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滿懷期待的咬了一口,然後……


    她神色頗為艱難的把它咽了下去。


    為什麽不是甜的而是鹹的?


    徽媛情不自禁的看向廚房的調料罐,不會表哥把鹽和湯弄錯了吧?


    她神色複雜的看向桌上的菜,若真的如此,那這一桌菜……


    徽媛抬頭勉強的對著原祚笑了一下,「很好看,我再嚐嚐別的菜。」


    不出所料的其餘三道原本應該是鹹的菜此時都是甜的。


    不過那道梅花湯餅就算是甜的也是蠻好吃的,至於其他的幾道……


    徽媛一頓飯就盯著那道菜吃了。


    原祚自己費心做了那一桌菜,自己倒是沒什麽胃口吃了,他就一直看著徽媛在那兒吃,見徽媛一直隻吃同一道,還問道,「怎麽,其餘三道不喜歡嗎?」


    徽媛十分想違心的說句喜歡,但又怕他熱情的夾給自己,隻能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原祚聞言倒也沒生氣,隻說道,「那下次就不做這些了。」


    還有下次?


    徽媛心裏一驚,但又安慰自己,看表哥做的這麽熟練,這次隻是鹽和糖弄錯了而已,畢竟不是自己家裏,下次認對了應該還是好吃的。


    隻是她這個想法還沒持續多久就被打破了。


    因為她剛把碗筷收拾完沒多久就覺得腹中一痛,過來一小會兒,她捂著肚子,神色隱忍的問原祚,「表哥可知道在哪兒如廁?」


    「怎麽了?」


    徽媛懷疑是這頓飯的原因,但看著原祚著急的樣子,到底不忍心把真心說出來,隻能盡量笑著說道,」人有三急,大概水喝多了。」


    原祚聞言,趕緊帶著徽媛尋到了如廁的地方。


    徽媛在裏麵蹲了一會兒,剛收拾好了打算出來,便覺得腹中一陣鬧騰再一次蹲了下去。


    原祚見徽媛遲遲不出來,心裏也萬分擔憂,隔著門問道,「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徽媛沒想到原祚竟然沒有走,一時之間十分尷尬,隻能說道,「沒事,可能還有再待一會兒,表哥先回去吧。」


    原祚是多麽聰明的一個人,剛才不過是沒反應過來而已,此時見徽媛這態度他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頓時聲音就有些艱難的問道,「可是因為我剛才那頓飯。」


    難怪剛才他就算從頭到尾都沒有吃,她也沒有勸自己,甚至在自己幾次想要動筷子的時候,她還故意用話題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


    原祚那時候沒想到,此時卻是明白過來了,平時表妹就算是客氣一下,也定然會勸自己動兩筷子的。


    他也不多說什麽,直接便說道,「我去給你找太醫過來。」


    「真沒事。」徽媛說話間終於艱難的從裏麵爬了出來,攔住了原祚道,「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要是讓別人知道她因為吃原祚做的飯而到了找太醫的地步,那他們兩個估計也在宮中一舉成名了。


    原祚看著徽媛有些虛脫的樣子有些懷疑的問道,「真的沒事?」


    徽媛堅定點頭,「就是剛才那一下難受而已,現在已經好多了。」


    原祚看著徽媛這樣子還是有些不相信,堅持要給她請太醫,徽媛則堅定拒絕,兩人就這麽僵持了好一會兒,還不得僵持個結果出來,皇上那邊竟然來了人說皇上要召見五皇子妃。


    來人是皇帝身邊伺候的劉公公,不管是對原祚還是徽媛他都是笑臉盈盈的,一副很客氣的模樣。


    但能在皇帝身邊貼身伺候的哪個不是人精?


    原祚沒有因為劉公公這模樣而放鬆,而是表示他也要一起去。


    劉公公不改笑顏,恭敬道,「陛下隻召見了五皇子妃,還請殿下不要為難奴才。」


    原祚皺著眉,似乎還要再說些什麽,徽媛見狀連忙攔住了他,又轉過頭跟劉公公說道,「勞煩公公稍等一下,我整理一些就跟您過去。」


    劉公公福了福身,「是。」


    徽媛早上才被皇後召進宮,身上原本穿的就是宮裝,儀容什麽的都是好的,除了剛才睡了一覺,發飾什麽的還有些沒規整好,倒也沒什麽需要準備的。


    所以她回房主要也不是梳洗打扮,而是想跟原祚說兩句話。


    兩人成婚不過十來日,她入宮的時間也極少,根本就不知道原祚到底是如何與宮中人相處的,今日見了她對皇上身邊的公公都是如此態度,忍不住就有些擔心,「劉公公是父皇身邊的貼身內侍,你這樣他不會向父皇說什麽嗎?」


    原祚聞言,嘴角勾了一下,是一副帶點冷笑的樣子,「你以為我對他們態度好久沒事了嗎,放心,隻要我對父皇還有利用價值,他們便不會對我怎樣。何況,我這副樣子說不定更能讓人放心呢。」


    他如今這樣一副處處與人為敵的樣子都能惹得無數人忌憚,若他真的春風化雨,與人為善了,怕是擔心的人就更多了。


    徽媛看著原祚這模樣,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意識到宮中人心詭譎了,可此時她還是再一次被震驚到了,她忍不住重複了一遍,「利用價值?」


    原祚點了點頭,卻是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然後他又囑咐道,「不知父皇叫你過去到底又什麽目的,你到時候隻管如實答了就行。」


    說到這裏他想起兩人自從把他的病情說開後關係就和緩了不少,便又放低了聲音叮囑道,「若是父皇問你與我相處如何,你隻管往壞了說就行。」


    這話讓徽媛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識的問道,「父皇難道不喜歡見到我們關係和睦嗎?」


    「一位是將軍的獨女,背後還有丞相府,一位是無數朝臣想巴結的皇子,若是兩人恩愛不移,你覺得父皇會放心嗎?」原祚說這話時臉色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徽媛被原祚一說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她不明白的是,「既然這樣,那父皇當初又為什麽給我們賜婚呢?」


    原祚搖了搖頭,「或許他就是想挑一個互相不喜歡的。」


    原祚比徽媛知道的多,當初皇上賜婚聖旨下來後他就想了許多,可想到最後他都不明白其中的緣由,唯一的解釋隻能是他既不想徽媛身後的這些權勢落到皇室以外的人手上,又不想成為皇子拓展勢力的依仗,所以他才會在當時明明他和徽媛都不願的情況下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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