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告訴了大家那紅衣男子早已離去,可這會大夥兒誰也不敢單獨離開,暫時我也想不通究竟是誰把那惡靈給趕跑了,索性我幹脆不去想,我來到靈堂看了下冰棺上的鎮魂符,這沒有土地神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這大晚上的想去找點朱砂也著實不易,我隻好讓呈淵再去他家那二哈身上借點狗血了。


    又是一陣‘嗷嗚’過後,那二哈終於學乖了,一溜煙的就跑的無影無蹤了,我拿著呈淵遞過來的狗血畫了一道引魂符,畫完以後我撕掉了冰棺上的鎮魂符,那女子再次出現在了冰棺前麵。


    我對著那女子說道:“我現在送你去陰曹報道,你不可再逗留人間,判官自會給你一個公道,你可願意?”


    我見那女子沒有任何反應,有些不快的接著對她說道:“你既已死去,塵世間的任何恩怨跟你將再無瓜葛,倘若你執迷不悟那等待你的絕沒有好下場,現在本道賜你引魂符一張,自會跟判官說明事情的緣由,有何冤屈天道自會還你一個公平。”


    那女子好半會這才對我微微一鞠,見此我稍稍考慮了一下我應該以什麽身份去跟陰曹溝通?雖說我是馬老道的徒弟,理論上也算得上110代傳人,但馬老道並沒有把掌門信物傳授給我,我現在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也隻有李大爺給我的張天師印了,可這張天師印乃是正一道的信物,難不成我要以正一道的傳人來與陰曹溝通?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的是馬老道隻跟我說過他那一支是最正宗的,但具體是哪一派馬老道閉口不談,見大夥都等待著我的下文,我心裏暗想那我就以正一道的身份去溝通,至於是誰那不重要,反正我手上有大印,隨便糊弄下就行,想到這裏我隨即念道:“正一道第98代傳人奉祖師敕令,上禱三清,下告陰冥,碧落黃泉,證吾道心。”


    念到這裏我才想起我還不知道這女鬼叫啥名字呢,隨即我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呈淵到:“對了,你老婆叫啥名字?”


    “李清雅”呈淵連忙說道。


    我點了點頭,接著剛剛的禱告說道:“今送李清雅速去陰司銷賬,不得有誤,急急如律令。”


    念完以後我引燃了手中的引魂符,那李清雅也隨之消失不見了,等做完這一切我拍了拍手,找呈淵要了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筱鬆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我身邊也要了一根煙點了起來小聲的問我道:“你咋換門派了?”


    “滾!”我沒好氣的回了筱鬆一句。


    等煙抽完後我跟筱鬆就要回旅館休息了,可剛剛經曆過的事情後大夥兒都還心有餘悸的不敢離開,無奈,我隻好告訴他們我居住的旅館在哪,告訴他們有什麽事情直接去旅館找我好了。


    我跟筱鬆回到旅館後已經夜裏十一點多了,我澡都沒洗直接趴床上就睡著了,這一覺我感覺我睡的是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聽見了一陣嘈雜聲我跟筱鬆這才翹起了個腦袋互相看了看,然後倒頭接著睡下去了。


    睡了一會以後我感覺不對勁,隱約間我似乎聽見門外有人在大聲喊道:“小道長,你在嗎?”


    聽見外麵的呼喚,我連忙拍了拍筱鬆問道:“筱鬆,你聽外麵是不是在喊我?”


    筱鬆搖了搖腦袋側耳傾聽了一下,然後轉了個身迷糊的對我說道:“他們喊小道長又不是喊我,關我什麽事?”


    我懶得理筱鬆,簡單收拾一下直接下樓,剛下樓就看見好家夥,外麵圍了一大圈人,那呈淵一看我出來了連忙訕笑著來到我跟前對我說道:“小道長啊,終於找到你了。”


    一見是呈淵,我心裏十分疑惑,難不成那惡靈又來找茬了?那個李清雅已經被我送往陰曹了沒理由啊,再說這大白天的會有惡靈嗎?想來想去我十分的不解的問道:“出什麽事了嗎?找我有什麽事?”


    那呈淵聽我這樣問他,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對我說道:“沒出事沒出事,您別誤會,這不,昨天我們大夥兒都聽見你自稱是正一道傳人,所以我們大夥都想請您去我們街道住上幾天,這不,住旅館又破費的環境又不好,那怎麽能委屈您呢?”


    呈淵見我沒有說話,接著對我說道:“小道長,你看我家老婆的事也虧你幫忙,昨晚你還順帶幫我老婆做了一場法事,今天上午這才讓我老婆順利的下葬了,要不你就先到我家住幾天,就當我給您報恩了。”


    “道長,住我家吧,我家環境好,房間大。”


    “不,道長,住我家吧。”


    人群中都在爭先恐後的邀請著我,最後不知道是誰又喊了一句:“道長,你們道士可以結婚的吧?看你年紀不大應該還沒女朋友吧?要不把我侄女介紹給您怎樣?我侄女長的可漂亮了。”


    “呸。無恥。”不知道是誰輕聲嘬了一句,那人卻毫不在意。


    這會的我腦袋都要炸了,我在我們那個窮山溝裏也沒見這麽受歡迎啊,難道現在的道士在大城市都這麽受歡迎?


    我心裏估摸著這幫鄉民肯定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有求於我,我估計哪怕讓我給他們算上一命他們都很樂意,畢竟真正有道行的人推算出來的命格會讓他們少走很多彎路,加上現在的大城市有本事的很少見,大多數都是懂一點皮毛就出來騙錢的。


    我昨晚的表現他們都看在眼裏記在了心裏,雖然最後的惡靈不是我趕跑的,可最後出院子搏鬥的也隻有我,所以大家心裏一致的認為那惡靈就是被我趕跑的。


    看著大家的熱情我實在無語,最後我隻好委婉的對大家說道:“謝謝大家的好意了,我馬國強謝謝各位了,隻是我這次來南京是找人的,找到那人以後我立馬得走,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對我大聲說道:“道長,你就說找誰吧,咱浦口區還沒我不認識的人呢。”


    一聽那人這樣說,我不由得心裏一喜,連忙對他說道:“蒼梓你們認識嗎?”


    一聽我說找的是蒼梓,大夥兒臉色都微微一變,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對我說道:“不認識,沒聽說過。”


    一看這大火的表情我知道這裏麵有問題,並且大家似乎都在隱瞞什麽,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從這些人口中打探出蒼梓的消息是不太可能了,不過這裏的人如果認識蒼梓的話想必蒼梓不會離這裏太遠,看樣子我得先從側麵或者周邊開始打聽蒼梓的消息了。


    呈淵這會來到我身邊拽了拽我的衣角對我小聲對我說道:“那個,馬道長,你要找的那個人我好像聽說過,這裏不方便說,你不如搬到我家,我幫你一起找。”


    我聽呈淵這樣說,我心裏暗暗思付了一下,隻要能幫我找到蒼梓就行,那樣李豔李洋就有的救了,大不了我就幫幫呈淵給他改改運也無妨,就當我還他的一個人情的,想到這裏我略一點頭這才對他說道:“那行,我就打擾幾日。”


    大夥兒見我答應去呈淵家住的時候略顯失望,但轉念一想我也沒走,還是在他們的街道,有什麽事也能隨時找得到我,想到這裏大夥兒也都釋然了,呈淵見我答應連忙欣喜的說道:“走,中午咱下館子去,我做東。”


    我略一沉吟對他說道:“我去把我兄弟叫醒一起去吧。”


    “那是自然,我先去安排,待會來接你。”呈淵說完轉身就興奮的跑了出去,大夥兒見我答應了去呈淵家這會也都開始慢慢散去,還有幾個跟呈淵關係比較好的也嚷嚷著中午要一起去吃飯,呈淵也沒好意思拒絕。


    我剛準備回房間去找筱鬆誰知道筱鬆已經出來了,但看他的臉色不是太好,我有些不放心的來到筱鬆身邊問道:“怎麽了?臉色這麽差?睡覺睡多了?”


    筱鬆搖了搖頭,半響才對我說道:“我做了一個夢”


    “切,做個夢而已,至於嗎?虧你還有點功夫呢。”我不在意的說道。


    “我夢見二狗死了,就是給王婆婆送冰棺的那個二狗。”筱鬆怕我不知道說的是誰,特意強調了一遍。


    一聽筱鬆做的是這樣的夢,我也收斂了自己嬉笑的心情,因為那天晚上二狗給我的感覺太反常了,我想了想以後覺得沒有直接證據還是別瞎猜的好了,於是我對筱鬆安慰道:“別瞎想了,你隻是做夢而已。”


    “不,這是真的,一開始我也以為自己是做夢,可二狗說他是淹死的,我醒來後我的床邊一灘水跡,就是我夢裏二狗站的那個地方。”筱鬆有些恐懼的對我說道。


    “那他有沒有說他是什麽時候死的?”我連忙問道。


    筱鬆想了一下說道:“他說他在回去的路上被一個女人推下河的,連人帶車都掉進了河裏,到現在還沒人發現他的屍首。”


    我不明白的是二狗為什麽托夢給筱鬆?並且我們相隔這麽遠的距離,這其中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二狗找到了這裏?如果真如筱鬆所說的那樣那麽那天晚上的二狗到底是人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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