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提拎著追風金鼠的尾巴走過來,追風金鼠“唧唧”怒叫,不斷翻騰身子想要去咬大山的手指頭,奈何仰臥起坐沒練好,腰腹力量一塌糊塗,牙齒磨得“吱吱”亂響,也沒有辦法咬到大山的手指頭半點。


    “唧唧!”


    當它看到秦遠的時候,瞬間變了模樣,“唧唧”兩聲之後,忽然翻了個白眼,身子挺直僵硬,跟死了又被放在冰櫃裏凍過一般。


    這小東西到現在還沒有抹掉秦遠那日殺伐單六爺幾人的惡魔身影,見到他就忍不住裝死,唯恐他會張開血盆大嘴,把它當成點心吃掉。


    “砰!”


    秦遠給了它一個爆栗,追風金鼠立即就醒了過來,兩隻小爪子捂著腦袋,滴溜溜轉個不停的眼睛中淚花閃爍。


    那根大手指頭頂它半個腦袋大,就算不是很用力,也把它疼的“唧唧”直叫。


    “咕咚!”


    警長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雖然化形,但抓老鼠的本能還是留在了他的骨子裏。


    “唧唧。”


    小家夥更加恐懼,它捕捉到了一絲天敵的危險氣息,又在直挺挺地裝死。


    “好了,別裝死了,這裏沒人傷害你。”秦遠又好氣又好笑道。


    追風金鼠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疑惑地看著秦遠,見他不是開玩笑,又用小爪子連連在胸脯上拍打,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看到他們了嗎?都是精怪化形而來,你暫時不能化形,以後要是表現好了,我送你一枚化形丹,可以隨意在人類體態和本體之間切換,做事更容易。”


    “唧唧。”


    追風金鼠雙眼立即放光,看樣子十分期待,可秦遠卻看到這小王八蛋眼底有一抹賊光閃過,肯定沒打好主意,於是就對警長說道:“以後它就歸你管了,若是跑了,唯你是問。”


    “是,老板,咱別的本事沒有,抓老鼠是本能天賦,天底下沒有幾隻能從我手下逃走的老鼠。”警長壞笑不已,又吞了一口口水。


    追風金鼠直接裝死,老鼠被貓看管,還不如直接殺了它。


    安頓好了這幾隻化形大妖,秦遠便回到自己房間,仔細回憶辛午的點點滴滴。點龍會很快就要舉行,他必須要有十足的把握才成。


    第二天,秦遠接到了一份請帖,是來自城主府的,時間比秦遠想的還要快,就在明天早晨八點,而地點自然是夏家祖宅。


    他將請帖扔到一邊,繼續修行,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沉住氣,哪怕增加一絲一毫的感悟,也能讓勝算提高一些。


    即便是不能提高,那也至少可以調整出一個好狀態,用平常心麵對不平常事,這是他爺爺早年經常念叨的一句話,現在想來,這句簡單的話裏蘊含的人生道理卻不簡單,反而十分深刻。


    上午十一點左右,夏詩雨打來一個電話,告訴了他一個意外的消息,天水道人想要收夏詩雨為徒。


    “我沒有聽錯吧?那老貨想要收你為徒?”秦遠愣了愣,不可思議地問道。


    夏詩雨道:“你沒有聽錯,他的確是這麽說的,今天早晨他帶著一個人過來找我,還給我做了幾項測試,說我有黃級巽風祖脈,可以修行。他們現在還在我家呢,你說我該不該答應啊?”


    夏詩雨是個很聰慧的姑娘,明白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在這之前,天水道人對她們母女甚是倨傲,可今天忽然找上門來,言辭誠懇地要收夏詩雨為徒,這讓她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所以她想要先詢問一下秦遠的意見作為參考。


    “黃級巽風祖脈?”


    秦遠倒是有些驚訝。


    巽風祖脈是修行天賦的一種,比較適合修行木性功法,但也不是絕對,更不是擁有巽風祖脈就能夠修煉,能夠輕鬆成為修行界中的仰止高山。


    這中間還差了很多火候。


    還是之前秦遠的那句話,大多數華夏人都是炎黃子孫,蚩尤後代,騰格裏孩子,體內有那麽一星半點的祖血並不奇怪,因為他們有很多相同的源頭。


    而且,就算是掌管神廷的神皇體內也能找出大猩猩的血脈,所以說天賦是一方麵,但永遠都不是最重要。


    不過夏詩雨體內有玄級巽風祖脈,還是讓秦遠有些意外,血脈按照對修行的增幅程度,也分等級,分別為天、地、玄、黃、凡,天級最高,凡級最弱。


    天級祖脈初期修行起來最是快速,而凡級則是泯然眾人矣,但也並非不能修行,隻是要多花費很多時間與力氣。


    夏詩雨擁有黃級祖脈,的確能夠在修行初期對其有所裨益。


    但那也畢竟是修者最弱的血脈,沒有名師指點,也沒有堅忍的心性,一旦誤入歧途,很容易就會結束修行前途,一輩子裹足不前。


    “我要不要答應啊?”夏詩雨問道。


    雖然知道這天水道人可能沒按好心,但是她還是對修行抱有一絲幻想。


    見識過莫平飛和韓新航的無所忌憚,見證過秦遠和大山還有玫瑰的勢不可擋,以及種種神奇功法和手段,這種完全超出人類進化層次的力量,是任何人都抗拒不了的。


    “你先別答應,我去看看,那老家夥不是什麽好鳥,小心被他賣了還幫著他數錢。”秦遠說道。


    “嗯嗯,我也覺得他不像好人,所以才打電話問問你,不過我媽倒是有些心動,我這也是在出來買菜的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夏詩雨已經將秦遠當成了靠山,聽到他很快就會過來,心中一下子安穩起來。


    “好的,一會兒見。”


    秦遠掛掉電話,穿上衣服,帶著大山和玫瑰,開著那輛奔馳大g,轟隆隆殺將過去。


    他開的很快,唯恐夏母會抵擋不住天水道人的三寸不爛之舌而答應下來,一旦答應,再想反悔可就難了。


    他也能理解夏母的心情,畢竟丈夫死在修者手中,丈夫一生的心血也差點因為修者的介入而成為別人的財產,能夠讓女兒也成為修者,那她們的未來將會安穩的多,至少有一份牢靠的安全感能抓在手裏。


    “那老王八蛋為什麽忽然想要收夏詩雨為徒呢?”


    秦遠嘴裏叼著煙,一邊開車一邊想到,夏詩雨有點天賦,但那天賦並非多好,僅僅是黃級而已,修行界中一抓一大把。


    以天水道人的能力與修為,哪怕名聲臭一點,但也想要收上幾個玄級祖脈的徒弟也不是不可能,為什麽非要盯著夏詩雨這個小小的黃級祖脈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遠可不會相信天水老道自覺壞事做盡,想要行善積德,為修行界增添青壯力量,他要是能夠發自本心的去做善事,秦遠寧肯相信鴨子也能嚎出一曲意大利歌劇。


    “吼吼,能玩風車不?”


    大山坐在副駕駛上,期待地看向秦遠,他上次還沒玩過癮,隻是把人掛在樹上,沒能跟“轉風車”,有些遺憾,看到秦遠那緊皺的眉頭和薄怒的神情,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先看情況,那老貨最好不要太過分,不然由著你轉,不把老骨頭掄散架了,絕對不能停手。”


    秦遠說道,大山“吼吼”樂個不停,健美運動員般展示了一下雙臂的肱二頭肌,一臉的暴力傾向。


    秦遠想了半天沒有想明白,便給周嘯虎打了個電話,這家夥眼線眾多,或許能知道些秦遠不能知道的內幕。


    周嘯虎果然是知曉的。


    他告訴秦遠,能參加點龍會的人,要麽是城主看好的,要麽是跟夏家祖宅有關係的,那天水道人自然入不得城主的法眼,拿不到請帖,隻能從夏詩雨身邊打主意。


    “這老貨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嚴重沒安好心。”


    沒過多久,秦遠便來到夏詩雨家,一推開門便看到天水道人正坐在沙發上,一身幹淨整潔的道袍,花白頭發紮成一個道髻,背負桃木寶劍,神色清冷,很有仙風道骨的模樣。


    坐在他身邊的還有一位中年男人,他麵容白皙,雙目狹長,一雙丹鳳眸子,在秦遠進門的時候恰恰盯在他身上。


    “你怎麽來了?”見到秦遠和大山玫瑰的出現,天水道人顯然很意外,他並不知道夏詩雨剛才出去買菜時順便打了個電話的事情。


    秦遠沒有理會他,看向坐在天水道人對麵的夏母和夏詩雨,見兩人都沒有什麽意外,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他也知道擔心是多餘的,畢竟明天就要進行點龍會,這母女二人極有可能會與在場高人見麵,他要是敢做手腳,極有可能會被當場拆穿,到時候肯定會被作為反麵教材殺雞儆猴。


    “小遠來了?快坐,昨天晚上詩雨還念著你呢,說了你一晚上的好話。”夏母的氣色好了很多,見到秦遠三人進來,連忙起身迎接,一邊給秦遠倒茶的時候,一邊說道。


    “媽,你瞎說什麽,哪有的事兒啊!”夏詩雨就如剛剛泡了一個熱水澡,小臉紅撲撲的十分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哈哈,阿姨,詩雨都說我什麽了?”秦遠明知夏詩雨嬌羞難耐,卻偏偏故意提起。


    夏母看了自己那可愛的閨女一眼,道:“她都說了啊……”


    “媽,你不準講,不準講……”


    夏詩雨連忙撲過去,就要去捂自己母親的嘴,她們娘倆關係非常好,亦母女亦朋友,昨天晚上可是說了不少悄悄話,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關於秦遠的,夏母也幫著自己閨女出了不少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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