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肯定不會自廢,他在腦殼沒有被灌進開水的情況下,廢誰也不會廢自己。


    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情況,靈力完全收斂,外人絲毫看不出來,那是因為他將丹田中儲存的靈力全部浸入骨骼之中,如此一來,隻要沒長透視眼,可以看到他周身骨骼的異狀,就幾乎沒有幾個人能知道他是一個修者。


    “你是怎麽做到的?”胡小仙眨巴著大眼睛,又恢複了那萌萌噠清純模樣,“難道你有斂息之術?”


    在修行界中不乏這種斂息之術,很多行事低調或是別有目的的修者,都會修習這種術法,以便從容生活。


    可是秦遠一個菜鳥,滿打滿算進入修行界也不過一個月,怎麽會能運用這種術法呢?


    胡小仙滿腦子的都是疑惑。


    “嗬嗬,算是吧”,秦遠點頭,不想透露過多秘密,又道:“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就算他背後的那位大能真得找來,也找不到小爺頭上。”


    胡小仙點點頭,不得不承認,秦遠的這個法子很不錯。


    她不害怕嶽鎮海身後的那位大能找來,因為她可以逃跑,狡兔三窟,讓他找不到自己,而秦遠也同樣可以讓其找不到,隻不過他不是狡兔三窟,而是耗子一樣,鑽進地下,讓其根本發現不了。


    不過,胡小仙雖然很認同秦遠的做法,但暗地裏卻是在“咯吱”磨牙。


    這家夥,竟然連她都瞞著,她知曉秦遠之所以能斂息藏靈,肯定是因為地師天印,可究竟是如何做的,她就難以知曉了。


    “哼!”


    胡小仙白了他一眼,扭過頭去,掐訣念咒,一道熒光生出,飄飄忽忽鑽進嶽鎮海的耳道之中,胡小仙喝了一聲,“起!”


    嶽鎮海被破了護身法印,非常聽話,茫然地睜開眼睛,僵屍般直挺挺坐起來,胡小仙問什麽,他答什麽。


    二十分鍾之後,秦遠和胡小仙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兩喜一憂。


    憂的是,那護身法印果真是出自大能之手,而且修為絕不下會在三品辟穀以下,這是一個相當讓人難過的消息!


    而喜的是,這位大能是特麽花錢買來的,純粹是因為看上了他家典當行裏的一方北宋老硯,身上又沒帶多少錢,不想耽擱,這才用一道護身法印來交換。


    所以說,那位大能跟這貨沒有半點關係!


    而第二件喜事則是,嶽鎮海之所以不惜代價的往考古隊裏鑽,果真是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據嶽鎮海所言,嶽家是從一位土夫子那裏得到的消息。


    白肖薇要去的地方,那位土夫子也去過,還從裏麵挖出來過好幾件青銅器,嶽鎮海的父親不知為何,對那幾件青銅器非常看中,認定裏麵有一件極其重要的陪葬品,與它相比,那些青銅器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他讓嶽鎮海加入其中,打探清楚,以便搶在白肖薇之前動手,至於如何動手,如何才能瞞過所有人的耳目,這就不是嶽鎮海知道的了。


    不過即便如此,秦遠也知道了一些必須知曉的。


    “我日,這嶽家還真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難道就不怕東窗事發,被扣上一個盜賣國寶的罪名,把整個嶽家一鍋都端了嗎?”


    知道了這些之後,秦遠覺得嶽家才是真的要錢不要命,已經有了這麽大產業了,為何還要冒這個險?


    胡小仙笑了起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隻要不是牽扯到給嶽鎮海下法印的人就好,青丘一脈能不能重現昔日輝煌,還是要看秦遠能不能成長到那個高度。


    若是早早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還未成材之前就被風吹雨打斷,那青丘山恐怕真的就徹底完了。


    “這家夥果然不是什麽好人,算計了你,還要算計白肖薇姐姐,絕對不能輕饒了他!”胡小仙磨著小虎牙,恨恨說道。


    “當然不能放過他!”


    秦遠陰測測一笑,猛地抬起腳,狠狠踩在他的腿彎上,隻聽咯嘣一聲,嶽鎮海的右腿關節彎折出一個很不自然的角度,身子猛烈抽搐,嘴中發出一連串的痛苦哼哼聲。


    隻不過他依然沒有醒過來!


    這家夥服下了胡小仙的迷魂散,又中了飛星入夢之法,哪怕就是殺了他,他也不會醒過來。


    “你太暴力了!”


    胡小仙冷哼一聲,將手裏的閃爍冷光的幾根鋼針收了回去,秦遠無奈笑笑,要是讓她動手,估計會更暴力!


    雖說不像秦遠這般幹脆利落,但嶽鎮海恢複起來,也將不會如此幹脆利落。


    秦遠還是有些良心的,沒有把嶽鎮海仍在山林之中,這貨睡得跟死豬一樣,天知道他們不在會發生什麽。


    他算計過秦遠好些次不錯,但罪不至死,秦遠也沒必要做的太絕。


    一行三人披著星光而來,帶著星光而去,可憐的嶽鎮海算計秦遠不成,自己反倒吃了個大虧,護身法印被破不說,還斷了一條腿!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記起今日情景,不會到他會恨到沒邊還是悔到無邊。


    天意昭昭,報應不爽,莫生害人意,舉頭有神靈,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胡小仙在進了校園之後,就猶如一隻蹦跳的小獸,飛快消失在黑暗之中,她說她要回去補一個美容覺,不然會生皺紋的。


    秦遠吭哧吭哧扛著嶽鎮海,仍在他宿舍樓下,而後找準自己宿舍的窗子,猿猴一般攀上,沒有打擾宿舍的幾個呼嚕聲震天的牲口,脫下衣服,很快睡去。


    清晨的太陽總是那麽美妙,照亮著花兒吐苞,照亮著樹兒生芽,照亮著生靈勞作,也照亮著某個隻穿了一條大褲衩,躺在宿舍樓下,睡得正香的家夥。


    “啊!”


    沒多久,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諾大校園。


    嶽鎮海麵色慘白如紙,穿著小花褲衩躺在冰涼的地麵上,周圍是一圈圍攏著看熱鬧的人,他的腿彎處疼痛欲死,他的心裏恐慌欲死!


    “哈哈,咱華大最近這是咋了,前些日子剛有一個傻逼夢遊從樓上摔了下來,今天又遇到一個,活見久啊活見久!”


    “你看看他的腿腫的跟蘿卜似的,肯定斷了,這家夥是考古學院的,幸虧宿舍在三樓,要是在六樓,估計早就找閻王爺報道去了。”


    “不行,樂死我了,我得拍個視頻發朋友圈,上次那夢遊的哥們咱們沒趕上,這次可不能錯過,保準轉發過萬!”


    ……


    秦遠早就醒來,去了後山練了兩趟拳,帶著一身汗水回來,正巧遇到此情此景。


    他擠進人群,看著驚慌到難以自持的嶽鎮海,差點沒笑噴了,不過他笑完之後,便板起臉,做出一副著急的神色。


    “哎呦,這不是嶽鎮海嗎?這是怎麽了?”秦遠那叫一個熱心腸,擠進人群,慌忙詢問道。


    “誰幹的?誰幹的?”嶽鎮海瘋了一般的大喊大叫。


    秦遠十分無語,道:“還能誰幹的,你的宿舍就在頭頂上,你又睡在窗戶邊,肯定你自己摔的啊!”


    “不,絕對不是,沒有了,我的法印沒有了……”,相比起腿部的重創,他更在乎的是那護身法印。


    “什麽法印?”秦遠眨巴幾下眼睛問道。


    “我的法印,沒了……”


    他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的胳膊,在這之前,那裏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可是現在卻空空如也。


    他也能感受到,父親花大價錢為他求來的那道護身法印給身體帶來的熱烘烘的感覺沒有了,那法印消失了。


    看著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秦遠無奈歎一口氣,若是他不作死,又怎會如此損失重大?隻能說活該啊!


    “得,你小子是不是做夢成仙,想要白日飛升,不,想要晚上飛升,這才從樓上一躍而下?太陽出來了,醒醒吧,好夢結束了。”


    秦遠憋著笑勸說道,可周圍人很不給麵子,絲毫不顧及傷者的心情,又是一陣爆笑。


    尼瑪,都從樓上摔下來了,還沒給摔醒,還在做著成仙的美夢,這哥們簡直奇葩到了極點。


    救護車很快趕了過來,還有幾位學校領導,連同秦遠一起,將麵如死灰的嶽鎮海抬上擔架,送上車去了醫院。


    在進入救護車之前,嶽鎮海看著秦遠,真誠的說道:“謝謝你。”


    秦遠一腦門子黑線。


    幾位考古學院領導也拍著他的肩膀,讚賞道:“秦遠同學,你做的不錯,及時安慰幫助同學,沒讓嶽鎮海同學產生更大的心靈傷害。”


    “呃,沒啥事,誰遇見了都會這麽做。”秦遠腦門子上的黑線更深了,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院領導更加滿意,不驕不躁,沉著穩重,他又說道:“對了,你今年申請了黨員對吧?”


    “呃,對,前些日子剛剛遞交了黨員申請書。”


    “嗯,我會就此事與有關領導說明。”


    救護車與學校學院領導走了很久之後,秦遠還傻愣愣的杵在那裏,這特麽就好人好事兒了?他咋就那麽心虛呢!


    “秦遠!


    圍觀人群散去,還留下了一個人站在那裏,白肖薇神情古怪地看著他,笑眯眯說道:“不錯嘛,嶽鎮海與你關係並不算好,你還肯幫他,倒是讓我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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