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是用玫瑰花接吻吧?!馥鬱的玫瑰花香撲到汪平的鼻子裏, 也好像把他往後一推, 讓他彈開了半個屁股。汪平看著叼著玫瑰花梗的季走嘴唇,水潤有血色,弧度看上去很好親。汪平沒被粉底液覆蓋的脖子瞬間就紅了。“別別別動!”攝影師發出一聲失望的大喊,衝汪平揮了揮手, “快回去,快回去!保持剛才那樣, 那樣就剛好!”汪平:“……”汪平下意識看季走,隻見季走微微抬起眼眸, 似笑非笑, 一個請君入甕的目光。汪平輕吸一口氣,這才鼓起勇氣, 用嘴唇貼住玫瑰花瓣。汪平看著季走, 表情忍不住有些赧然;季走目光安靜, 溫和地看著汪平。攝影師按了下快門,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拿起來給霍特看。aurora下一季的主題是鮮活與沉穩, 在這張照片上, 汪平代表的是鮮活青澀那一部分,季走則是沉穩, 兩個人由一朵玫瑰花連接起來,故事感十足。霍特看了幾個預覽,指了其中一個,抬頭又提要求:“類似這樣的動作, 再來一個。”汪平:“……”一個都已經夠嗆了,結果還要另一個,汪平正準備找道具,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側臉被輕輕一撞。撞他的東西軟如綢緞,帶著香味,還是剛才那朵他自己親吻過的玫瑰。攝影師鏡頭中,季走舉起玫瑰貼著汪平側臉,自己則是閉上眼睛,吻著玫瑰花的花杆部分。正如剛才那個接吻是隔著一朵玫瑰花的接吻。季走這個動作,就好像是隔著玫瑰在親吻汪平側臉。比起真實親吻,這樣的隔空,反而帶著一股禁欲的曖昧感,讓人更加心癢難耐。汪平感覺貼著他臉龐的玫瑰花異乎尋常的滾燙。汪平心髒狂跳,卻還是敬業的閉上眼睛,露出一個享受的微笑。“ok,ok!”攝影師和霍特都非常滿意,“去換妝,我們拍下一套了。”汪平睜開眼睛,沒有急著走,倒是看了季走一眼。季走低頭凝視那朵玫瑰——可能是因為拿它做了幾個造型的緣故,這朵玫瑰花其實已經有點蔫了,稱不上太鮮活。汪平狂跳的心髒還沒有完全平複,他看著季走,心情忐忑。按照他對季走的了解,這朵花應該是會送給他……的……吧。汪平看著季走扯了片玫瑰花花瓣下來,隨意地往旁邊一丟。剛才充當他們親吻傳遞工具的玫瑰花墜落地麵,別說送了,丟得簡直是毫不留情。汪平:“……”季走掏出一包紙巾,準備把摘下來那片玫瑰花瓣放進去,忽然察覺到身邊一束……有點哀怨的目光。“汪平哥?”季走疑問,“怎麽了?”“沒什麽。”汪平瞄了一眼丟在旁邊的玫瑰花,假裝無所謂地聳肩膀,“我換衣服去了!”·兩個人一共換了四套衣服,從清晨拍到天黑,晚上七點鍾,結束拍攝。接下來的行程是和霍特共進晚餐——在巴黎上流圈子裏麵最負盛名的餐廳。哎,不過再怎麽負盛名都是和甲方吃飯,多少還是工作性質,結束了工作又是工作,汪平打起精神,出門和霍特打招呼。“霍特。”汪平說,“現在走嗎?”“等等。”霍特的手機恰好響起來,他揮揮手,示意汪平等一下,隨後才走出房間,接電話。片刻後,霍特走進來,臉色有些不太好。“剛才突然插入了一個緊急的重要會議。”霍特說,“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汪平下意識彎了彎嘴角,然後又趕緊把嘴角壓下去,沉痛道:“我很遺憾。”霍特眉毛一挑,問:“我怎麽覺得你很高興。”“絕對不是。”汪平繼續保持自己的沉痛。“哼,算了。”霍特趾高氣昂地看了一眼剛換上自己帶來的黑西裝的季走。季走正在和工作人員講話,剛洗幹淨的黑發微微垂著,眉眼相當俊朗。霍特看了看季走,又看了看汪平,感覺自己眼光確實太好了,能夠選到這麽適配的兩個人來品牌。霍特打量了兩個人一會兒,高傲道:“我隻是時尚界老魔頭,當然比不上新晉的影帝。”“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