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最後決定還是拍個電報回去給李長貴,待會等呈淵來了問問他家的電話,讓李長貴有什麽事情的話直接打電話過來給我們,筱鬆對於我的提議沒有任何異議。


    我跟筱鬆收拾好行李到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呈淵開著一輛桑塔納過來接我跟筱鬆和她的兩個朋友一起去一個叫不老村的地方,路上筱鬆給我介紹這裏是私人會所,一般不對外開放,他也是托了好大的關係才訂到一處包間,那時候的我對於這些什麽會所啥的還沒有什麽概念。


    到了會所以後立馬就顯現出我跟筱鬆的土包子形象了,我兩一身粗布長衫在這裏顯得十分顯眼,服務員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跟筱鬆,我甚至都能聽到一陣竊竊私語:“咱會所怎麽會招待這種人?”


    呈淵似乎也聽見了服務員的竊竊私語,為了避免尷尬,呈淵立馬對他們大聲嚷嚷道:“服務員,我們訂的包間在哪?”


    這時一個大概領班模樣的女子走了過來麵帶微笑的對我們說道:“請問您的包間號是多少?先生貴姓?”


    “我姓呈,包間號777.”呈淵大聲的說道。


    一聽包間號777那女子笑容略微僵直了一下,轉瞬間又恢複到那職業般的微笑對我們說道:“請跟我來。”


    到了包間後呈淵就吩咐那女子趕快上菜,同時給我們斟滿了一杯茶水,細細品了一口,我眉頭緊皺,感覺這間包間陰氣十足,我立馬警惕起來。


    筱鬆見我那表情湊到我耳邊小聲的問道:“你懂茶道嗎?品出什麽感覺沒有?”


    我沒有理會筱鬆,在房間裏巡視了一遍,並沒有什麽發現,剛剛在來的路上對這裏的格局我也大致看了一下,這裏應該是受過高人的指點的,但總感覺有一些瑕疵,似乎有些年頭了才導致這裏的風水有些輕微的變化。


    那呈淵見我沒說話,一邊散著香煙,一邊給我介紹了他的兩個朋友,我也沒心思去管他朋友叫什麽,隻是隨便應付了一聲,忽然我感到了一陣尿急,我隻好起身對著我們身邊的服務員問道廁所在哪裏?


    那服務員領我到了廁所後就轉身離開了,進了廁所後給我的感覺都比我家的客廳還要豪華,怎麽說我也是村長家長大的,經濟條件在咱們村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可跟這大城市的廁所都比不上實在是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當我尿完甩了兩下以後,這時進來一個中年人,大約四五十歲年紀的樣子,體型微胖,腦袋微禿,穿著也比較考究,一看麵相就是一個財大氣粗的主,但我再一細看,發現他額頭微微泛著紅光,那紅光夾在他的財氣當中,不是那麽顯眼,不注意看的話很容易忽略到那一點紅光。


    那大叔來到我身邊開始方便起來,我提好褲子忍不住對他說道:“大叔,看你天庭微泛紅光,想必是有血光之災,這幾天你要稍加注意啊。”


    那大叔顯得很有修養,方便完了以後打量了我一會並沒有因為我的穿著而看不起我,隻是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懂麵相?”


    我這會剛剛因為甩的那兩下甩手上了,正在那裏洗手,見大叔這樣問,我答道:“嗯,在老家跟我師父學過一點。”


    “那你說我該怎麽注意?”大叔還是麵帶微笑的說道。


    “嗯,根據麵相來看,你最近應該生意連連失敗,但最近要有一筆大的財運落在你的頭上,但這筆財是帶著血光之災來的,我勸你三思。”說完以後我甩了甩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一下轉身出去了。


    回到包間後,滿桌子的菜肴是我在山溝溝裏都沒見過的,筱鬆這會也是一臉苦惱的看著我,咱丟不起那人啊,沒見過自然也不敢亂動筷子,怕出洋相啊。


    呈淵見我回來,連忙熱情的招呼我落座,隨即給我斟滿了一杯白酒,我皺了皺眉,隻好推脫道:“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那呈淵又試探性的問道:“要不來點葡萄酒吧?”


    一聽是酒,我腦子都疼,什麽葡萄酒白酒的?沒聽過,堅決不喝,我還是拒絕了呈淵的提議,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隨著聲音越來越大,我們也忍不住好奇走出包廂門外想要看個究竟。


    來到門外後我發現剛剛在廁所遇見的大叔這會正坐在地上,滿臉鮮血的叫罵著,我問了問身旁的服務員怎麽回事。


    那服務員告訴我那大叔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板,這剛吃完飯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自己的車忽然倒溜,要不是那大叔閃的快說不定這會就喪身在車輪之下了,現在隻是摔了一跤身上擦破了點皮而已。


    那大叔叫罵了一會以後忽然看見了我,連忙爬了起來來到我身邊對我說道:“小兄弟,你看看我是不是已經躲過災難啦?你剛說我有血光之災這麽快就應驗了。”


    我看了看那大叔,眉頭緊皺,因為我發現這會的大叔麵呈土灰色,全身散發出一種死氣,比之前的麵相更為嚴重,那大叔見我眉頭緊鎖,一直沒說話,連忙緊張的問道:“怎麽了小兄弟,你倒是說啊。”


    我沉思了一會以後對他說道:“剛剛從廁所回來你幹了什麽?”


    那大叔被我這麽一問,愣了好久,好半會這才嘀咕道:“我啥也沒幹啊,就是簽了一個合同而已?”


    “合同?什麽合同?”我不解的問道。


    “哦,一個工程的合同,你剛也說了我最近生意一直不順,這不剛談攏了一個兩億的合同,我如果不簽的話那我就要喝西北風了。”那大叔解釋道。


    “我剛怎麽跟你說的?你有一筆大財運但夾著血光之災你為什麽不聽?”我有些生氣的說道。


    “可我不能看著到手的幾千萬就這樣不要啊,再說,我現在是不是已經破了那個劫難?”那大叔惶恐的問道。


    “破個屁,你現在麵帶死相,已經時日無多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一聽我說這話,那大叔立馬就慌了神了,連忙來到我麵前跪下哀求道:“哎呀,還請大師救命,多少錢都可以。”


    看著這個年紀快要趕上李長貴的男人跪在我麵前,我也實在無法拒絕,我稍作考慮對他說道:“你先起來吧,順便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我看看有沒有辦法化解。”


    那大叔見我願意幫他,連忙起身對我說道:“小兄弟,我是一九七二年三月初八夜裏兩點出生的。”


    我按照馬老道筆記中的卜算之術幫這大叔在心裏默默推算了一翻以後,我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為這大叔命理就是一個大富大貴且壽終正寢的人,可現在的麵相呈現出來的是不久這大叔將要橫死,這其中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的?


    那大叔見我久久沒有說話,不免著急的問道:“怎麽樣啊小兄弟?有辦法嗎?”


    我想了一下問道:“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那大叔見我這樣問他,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道:“沒有沒有,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很和善的,從來不與別人計較,即使別人得罪了我我也不會去計較的。”


    我觀那大叔的麵相也是一個和善之人,可這就讓我想不通了,到底什麽原因導致這個大叔的命理發生了變化?


    “走,去你家看看。”我想了想以後說道。


    呈淵見我要去那大叔家連忙急了,上前說道:“馬道長,還沒吃飯呢,還是吃完了再去吧。”


    我搖了搖頭道:“時間緊迫,我就不吃了,你們吃吧,吃完把我行李帶回你家,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那大叔見我這樣感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非要親自開車帶我跟筱鬆一起去他家。


    當車開到一個轉彎的地方的時候,我連忙對那大叔喊道:“快停車,快。”


    那大叔被我這麽一吼,也嚇了一跳,有些不解的把車慢慢的停向了路邊,車剛挺穩,我們後麵的一輛小車飛速的行駛了過去,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徑直撞向了轉彎處的山坡上,瞬間車毀人亡,那大叔看見眼前的一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問道:“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因為就在剛剛,我看見了前麵有一個鬼影正趴在我們的車前引擎蓋上,當我們停下後那鬼影瞬間出現在了我們後方的那輛車上。


    我們下車後,看見遠方遠遠的豎立著一塊警示牌,上麵寫著事故易發路段,請謹慎駕駛。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立馬緊張起來對那大叔喊道:“走,快走。再遲就來不及了。”


    筱鬆有些不明白的問道:“什麽來不及?”我有些氣惱的說道:“剛剛死去的那人命不該絕。”


    “誰在叫我?”那大叔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我心裏暗歎一聲,這下糟了,恐怕想走也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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