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益縣我知道!”拿過那身份證,我指著上邊的地名,回憶道:“這個縣城在我們老家旁邊,喬二哥就是那裏人……等等!”


    頭腦中,我猛然醒悟!


    喬二哥……是靈益縣的人,而這張在“水仙草之龕”裏發現的身份證,也是靈益縣的……


    我突然間,有了一個連串的想法,更突然發現,我忽略一個可以說非常重要的問題。


    為什麽變成“鬼糧娃娃”的梅子非要連續去喬二哥處買“七髒菜”呢?她完全可以隨便找一家店麵的!


    七星墳,鬆樹下的墓洞,缸裏的死屍……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這張身份證的出現而串聯了起來。


    猛然醒悟中,我狠狠拍打了一下阿四的腦袋,張口便興奮道:“老四!你立功了!這梅子身上的陰邪,有突破口了。”


    “你行?!”阿四略微驚愕的看了看我道。


    “廢話!要不我是你哥?!”


    言語間,我轉身,衝趙海鵬道:“趙哥,聽我一回成麽?這次我安排,梅子的事情我知道怎麽做。”


    趙海鵬被我突如其來的自信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點了頭,問我怎麽辦。


    對此,我微微一笑,或莫如深。


    首先我打電話,讓找水荷過來替我照顧梅子。


    之後,我又讓趙海鵬打電話拜托蔡秋葵,讓她通過關係幫我去警察局查一些東西。


    再之後,我把我快壞的手機交給阿四,讓他把裏邊的鳥人石鼓照片給衝洗出來。


    而在這些前期工作置辦的過程中,我隻抽空看了梅子一眼。


    急救過後,我的梅子靜靜的趟在床上,頭戴呼吸器,滿麵蒼白,卻……又像一朵苦傲的梅花。


    我沒有想到這麽長時間不見,梅子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梅子經曆了什麽,讓她被廟頭口的“陰邪”盯上。


    但我知道,我要保護她,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一樣去做,因為這是我當初就決定的,無從更改。


    因為,她是我飯店的一部分。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帶著老趙,阿四一起,拿著蔡記者收集到的資料,直奔喬二哥家的門店。


    在那裏,我們身殘誌堅的二哥依舊笑臉迎客。


    他站起身,見到我們一臉陰鬱,當時便也焦急問道:“怎麽了老三?你女朋友還沒找著呢?”


    我台眼,看了下喬二哥的光頭,又順眉略微搖了搖頭。


    見狀,喬二哥又非常關心道:“別灰心,我昨天剛發動了咱以前的工友,鐵定能幫你找到。”


    “二哥,我問您點事行嗎……”我說話間又抬頭,看著一臉熱心真摯的二哥,眼睛裏卻欲冒火。


    喬二哥被我突如其來的架勢搞得莫名其妙,不過他的熱心還是讓他點了頭。


    見狀,我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首先凝眉,向喬二哥道:“咱們……去樓上雅間說成麽,外邊不方便。”


    麵對我進一步的要求,喬二哥滿麵狐疑,不過他沒有理由拒絕我,因此便也點了頭,邁著瘸拐的步伐走上了樓上雅間。


    全過程,我都在攙扶著我的這位命運多舛的前包工頭。


    當進入二哥家燒烤店的店門後,我讓阿四在外邊放風,自己則拿著蔡秋葵為我準備的材料,與趙海鵬一起,和焦急詫異的喬二哥對視著。


    開口搖頭,我首先直問道:“喬二哥,您和我說句實話……你認識水仙草麽?”


    我的提問讓二哥眼眶子明顯顫抖了一下,隨後他企圖用咳喘掩飾了自己的驚慌。


    略微幹咳了幾聲之後,二哥略搖頭道:“不……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植物。”


    “水仙草不是植物!”我挑明,同時把蔡秋葵從民警係統為我們查詢的資料扔給喬二哥。


    而當喬二哥顫抖著手,捧起那些資料去看的時候,他的臉色徹底不能鎮定了。


    眼看著他麵色沉變,我卻繼續鎮靜著,把那些寫在調查報告中,我早已爛熟於心的內容衝他背誦了出來。


    我開口道:“水仙草是人!姓水的不多,所以全國失蹤人口記錄上也隻有一個水仙草,四川雅安人,十年前來本市打工,在一個雨霧天外出失蹤。”


    說完這些,我又把那張隻有身份證編號和籍貫住址的證件扔給喬二哥。


    指著那張模糊不清的身份證,我又劈頭道:“這個你肯定認識,我查過身份證號,它的主人叫曾紋,是靈益縣人,您的鄉黨,一年前失蹤,時間恰好是十年前在水仙草失蹤的同一天,也就是水仙草的忌日……”


    說完這些,我輕輕伸手,抓住喬二哥那因緊張而冰涼的手掌道:“二哥,水仙草是你和你的工友曾紋他們殺的對麽?殺了之後,你們把她埋在了市南郊區廟頭口的鬆樹林子裏?那麽第三個人是誰?為什麽曾紋和那個人都死了,隻有你活著?你是不是把他們都”


    “我沒殺!”喬二哥汗出如雨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您?”冷笑中,我站直身體,又扔給喬二哥一張內存卡。


    “這是什麽?”喬老二惶恐不解道。


    “交警大隊的視頻監控……我脫關係找來的。”說話間,我指著那內存卡道:“二哥,近三年來,你每年都會在一個特定的日子取車外出,從南郊的快速路口下車進黑穀山。為什麽?”


    喬二哥聞言,徹底不做聲了。


    見狀,我乘勝追擊道:“恰巧的是,你去黑穀山的那一天……還是水仙草的忌日!你在她的忌日進山,還燒紙……心裏有鬼麽?”


    我最後一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喬二哥的精神垮了,整個人也跟著耷拉了下去。


    一聲長而沉悶的歎息過後,喬二哥無奈搖頭。


    他開口,衝我說話到:“我……躲了十年了,這十年我一年比一年難受,近三年,我總夢見水仙草死時候的樣子……我知道,報應要來了!”


    說話間,喬二哥那命運多舛的臉龐已經掛上了兩行淚滴。他伸出布滿刀疤和縫合線傷口的幹瘦手臂擦了一把臉。


    “我都告訴你……”喬二哥一邊哭一邊說道:“但願我說的東西,能幫你和你女朋友……”


    接下來,喬二哥把他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經曆,緩緩的告訴了我們……(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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