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讚他們到了習水村的當天,就以考察的名義留在了這裏,而有白濮這個商場女神在,那關於商業操作上的各種問題肯定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特別是白濮還直接點出了自己的身份,馬來最富有的家族,拿督白景生的女兒,就這兩個頭銜已經完全讓村委會的人對他們三個人的來曆深信不疑了。


    這天晚上,三人就住進了村子旁邊的招待所,晚間吃飯的時候還詳細的聊了下以後可能合作的細節,王讚和劉亞成中途度沒有插嘴,一直都是白濮跟村委會主任薛正品交流的。


    吃完飯之後,三人在住所裏收拾了下,天還不太黑的時候,就說是出來散散步,然後又來到了習水村裏麵。


    村子的正當中有一片大概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綠樹成蔭,環境雅致,還有噴泉和健身器材,晚間吃完飯後很多村民都會來這裏閑聊散步,而帶著孩子過來玩的更不少。


    王讚和白濮坐在一張長椅上,劉亞成是實在憋不住了,有點失神落魄的在人群裏麵專門挑著五六歲的小孩子打量。


    “如果真要是發現了他兒子,你覺得接下來要怎麽辦?直接把孩子給抱走麽?我可以讓人開車過來就守在村路上,抱走了以後上我們就馬上離開泉水市……”


    王讚皺眉搖了搖頭說道:“這麽硬來不是辦法,你真把孩子抱走了,人家搞不好隨後就報警了,如果他們動作足夠快的話,也許我們沒出閩南呢就得被警方給攔下來了,況且孩子在他們手裏都養了三年多,這的村民跟村委會的關係不錯,可能人家在這段期間裏把各種手續都給辦好了,到時候你免不了的要落得個搶孩子的名頭,雖然也可以用驗dna來證明劉亞成和劉昊然的關係,但也是會很麻煩的”


    白濮不解的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跟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麽?”


    “那也不現實,孩子肯定都被他們當成自己兒子養了,別說談感情了,你就是給錢人也不能願意啊”王讚琢磨著,輕聲說道:“這事啊,其實也不算太難,還得要從源頭上說起,比如這個習水村為什麽現在的人很少都能生育,如果你幫他們把在這個事給搞明白了,你覺得對方還會不會鬆口?”


    白濮頓時一愣。


    王讚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延續了一個村子的香火傳承,也不亞於救他們幾十上百條的人命了……”


    第二天,白濮和王讚照舊在習水村子裏考察,村主任薛正品領著幾個人陪同著,而劉亞成是死活都不出來了,非得要去村子裏找人,王讚叮囑了他幾句,知道自己勸也是沒辦法勸住他那急迫的心思了,就隻能隨便他去了。


    午後,在幾家加工廠裏都走了一遍後,他們一行幾人來到了食堂裏,國內的風俗就是不管在哪談生意,都是邊喝邊談的,照例中午村委會肯定還得安排酒菜。


    而這一頓,王讚在開始的時候就奔著喝多去了,他打算給薛正品他們都灌點酒之後,跟他們仔細聊一下村子斷了香火的事。


    但有一件事,讓王讚有點沒料到,那就是這幫人比他這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可能喝多了,三杯白酒下肚王讚都有點迷糊了,而村裏那幾個也就僅限於是臉色有點紅撲撲的完全沒有一丁點的醉意,那這就讓王讚感覺有點尷尬了。


    “嗬嗬,這位王老弟的酒量不錯啊,是北方人吧?”薛正品端著酒杯非常熱切的說道:“來,來,再喝一杯,跟你們說啊,來村子裏談生意的客商不少,不過像今天能這麽跟我喝盡興的人真不多,別的不說,生意不談,就衝這一頓酒喝的高興,咱們就能成為朋友了”


    王讚硬著頭皮又喝了一杯,額頭上就有點冒汗了,照這麽下去的話,他估計自己可能是要先趴下了。


    白濮看了他一眼,隨即拿起酒杯跟薛正品說道:“薛主任,這一杯到我敬您了,村子裏麵的生產狀況我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估計咱們的合作問題還是不大的,我就預祝咱們能合作成功好了……”


    王讚不行之後,白濮立馬接棒,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的酒量出奇的驚人,完全跟他都不是一個檔次的,估計跟酒蒙子常昆都差不多了,並且白濮喝酒的速度非常快,一杯喝完稍微歇一會說幾句話吃幾口菜,馬上就能提起第二杯,而且節奏掌握的還非常好。


    照這麽一來,不到一個小時左右,白濮隻是說話的時候稍微有些噴著酒氣,香汗淋漓,而薛正品他們幾個的眼睛就有點發直了。


    王讚往白濮身邊靠了過來,輕聲說道:“真沒看出來,你這酒量挺不錯啊,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白濮淡淡的攏著頭發,吐了一口酒氣說道:“我隻是酒精反應的有點慢,其實也有點喝多了,照這麽喝的話再有一會估計也要挺不住了”


    “沒事,沒事,我估計他們也差不多了”王讚看了下村裏幾人的反應,又倒了一杯酒後說道:“我再走一圈,他們基本就能到量了!”


    白濮點了點頭,說道:“行的,你喝吧,我也快不行了……”


    於此同時,另外一頭,劉亞成始終都在習水村裏閑逛著,由於這兩天他一直都在這邊,不少村民們都見過,還有村委會的人陪著就也沒太在意他。


    村子東南麵,一處靠路邊的地方,劉亞成左顧右盼的走過來時,眼睛看向一處院落的時候猛地就頓住了。


    院子裏麵,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正在騎著童車在外,院子大門緊閉著,門旁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躺在椅子上扇著扇子,眼睛不時的望向了孩子,然後屋子裏麵似乎還有人在說著話。


    劉亞成的呼吸頓時就急促了,盡管三年時間沒有見過自己的孩子,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劉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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