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秦啊,差不多就得了,這尊青銅煉丹爐雖是很珍貴,很難得,但也沒必要太過執著,日後你見到寶貝的機會多得是。”


    邵連山手捧香茗笑眯眯說道,花白的頭發之下滿是調侃之意。


    秦遠自從來了這裏,整整六個小時,就沒有坐下過,一直圍著青銅丹爐看來看去,不時上手除魔敲打幾下或者拿出手機拍幾張照片。


    他的“勤學好進”簡直讓人動容,連邵連山都忍不住勸說。


    “呃……”


    秦遠很不雅的打了個飽嗝,麵色稍稍漲紅。


    勤學好進是一回事兒,但他能圍著這座煉丹爐轉上六個小時的圈,把陸小觀的綠豆眼都轉成鬥雞眼的真正原因,是他在爭分奪秒地吸收這裏麵的靈力。


    這座青銅煉丹爐中剩餘的靈力,能吸收的竟是被他全部吸收幹淨,一部分滲入骨骼,一部分存儲在丹田與經脈裏麵。


    現在的秦遠就像是一個麵對一大桌子美味佳肴的人,甩開腮幫子胡填海塞,最後吃到連口水都喝不下,懶洋洋的坐在那裏,屁股都不想挪動一下。


    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怎麽可能把這麽多靈力都給吸收幹淨!


    果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換成一個月之前,他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吸收幹淨的,就算有人拿王八盒子指他腦袋上也不成,但是這一個多月來,他當真拚命,不僅僅將《後土真經》掌握到不能再熟練,在吸收靈力的過程當中,丹田開闊了一倍不止,全身經絡也變得粗壯。


    當然,能吃下這麽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推動社會文明進步的貪欲占了最主要的因素。


    “德性!”白肖薇見到秦遠那沒出息的模樣,翻了個白眼,笑罵一聲。


    “唉,戰國時代的青銅煉丹爐,傳至明清時代,本就稀少難得到了極點,又被邵老師妙手生花完美複原,更是奇跡的奇跡,我真是看不夠啊。”


    秦遠也不在意,找了把椅子暈乎乎坐下,說起謊來毫不眨眼。


    “嗬嗬。”邵連山搖了搖頭,不置可否,白肖薇不停撇嘴,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讓秦遠意外的是,他在這裏爭分奪秒的吸收靈力,唯恐不及,可文物局的工作人員直到下午三點半多才過來。


    秦遠枯坐了一個多小時!


    早知道他就不用那麽心急,多煉化一個小時,可是相當可觀的靈氣數量,也用不著撐到渾身發麻,腦袋暈暈乎乎,連著打了一個小時的飽嗝,直到他們將來時才停下。


    文物局來了六個人,見到那尊青銅煉丹爐的時候,無一例外,都是驚訝到了極點,喜悅到了極點。


    他們都知道邵連山的手藝了得,可等真正看到這尊複原出來的煉丹爐之後,還是難以抑製的驚喜交加。


    一堆滿是泥土與鏽跡的破爛銅片,變成如今的完美樣子,看不出任何焊接的痕跡,所有縫隙都被做舊出來的銅鏽和泥彩塗料掩蓋在下麵,卻又沒有一絲一毫的生硬。


    盡管他們都是無神論者,但此時隻能用“神乎其神”四個字來形容。


    有了這尊青銅煉丹爐的鋪墊,他們對秦遠和陸小觀的態度也跟著水漲船高,熱情無比。


    誰知道這兩位邵老師極力推薦的學生,得了他多少手藝?即便是無法做到如此完美,那也不是普通學生能夠相提並論的。


    秦遠多看了邵連山和白肖薇一眼,他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但是他能知道,恰好選在這個時機將他們介紹過去,肯定不是巧合。


    說是鋪路倒不至於,但絕對會把這兩人在文物局工作人員眼裏地位提高一大截。


    實習生在新單位中,大部分都是幹些沒有技術含量的雜活,或是別人嫌累不願去幹的累活,被人吆來喝去,隨意指使,拿著豬狗的工資幹著牛馬的活計。


    有了這尊青銅丹爐的鋪墊,至少看在邵連山的麵子上,文物局的工作人員也不會將他們等閑視之。


    秦遠和陸小觀心裏麵俱都十分感激。


    “邵老師,這些天多有打擾,讓您受累了,我代表省文物局的所有工作人員,對您表示誠摯的感謝。”


    臨走的時候,白肖薇真誠說道,雖是官腔,但感情不假。


    邵連山依舊笑嗬嗬的,客套了幾句,指揮著幾人將東西抬走,秦遠和陸小觀自然不能旁觀,也搭上手。


    兩人直接跟著車去了省文物局,一路上幾人對秦遠和陸小觀都是有說有笑,兩人也是笑意應承,本本分分,一個實習生該有的樣子。


    邵連山和白肖薇給他們做了些事情,他們還真不能把自己太當回事兒,畢竟那煉丹爐的修複,兩人可真沒出多少力氣。


    到了地方之後,將煉丹爐搬下來,白肖薇親自帶著兩人在這裏參觀,這讓幾人看他們的眼神又變了一變。


    實習生而已,竟然讓白科長如此禮賢下士,和讓他們覺得很不簡單。


    不隻是他們,就是秦遠也受寵若驚,看得出來白肖薇很忙,這座戰國煉丹爐一運回來,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忙,登記造冊,拍照留檔,向領導匯報,撰寫書麵材料等等。


    而且她也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哪怕真有讓他們參觀,提前進入狀態的心思,也可以隨意派個人就成。


    “白科長,您有事情您先忙,隨便找個人帶我們轉轉就成,咱們這關係,誰跟誰啊,不用這麽客套。”


    秦遠被文物局的工作人員看的不自在。


    陸小觀倒是對這些目光坦然受之,背著個手,黑乎乎的臉上裝出一副認真觀看的姿態,可每當有路過的漂亮女性工作人員時,那雙綠豆眼瞬間綻放光芒,心思早就跟著人家那搖曳生姿的身形,不知飛到了何處。


    白肖薇美眸一瞪,佯怒道:“怎麽,我親自陪同你還嫌棄不成?再怎麽說你白姐我也是文物局裏一枝鮮花,陪著你們參觀還委屈了你們不成?”


    “哪能啊,白姐甭理會這貨,他正急著要回去找他那個小女朋友呢。”陸小觀十分的不地道。


    秦遠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遍了,“我和胡小仙隻是朋友,純潔的朋友!”


    “切,男女之間有純潔的朋友才怪呢,騙誰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肚子裏的那點小九九,她家裏的確厲害,但你是什麽,外號秦大膽,沒有你不敢摸的老虎屁股!”


    秦遠恨不得打死這貨!


    “愛信不信!”解釋不通,秦遠就不多做解釋。


    白肖薇倒是忽然鄭重起來,語氣有些嚴厲,說道:“秦遠,別怪我多嘴,你和胡小仙並不合適,不是同一類人,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


    秦遠翻了個白眼,很想懟她兩句,鹹吃蘿卜淡操心,可想想還是算了。


    “叮鈴鈴……”


    半個小時後,白肖薇的手機忽然響起一陣鈴聲,是一條短信,她看過之後,光潔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等你們七月十三號期末考試結束,休息兩天,七月十五號帶好材料來報道上班!”


    就這麽突然,就這麽果斷,果斷到讓秦遠和陸小觀手足無措。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走?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別想讓我請客吃飯!”白肖薇說變臉就變臉,比護食的狗還快!


    秦遠那是相當的無語,又不是他們硬拉著她來參觀的,期間他勸過好幾次,讓白肖薇去忙她自己的事情,不用多管他們,還弄得她老大不高興。


    可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這妞就翻臉不認人!


    誰讓人家是科長呢,官大一級壓死人,秦遠和陸小觀也說不得什麽,隻能準備滾蛋。


    不過,白肖薇忽然又看向秦遠,說道:“你們跟嶽鎮海的哥哥嶽鎮濤很熟悉嗎?”


    秦遠愣了愣,道:“嶽鎮濤?這還真不認識。”


    陸小觀也在使勁搖頭。


    “那他怎麽找你們找到了邵老師家裏去了?”


    秦遠麵色一變,隱隱覺得有些意外,他可以肯定那嶽鎮濤不是去感謝他,他隻不過是幫嶽鎮海叫了輛救護車而已。


    就嶽鎮海良心發現算真要感謝,也是等他傷情恢複,回到學校後的事情,而不是讓他哥哥大老遠跑去代勞。


    既然不是感謝,那麽好像就隻剩下一件事了!


    或許,他和胡小仙對嶽鎮海做的事情,已經被嶽鎮濤發現,至少也是有所懷疑。


    白肖薇古怪地看著他,撇了撇嘴,道:“好了,我不多留你們了,快走吧,那嶽鎮濤還在急著找你呢,你也別讓人家多等了。”


    白肖薇說完,看了秦遠一眼,帶著莫名的古怪笑意,款款扭動腰肢,徑自走出了展覽廳,留下陸小觀和秦遠兩人麵麵相覷。


    “他找咱們做什麽?”陸小觀瞅著秦遠,綠豆眼滴溜溜轉個不停。


    秦遠一陣心虛,但嘴上卻說道:“肯定沒好事,別管他,嶽鎮海那貨眼巴巴瞅著我這考古隊的名額呢,要不是你是邵老師欽點,他估計也會找你。”


    “哦,還有這事兒啊?”


    “誰說不是呢,這一家人真不要臉,腿都斷了,歪主意還不快點打消,關機關機,你也關機,他找不到咱們,咱們也不用費那口舌。”


    兩人邊說邊走,陸小觀也傻乎乎地跟著秦遠把手機關掉。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兩人離開不到二十分鍾,文物局中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嶽鎮雄帶著他的堂哥嶽鎮濤駕到。


    嶽鎮濤一身月白色道袍,長發紮成道髻,裝束十分古怪,來到文物局,徑直來到白肖薇的辦公室。


    “秦遠和陸小觀呢?”


    來到白肖薇的辦公室,沒等嶽鎮雄介紹,嶽鎮濤便十分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用一種生硬冰冷的語氣質問道。


    “你是哪位?”


    白肖薇本來已經站了起來,但又坐了下去。


    “白科長,他是我的堂哥,鎮海的……”


    嶽鎮雄尷尬地介紹道,可還未等他說完,卻被嶽鎮濤生硬打斷,十分無禮地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秦遠和陸小觀去哪裏了?”


    白肖薇似笑非笑,道:“那我也不用回答你的問題,請你出去,我還有工作,不送!”


    “你這是在和我說話?”嶽鎮濤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盯著白肖薇說道,白肖薇也絲毫不讓,回瞪回去。


    嶽鎮雄急忙站在了兩人中間,一臉的賠笑,對白肖薇道:“白科長,您千萬別見怪,我這個堂哥脾氣不好,但絕對沒有惡意,我們來這裏有點事情找秦遠和陸小觀。”


    “哦?什麽事情,我能問問嗎?”白肖薇修長的玉指上轉動著圓珠筆,似笑非笑地問道。


    “呃,是這樣的,鎮海昨天晚上不是從樓上跌下來摔倒了嗎?秦遠是最早發現的人之一,我們想找他問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嶽鎮雄說道。


    白肖薇暗自嗤笑一聲,道:“那你們找陸小觀做什麽?他當時可不在場。”


    嶽鎮雄心中暗恨,這個女人果真不好說話,實在有些麻煩。


    “好啦,你們的事情我也不多過問,他們兩人走了,應該是回學校了!”白肖薇見他眼珠子轉來轉去,知道肯定又要說謊話,與其聽這些毫無意義的謊言,倒不如直接打發走了事!


    “哦,這樣啊,那就多謝白科長了。”嶽鎮雄笑了起來,嶽鎮濤則是冷哼一聲,起身搖搖晃晃走出白肖薇辦公室。


    “白科長,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這個驢脾氣”,嶽鎮雄又是告罪一聲,繼續道:“我還想請兩天假,你也知道,鎮海的傷勢有些重,我……”


    “好,我放你三天,加上周六周天就有五天班,下周一回來好好工作。”白肖薇揮揮手。


    “多謝白科長。”


    聽著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中,白肖薇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意,她自言自語道:“秦遠那個鬼精靈,應該不會往槍口上撞吧?破了人家的法咒,人家這不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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