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有沒有欠秦遠一座小金人唐清蘭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栽了,被秦遠封住修為,又用鐵鏈綁的結結實實,交給了漸漸蘇醒過來的周嘯虎等人。


    “虎哥,我負責抓人,你負責審問,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秦遠很是豪氣的說道。


    周嘯虎一愣,緊接著便笑了起來,這小子不錯,很講義氣,他這是要把這份無數貪狼衛都想要的功勞分給自己一半!


    他帶著人過來,可並沒有出力,緊要關頭直接躺在地上幹瞪眼,心有餘而力不足,完完全全是秦遠一人做的這些。


    不過他也不是個矯情的人,周嘯虎也是正需要功勞的時候,他雖然被沐清雨內定為貪狼長,但沒有件大功勞錦上添花,這讓他覺得差了點意思。


    正巧,缺什麽秦遠就送來了什麽。


    夏全明樂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根,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白撿的,他的履曆之上又可以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日後再加把勁,等到周嘯虎高升之後,那貪狼長的人選會從哪裏來?


    還不是他們這幾個人嘛!


    不過他臉上還是有些發燙,畢竟之前他是那麽不看好秦遠,甚至還等著要看他笑話,修者之家裏麵那些幸災樂禍的帖子,細細查找,也能看出他的幾個。


    “秦供奉當真豪傑,弱冠之年榮任黃城市供奉一職,上任沒幾天就帶領我們拿下了這惡貫滿盈的雌雄大盜,此等壯舉,試問黃城修行界曆史上有幾人曾經做到?”


    “秦供奉,他日高升之際,一定不要忘了我等朋友,一定要記得拉兄弟們一把啊!”


    “對,以後就跟著秦供奉混了,唯您馬首是瞻。”


    周全明和另外幾人馬屁拍的那叫一個響亮,秦遠自己都感覺臉熱,不過他卻故意板著臉,道:“唯我馬首是瞻,那虎哥呢?”


    “嘶!”


    幾人都是一陣心肝亂顫,光顧著高興了,咋把周嘯虎給忘了呢?這才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周嘯虎心情大好之下,也是開起玩笑,故意凶巴巴地看著他們,道:“嗬嗬,你們幾個小子想造反是不是?要不我把你們在貪狼衛的職務除去,調到城主府裏去?”


    “哎呦,虎哥,您可別嚇唬我們,我們能有今天,還不是多虧了您嗎?”


    “您和秦供奉不是一家人嗎,跟親兄弟似的,咱們聽您的就是聽秦供奉的,聽秦供奉也就是聽您的,都一樣,都一樣。”


    ……


    “兄弟,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麽識出那彩衣就是大盜唐清蘭的呢?”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周嘯虎多時了,他自認做了多年貪狼衛,經驗豐富,可依然沒有看出半點苗頭,差點就遭了殃。


    其他人也都從地上爬了起來,聚攏過來,都想知道答案。


    秦遠笑道:“其實也沒什麽難處,那日我跟馬忠國聊了很久,其實聊得並不是如何防賊,而是怎麽打贏一場戰爭。”


    “這場偷與防的較量,其實就是一場小型戰爭,或者說是一場博弈,既有修為技巧也有思想哲學上的博弈。”


    “馬忠國跟我講了很多,其中一句話讓我非常警惕,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敵人內部攻破,事實上也有無數例子證明了這句話正確性。”


    “當時馬忠國告訴我兩點,一個是嚴防外賊,另外一個便是小心家賊。至於誰是家賊,我還真說不上來,我也寧願相信沒有。”


    秦遠頓了一頓,委婉說道,沒有給自己身邊之人的心裏麵留下不信任的疙瘩。


    “但是呢,又不得不防,誰知道會不會有萬一,所以這些天便一直留心。恰好也就在今天早晨‘彩衣’露出了馬腳,她自己炒的野茶竟然是天蘭葵,恰恰我剛好知道那東西的產地是在西雙版納附近,屬於熱帶植物,而非此處。於是乎,誰是‘家賊’一眼便知。”


    秦遠這一番解釋,算是給了眾人一個交代。


    他之所以知道天竺葵的產地,當然是從辛午的經曆之中得知。辛午曾經煉過藥,接觸過天竺葵,也知道它的效用,所以秦遠很容易便發現問題不對。


    唐清蘭瞪著眼睛,她恨得直咬牙,這東西她用過無數次,從未被人識破過,可是這次卻碰到行家了。


    “那你為什麽沒有被迷昏?我明明見到你把所有茶水都喝了下去,而且你喝下的茶水是他們的好些倍,我的熏香又是緊靠著你點燃,按理來說,你應該第一個倒下才是!”


    唐清蘭非常的不服氣。


    秦遠斜眼看著她,道:“很想知道?”


    “哼,愛說不說!”唐清蘭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很是驕傲的樣子,雖然被綁著。


    秦遠笑了笑,道:“那好,你告訴我你把藥牛和彩衣藏在哪裏了,我就告訴你我化解的辦法。”


    “放心吧,他們都很好,就在距離此地十公裏的千禧大酒店裏,房間號是……”


    沒等秦遠吩咐,滿天羽便打了個電話,吩咐去接人。


    “哼,你就是個土包子,那麽珍貴的異獸卻當成普通妖獸一樣對待,真不知道老天爺怎麽想的,將那頭藥牛送給了你!”


    估計是麵子丟大了,唐清蘭內心深處不想服輸,或者是不想輸得太難看,想要找回點場子,帶著鄙夷地語氣,很不屑的說道。


    秦遠才不在乎他的語氣,問道:“牛哄哄有什麽稀奇的?”


    “想知道嗎?”唐清蘭笑了起來,雖然被綁著,但仿佛她才是勝利者,得意洋洋,道:“你把我放了,我就告訴你!”


    “大山,玫瑰!”


    秦遠忽然喝道,大山和玫瑰連忙跑過來,鋥亮的大禿瓢湊到秦遠麵前,林凜然恨得牙根癢癢,就是這倆王八蛋敲他悶棍,掄他風車,又把他扒的精光,掛在黃城之根上。


    要不是被綁著,他非要把他們的人腦袋打成狗腦袋。


    “老板,啥事兒?”大山甕聲甕氣說道。


    “把這小妞給我掛起來,掛的越高越好!”


    “好嘞!”


    大山咧開大嘴,露出一口森白牙齒,帶著無比猥瑣的神情,拖起唐清蘭的一條腿就往外走。


    “啊,你個混蛋,放開我,放開我!”


    唐清蘭頓時尖叫,她可是看過林凜然被掛在黃城之根上時的樣子,簡直能讓人羞憤到抹脖子自盡而亡,她萬萬不想步林凜然的後塵。


    想她一位始魔家族的小公主,要是被人如此對待,傳了回去,那她還活不活啊?


    “秦遠,住手,快住手,我說,我說。”唐清蘭眼裏冒火,但還是不得不低頭。


    “停下吧。”


    秦遠下令說道,大山很是不爽,但也不敢多說什麽,老板的話就是命令,他以前還敢嘟囔上兩句,可經過今晚之後,他對秦遠多了一種叫做敬畏的感情。


    “現在可以說了嗎?”秦遠笑嗬嗬問道。


    唐清蘭氣鼓鼓地,但想一想被掛在黃城之根上的驚悚,還是壓製住怒火,老實交代出來。


    唐清蘭說完,秦遠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據唐清蘭所言,藥牛是一種非常神奇的異獸,它們上古夔牛的後裔,天生對靈草靈植有著敏銳的嗅覺,一旦成年,不僅是尋找靈藥的能手,化形之後還是種植靈藥的高手。


    隻要它們在,幾乎沒有尋找不到的靈藥,幾乎沒有移植不成功的靈藥,可以說,它們就是修者中天生的農民,而且還是行業表彰大會中,可以飽覽各種靈藥大王的存在。


    據傳言,昆侖的藥田就是由一頭藥牛精負責,那藥牛的地位與昆侖長老相當,僅次於教主!


    也就是說,隻要這藥牛成長起來,那絕對是被各方勢力打破頭爭搶的存在,甚至還有一定的能力開宗立派,成為一方諸侯。


    那在黃城市牛逼哄哄的青雲宗,跟它日後的成就相比,簡直就不值一提!


    秦遠聽完之後直咋舌,難怪當初莫平飛給足了藥牛優待,別的妖獸都是長年累月的關在籠子裏作為活體供藥,隻有藥牛沒有受到如此虐待,偶爾還能出來轉轉,而且那莫平飛經常在種植藥材遇到難題時,會詢問於它。


    “媽的,二十一世紀什麽最貴?人才!”


    秦遠不由自主想起了馮老剛導演的一部經典電影中的台詞。


    沒過多久,牛哄哄和彩衣被韓得勝等人送了回來,彩衣一見到秦遠便抹著眼淚撲在了他懷裏,放聲哭泣,這幾天可是把她嚇壞了。


    唐清蘭是對著她做的易容,彩衣又不傻,自然明白她要做什麽,一直在替主人擔心,生怕他著了這個妖女的道,身敗名裂。


    雖然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彩衣依然感覺愧對秦遠的信任。


    好在秦遠沒有事情,她積壓了三天的情緒此時終於宣泄出來,抱著秦遠哭的一塌糊塗。


    夏詩雨小嘴都快撇到鼻子上去,肚子裏麵酸溜溜的,像是喝了一壇爪哇國進貢的陳年老醋!


    彩衣哭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失態,趕緊退到一邊,紅著臉不敢說話。


    秦遠將人立而起,抱著自己大腿“哞哞”叫喚的牛哄哄抱起來,仔細打量,雙眼那叫一個火熱,恍如親生父親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


    牛哄哄冷汗直冒,它感覺有一種被資深老饕看準了哪塊肉好下鍋一樣。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沒有倒下的原因了吧?”唐清蘭還惦記著這一茬呢。


    秦遠將牛哄哄放下,看著她,笑道:“其實諾貝爾醫學獎也欠我一座小金人!我的師父是資深丹藥師父,化解這點小迷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ps:萬分抱歉,又一次晚了,晚的沒譜了。真想多碼點,快點碼,把前天欠的那一章補上。可是狀態實在不咋地,快要抓狂了,也碼不動。大家原諒一下哈,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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