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看著平王妃真切擔心的眼神,又柔了語氣說道,「父皇一言九鼎,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們怎麽能質疑父皇的決定呢?」


    平王妃剛才隻是有些不忿,此時被平王這麽一說,頓時想起剛才的話也驚出一身冷汗,但是想到平王身上這莫須有的罪名又忍不住擔憂道,「可現在大家都以為你是有了那份心思,這以後的日子怕是就不太平了。」


    不管是平王還是平王妃都沒有那個心思,他們隻希望自己安安穩穩的,以後連帶著孩子做個不愁吃喝的富貴閑人就再好不過,沒想到這一下子竟是被牽扯了進去。


    平王妃說的平王又何嚐不知道,他想了想道,「這樣,我現在不便出府,你去五皇子府拜訪一下五皇子妃,我再寫封信,你讓五皇子妃轉交給五皇子。」


    說到這裏,他想到自己王妃這好不容易懷上的身孕,又不放心道,「你先遞給拜帖,他們同意了再過去,到時候要是又什麽不對的,也不必忍著,直接回府便是。」


    他隻是喜歡安逸,並非懦弱,這個孩子是他們盼了多年的,他不能因此而讓自己的妻兒有任何閃失。


    平王妃自然是一口應下,轉頭立即就寫了拜帖到五皇子府。


    徽媛看見平王妃的拜帖時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平王妃就是大皇子妃,想到兩府的糾葛,她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而是拿著這份拜帖去問了原祚。


    原祚倒是不像徽媛顧慮的那麽多,直接道,「你想見便見,不想見推了也沒什麽的。」


    自己和平王妃向來沒什麽糾葛,對方突然這個時候來拜見,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那一件事了,徽媛哪怕自己不懂,從原祚的態度中也明白此時有些蹊蹺,她便說道,「我還是見見吧。」


    原祚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徽媛想起原祚回府這幾日晚上都沒怎麽發過病,又想起在宮中時他幾乎夜夜發病,便把這事連帶著自己的猜測和原祚說了。


    她懷疑是宮中有什麽不對勁的。


    原祚自己也有所感覺,如今聽徽媛這麽一說便確定下來,他想了一遍宮中可疑的人,最後腦中剩下的竟然隻有那幾個和自己最親近的人,他閉了閉眼道,「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好好查的。」


    這種事讓原祚去查遠比自己瞎猜要來得好,徽媛點了點頭,又道,「表姐夫那裏我會試著跟表姐說一說的,你可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的。」


    說到底這病最關鍵的還是原祚,不管是找什麽人,都有可能有泄露的風險。


    原祚想了一下卻是道,「也不必太過小心,別人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原祚原本就不是怕被別人知道才不治的,一直以來擔心他病情曝光後會被影響的也是徽媛而已,他不過是順著他的意,此時見她一副想治又不敢治的樣子便直接攤開了說道,「我並不介意別人知道,我也無意於那個位置,所以你不必太過小心。」


    徽媛果然被原祚這明明白白的話說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可是別人知道後會怎麽看你呢?」


    不說有沒有那個野心,一個會發瘋的皇子的名頭倒是沒什麽,可是一個失勢的皇子結局卻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原祚顯然並不在意這個,他說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徽媛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但和表姐的書信來往中仍是沒有如原祚所說的將事情直接挑明。


    不過不管李雲錦和蕭玄參那邊怎麽樣,原祚看病的事到底還是要等到他們成婚後才會有名正言順的借口,此時徽媛首先需要應對的還是平王妃。


    平王妃在收到徽媛的的回複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過來了。


    兩人先是客套了一番,等茶都換了好幾盞之後平王妃才說到正題上,「唉……說來我們夫妻每月十五去上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那日不過是因為我查出了身孕想提前去還個願沒想到倒弄出了這種事。」


    直到這隻是開頭,徽媛笑笑不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平王妃見徽媛不接話便繼續道,「你說我們也沒遇到過這種事兒,我直接就嚇壞了,平王也心疼我,話都沒跟他們說,直接就過來和五皇弟說了這件事了。」


    平王妃說這話就是想撇清他們故意買通人的可能性。


    徽媛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便說道,「是啊,殿下當時聽完就急匆匆的和大皇兄走了,後來回來後也一直在調查這件事。」


    平王妃聽完便問道,「可有調查出什麽?」


    徽媛笑了一下道,「我也不太清楚,殿下不太和我說這些事。」


    平王妃剛才也是著急了,此時明白過來,對方調查出了什麽自然是不會與自己說的,她便難掩尷尬道,「是我多言了,平王平時也不太和我說這些事。」


    她說完頓了一下道,「不過我有次倒是聽見他說六皇子什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聽岔了。」


    六皇子?


    徽媛愣了一下。


    平王妃說這話自然不會是像她表現的這般隨意,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這位看起來十分文靜賢淑簡直堪稱大家閨秀典範的平王妃。


    對方的手捏著手帕,臉上也帶著幾分愁思,一副正為夫君擔憂的樣子。


    徽媛不好多說什麽,隻能道,「是啊,這些事也不是我們能管的。」


    平王妃對著徽媛勉強笑笑,兩人又隨便說了些話,最後她才從袖口拿出一封信來道,「這是平王給五弟的信,還望弟妹轉交一下。」


    平王妃突然把稱呼叫的這麽親近,徽媛怔了一下,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接過了信,等把人送出府後,她捏著手裏的信,忍不住想到,這封信裏說的事會和六皇子有關嗎?


    六皇子?


    難道一切竟然是六皇子策劃的?


    信中的內容是什麽,徽媛不得而知。


    雖然她對其感興趣,但也至於私拆別人的信件,她原封不動的把那封信交給了原祚,至於平王妃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她也挑著重要的和他說了。


    原祚聽後低喃了一句,「原仲……」然後拆開了那封信。


    隻是信上的內容卻讓他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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