驚蟄想去北方,原因很簡單,因為北方很涼快,他捂的太多了,這個季節在長江以南穿的跟個粽子似的,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唯獨北方能讓他好過一些,要不然照這麽下去的話,天譴沒整死他,天氣就把他給折磨死了。


    王驚蟄離開了川貴一帶的時候,川中商場上忽然刮來的一場狂風,驚掉了人一地的下巴,旋風過後就是暴風雨,暴風雨裏還夾雜著冰雹,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發生之後一下子就改變了整個川中的商業格局,影響極其的長遠。


    風起的時候,是因為川中有兩家上市的公司突然之間爆出了醜聞,其中一家老牌的醫藥公司最為嚴重,藥品有假,並且還賣出了不少,幾十年裏賣出的藥品都是假冒偽劣的,涉及的地區至少有過百座城市,禍害了成千上萬的人,這條消息一被曝出來之後,就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開始時某地的官方還在維護,說是謠言,但緊接著各種證據被甩出來之後官方就啞口無言了,隨地京城有關部門就下來一個調查組,進駐到了川中,開始徹查此事。


    而與此同時,還有一家房地產公司也被曝出了質量問題,新開的兩個樓盤全有短板,小區業主都不近乎了,打著橫幅大罵開發商。一時間,川中的新聞鬧的特別熱鬧,但凡是和這兩家公司有關的人或者企業,都人心惶惶了起來。


    京城,某私人會所頂層的一間包廂裏,坐著位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正在慢條斯理的修剪著一根雪茄,身後站著幾個秘書和助理,一看就全都是出類拔萃的精英人士。


    一根雪茄還沒修完,門口就走進來兩個年約五六十歲的男子,看見正位坐著的中年後,連忙快步走了過來,離著挺遠就伸出手,笑道:“陳總,我這都快馬加鞭的往這趕來了,沒想到還是沒您快啊。”


    中年一手夾著雪茄,抬起手跟他們分別握了握,淡淡的說道:“請你們吃飯麽,自然得請早了,出於禮貌……”


    “關鍵是您比我們忙啊,是不?哈哈”


    “坐,坐,稍後還有幾個朋友過來,稍微等等”


    這兩人剛進來,沒過多久包廂裏陸續都有人趕了過來,你會驚奇的發現,這些人進來的頻率很巧妙,一個接著一個的,誰也沒和誰撞車,保持的頻率始終都沒斷,持續了十來分鍾後房間裏已經坐了差不多二十來個人。


    “上菜,來酒吧……”中年輕聲吩咐道。


    片刻後,酒菜上來,這中年倒了一杯白酒就站了起來,其餘人見狀都慌忙跟著起身,手裏的杯子壓得特別低。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們寶鑫係的朋友,商業合作夥伴,我陳東最為緊密的盟友,這一杯呢我先幹為敬,謝謝大家捧場”


    “哎呀,陳總你太客氣了”


    “認識十幾年了,陳總永遠都是我們公司最堅定的支持者和後盾啊”


    “就是,就是,我們都是抱著陳總大腿的……”


    在座的人一頓恭維,肉麻的話就跟不要錢似的,說的讓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但從他們嘴裏冒出來,卻顯得特別遊刃有餘,你要是不攔著的話,看他們的狀態還有一番長篇大論等著呢。


    陳東喝了杯酒後壓了壓手,場麵頓時一靜,接著說道:“好了開場白簡明扼要,到此結束,我接下來跟你們說點正事,川中商場的事想來你們也都有所耳聞,坦誠的講,那都是我幹的,原因很簡單,他們惹到我了”


    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初喊著向缺姐夫,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寶鑫係大公子,此時已經成為了國內商場上最頂尖的霸道總裁。


    登高一呼,一呼百應,他幾個電話打出去,這間包房裏就坐了國內生意場上的半壁江山。


    這十幾人有先前聽到風聲的,臉色平靜,心裏道一聲果然如此,有不知道消息的,聽聞後心裏就頓時明了了。


    這是要合縱連橫啊,寶鑫係的大老板親自把他們給叫了過來,這些人都是在國內商場上某一領域的大拿,甚至有的還是半壟斷的,陳東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們要是朋友的話,我這邊都上刺刀了,你是不是也得磨磨刀啊?


    兩個多小時後,一場酣暢淋漓的晚宴吃完,陳東把人都給陸續送走了,他身後的秘書就彎腰問道:“陳總,下一步?”


    “打鐵趁熱,打虎趁它病要它命,告訴公司裏的團隊,下一步再燒一把火吧……”


    幾天以後,這兩家出了問題的上市公司,在股價被壓到快要崩盤了的時候,忽然之間有幾個神秘的買家出現,悄然無息的開始接納這兩個公司的股票。


    於此同時,在川中凡是跟巫門有關的幾個公司,不管是上遊的供應商,還是下遊的經銷商,突然間全都出了問題,要麽是撕毀合約不與他們合作,要麽就是本來在談的項目就忽然擱置了,雖然有合同,但是在麵對違約的時候,人家連個噴嚏都不打,說賠錢就賠錢,毫不含糊。


    這種情況無疑是要燒錢的,一下子幾乎燒出去了十幾億,並且這種狀況還在持續著。


    如此明顯的針對性事件,巫門哪裏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暫時他們還不知道是誰幹的,在有意的針對他們。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巫門的產業就遭受到了重創,損失慘重了。


    而此時,唐大徹底收手閉關去了,壓根就不管巫門的事了。


    事了拂衣去,他和王驚蟄的問題一下子就給挪到了三年左右去,其他亂碼七糟的問題他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


    黃九郎,向缺和王仙芝三人這段期間內,他們雖然沒有出手,但卻一直坐鎮在川中沒有走,他們在等著。


    等著巫門的人上門,也等著幾天以後,三井家族和巫門合作去挖張獻忠的沉銀。


    王仙芝就說了:“我兒子受的委屈,以後他自己會來找,我這當爹的不會替他尋仇,但會給他出口氣,這一把說什麽也得讓巫門吐血三升不可”


    向缺點頭說道:“沒毛病,搞他們,反正我也手癢了”


    唯獨黃九郎很無奈,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說實話他真有點後悔,自己主動送貨上門去說和了,一下子就給牽扯到這個旋渦裏,現在想抽身能難了。


    雖然他沒具體幹什麽,但是他人在這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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