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白肖薇出現了!


    說不意外那絕對是假的,秦遠第一時間的判斷便是這白肖薇是雙胞胎,但又不確定,世間沒有一模一樣的人,哪怕是雙胞胎,可這兩人偏偏就生的一模一樣,連耳垂上的一顆暗紅色小痣的大小形狀以及位置,全部分毫不差。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白肖薇快速趕來,氣喘籲籲,白皙的麵頰上附著一層細密汗水,薄紗般的雪紡上衣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雪白的皮膚上,纖毫畢現。


    “秦遠,給我一個麵子,留她一命。”白肖薇擋在秦遠和那倒在地上的“白肖薇”之間,雙手張開,母雞護犢般將其護住。


    “你是白科長?”


    秦遠後退兩步,凝神戒備,他沒有在這一位白肖薇身上感到殺機與詭異,但這並不是他放鬆戒備的理由,他已經見過一次意外,不想再見另外一次。


    “是,我就是白科長。”白衣白肖薇點頭說道。


    秦遠看了她一眼,慢慢後退,將躺在地上的胡小仙扶起,胡小仙無力的靠在秦遠懷中,暗淡的雙眸之中同樣疑惑。


    “那她是誰?你的雙胞胎姐妹?”秦遠問道,盡管覺得蹊蹺,他還是這麽問道,因此除了雙胞胎之外,他想不出另外的答案。


    白肖薇猶豫一下,道:“這些你不要問,她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無需知道,賣我一個人情,我帶她走,這件事日後與你無關。”


    這中間似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白肖薇非常為難,不願多提。


    秦遠看著她,下意識的不想答應,非常要弄清這其中原委,一直以來,他都雲遮霧繞,陸小觀,邵老師,還有這位白科長,若是弄清楚這一環,說不定很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至少他不會像一個傻子一樣,身邊盡是高人,或許正在編織著一個巨大落網,而他卻一無所知。


    這個機會他不想錯過。


    不過,沒等他開口,白衣白肖薇身後的那個黑衣白肖薇,忽然刺耳大笑,


    “哈哈,小賤人,你害怕什麽?見不得光嗎?不就是一體兩麵,說出來怕什麽?”黑衣白肖薇嘴角掛著鮮血,萎靡躺在地上,黑發披散,大聲嘲笑,洋洋得意。


    仿佛站立的白衣白肖薇才是階下囚,而她卻是一位高高在上女王,隻是模樣淒慘了點。


    “閉嘴!”


    白肖薇麵色鐵青,怒斥一聲,十指光芒閃動,亦有尖銳指甲生出,隻是與那黑衣“白肖薇”不同的是,她的十指尖端流光溢彩,聖潔典雅,而另外一位則是帶著血腥味的黑色陰煞之氣。


    “額,你就是她要殺的那個小賤人?”秦遠也不知道怎麽的,張嘴說道。


    白肖薇回頭怒視秦遠,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秦遠聳聳肩,事不關己地指向躺在地上的那位,道:“這是她之前說的,原話重複,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黑衣“白肖薇”重傷之軀,卻向秦遠拋了一個媚眼,道:“咯咯,不錯,她就是我要殺的那個小賤人,怎麽樣,很吃驚吧?哼,要不是你們那位邵老師愛管閑事,我早就飲幹了她的鮮血,吞吃掉她的靈魂!”


    說到最後之時,她的妖冶盡去,隻剩下無窮無盡的恨意!


    秦遠越來越迷惑,這特麽都哪跟哪啊,出現了兩個白肖薇不說,兩人之間態度還如此難以推敲,一個想要救其於危難,另外一個則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你永遠開不了口!”白肖薇轉過身去,寒聲說道。


    黑衣“白肖薇”不僅不畏懼,反而有恃無恐的伸長脖子,用那特有的低沉妖嬈聲線說道:“來啊,小賤人,往這裏來,割斷我的喉嚨,咱們一起下地獄,哈哈,本是一體,生而分離,死當攜手,不錯不錯,娘胎裏一起出來,去閻王殿也要攜手同行!”


    “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白肖薇胸中仿佛裝了一座活火山,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一步上前,玉手卡住她的咽喉,冷冽的聲音響起:“不錯,我殺你便是殺自己,但是,在留你一命的前提之下,我有數不盡的手段讓你痛不欲生!”


    那聲音中的絲絲寒意,讓秦遠和胡小仙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隻是那位黑衣“白肖薇”卻沒有半分恐懼,依舊得意洋洋,神經質般的笑道:“哈哈,來啊,讓我痛不欲生啊,你是白子,聖潔的白蓮花,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墮落成我一般,漆黑如墨,滿身肮髒,洗刷不盡,墜入九幽阿鼻地獄!”


    黑衣“白肖薇”輕蔑地看著白衣白肖薇,伸長脖子,湊到她臉前,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分明在調侃:打啊,使勁打,不打你就是縮頭烏龜出不了雞蛋殼的王八蛋!


    白衣白肖薇猛地抬起手,五指流光閃爍,指尖如溝似刃,猛地揮下。


    “白姐姐不要!”胡小仙大喊道。


    興許是胡小仙的叫喊起了作用,也興許是白肖薇最後關頭改變了主意,在馬上就要抓爛她妖冶麵頰之時,她陡然收勢,鋒利的指甲縮回指縫,隻是一記清脆的耳光扇了下去。


    “啪!”


    黑衣“白肖薇”被結結實實扇了一個大耳刮子。


    她怔了怔後,勃然大怒:“你個魂不全體不滿的破爛貨,敢打我臉,能耐了啊,當年是誰跪著求我,要我放她離開,現在翅膀硬了,能遠走高飛了,就不把你原來的恩人與主人放在眼裏了,敢下毒手了?賤人,爛貨,早晚落進勾欄裏臭婊子……”


    那黑衣“白肖薇”破口大罵,言辭汙穢,秦遠聽到都覺難以忍受,若是換成他,肯定繼續大耳刮子招呼,直到扇落她滿嘴牙齒。


    不過接下來秦遠就滿腦門子黑線,這場罵戰已經蔓延到了他身上。


    黑衣“白肖薇”如潑婦一般喋喋不休,唾沫星子飛濺:“……怎麽,在那姓秦的小子麵前,你要裝良家淑女嗎,哼,別做夢了,沒看到他跟那頭小狐狸情意綿綿嗎?你就是扒光了躺在人床上,人看都不看你一眼,要不要我幫幫你,把他按倒睡了,咱們本是一體,感覺相通,纏綿之時,你也能略知其中……”


    她話沒說完,就被秦遠繞到身後,一拳打在後腦勺,雙眼一番,當場昏死過去。


    “呼!”


    白肖薇滿腦門子汗水,被這潑婦般的咒罵,像是打了一場大仗般勞心耗力,精疲力竭,搖搖晃晃,幾欲站立不住。


    秦遠也是蒙圈,倒不是那黑衣“白肖薇”將戰火蔓延到他身上,在秦遠看來,她像極了傳說中走火入魔的瘋子,神經病一樣的人,說什麽都合情合理,他真正想不通的是“一體兩麵”,“黑子白子”,“感覺相通”……


    這特麽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難不成是平行宇宙之類的,這個世界的人在另外一個世界也同樣存在,比雙生子還要雙生子?


    經曆了這麽多,秦遠已經對這些天方夜譚般的東西見怪不怪,什麽叫子不言怪力亂神,這些不是怪力也不是亂神,而是真真實實存在的,而且就發生在眼前。


    “秦遠,多謝,我今天欠你一個人情,日後必會厚報!”白肖薇料到秦遠會有一肚子的疑問,但她丁點不想提及,抱起那位比雙胞胎姐妹還雙胞胎姐妹的“白肖薇”,抬腿便走。


    沒走出兩步,她又停了下來,回頭道:“小仙的傷勢不能再拖,黃城市中隻有邵老師興許有點辦法,但也不敢保證,他今天剛回來,在葛家村的東頭最後麵的宅子裏,你帶她去看看吧,千萬不要耽擱。”


    白肖薇鄭重叮囑完,也是看出秦遠沒有閑暇功夫阻攔,帶著人快步往山下而去。


    胡小仙柔軟的身體靠在秦遠身上,俏臉泛著一絲病態紅暈,昂著螓首,口吐清香,道:“三日不見,秦大草包變成了秦大供奉啊,世家神奇百變,老母雞都能轉眼變成鴨啊!”


    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利嘴,還是那般的伶俐可愛。


    “啪!”


    秦遠一巴掌甩在她的屁股上,恨恨瞪著她,胡小仙大怒,麵頰紅透,幾欲滴血,若不是妖丹破裂,難動真氣,非跟他拚命不可。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狐狸的屁股就能隨便打嗎?


    “之前發誓打你十記,等你傷好了之後,非揍得你哭爹喊娘,十巴掌,一下不能少!”秦遠沒好氣道。


    胡小仙愣了愣,泫然欲泣,狐媚味十足,道:“狼心狗肺,枉我把那地師天印送給你,一點都不計恩情,信不信我告訴你女朋友,你對我毛手毛腳?”


    秦遠將其橫抱在懷裏,快步下山,一隻手臂雖然受傷,但雙臂卻是穩如磐石,絲毫不晃。


    他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對我家狗仔還毛手毛腳呢,摟著睡覺是常事兒,打一隻小狐狸屁股算什麽。”


    胡小仙靠在他的胸口,笑容甜美,道:“人家很期待哦,可惜我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我的傷我清楚,沒的治了,你陪著我聊聊天好不好,我喜歡聽你說話,講故事……”


    “不好,欠下的十巴掌還沒還,就給我好好活著!”


    “剛才你打了一巴掌了,隻欠了九下……”


    “那一巴掌是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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