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間房很靜,隻有那個被我們救出的年輕人,但他嘴中一直念叨著“魚,魚……”,就像一個複讀機一般,所以根本聽不到強猛在電話那端說什麽,隻能聽到葉子暄說話。


    當他問過強猛什麽事之後,稍後說道:“昨天救的那個人已經醒了,不過他隻會說一個字:魚。”


    ……


    “什麽魚我也不清楚,但已經肯定是魚,我初步懷疑他說的魚可能與河邊的那座大土堆上麵的魚骨頭有關,但具體什麽原因我也不想明白。”


    ……


    “你說什麽?一筒財務從穀家墳收到賬?這怎麽可能?我們在那裏隻見一個人,也是偶然之間找到的,怎麽一筒財務就能收到?”


    ……


    “那好吧,我們再去穀家墳看看。”葉子暄說完掛掉電話。


    “怎麽回事?”我問。


    “剛才強猛問我們昨天救過的人是否醒了,我便說他醒了,隻不過精神狀態一直不佳,嘴裏總叫著yu,尤其是一看到魚,馬上就要瘋狂;強猛就說先不管他,昨天打電話讓他清賬的客戶又給他打電話,說一筒財務的人已從穀家墳那裏收到了錢:30w。現在有第二筆生意:60w。如果能收到,也是一半的分成利,因此強猛剛才在電話中說,他今天就算在那裏看到天王老子地王爺,也要清過來。”


    聽這錢確實挺誘人的,但穀家墳,真的就像墳一樣,不同的是,別人的墳埋死人,他們的棺材裏躺活人,但這活人如果再不施救,恐怕小命也不保。


    尼瑪,這是開玩笑嗎?就這種光景,衝誰收賬去?難不成要清河中那些蝦兵蟹將龍王爺?


    葉子暄看了看我比較疑惑的表情說:“強猛想,一筒的人能收到,他也能收到,因此還想再去一趟,今天午夜就是十五日的開始,到時你的手眼將開,所以我想你也跟著去。”


    “那四凶位怎麽辦?”我問。


    “想賺這種錢,哪次不是刀口舔血?”葉子暄淡淡地說:“最近也確實急用錢,天氣逐漸就冷,尤其是西部地區更加嚴寒,但那裏的孩子依然衣著單薄,所以需要錢去買棉衣麵被什麽的!”


    我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那好,管它什麽凶位,闖一次看能少幾層皮!”


    “強猛承諾,若我們跟著去,會從30w給我們抽成三分之一。”葉子暄說:“到時我們一人再一半,天冷之後就要過年了,這也算是過年的錢吧。”


    本來有些害怕,但聽到這進而,頓時來了精神――比貼靈符強多了。


    葉子暄又看了看床上那人,他一直在叫著魚,然後把小慧叫來問:“他估計時候能徹底正常?”


    小慧說:“他目前是受驚過度,我回頭給他開些舒緩神經的藥,相信他很快就會醒來!”


    葉子暄說:“嗯,那我們先離開了,希望等我們回來,他能回過心神來,他的藥費什麽的全部記到我的賬上。”


    小慧點頭應允之後,我們便離開了醫院。


    葉子暄開車,直接去了昨日強猛他們下車的洗浴中心。


    在洗浴中心前,全家捅,鬼見愁,猛爺,與奶牛正等著我們,然後鬼見愁繼續開車,還依照昨天的位置來坐,不過,奶牛與全家捅卻不再**,車中因此也一片安靜。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但車還是駛向了穀家墳。


    突然之間,猛爺說了一句話:“四眼,剛才電話中該說的我說清楚了,我就不信邪了,別人能收到,我今天也要收到,就算守上十天八天也要收到,當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昨天這事,你沒上心啊!”


    葉子暄動了動嘴,沒再說話。


    我收中暗想,強猛啊強猛,如果不是葉子暄,估計昨天你們就全掛在了這裏。


    不過,這也輪不到我插嘴,隻能靜靜地坐著,時不時摸一下小黑,表示自己還活著,不像其他人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死人一般。


    再次到了穀家墳。


    景色還是昨天的景色,一天之間,沒有什麽大變化。


    不過那口裝人的棺材還在那裏,猛然看上去,仿佛一張饑餓的嘴巴。


    猛爺說:“把帳篷拿下來,先安營紮寨!今天收不到,明天收,明天收不到,我們就在這裏一直住著。”


    葉子暄說:“先別急,我一會選出一個塊吉地,我們再紮。”


    葉子暄雖然要選吉地,不過還是先指出了四個凶位,他對我說:“把小黑抱到那裏,東南西北四個凶位全部灑上貓尿。”


    我不理解其意,葉子暄說,那四個天然凶位,雖然凶,但也是結合日月精華,草木繁枯所形成的,而貓尿又本身汙穢,也算以凶克凶吧,盡管用途不是很大,但能有一些效果就有一些效果吧。這就像當於:如果這個四個凶位是**包,先把火藥撚子弄濕再說。


    聽到這裏,我便依照葉子暄所說的去做,小黑倒也聽話,讓它尿,果然尿了,並沒有費太多困難。


    接著葉子暄便開始在凶中選吉地。


    其實吉也也是有四個角,因此他用羅盤格出了四吉位:主氣位,延年位,天醫位,伏位


    每個吉位上又點燃了三柱香。


    接著再用雄黃畫線,將四吉位連在一起。坐完這一切,葉子暄說:“猛爺,把帳篷紮到這雄黃線之內吧。”


    強猛雖然看不出門道,但也點了點頭,讓全家捅與鬼見愁紮帳篷。


    帳篷紮完之後,葉子暄又在帳篷上各貼一道黃符辟邪。


    做完這一切,強猛便讓他的兩個手下繼續找人,但是這裏上哪能找到人?依然是空無一人,最重要的是今天想到一口裝著活人的棺材也找不到。


    強猛不禁摸了摸頭說:“真是怪事,為什麽他們一筒賬務能收到錢,我們卻怎麽找不到人?”


    葉子暄說:“猛爺,要不你打電話問問,看一筒財務那邊是怎麽說的?”


    強猛說:“我已問過,但他們不說。”


    全家捅說:“葉科長,你又不是知道,做生意最大的就是競爭,那一筒的人,怎麽可能會告訴我們?”


    強猛說:“那咱們就在這裏等,莫非是那人一直被追債,不敢露麵,一直躲在這裏?等天黑再露頭?那好,我就不信,他們不回來!”


    葉子暄不再說話,我在旁邊也插不上嘴,所以也不再說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就這樣等來等去,本來說想要去河邊垂釣,沒有魚,釣隻螃蟹也好,但葉子暄不準;


    不過卻可以支起鍋野炊,葉子暄的意思是火越旺越好,增加一下我們的陽氣。還好,這裏別的沒有,就是不缺柴。


    柴在哪裏?就在那個大土堆上,那裏不但有魚骨頭,還有一些樹幹。


    葉子暄取樹幹時,從上麵摳出一支魚骨,魚骨是很普通的魚骨。


    但為什麽這裏那麽多,都是二尺來長,而且也很新鮮,腐爛並沒有多久。葉子暄依然沒有看明白,最重要的是穀家營明明是個村子,怎麽變成了這麽一座土堆了,難道地圖有誤?


    帶著這些疑問,我們繼續等下去,等到債主露頭。


    太陽很快落山,一輪不太圓的月從枝頭升,今天隻是十四。


    夜裏還是有些冷,我們便圍著火堆繼續烤火。


    本來這個夜晚應該非常興奮,把酒言歡之類的,但此時卻都沉默寡言,就連奶牛與全家捅也無話可說。


    除了火燒枝幹時的劈啪聲,便是小河流水的聲音。


    但漸漸的,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有人!”鬼見愁一個機靈說道。


    強猛馬上拿出大唐刀說:“兄弟們,他娘的他終於出來了,果然蒼天不負有心人,今晚抓到他,別讓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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