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用一種「你是不是覺得我傻」的表情看著徽媛。


    徽媛一臉無辜的回視著,「表哥覺得有哪裏不妥嗎,我平時和我爹也是這樣的,我爹總說我力氣小。」


    徽媛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總說要不是我是個女孩子,他一定要把我培養成大將軍。」


    原祚能說什麽?總不能承認自己還不如嶽父吧,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巧笑嫣兮的樣子,想到自己這一下午的煎熬與所做的準備,直接動手把坐在床邊的小女人推倒在了自己床上。


    反正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有名無實和有名有實又有什麽區別呢。


    徽媛被原祚的動作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掙紮了兩下,但在注意到原祚認真的眼神後,她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這位表哥其實長得很合她的心意,又從來沒有過女人,對她也……


    忽略他經常腦子不對勁,以及總是會氣到她,其實對她也不差,何況她們也已經成親了,估計也不太可能和離……


    想著想著,徽媛漸漸閉上了眼睛。


    原祚注意到徽媛態度的轉變,他的唇也慢慢的落到那張剛才還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他輕輕碰了一下,感受到身下小女人的睫毛顫了顫,他又將兩人的唇貼到一起,這次停留的時間長了一些。


    然後輕輕的撬開了她的唇,手也像有自己的意識似的遊離到了對方的腰帶上。


    徽媛在感覺到腰帶被揭開的時候,手下意識的擋了一下,可這對一個剛剛得到了一點甜頭的男人來看根本就不足為懼。


    很快,衣帶被解開,徽媛剛剛穿上去的那件外袍也落到了床腳,然後……


    然後是「砰砰砰」的敲門聲!


    原祚感覺額角的青筋一抽,原本不想管,但此時徽媛已經推起了他。


    「表哥快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原祚黑著一張臉直起身來,對著外麵問道,「到底有什麽事非要現在說?」


    此時天色還早,小廝自然不會想到他的主子在裏麵幹些什麽,他隻以為是兩位主子剛吃過飯在裏麵話家常,便語氣頗為著急的說道,「是章先生帶著大皇子過來了。」


    說起這位大皇子,卻是身份頗為尷尬,他占了一個長的名頭,但生母卻隻是當今聖上還是皇子時的一個通房,且生下大皇子沒多久後就去世了,當今皇後,也就是當時聖上的皇子妃也並非是個心思狠毒的女人,對這位也一切都按著規矩來,他倒也不至於吃什麽苦,隻是等到當今聖上登基之後,這位的身份就尷尬了起來。他自己似乎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於是在宮中從不露尖兒,甚至幾乎讓人忽視了他的存在,可是此時他卻在這種天色將晚的時候找來,還是由章齡之陪著的,原祚幾乎立刻就冒出一個念頭:出事了!


    他麵色猶豫的看向徽媛。


    徽媛也立即就明白過來定然是出了什麽事,於是半點不帶猶豫的說道,「表哥快過去看看吧。」


    原祚點頭,看著徽媛香肩半露,眼含春水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是分外肅穆,他起身,又回頭彎下身子十分鄭重的對著徽媛保證道,「這次隻是個意外,我一定會補給你一個洞房的。」


    徽媛:「……」


    我謝謝你!


    徽媛低下頭,道,「我知道了,表哥趕緊去忙吧。」


    原祚又看了徽媛兩眼,一步三回頭的走到門口,才匆匆跟著小廝離開了。


    正廳


    章齡之正陪著大皇子坐著。


    眼見著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原祚過來,他抱歉的對大皇子說道,「平王殿下再等等,我們殿下馬上就過來了。」


    大皇子唇緊緊地抿著,聞言,對著章齡之勉強笑了一下,點點頭。


    他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眉目間卻透出幾分愁緒。


    章齡之見狀有些著急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視線往路的盡頭看了過去。


    恰在此時,原祚也剛好從正院那邊過來,章齡之看見後趕緊迎了上去,走到他旁邊道,「殿下可算是過來了。」


    原祚此時心情算不上好,他也沒有廢話,直接問道,「出了什麽事?」


    他說著話腳步卻不停,章齡之一麵陪著他往正廳去一麵說道,「是您上次處理的那個私售戰利品的人。」


    原祚眉頭擰了起來,「那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章齡之也不解,他說道「是,人已經死了,但此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對老夫妻說那人是他們的兒子,被您私刑處理了,半路攔了大皇子的轎子伸冤。」


    「原鄺?」原祚眉頭皺的更緊,「他不是幾乎不出門嗎,怎麽還有人攔他的轎子伸冤?」


    兩人說著話已經到了門口。


    原鄺也早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門口等著,他聽到原祚的話苦笑一聲道,「王妃每月十五都要去城外的靜安寺上香,我也會陪著過去,這次王妃被診出懷孕了,我們便打算提前一日過去,順便在那裏住一晚還願,誰知道路上就出了這種事。」


    與其他皇子不同,原鄺年歲長,也早早的從宮裏出來建府了,如今已經被封了平王。


    他隻娶了王妃一人,兩人成婚十幾年沒有孩子他也沒有提過納妾的事,因此在終於得知王妃懷孕要去還願的當頭出了這件事可見他有多鬧心了。


    雖說他沒有爭儲之心,但也不願意做別人的刀子,因此他想都沒想,安排好了王妃之後就直接找了原祚的心腹過來說這事了。


    這位五皇弟雖然對人不假辭色,卻也從不會暗地裏使什麽手段,所以原鄺對他並沒有什麽惡感。


    他聽到原祚直呼他的姓名也沒覺得生氣,和他解釋完這件事後便長歎了一口氣道,「我本就不管這些事,不知道這人找到我是有什麽目的。」


    他說的是這人而不是這對夫妻,顯然是已經認定了這對夫妻不管是不是那個人的親生父母,背後都一定有人指使。


    章齡之顯然也這麽想,他等原鄺說完之後便接著說道,「他們既然敢在大街上公然攔住平王殿下的轎子肯定是想將這件事鬧大。」


    原祚點頭,認同了這個說法,又問道,「人呢?」


    「當時不少人都看見了,我暫時將他們帶到了五城兵馬司那裏。」原鄺說著又問,「五弟可要去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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