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去,雪晴依舊被關在地牢裏,字文恕卻沒再來過。


    這三天,雪晴沒吃過任何東西,隻有勉強靠著牆縫滲進來的雨水止渴。


    原本就不豐腴的她,如今更是瘦得如皮包骨,大大的雙眼,空洞無神,嘴唇幹澀龜裂,麵色蠟黃,氣色極差。


    宇文恕雖然這樣狠心待她,但她卻無法恨他,因為這一切都是誤會。


    她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兩個相愛的人,不應該因為誤會而分開的。


    雪晴虛弱地椅在牆角,誠心地向天許願,希望老天能幫幫她。


    就在她出神發愣間,地牢的大門被打開來。


    “雪晴,你這個狼心狗吠、不知廉恥的女人,我恨你!”宇文恕踏著踉蹌腳步,搖搖擺擺地走進來。


    “宇文恕?”雪晴努力撐起身子,再見到宇文恕,她快樂高興,一點也沒察覺到宇文恕的異常。


    宇文恕打開了鐵籠子,將雪晴從籠子裏拉了出來。


    “你不要臉,竟然勾引誘惑我的下屬,你真是饑不擇食啊!”宇文恕的手指撫過雪晴的臉頰,最後箝製住她的下顎。


    每每想到她和林祥親熱的畫麵,他就輾轉難眠,心痛得快死掉,心底的怒火,不停地燃燒著,他恨不得親手殺死這對奸夫淫婦,但再見到雪晴的這張臉,他就知道自己又舍不得了、又下不了手了。


    “我沒有,宇文恕你聽我說,這一切全是誤會……”雪晴聞到宇文恕身上有濃厚的酒味,她著急不知該如何解釋,才能讓對方明白她所說的話。


    “誤會……哈哈……你還想騙我什麽,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還想耍什麽鬼計?”宇文恕用力拉扯著雪晴的秀發,反手便是一巴掌。


    雪晴撫著熱辣辣的臉龐,強忍著頭皮的痛楚,她雙眼含著淚水,淒楚地道:“我也是被陷害的,這一切的事全是方雀兒搞出來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欺騙你,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但早已被憤怒衝昏頭的宇文恕,在酒精的催化下,根本聽不見雪晴的任何解釋,當下,他隻想傷害她,徹底地淩虐她,這樣他的心才能獲得救贖與平靜。


    宇文恕默不作聲,雪晴以為宇文恕是信了她的話,她高興地說著:“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你一定可以查清事實真相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隻見宇文恕詭異地笑著,接著便狂野粗蠻地封住她的唇,兩手勒緊她的纖腰,將她揉捏在懷裏。


    雪晴覺得自己就快呼不過氣來,唇瓣傳來鹹鹹澀澀的感覺。


    一會兒,雪晴大聲驚呼,痛楚在四肢漫延開來,那種痛就像被猛獸襲擊一樣。


    宇文恕咬下她唇上的一片肉,見那鮮血直流,他反而縱聲大笑。


    雪晴捂住唇瓣,不敢置信宇文恕竟然這樣傷害她,到底他有多很她?


    宇文恕沒有讓雪晴有片刻喘氣的機會,他一把抓住雪晴的衣襟,用力一撕,隻見衣眼輕易地讓他撕成兩半。


    雪晴驚慌地將雙手護在前胸,眼前的宇文怨和平日的宇文恕,簡直是判若兩人,她瞪大雙眼,想後退,卻渾身動彈不得。


    “想跑嗎?你逃不出去的,就算你的心背叛了我,我也要留住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宇文恕將雪晴粗魯地推倒在地。


    “不要,求求你,別傷害我,你會後悔的……”雪晴哀傷地哭喊著。


    “我不會後悔,唯有傷害你,我才能得到快樂!”


    “不……”淒厲的哀嚎聲立刻響徹整座牢房。


    這淒楚的聲音讓宇文恕微愣片刻,他瞪著雪晴,停止了所有的淩虐行為。


    “嗚……嗚……放開我,別讓我恨你呀!”雪晴哭著、喊著,捶打著。


    早已餓得沒半點精力的她,根本阻止不了宇文恕的行為,她覺得自己就要昏死過去了。


    但雪晴的怒喊,並沒有叫醒宇文恕的理智,反而更增加他的恨意。


    “你要恨就恨吧!反正你的心根本不屬於我,你這下賤的女子,敢欺瞞我就該有這樣的下場,受點處罰是應該的。”


    “我恨你、恨你恨你……”雪晴喃喃咒罵著,她的聲息氣若遊絲。


    “你背叛了我,你罪無可恕!”宇文恕不停地傷害她,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嗚……你為什麽不相信我……”雪晴微弱的聲音,不斷地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宇文恕什麽話也聽不進去。


    “求求你……求求你……”


    “求我?你現在這麽輕易地就求我了?”宇文恕提高語調。


    雪晴放棄了,與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交談,全是白費力氣。


    終於,雪晴沒有了聲音,而宇文恕也累了,他趴在雪晴的身上,將身體的重量全交給了雪晴的身子……


    這一幕全落在跟在宇文恕後頭進來的方雀兒的眼裏。


    她咬牙切齒,雙眼像要噴出火來。


    雪晴受苦,她理當要高興,但她卻不然。


    隻因宇文恕的心裏就隻有雪晴,也就是因為這麽在乎對方,所以才會傷害對方如此深。


    這就是她一直所渴望,卻始終得不到的。


    就算雪晴背叛了恕哥哥,恕哥哥依然還是愛她……


    好恨、恨蒼天為什麽要與她作對?


    若是不能從恕哥哥的心裏得到愛,那麽就讓他恨著她,他若肯恨她,便是心裏也有她,方雀兒如此認為。


    &&&


    也不曉得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宇文恕悠悠醒轉過來,他撐著痛得像要裂開似的腦袋,一時還記不得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直到他感覺身下似有軟綿綿的嬌軀,他才正眼一瞧。


    “雪晴?”宇文恕連忙離開雪晴的身子。


    他將雪晴的身子翻成正麵,隻見雪晴慘白的一張臉,毫無氣色,就像死人一般。


    尤其他注意到她的身下有著未幹的血跡,他簡直就要恨死自己了。


    宇文恕摟緊雪晴的身子,拚命呼喚,但雪晴始終沒有睜開眼。


    他害怕地探了下雪晴的鼻息,幸好,還有生命跡象,隻不過那氣息是如此微弱,就像隨時可能會斷了一樣。


    他好怕,他怕雪晴死掉。


    是的,他恨她,好恨她,恨她為什麽背叛他,恨她不愛他,恨她為什麽可以那麽輕易地左右自己的情感。


    但是,愈是恨她,他就愈舍不得她死,愈是恨她,他就愈不能沒有她。


    他要救她,念頭一起,宇文恕立刻盤腿,將雙掌貼在雪晴的後背,緩緩地將體內真氣,一點一滴地輸進雪晴的體內。


    約莫一柱香的光陰,宇文恕才慢慢收回雙掌,他將雪晴放倒於地上,見到雪晴的氣色紅潤起來,他才放下心。


    事後他讓小貞進地牢來照顧雪晴,他雖不讓她死,但活罪可不能少。


    在他還沒想清楚該如何處置她時,他還是將雪晴關置在地牢裏。


    &&&


    “你知道公主在哪裏,是真的嗎?”


    “宰相大人,我的消息十分可靠,你一定要相信我。”方雀兒單槍匹馬,深夜擅闖宰相府邸。


    她對宇文恕編派一連串的謊言,讓宇文恕答應她離開山寨,之後快馬加鞭,趕了好些的路程,來到汴京。


    “你先說說你的消息,我再評估看看是否該信你。”劉宰相深夜讓人從溫暖的被窩裏挖起。心情非常不悅,要是眼前的女賊不能說出個讓他滿意的答案,他會要眼前的女賊死得很難看。


    “公主讓沙漠盜匪擄去,目前被關在地勢險惡的山寨裏,我這裏有份山寨的地圖,你們快去救人吧!”方雀兒從懷裏掏出山寨的機密地圖,將它拋擲於桌上。


    她才沒那麽好心,讓雪晴回到宮裏享受安逸的生活,實在是因為隻有雪晴離開,回宮廷去,恕哥哥才會就此死心。


    為了逼走雪晴,她隻好犧牲山寨的一些人。


    “我憑什麽要信你,我怎知這不是陷阱,你又是誰?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劉宰相銳利的眼神不停在方雀兒身上打轉。


    “你別管我是誰,總之我是好心的來傳達訊息,我希望公主能平安的回來,不會再受苦,你相信我,我說的全是真的。”方雀兒說得煞有其事。


    “那山寨的首領是誰?”劉宰相意興欄珊地翻閱著桌上的地圖,他不輕易相信來路不明的人。


    這半年來有太多人打著知道公主失蹤的消息來討賞,但全給他一刀殺了,因為公主早就好端端地送進西夏裏,而且還是他命人親自護送的,怎麽可能出了差錯。


    “宇文恕!”方雀兒簡潔有力地說出,她並不曉得當年劉宰相和宇文家的過節。


    “宇文恕?莫非是宇文堅的後人?”劉宰相眯起了雙眼,緊緊盯著方雀兒。


    “沒錯,正是宇文將軍的後人。”


    “好,我信你,我會盡快稟明聖上,然後將公主救出,你走吧!”劉宰相收下了地圖。


    “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要賞金是嗎?我會叫管家拿給你的。”劉宰相擺擺手,準備離去。


    “我不要賞金,我隻求你們別傷害寨子裏的人,更別傷害首領宇文恕,你們派人到山寨裏,我自會去接應,讓你們平安把公主救出。”方雀兒的目的隻想攆走雪晴。


    “哦!好吧!那就一言為定。”劉宰相思索了一會兒,總算答應。


    方雀兒得到宰相的首肯,便放心地離去。


    “宰相大人,你真的要去將公主救回來嗎?那麽西夏那邊該怎麽交待?”師爺亦步亦趨地問道。


    “開玩笑,你以為我真的會那麽笨,自掘墳墓、自找死路嗎?我把女兒送到西夏去冒充公主,這點皇上是不知道的,要是我真的將公主救回來,豈不犯了欺君大罪?你說我會去救公主嗎?”劉宰相撫著長須,狡獪地微笑著。


    “宰相的意思是?”


    “殺了她,杜絕後患。”劉宰相厲聲交待。


    這樁真假公主的戲碼,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可是山寨裏的人知情……”


    “師爺,你平日聰明的腦袋都用到哪去了,當然是一並殺了,什麽活口都不準留,尤其是那個首領宇文恕,更是不能讓他逃脫。”劉宰相心狠手辣,談起殺人,臉不紅、氣不喘。


    “屬下明白,屬下立刻去進行。”聰明的師爺,不再多言。


    真沒想到,當年的滿門抄斬,竟還留下活口,該死的宇文堅,鬼計多端,竟讓他的子嗣逃了,不過今日讓他得此消息,真是天助他也,這回他絕對會斬草除根,連同那個苦命公主,一起給送上黃泉。


    “哈哈哈……”劉宰相興奮地狂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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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夜,方雀兒躡手躡腳地溜進林祥的牢房。


    “雀兒,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林祥從地上坐起,驚訝地看著雀兒。


    “我來告訴你,恕哥哥已經答應釋放你了。”方雀兒微笑著慢慢靠近林祥。


    “真的嗎?”林祥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當然是真的,我一聽這好消息、便盡快來告訴你。”


    “嘿嘿……這裏沒別人,雀兒,咱們來親熱一番好不好?”林祥一聽自己沒事,便又色性大起,他垂涎方雀兒已久。


    “當然好,我來通知你,也是因為我想你。”方雀兒嬌聲說道,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正沉浸在性欲裏的林祥根本沒注意到。


    “嗬嗬……我就知道,在這深夜裏沒有我陪伴,肯定睡不著。”林祥摟著方雀兒,胡作非為。


    方雀兒故意把頭轉來轉去,正當林祥毫無防備之際,她從長靴裏拔出一把匕首,猛力地刺進林祥的肚裏。


    林祥正想張嘴大喊,卻讓方雀兒用手捂住口,他半點聲音都發不出,隻能眼睜睜地任由方雀兒將匕首,一刀刀捅進他的肚裏。


    好一會兒,林祥不再亂動,方雀兒才拔出匕首,林祥的身子便直直地向後倒去。


    方雀兒憤恨地在林祥的屍體上吐著口水。


    “這是你自找的,你別怨我,怪隻怪你自己不睜眼,瘌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我呸!”


    方雀兒為了發泄心頭之恨,更在林祥的臉上,多畫了好幾刀。


    但她不知,她的舉動已讓路過的虎彪給看的一清二楚了。


    虎彪原本是愛慕著方雀兒,他以為方雀兒該是溫柔可愛,誰知今日看到她的真實麵目,才知道她竟是這般殘忍的人,對她的熱情,頓時冷卻。


    正巧大當家剛好外出不在山寨裏,否則他會立刻告訴大當家,絕不讓方雀兒逍遙法外。


    &&&


    趁夜,方雀兒將林祥的屍體給埋在後山林子裏。


    反正這幾日恕哥哥不在山寨裏,她有的是借口,屆時再胡亂蒙騙就行了,想必恕哥哥是不會關心一個犯了寨規的人的。


    正當她埋好屍體後,卻看到寨子裏突然燈火通明,不久,她便聽到淒厲的哀嚎聲。


    方雀兒迅速地回到寨裏,竟看到一堆官兵來襲,寨裏的兄弟在毫無防備之際,抵抗的十分辛苦,已有不少人掛彩、傷亡。


    怎麽會這樣?方雀兒嚇得心驚膽顫。


    原本她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呀!


    難道說劉宰相欺騙了她?


    “殺殺殺……一個都不許放過……”官兵的頭頭大喊。


    頓時,四處皆是哀嚎慘叫聲。


    方雀兒趁亂拉了一個小兵質問道:“你們不是來救公主嗎?怎麽到處放火殺人呢?”


    “什麽公主,我不知道,上頭隻有指示我們圍剿盜匪,我隻是遵令行事罷了!女大賊,請饒了我。”小兵苦苦哀求道。


    方雀兒不再多說,一刀了結了小兵的性命。


    可惡!這個劉宰相說話不算話,竟然派兵攻打山寨,難道他不想要雪晴的性命嗎?


    方雀兒心想唯今之計,隻有抓住雪晴當人質,才能有談判的籌碼,保住性命衝出去。


    她連忙往地牢的方向跑,卻在半途中巧遇方宏與敵人糾纏。


    “爹,我來幫你。”方雀兒加快腳程,正想上前幫忙。


    誰知竟慢了一步,她眼睜睜地看著方宏頓時身首異處。


    “爹……”


    &&&


    宇文恕因心裏的結未解,便跑一趟西夏,想知道義兄的看法,誰知不巧,義兄竟也不在,他便留下三天,但還是未見義兄回來,無法,他隻好先行回寨。


    但當他一踏進寨裏,映人眼簾的全是可怕的景象。


    屍鴻遍野、血流成河、寨裏燒個精光,什麽都沒留下。


    雪晴呢?


    腦子裏唯一想到的隻有她。


    宇文恕心急如焚地到處尋找著,他找遍每個山角、穿過每座林子,就是看不見雪晴的人或屍體。


    天哪!這三天出了什麽事?


    宇文恕對天狂喊,他像一頭發了狂的猛獅,不停地怒吼著。


    “恕哥哥……恕哥哥……”


    小小聲的女音,從院落裏傳來。


    耳力甚好的宇文恕,立即找到發音的所在地。


    “雀兒,出了什麽事?是誰造成的?”宇文恕抱起傷痕累累的方雀兒,激動地問道。


    “恕哥哥……能再見你一麵……我心願已足……”方雀兒氣若遊絲地輕笑著。


    “雀兒,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宇文恕著急地搖晃著方雀兒的身體,深怕她斷了氣。


    “是劉宰相……他派人來剿匪……”方雀兒努力撐著最後一口氣,她得把事情說清楚,不能抱憾終身。


    是她這個逆女,做出害人害己之事,才會害得爹死於非命,這現世報來得太快,她後悔了。


    “是他救走了雪晴嗎?”宇文恕以為昏君要回了自己的女兒,那麽雪晴該是平安無事的。


    “不……不……恕哥哥聽我說……劉宰相要置雪晴於死地……他也想殺了你……是我不好……”方雀兒咳得厲害,那把刀命中胸口,她勉強提振真氣,就是為了等著見宇文恕最後一麵。


    “劉宰相他該死,我不會放過他的,雀兒,你歇會別說了,我來助你。”宇文恕知道方雀兒是回光返照。


    “別……恕哥哥……我該死的……你別費力幫我……我不值得你救……能再見你最後一麵……已是老天給我的厚待……我感激……”方雀兒此刻心中平靜得很。


    “雀兒,你別這樣說,你會好起來的。”宇文恕眼觀四麵、耳聽八方,他怕雪晴也遭到了不測。


    “不……我是好不了了……恕哥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你說。”對於方雀兒,他有兄妹之情。


    “你可以抱抱我嗎?”雀兒勉強觸摸到宇文恕的手,她好想牽著這隻手過一輩子,但這隻是奢求。


    宇文恕沒有二話,他立刻將雀兒摟進懷裏。


    “恕哥哥……謝謝你……還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我……對不起……你……”雀兒上氣不接下氣,喘得厲害。


    “雀兒,別說了,不管你做錯什麽,我都原諒你。”宇文恕忙幫她順背,怕她斷了氣。


    “謝謝恕哥哥……我真慚愧……要不是我去找劉宰相……寨裏的兄弟也不會死……我爹也不會死……是我害死我爹的……”雀兒抽咽著。


    “你去找劉宰相做什麽?”宇文恕不懂。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恐怕沒機會……說給你聽……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訴你……”雀兒激動的反握宇文恕的手。


    “到底是什麽事?”


    “是……關於……關於……雪……晴……”雀兒的話還沒說完,氣便提不上來,就此與世隔絕。


    “雀兒……你醒醒,醒醒啊!關雪晴什麽事?”一聽到和雪晴有關,宇文恕激動的搖晃著方雀兒的身體。


    但無論他怎麽做,雀兒就是活不過來了。


    老天啊!雪晴是生還是死?


    宇文恕不斷地向天怒吼,頓時天空閃電交加、雷聲大作,像似響應他對天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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