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暄驅車來到南環的一所小型醫院。


    在醫院門口停車後,我與他一左一右地攙扶著這個藏在棺材中的人下車,向醫院內走去。


    盡管剛才在車上喂了這個人礦泉水與餅幹,但他依然不醒,葉子暄也從自己的皮箱中拿出一顆黃色丹藥喂了他。


    葉子暄說這顆是急救金丹,一般血脈氣虛著服下一顆,便能睜開眼睛說出話。然而出乎我們的意料,那顆金丹並沒有讓那人醒來。


    看到這裏,我不禁問:“這個人是不是已經不行了?”


    葉子暄仔細為他把了把脈說:“沒事,可能是我的金丹不對症,畢竟我不是行走江湖的老軍醫,一顆藥能治百病,剛才我拿的那顆急救金丹是用人參做成,隻是補氣補神,一般來講,隻要是氣虛血虧者,都有效果,而他可能是例外吧,等醫生看過後才能做打算。”


    在走進醫院的大門後,葉子暄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稍後對著電話說:“小慧,是我葉子,我與朋友一起正往門診大樓走去,你看你有沒有時間,接接我們?”


    葉子暄停頓了一下又說了聲:“謝謝你,回頭我請你吃飯。”


    他掛掉電話之後,我們繼續向前走去。


    不一會,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生走到我們跟前,長的也並無特別,說美女不能算,但說不是美女倒也清秀,總之,也是那種讓人看著比較舒服的人,打分的話,10分也能得五六。


    她看到葉子暄,微笑著:“老同學,什麽風把你吹了?看上去又帥了。”


    葉子暄也微微一笑:“你也是,小慧,看上去,不但年輕了,又靚了許多。”


    或許他們確實是老同學很久未見有許多話要說,但是忽略我的存在,實在不應該,最重要的是,這裏還有一個病人不是?


    想到這裏,我不禁咳了一下,然後說:“不好意思我的嗓子有些幹,打攪到兩位實在不好意。”


    葉子暄馬上就明白了怎麽回事,便對小慧說:“我真的失禮,差點忘了向你介紹我的朋友,他叫趙大龍。”


    我急忙整理了一下衣領,站挺身姿,摸了一下小黑的腦袋,表示自己優雅且紳士,接著葉子暄的話:“一般人都喜歡叫我子龍,所以也可以叫我趙子龍。”


    但小慧對我根本不上心,繼續問葉子暄:“你這位要來看病的朋友還沒給我介紹。”


    本來我以為我最近的形像好了許多,但沒想到,依然被女孩蔑視,心中甚為不爽,便看了看,小黑也正盯著她,不時的想蠢蠢欲動。


    我心中暗想,小黑你這個死東西,不要總想著別人的胸,師太的懷你不樂意消受,而奶牛的胸,估計你也無福消受,小心夾死你,既然如此就不要對其她女人再有非分之想了,於是抓住它的脖子,抱進了懷中,以免它對美女無禮。


    葉子暄說:“他也算是我們的朋友吧,是我們在路邊看到的一個暈倒的人。”


    小慧聽到這裏,不禁伸出拇指:“葉子,沒想到這麽多年,你還是老樣子,這年頭你還敢扶人送到醫院,精神可佳!”


    我在旁邊說:“小慧醫生,你能不能先看看我這位還暈倒的朋友,有些話可以隨後再說。”


    她聽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葉子暄微微一笑說:“確實,小慧,你先看看他怎麽樣了?”


    小慧說:“你們跟我來吧。”


    我們繼續扶著這個年輕男人來到小慧的科室,她先用聽診器聽了聽這個人的心肝肺,又量了量血壓,然後告訴我們,這個人確實沒有問是,不過就是營養失調,換成專業的來說,就是血糖過低,她讓我們不用太擔心,給他吊瓶葡萄糖水再開些醒神的藥就會好。


    年輕人被送到輸液室,裏麵共有六個人在豎吊水,我與葉子暄不便於打攪,便來到病房之外。


    “她是你的同學嗎?”我問。


    “沒錯。”


    “你的同學真厲害,竟然可以當醫生?”我說:“學中文的真的太無敵了。”


    葉子暄說:“這沒什麽,人本來就應該放在適當的位置,不要想著自己學了什麽,而是要想著自己能做什麽。”


    接著,就是沉默。


    不過,葉子暄中途說了一句:“怪不得我的金丹沒用,原來是不補血糖的。”


    我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不過我也沒在反駁。


    看著走廊中的人來人往,我找了個話題:“剛才在車上,那個叫猛爺收賬的家夥,一直說要去穀家墳收,但我們去了穀家墳,卻發現根本就沒人_也不對,我們還救了一個人,不會他欠了別人三十w吧,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有那麽多錢。”


    葉子暄說:“不論是否他欠錢,救人是我們的責任。不過我們不但也要救別人,還要救己,我在那裏用羅盤正針格出了那裏有四個凶位,這四個凶位環繞著那個滿是魚骨頭的大土堆,所以我才提議要盡快回去,否則很容易出現血光之災!”


    “那裏有四個凶位,你能不能破掉?”


    葉子暄搖了搖頭:“那是天然四凶位,不易破,剛才你在車上也應該聽到強猛的電話,這通遇話擺明是有人暗中監視我們。”


    “為什麽要監視我們?我們又得罪了誰?”


    “客戶要強猛去穀家墳清賬,我們跟著一起去,卻發現那裏隻有一座大墳,並沒有村子,我當時在想是有人耍強猛?但是當用羅盤度到四個凶位之後,才想起,是有人設了一圈套,利用天然形成的四個凶位,如果我們不跟著他們,他們一定會死,所以是有人想要強猛死,而不是要我們死。”


    “什麽四凶位這麽厲害?”


    “一是絕命位:凶則死亡;二是五鬼位:容易招鬼;三是六煞位:意外多病;五是禍害位:官災是非;”葉子暄說:“這四個位,每個都是致命的,當我們站在穀家墳前,就已站在這四凶位之間,說句比較通俗一點的,就相當於我們站在四個**包中間,而引爆**包的,便是監視我們的人。”


    到這裏,我也不禁暗吃了一驚,因為那個地方看著平靜,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一個法門。


    “為什麽會有一大堆的魚骨呢?難道魚都上岸了不成?這裏有什麽說頭沒有?”


    葉子暄說:“關於為什麽有魚骨墳,我真的不清楚,也從來沒有聽過,可以用魚骨頭做什麽法陣。”


    這時小慧才從病房中走了出來說:“你們的朋友醒了,不過精神狀態不對,快去看看吧。”


    聽完小慧的,我們來到年輕人跟前。


    年輕人看著精神非常差,兩隻眼睛毫無光亮,嘴中一直叫著:“yuyuyu!”


    葉子暄看他醒來,問:“什麽yu?”


    他依然說yu,並不理會葉子暄。


    “你是指河中的魚嗎?”我不禁想起了在穀家墳旁邊的那條河,不知什麽原因一條魚也沒有。


    但他也不理我,隻是一直說著魚。


    就在這時,我突然聞到一股魚香,接著便看到病人家屬端著一碗魚湯走進病房。


    那年輕人看到魚湯裏的魚塊時,年輕人頓時又像受驚的野馬一般,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起身就往外跑,嘴裏不停地說道:“魚魚……”


    葉子暄走上前去,抓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床上:“那條魚怎麽了?”


    但他依然掙紮著,滿眼的驚恐:“魚……”


    我急忙看了看小黑,小黑的眼中依然是魚,並沒有什麽不可。


    不過魚香問實在太濃,小黑不住地舔著舌頭,流著口水,這家夥簡直是,實在讓人無語。


    葉子暄這時叫來小慧,問:“能不能把他放在單獨一個房間,因為這樣下去,他的情緒很不穩定,也問不出什麽來!”


    小慧白了他一眼,然後伸手。


    葉子暄笑了笑說:“最近手頭確實較緊,所以先欠著!”


    小慧不禁樂了:“咱們同學當中,都知道你混的最好,在一個財務公司做科長呢,財務科長手還緊的話,你讓我們其他同學該怎麽活。”


    葉子暄沒在說什麽。


    小慧卻問了一句:“你與朱美芸現在怎麽了樣了?”


    我心中暗想這丫頭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朱美芸與他之間的事,燕熙都已知道,你難道不知道?


    果然,葉子暄的臉色馬上變的發白說:“老同學見麵沒必要談感情之事吧,除了這個,老同學之間的話題還是很多的,比如你……”


    “別想打我主意啊,我現在有男友的。”小慧插了一句。


    葉子暄笑了笑:“好吧,我是想問你有把握把他現的狀態調整過來嗎?”


    小慧說:“沒問題,你們先聊著,我去給他換病房了!”我與葉子暄沒什麽可聊的,葉子暄也不想再麻煩小慧,我們就在走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我們去看了看那個人,他依然不斷地說著:“魚,魚……”


    不過精神比昨日好了許多。


    我正想這魚怎麽了,葉子暄突然接到電話,他按下接聽鍵說:“猛爺,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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