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平時交往的時候注意一點就行。」原祚隻是吃味,倒不至於真的限製徽媛和人交往。


    但此時徽媛卻是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行,你這時候正是危險的時候,我不能給你拖後腿。」


    原祚看著徽媛一心為他的樣子高興起來,「也好,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徽媛從頭到尾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她想了一遍又沒想起什麽不尋常的地方,隻能點了點頭,又吩咐人去跟阿娜說明天進宮的事。


    阿娜上次進宮不僅沒有找到巫女,還被皇帝惡心壞了,所以現在對皇宮是半點好感都沒有,但是既然是阿三哥哥的主人來說的,她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就在大家都以為皇帝是想替自己再尋些其他治療辦法時,第二日早上天不亮,宮中便來了皇帝的口諭,說是皇帝要召五皇子妃進宮。


    原祚覺得事情蹊蹺,要跟著一起進宮,傳旨的太監卻一臉為難的攔著他道,「陛下隻召了五皇子妃。」


    「怎麽,連我進宮你也攔著嗎?」想到昨日皇帝剛說讓他不要感情用事,今日就召徽媛進宮,原祚怎麽可能放心讓她獨自去。


    太監也知道現在皇帝獨獨信任這一位,他也不敢硬攔著,隻能勸道,「陛下就是想找五皇子妃娘娘說說話。」


    原祚道,「我也隻是進宮找父皇說說話,再說讓我每日都進宮石福煌昨日親口說的,你敢攔著我。」


    太監立即不敢攔了,隻能一臉緊張的把兩人連帶著阿娜都帶進了宮,隻是到了皇帝寢宮門口的時候他還是攔著了原祚道,「殿下先在外麵等等。」


    原祚看了太監一眼,在太監緊張的神色中倒真的沒有再進去,而是說道,「我在偏殿等。」


    這個偏殿自然是指能聽到裏麵交談的地方,太監頓時明白了過來,沒有皇帝的吩咐他是不敢這麽做的,隻能一臉為難的看著原祚,「殿下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奴才了,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畢竟是在宮中,徽媛怕原祚落了什麽把柄在別人手中,所以勸道,「沒關係的,我就進去一會兒就出來,再說還有阿娜陪著我呢。」


    阿娜也立即保證道,「我會保護娘娘的,有我在,殿下放心吧。」


    原祚看看兩人,最後勉強的點了點頭,不過等人進去了他也沒有離開,而是直接站在了門口。


    太監此時也不敢再勸了,隻能自己退到了稍遠處的地方。


    很快,原祚便聽見裏麵傳來了皇帝的聲音,「老五的病你都知道了吧。」


    一門之隔的寢宮之內,皇帝說出口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他的神色卻是肯定的。


    畢竟當初將原祚軟禁在宮中的那一個月,他是特意將徽媛放進去的,事後他又特意找人做了手段,讓原祚那病發作的更加頻繁,為的就是讓徽媛見識到他這病之後,他們夫妻會離心,而徽媛身後的勢力也不會為原祚所用。


    徽媛看著皇帝的神色也知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所以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皇帝看到徽媛承認,眼神沒有剛才淩厲了,他對著徽媛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的話,那你也應該知道他這樣的病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別人是絕不會同意我把皇位交給他的。」


    皇帝原本以為他這話說出來徽媛會萬分擔心緊張,畢竟在他眼中沒有人不希望登上那個至高之位,所以他說完這話之後便止住了話頭,隻等著徽媛來求他,問他辦法。


    但徽媛隻是搖了搖頭道,「兒臣對這些不太清楚。」隨後便低下了頭,一副木呆呆的樣子立在了一邊。


    皇帝心裏一梗,隻是看著徽媛這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又不得不繼續說道,「你們如今對這些都不在意,等到事情真的不可收拾就知道我這些話說的都是對的了。」


    徽媛點點頭,「是,父皇說的是。」


    說完這句,他又不說話了。


    皇帝心裏有點覺得徽媛不識時務了,他將視線轉向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阿娜,問道,「你可知道老五有什麽病?」


    阿娜對皇帝一點好感都沒有,她也不知道皇帝問這話有什麽意思,隻單純的覺得他不按好心,所以便迅速的搖了搖頭。


    皇帝見狀便繼續問道,「你這些日子一直住在老五家裏,就沒發現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我隻是住在客房而已,五皇子殿下和五皇子妃娘娘平時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裏,我們基本不見麵,所以我也不清楚情況。」阿娜答道。


    皇帝懷疑的看向徽媛。


    徽媛點了點頭道,「殿下隻是因為擔心父皇的病才把神醫留了下來,我們平時和她並無交流。」


    她說到這裏又問道,「不知道現在就讓神醫替父皇看看可好?」


    皇帝聽到原祚是因為關心他才留下了神醫,心情終於好了些,他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不是讓神醫過來替我看病的。」


    他說完這句便又重新看向了阿娜,開口問道,「不知神醫可曾婚配?」


    阿娜聽到這話立即警惕起來,「我們寨子裏不管男女都隻會娶外麵的人,不會嫁給外麵的人的。」


    皇帝自信一笑,「我們皇家的人怎麽會和外麵的一般人一樣,神醫這般說便是沒有婚配了?」


    他說著並不管阿娜的反應便對著徽媛說道,「老五的病剛才我也說了,這會是他登上皇位的一個重要阻礙,你既是他的正妃,又知道他的病情,自然應該幫著他,神醫剛好還未婚配,若是她做了老五的側妃,自然便能時時看顧老五的病情了。」


    皇帝昨晚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原祚太過沉溺於兒女私情,一個帝王最忌諱的便是太重情,而且若是他真的重情到以後也對皇後他們冰釋前嫌,那他這麽多年的打算就白做了,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再為他添一門妾室。


    這位神醫雖然聽著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皇帝覺得讓她成為一個皇子的側妃,將來成為一個宮妃,這絕對是對她的抬舉,加上有她在,原祚的病情也可以得到控製,皇帝想到後來便覺得這簡直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主意了。


    可是他太高看了他身後這個皇位對人的影響,所以當他聽到徽媛說,「父皇想的很周到,所以若是原祚需要有人替他控製病情,我甘願讓出正妃之位。」時他一時之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這是威脅我?」皇帝厲聲問道。


    徽媛搖了搖頭,神色恭敬,「我知道父皇都是為殿下考慮,父皇想的很周到,隻是從小爹爹就跟我說一夫不娶二婦,陛下若真要為殿下娶側妃,那兒臣願意讓出正妃之位,也免得委屈了後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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