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話,沒給林金聖任何喘息的機會。


    七星劍迎頭就朝他斬下去,林金聖的魂魄都沒來得及躲避,瞬間化成一縷煙霧,我反手一磕張天師印,心想別說你是徐妃娘娘,哪怕是太皇太後,終究是一縷幽魂,豈能讓你在我茅山正法麵前狂妄自大!


    斬完林金聖,兩位婦人以及紅衣女頓時嚇的連連跪地磕頭,不停的喊天師饒命,我冷哼一聲,說:“本天師念你祖上忠信仁義,世代為守墓人,百代子孫恪守祖訓,今日且繞你們,快將韓平與他兄弟給本天師送回來。”


    林金聖魂飛魄散,她們三個女人沒了主心骨,自然唯唯諾諾的說這就去喚來韓平兄弟。


    一位婦人踩著小腳,跌跌撞撞的朝暗處走出,沒一會就領著神誌不清的韓平和他三弟走過來,婦人接著跪在地上,祈求道:“請天師恕罪!”


    我一揮長劍,沒搭理她們,陳世君和林老扶住暈乎的韓平兩兄弟,問我說:“怎麽辦?”


    我看了兩眼韓平,發現他沒啥大事,就是被鬼迷了心竅,我燒了一張符水給他灌下去,沒一會他就打著冷擺子醒過來,睜開眼就嗷嗚嗷嗚的怪叫,跟著我就聞到一股尿騷味,我還尋思咋回事呢,低頭一看,韓平這家夥被嚇尿了。


    陳憶華捂著鼻子,給陳世君搭把手,喂韓家老三喝了符水,同樣的他倆都嚇沒了半條命,緩了老半天才認出我,韓平顧不上身上的髒汙,死死拽著我手,作勢就要跪下來道謝,我給他拉住,說:“舉手之勞!”


    韓平更震驚了,說:“馬師傅隻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兄弟倆人來說,您就是幫我們續了一條命的再造父母,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的上我韓家兄弟,馬師傅您盡管開口。”


    我隨意點點頭,並沒有給他的話放在心上。


    此刻,陰鬱的小樹林逐漸亮敞起來,但依舊昏暗,韓平眯著眼四處一看,指了條道,說:“對,就是那條路,咱快些跟韓爺會合吧!”


    我們邊走邊聊,我問韓老三,他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韓老三心有餘悸,稍微一想,說:“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就在道上那座石牌坊底下站了會,突然我就意識模糊,啥都看不見,我當時嚇的不輕,想喊卻又喊不出聲,再後來我就在這裏醒過來,有個小姑娘說要嫁給我,做我老婆。”


    我從他這裏問不出啥信息,其實我是想知道,徐妃娘娘為什麽選擇韓老三來給林金聖的女兒做老公,韓老三是個什麽樣的人,難道手段通天的徐妃娘娘能不清楚嗎?


    幫別人家的閨女擇夫,至少得品貌端正吧,我一看韓老三那副德性,說真心話,他配不上那個一身紅衣的小女鬼,說著話,很快就看見韓賢之一夥人,他們正燒著火吃午餐。


    韓光頭看見我來,他怔了下,就招呼我過去,說:“怎麽這麽久?”


    韓平將路上的事給韓賢之說了,他看向韓老三,語氣淡淡的說:“你沒事吧?”


    “謝韓爺關心,我沒事。”韓老三小心翼翼的說。


    “先吃飯,待會就得進墓了!”韓賢之說完,沒再搭理我,他細嚼慢咽的吃著野豬肉。


    我匆匆吃了幾口,隨即看向周圍的風水,一眼看過去,我突然有些恍惚,這裏的風水我壓根就看不透,似乎比安營紮寨的外圍風水要好一些,但由於有一座直矗雲霄的巨峰,將龍脈斬斷,這座山體間的風水似乎發生了變化。


    我一想之前跟韓光頭聊過三龍聚首的帝王穴,但三條龍脈被斬斷兩條,剩下的一條龍氣不足,帝王墓很可能會降一個檔次,成為王侯將相的墓葬,但不管怎麽樣,韓賢之是鐵了心要進墓室,從他的表現來看,韓賢之的目的並非是為了墓葬裏的陪葬品。


    韓賢之喝完一碗酒,對我說:“國強,看出啥來了沒?”


    我搖搖頭,說:“我對風水隻懂皮毛,這一片山脈的布局太深奧,我看不懂。”


    韓賢之點點頭,他沒跟我繼續扯這話題,在他看來似乎我不懂就不懂,他沒義務教我或者提醒我啥的,隻說:“待會在墓室裏,我們不要走散了,互相有個照應。”


    我說好,手指抓緊那張麻布地圖,心想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會照應你這個無惡不作的盜墓賊?


    約莫歇息了一刻鍾,韓賢之召集馬仔,一共十五人。


    五人一組分為三個小隊,前鋒和後衛都有槍,護在韓賢之身邊的五人其中三個有槍,我看著他們真槍實彈氣勢很大,身上除了子彈還有炸藥以及照明用的燈具,再看我跟陳世君這一隊伍,就太寒酸了,隻有一把槍,十顆子彈。


    “老規矩,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下到墓裏咱就是一條心……”


    韓賢之像是做戰前動員一樣,這番話他應該講過很多次,但每一個馬仔都十分認真的聽,最後韓賢之在地上燒了兩堆紙,一堆祭拜孤魂野鬼,一堆祭拜山神老爺,等香燭紙錢燒的火光旺盛,他說:“發信號彈,通知外邊的人。”


    一顆信號彈在半空中炸成一朵小蘑菇,煙霧瞬間向四周擴散,我心想從山口來到這裏,七拐八拐的好多彎彎,而且高峰林立,大樹參天,外邊駐守的馬仔能看的見信號彈?


    這時候輪不到我插嘴,韓賢之走到我跟前,一雙精明的眸子打量著陳世君,說:“你當過兵,打頭陣吧!”


    陳世君沒鳥他,韓賢之哼一聲,眼神凶悍的盯著我,說:“國強,我的人安排好了,就看你怎麽分配你的隊伍了。”


    我也沒搭理他,隻說:“君哥,你護著些林老。”


    我心裏好笑,這都什麽時候了,韓賢之還想指揮我?


    咱倆個人在年齡上懸殊大,但身份卻是合作模式,他沒資格對我進行安排。


    我也知道,這都還沒下墓呢,隊伍就爆出明顯的內訌,在墓室裏指不定會發生啥人吃人的事,於是,我說:“韓爺,我打頭陣吧!”


    韓賢之忽的一愣,老臉皺了皺,他沒想到我會這麽主動,稍一尋思他說:“不行,你得跟在我身邊!”


    這話讓我很不爽,表明他極其不信任我,韓賢之一看陳憶華,說:“女人晦氣,不吉利,就不要跟咱大老爺們一起。”說完,他就順手指了兩個馬仔,說:“你們在外邊看著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謝韓爺,謝韓爺。”


    兩個馬仔死命的盯著陳憶華,眼神裏冒著渴望的光,渾身髒兮兮邋遢的不行,可給陳憶華嚇的往我邊上靠,而那兩個馬仔伸出粗大有力的手朝陳憶華苗條的身體抱過來,陳世君一咬牙,抬腳就給走在前頭的馬仔一腳,整好踢在他那玩意上,這給他疼的噗咚一下跪在地上,嗷嗷的叫。


    “行,我打頭陣!”陳世君收回腿,眼神凶的如同獵食的豹子,掃視其他十幾個馬仔,一字一句的說:“男人的手,不是用來占女孩便宜的,是為自己打江山,為自己女人一生幸福而拚搏的!”


    這一刻,陳世君表現出來的男子氣概極其強烈,給我唬的一楞一楞的,但是那群馬仔卻嘿嘿笑,壓根就給陳世君的話當成了笑話。


    韓賢之點著頭,沒計較陳世君打他手下人,吆喝一聲:“出發!”


    我跟在韓光頭邊上,通常大型墓葬都有防盜措施,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覷,走在前頭的先鋒隊,就像是敢死隊,誰知道一腳踩下去,是會出現冷槍暗箭,還是濃酸沙井,我心底替陳世君捏了一把汗。


    他是有戰功的兵哥哥,但這次他打頭陣所要經曆的事,陳世君就是個門外漢,他什麽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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