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的身體好點了嗎?”小貞趁門口的守衛不注意時,偷溜進房裏,她一聽說公主受傷,便心急如焚。


    “好很多了,你放心,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雪晴微微笑,不想讓小貞替她擔心。


    更何況她發覺宇文恕好象不再那麽痛恨她了,不然也不會親手幫她上藥。


    也許自己的處境即將獲得改善,也許他想通了,自會放了她,她是如此認為的。


    正當兩人閑聊時,宇文恕沒頭沒腦地闖了進來。


    “你這狗奴才,誰準許你進來的!”宇文恕一進門,便大聲罵人,眼神可怕得嚇人。


    “我……我……”小貞讓宇文恕鴨霸的氣勢,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隻是想來看看我好不好,請你別怪她。”雪晴以為宇文恕應該不會為難小貞。


    “你是我的囚犯,她憑什麽來看你,我準許她了嗎?”宇文恕一揮手,兩巴掌便落在小貞的臉上。


    “天哪!你怎麽能這麽野蠻。”雪晴忙上前護在小貞的麵前。


    “公主,不要……”小貞撫著受傷的臉頰,擔心宇文恕牽怒於公主。


    “我野蠻?好,我就讓你瞧瞧什麽是真正的野蠻。”宇文恕一把推開了雪晴,將小貞抓了過來,一陣拳打腳踢。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打她。”雪晴哭著衝上前,扯著宇文恕的臂膀,要他放了小貞。


    事情怎麽會這樣,她原以為他想通了,原以為他不像外表那麽冷血,可是,事實證明她錯了。


    “要我不打她也行。”宇文恕邪肆地盯著她,繼續說道:“今日你得取悅我,要是讓我高興,我便放了她。”宇文恕認為折磨她的最佳方法,就是摧殘她的心靈。


    “什麽?”雪晴害怕地鬆開了手,連退幾步。


    “若是你不肯主動取悅我.那就等著看她活活被打死吧!她的死可說是因你而造成的,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宇文恕冷冷說道,一點也不在乎乎上的那條賤命。


    此際小貞,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再也無力出聲製止公主的決定。


    “我……我……”雪晴蒼白的臉孔,遲遲下不了決定,他怎能這樣威脅她,這教她生不如死啊!


    “你再不決定,我隻好殺了她。”宇文恕掐住了小貞的頸項,隻見小貞的嘴唇由紅變紫,舌頭外露。


    “不……我答應你,你要什麽,我全都答應。”雪晴拚命拍打著宇文恕的手臂,要他鬆開小貞。


    這時宇文恕才緩緩鬆開了手,小貞的身子便軟軟地往地上倒去。


    雪晴連忙蹲下身,探向小貞的鼻前,深怕她沒了呼吸。


    “你放心,我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她死不了的。”宇文恕徑自坐在一旁,徐徐喝著茶。


    雪晴緊緊抱住了小貞的身子,哭著說:“都是我不好,全怪我連累了你,要是你不跟我來這趟,你也就不會受這麽多的苦了。”


    坐在一旁的宇文恕,臉色微變,他緊握著茶杯,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的心軟,父親的告誡,他不敢忘。


    “你還不過來,站在那裏做什麽,告訴你,若是你讓我不滿意,我隨時可能結束了她的性命。”


    雪晴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小貞的身子,一步步地走向宇文恕,她憤恨地瞪著眼前如魔鬼般的男人。


    “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傷害我?我到底犯了什麽錯?”雪晴字字控訴,她實在不懂,眼前的男人對她哪來這麽多的恨。


    兩人明明並不相識。


    宇文恕靠近雪晴的身子,盯著她的雙眼,慢慢地說:“因為我和你父王有不共戴天之仇,而父債子償,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若是要怨,就去怨你那該死的父王,是他把你害成這樣的。”


    “不……”雪晴猛搖頭,往後退。


    這個惡魔滿嘴的胡說八道,她才不相信他所說的,所謂欲加之罪,何息無辭,她又怎能相信沒有良心的盜匪所說的話。


    “不要廢話了,快點履行你的承諾。”宇文恕不耐煩地踢翻了桌子。


    “我……不懂怎麽取悅人……我……不會……”她真的不會,堂堂一個公主,如何懂得取悅男人這種事。


    “別說你不會,隻要是女人,你就應該會,脫掉你的衣服,來到我身邊。”宇文恕躺到床上去,好整以暇地瞅著她。


    雪晴聞言,臉色倏然發白,雙手顫抖地解著衣服上的盤扣。


    雖然她是低著頭,但仍能感受到宇文恕那灼熱的目光,那樣毫不掩藏的注視,令她心頭慌亂不已,忍不住將雙手遮掩在胸前。


    “過來啊!還站在那裏發什麽愣?”


    宇文恕瞪著雪晴紅嫩的小嘴,他俯下頭吻住她那鮮美的唇瓣,那滋味簡直好極,他戀戀不舍,不斷在其嘴唇遊移。


    頭一回嚐到接吻的滋味,雪晴隻覺得腦袋一陣天旋地轉,她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


    “滋味不錯吧!”宇文恕察覺到雪晴的投入,得意地笑著。


    “你卑鄙!”雪晴漲紅臉,激動地喘著氣。


    她懊惱自己怎會迷失,她的理智跑哪裏去了。


    “先別罵人,問你自己,是否也喜歡那種感覺?”宇文恕故意在她耳邊輕語,細細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極度曖昧。


    “哼!我才不喜歡,你少胡說。”雪晴忽視掉心裏的聲音,憤怒地瞪著眼前人。


    “是嗎?但我不相信你所說的。”宇文恕故意狠狠地再度欺上她的唇,這回他先是粗暴地掠奪她的唇瓣,接著再溫柔地吸狁她的香甜。


    雪晴隻覺天地變了樣,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直到宇文恕放過她的雙唇,她還沉溺於剛剛的激吻中,回不了神。


    他就是要讓她知道,原來她也沒什麽好矜持的。


    她的理智明明不允許自己這樣做,可是她的身體偏偏喜歡這樣的接觸。


    她簡直就要瘋了!


    宇文恕隻是笑,狂傲地笑著,像似譏笑雪晴的狼狽,那惡魔般的笑聲與雪晴的泣音正巧成對比。


    他認為折磨她的肉體,比什麽報複都還來得有效。


    隻有讓她自己將自尊踐踏於地,讓她的身體背叛她的心,他才能得到充份的快感,看來他做到了……


    &&&


    “你的貞節隻在於表麵,原來你的骨子裏是如此的淫蕩,要是那昏君知道他有個如此下賤的女兒,不知做何感想。”宇文恕起身穿衣,故意說著傷人的話。


    雪晴蒼白的臉,卻無力反駁,剛剛的事,她不能當沒發生過,她真不該無視自己的身份,做了此等可恥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變成這樣,她好害怕。


    “從今以後,你在我眼前,別再擺出一副貞節烈女的模樣,我看了就想吐。”宇文恕殘忍地指責,他心底感到複仇的痛快。


    “你……這惡魔,我好恨你、恨你、恨你……”雪晴衝到宇文恕的麵前,想跟他拚命。


    宇文恕卻輕鬆地擋下她,還反手將她推倒在地,一腳踩在她的手背上。


    痛……


    雪晴讓哀傷與痛楚逼出了眼淚。


    “你到底也是求我了,還是求我要了你,嗬嗬……我玩過的女人何其多,就不相信治不了你。”宇文恕拚命打擊她、刺傷她。


    “你該下地獄去,你簡直不是人……”雪晴痛恨地瞪著他,瞪著這個占有她身子的人。


    “我若真的下地獄去,鐵定拉你們父女倆一起賠葬。”宇文恕凶狠地勒緊雪晴的頸項。


    一時透不過氣的雪晴,雙手無助地揮舞著。


    直到怕鬧出了人命,宇文恕這才放開了她。


    “別跟我耍潑辣,我不吃你那一套,你盡管恨我,我不在乎,重點是,我每夜每夜都會來找你,我絕不放過你,我要你徹底的為我沉淪,成為我一個人玩弄的狎妓,抑或者等我玩膩了,再成為全寨男人的玩物。”宇文恕說完便走。


    “不……”雪晴淒厲地喊著。


    每夜、每夜,周而複始,她都將成為他玩弄的對象。


    一股寒意從她腳底國起,讓她冷得直打哆唆。


    哦!她是堂堂大來的公主,怎麽可以淪為男人的玩伴,她不要啊……


    誰能來救救她?


    誰肯救她出地獄?


    &&&


    “恕哥哥,我好想你哦!”方雀兒將身體整個貼在宇文恕的身上,不斷地磨蹭著。


    她使出渾身騷勁,賣弄風情,想要牢牢抓住宇文恕的心。


    因為她怕宇文恕有了那個雪晴公主後,就不會再要她了。


    自從上回宇文恕打了她之後,就許久不曾找過她,就連她自動送上門,也讓他拒絕在門外,害得她傷心不已。


    幸好宇文恕又願意回過頭來找她,顯示宇文恕對她,還是有著感情的。


    對於方雀兒的熱情,宇文恕並沒有相同的響應,他隻是任性的發泄,想擺脫掉心頭的那塊陰影。


    “恕哥哥,你好棒,我……”方雀幾根本沒注意到宇文恕的不專心。


    宇文恕對她笑了笑,他一向知道自己的魅力是無人能及,任何女人都無法抵擋的。


    但獨獨卻也有人例外,偏偏她就是不肯賣他的帳,非得要他使出許多手段,才能讓她屈服,但這過程中,似乎連自己的心也迷失了。


    此刻腦海中竟無端端的浮現雪晴的倩影,若換作是她,肯定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累了,你出去吧!”宇文恕確定自己不會再找方雀兒了。


    還沉醉他懷抱裏的方雀兒,根本還未回過神來。


    “恕哥哥,你說什麽?”


    “我說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宇文恕無情地將方雀兒的衣裳拋擲在地,看都不看她一眼。


    “恕哥哥,你怎麽能這樣翻臉無情!我們剛剛還那麽美好……”方雀兒不懂,她到底哪裏做錯了?


    “雀兒,我一向討厭喋喋不休的女子,希望你別讓我討厭。”宇文恕懊惱自己,無端想起了雪晴。


    “恕哥哥,你……你……你太過份了。”方雀兒捧著衣裳,哭著跑開了。


    但宇文恕對方雀兒的控訴,一點也不在意,他介意的是自己的心底,為什麽全都是雪晴的身影。


    他是中了她什麽毒,為什麽他滿腦袋想的都是她?


    哭泣的模樣、悲傷的模樣、微笑的模樣。快樂的模樣、生氣的模樣……全印在他的心坎上,影像是這麽的鮮明,令人無法抹滅。


    不該想她的,她可是他的仇人,他告訴自己,要狠狠用力地恨她。


    &&&


    黑暗中,在寂靜的鬥室裏,傳來女人細微的哭聲。


    雪晴坐在牆角邊,掩麵哭泣,哭得無比傷心。


    她覺得自己好下殘、好羞恥,簡直把皇室的麵子全給丟光了。


    她怎麽可以那麽不要臉的喊出自己的需求,一想起這些,她簡直羞愧得想死。


    宇文恕不會放過她的,他說過每晚都會來折磨她,他要她成為他的禁臠,徹底地玩弄她的身子,讓她變成殘花敗柳。


    再這樣下去,她在他的精神迫害下,肯定會變成一個蕩女,一個毫無尊嚴、沒有人格的蕩婦。


    不……她不允許自己沒有自尊,人活著就為了爭一口氣,若是她連自尊都沒有了,那還活在世上做什麽?


    雪晴輕笑般的看著自己的手腕,她來回撫摸著,一直覺得輕生是懦弱的表現,但是她實在沒有辦法再麵對眾人,尤其她堂堂身為一國的公主,竟毫無廉恥地做出同蕩婦般的行為。


    光是這點,她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雪晴從枕頭下,拿出一把預藏的刀子,這把刀是她從宮中帶出來的,隻是為了防身而巳,如今卻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派上用場。


    她慢慢的,一刀刀的劃在手腕上,頓時血液像水流般,緩緩地沿著手腕滴下,一滴滴的落在石板上,刹時染紅了灰色的石板。


    鮮紅的顏色慢慢從她唇邊隱去,原本嬌嫩的臉龐也漸變得白晰,她傻愣愣地微笑著。


    她……終於要脫離了苦海,世上的一切紛擾,再也與她無幹。


    雪晴的身子就像棉絮般,輕飄飄地倒臥在地上,毫無聲息,沒驚動半個人,鮮血迅速染紅了她全身,她微笑地閉上了雙眼。


    &&&


    “你這個死大夫,你敢再說一次她沒有救了,我就要你死無全屍!”宇文恕瘋狂地怒吼著,好幾天未刮胡子的他,一張臉看起來萬分的可怕嚇人。


    “大當家……我……我真的……已經……已經……”張三原本要說自己已盡了全力,實在沒有本事讓雪晴公主起死回生,但再見到宇文恕那張猙獰凶惡的麵孔,他確定宇文恕很有可能真的會對他五馬分屍,故便改口說道:“也許西域那裏會有能人異士能治得好雪晴公主,大當家要不要試一試?”


    “西域……”宇文恕頓了頓,心想張三說的有道理,也許義兄身邊真有能人異士,能讓雪晴起死回生也說不定。


    在看過這麽多的大夫後,他很清楚大夫所說的其實一點也不假,隻是他不願去相信罷了。


    雪晴因為失血過多,早已回天乏術,如今還有一息尚存,完全是靠他的內力給予維持,若時間一但拖久,就算再灌注內力於其身,也隻是枉然,注定要香消玉殞。


    他瞪著雪晴那蒼白毫無血色的麵容,整顆心糾纏在一塊,他覺得心好痛,甚至痛到無法呼吸。


    她怎麽可以說死就死,難道她真的不怕他會因此而遷怒他人,還是她真的已經不在乎了。


    若不是他心血來潮,夜晚就寢前想再看她一次,她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


    當他看見她整個人倒臥在血泊中,他身體裏的血液仿佛已經凝結,天地瞬間變色,瞪著她那雪白如紙的麵容,他以為她死了。


    遲遲邁不開腳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害怕確認她的生死。


    她如果真死了,不是正好趁他的心、如他的意,為什麽他不要她死?留下她真是為了隻想折磨她嗎?


    宇文恕不敢再往下細想,他緊緊摟著雪晴的身子,交待眾人。


    “我這就跑一趟西夏,寨裏的事就交給虎彪全權負責。”


    眾人噤聲不語,對於宇文恕的指令,隻有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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