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地說,昨晚眼瞅著就要入港,結果她來個電話就先跑了。


    小魚聽得哈哈笑,說強哥,我說你怎麽喝酒呢,以酒滅火這是。


    “最可恨的是,我發現了這個。”我把法本寺的名片給小魚看。


    “木大哥不是在法本寺嗎?”小魚說。


    “一點不錯,這是我在小貓身上發現的,這老木忒不講究,到處給小姑娘發名片,他都多大歲數了,還老牛吃嫩草。”我恨恨說。


    小魚笑笑,說這樣的事司空見慣,中年油膩男到處蹭炮是很正常的社會現象。


    我們兩個嘮了嘮,也就作罷,隻等做了個夢吧。我醒酒了,揉著太陽穴去上班,一天沒個顧客。呆著實在無聊,就去翻翻那些古書,打開之後,上麵都是豎著寫的繁體字,連標點符號都沒有,看也看不懂。


    我和小魚商量要不然買台電腦得了,以後沒事還能上上網,小魚讓我別著急,說他有一哥們開網吧,那裏淘汰的網吧電腦特別多,用很少的錢就能兌下來,正聊著時候老木上門,我想起昨晚的事,臉色就不太好看。


    小魚對這樣的事情看得開,再一個小貓的事也沒發生在他身上,他對於老木沒什麽反感的情緒,非常熱心地泡來熱茶。


    老木喝了一口,說:“強子,你是不是在東南亞修法術的?”


    我“嗯”了一聲,情緒不太高。


    老木道:“那可太好了,等沒事去我廟裏看看唄,廟裏最近出了怪事。”


    “啥啊?”我說。


    老木一拍桌子:“你們兩個現在沒事吧,要不然現在就跟我過去,晚上我請你們小哥倆吃飯。”


    小魚哈哈笑,說太好了,然後催促我去。


    昨晚小貓的事情弄得我現在心裏還發堵,可想想是自己太孩子氣,沒必要為這樣的事情生氣。老木是新生意登門,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老木是人精,看出我興致不高來了,便問,是不是昨晚玩的不盡心。


    小魚哈哈笑,告訴老木說,強哥昨晚那股火燒了一半就滅了,他心情能好嗎?


    老木拍著我的肩:“強子,廟裏上香磕頭的女香客多了,小姑娘不少,有機會我給你介紹兩個。”


    我和小魚提前關了店,溜溜達達跟著老木往法本寺走。法本寺離這不遠,過了一條街道就到了。這座寺門臉不大,因為開在市中心,旁邊左右都是高樓大廈和名牌商鋪,這麽個小門臉夾在裏麵,顯得非常突兀。


    幸虧上麵有個木匾寫著“法本寺”,要不然還以為誰家釘子戶在這立著。


    小魚好奇:“木大哥,這座寺開在這裏,難道沒有動遷嗎?”


    老木哈哈笑:“姥姥,誰敢啊。”他跟我說了幾件奇事,這座寺的主神是普賢菩薩,以前市裏不是沒動過搬遷的心思,可一提上日程就出問題,要麽就是工地刮旋風,莫名其妙的旋風,把工人的安全帽,甚至架設的三合板牆都吹跑了。這都不算什麽,最詭異的是,哪個職能部門的領導提出拆遷這座廟,這個領導很快就會離職,要麽是調任,要麽是犯了錯誤。後來這件事越傳越邪乎,誰也不敢動了,就這麽放在這裏,倒也成為都市一景。


    這座寺的傳說太多了,來這裏的香客也特別多,那些沒事就來的誌願者、居士、掛單的遊方和尚,就更是數不勝數了,所以老木這個廟祝責任很大,每天都得忙活,尤其是到了過年過節,舉辦法會什麽的,更是忙的腳打後腦勺。


    我們進到寺裏,發現另有空間,三重院子看著不大,設計卻極為精巧,四周殿閣是重重相疊,房子套房子,走廊繞走廊,方寸之間心機巧妙。我和小魚看得嘖嘖稱奇,老木帶著我們進到中堂大殿,上麵供奉著普賢菩薩像,好家夥,能有四五米高,騎著一頭大象,氣魄驚人。


    在神桌下麵供奉著兩尊紅色大香爐,都有一人多高,青銅鼎身滿是古老的紋理,爐裏布滿香灰。


    老木取了九根長香,遞給我和小魚各三根,我們三人上了香,下了跪,也磕了頭。


    我心裏異樣,廟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老木帶著我們到了最後一重院子,大門口掛著閑人免進的牌子,這裏是寺裏工作人員、香客什麽的住宿地,和尚另有地方住宿。老木帶著我們進了他的屋子,跟北京那四合院屋差不多,寬敞明亮,寫字桌古董架一應俱全。


    小魚嘖嘖感歎:“木大哥,你這地方真不錯,能住外人嗎,我也想來住幾天。”


    “沒問題,”老木說:“隻要不是趕在開法會,你們隨便來住,但有一條,不能往這裏帶酒肉葷食,二是不能帶女人過夜。”


    小魚哈哈大笑:“木大哥你真是開玩笑了,我們不會幹那種事的。”


    我有點不耐煩:“木兄,你找我們來到底有啥事?”


    老木說了起來,剛開了個頭,我和小魚就震住了。事情發生在前幾天,廟裏有一個極其虔誠的香客,叫劉姐。劉姐上香是風雨無阻,不但如此,還號召家裏人一起學佛。寺裏有個什麽法會,開個學習班,她都是積極報名,期期不落。


    前些日子,她過來給菩薩上香,上完了香就說不舒服。她是老香客,寺裏人都認識,馬上扶她到後院休息。大家都沒當回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劉姐突然醒了,像瘋了一樣,大家好不容易勸住她。她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到了一個類似劇院的地方,台上正在演戲,好像是京劇,兩個花臉在台上打的這叫一個熱鬧,可下麵座位空空,除了她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她感覺自己脖子被套上了,有人使勁一拽,竟然把她拽到半空,劉姐左右掙紮,始終看不清後麵那人是誰,就聽到一陣陰森笑聲,笑得特別開心。


    可是笑聲發飄,聽起來不像是人動靜,實在無法形容。


    她被越勒越緊,兩隻腳在半空猛蹬,鞋都掉了,突然之間就醒了。


    聽到這裏,我和小魚麵麵相覷,小魚疑惑:“做了個怪夢?”


    “你們猜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老木說。


    我沉吟一下說:“這個劉姐死了?”


    老木一拍大腿:“不錯!就在這天晚上,劉姐在自家的廚房上吊自殺了。”


    我大吃一驚,雖然預料到了,可老木明明白白告訴我,還是感覺心驚肉跳。小魚問為什麽。老木搖搖頭:“當時這件事發生之後,讓我心裏極為不得勁,過兩天還要參加劉姐的葬禮。”


    “你找我們來……”我問。


    老木道:“劉姐死了之後,他們家托我找了位高僧去做法事超度。高僧發現劉姐的陰魂一直在廚房裏,怎麽也超度不走。這位高僧是我們寺裏的一位法力高強的師父,他感覺到劉姐的陰魂有很大冤屈,卻無法和它交流……”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他們家走一遭,看看劉姐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問。


    “不錯!”老木鼓掌:“強子,我發現你太聰明了,一點就透。咱們本市其實高人很多,八家將、富少偉那些人,個頂個有真本事,可他們等級太高,咱也搭不上話啊。我就尋思讓你過去看看,再一個也是幫你拉拉活兒。劉姐她家可不差錢,她每年的香火錢都這個數……”老木比劃了一個巴掌,也不知是五千還是五萬。


    小魚說:“木大哥你放心吧,找我們就對了,我們肯定給你提成……”


    老木笑笑:“說這個還早,等事情解決了再說,咱哥們都是自家人,好說話。”


    我越聽越不舒服,老木沒說不要這個錢,他很油滑的把這事先略下,其實他是想看看我們的本事再做打算。這人絕對是老油條。


    “撿日不如撞日,要不然今天就去得了。”小魚說。


    老木道:“這樣,晚上我讓他們家給咱哥們安排一桌,先吃飯再說。你們先等著,我去安排,順便叫上我妹妹一起去。”


    他出去了,我和小魚在屋裏喝著茶,小魚這小子不安分,東摸摸西看看。我有點不高興:“小魚,以後你少替我拿主意。”


    “呦,呦,”小魚看我:“是不是我多話了?”


    “咱倆以後得定個規矩,出去看事的時候以我為主。”我說。


    原本以為小魚能不高興,他反而點點頭:“行,強哥,以後我再不多插話了,你看著來,行嗎?”


    這小子說話怎麽話裏話外帶刺呢,我剛想說什麽,老木帶著一個女孩走了進來:“來,來,我介紹介紹,這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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