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了偏頭,在喻禮唇上吻了下。“這個樣子的。”他道,“幸福就是,有你在身邊。”喻禮的臉蛋在他的注視下迅速躥紅,他感覺自己簡直要被那炙熱的眼神盯化了,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好啊你,出去了這麽些時日,真的不得了,都會說情話了。”祁湛搖了搖頭,捏著喻禮的下巴把人轉過來,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情話。”“這隻是……我的心裏話。”喻禮倒吸一口冷氣:要了命了!難怪他一個大好青年會栽的這麽無聲無息還無怨無悔,這可真是一點都不冤!喻禮咬住下唇,眸光微閃,直接把人推開,然後翻身騎在他腰上。他的手指緩緩劃過那人扣到最頂上的襯衫紐扣,一顆一顆解了,然後在那不斷上下滑動的喉結上咬了一口,哼笑出聲,“那麽,讓我看看,你這心裏話,有多真。”祁湛的眼神越發暗沉,本來他的瞳孔顏色就偏深,每當他情動或是生氣,就會變成墨一樣的濃黑,盯得人心頭發顫,甚至都生不出想要逃跑的心思。“好……”祁湛的撫上身上那人柔韌的腰肢,手指不安分地挑開衣服下擺鑽了進去。其實從他回來一直到現在,已經接近兩個月了。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兩人之間一直沒有真正發生過什麽。明明已經有過最親密的關係,卻隻是純潔地抱著入睡,兩人都在不斷試探對方的態度,不想在那些心結沒有完全解開之前,就給這段關係蒙上一層欲.望的陰影。而現在,他們終於可以擁緊彼此,切身感受著那個溫度,那個人的存在。一夜荒唐。空曠了這麽多年,加上喻禮的刻意撩撥,祁湛確實沒能控製住自己,等他收拾好家裏,又抱著人睡了個回籠覺,喻禮才有些困頓地醒過來。“幾點了?”喻禮眯了眯眼,伸手想去摸手機,露出的胳膊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肩頭甚至還有一個齒印。“四點了,起來吃飯?”祁湛把他的手機遞過來,又嫻熟地給人按摩放鬆。“嗯……”喻禮咕噥了一聲,往他懷裏蹭了蹭,又睡了過去。祁湛看得心頭一軟,抱著他躺了一會,然後才去浴缸放水,就這麽抱著人洗了個澡,等被套上衣服的時候,喻禮才算徹底清醒。“今天又沒去公司。”他張嘴打了個哈欠,眼角滑落一滴水珠,被祁湛抬手抹去。“我給你的助理打過電話了。”他道。“你怎麽說的?”喻禮偏頭看他,促狹道,“說她的老板被你折騰太狠了,起不來床?”昨天徹底說開之後,又進行了深入交流,喻禮心頭的那根刺算是被徹底拔出來了,又恢複了以前那種沒心沒肺,慣愛撩撥的性子。“沒……”祁湛的耳朵瞬間紅了,下意識在喻禮腰上捏了一把,等他受不住往自己懷裏鑽,才長抒一口氣,“說你有私事需要處理。”“私事啊……”喻禮拉長語調,抬手捏了捏他的腹肌,“不愧是我的小朋友,不光長了個子,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也見長,臉皮麽……”他探手往上,捏住祁湛的臉往外扯了扯,“也厚了不少。”祁湛任他折騰,端起一旁重新熱過的粥,一勺一勺喂到嘴邊。“那也隻對你。”他麵不改色道。喻禮輕哼一聲,自顧自喝粥去了。比臉皮,他就從來沒贏過。所有的隔閡全部消失,計劃也都訂好,兩人進入了甜甜蜜蜜的戀愛模式,除了小朋友總是精力旺盛讓喻禮有些吃不消之外,別的都挺好。畢竟素了三年,更何況還是開過葷的。讓吃過肉的獅子去吃草,造成的後果可想而知了。一周後,他們就暫時搬回了s市,重新住進了祁湛那套小房子裏。“這裏感覺都沒怎麽變。”喻禮有些懷念地四處掃過,他已經有幾年沒來過,乍一眼看上去,跟印象裏的一般無二。“都是咱們一點一點布置的,舍不得動。”祁湛從背後抱住他,兩人就著這麽一個連體嬰兒的狀態,黏黏糊糊地在整個房子裏來回巡視了一番。看著桌角的書本,床頭的小燈,甚至他掛在衣架上的外套,都還是以前的樣子,瞬間把人拉回了那個求學的時期。“這兩天先休息,咱們一起再去買些東西,這裏也是我們的家,以後想在s市住就在這裏住,想住a市就住a市。”他們一人在一頭準備了套房,倒真像是要認真過日子的。喻禮自然同意,甚至暗自竊喜,一起收拾添置,稍稍驅散了那些陰霾。等到了最關鍵的那一天,喻禮穿上了祁湛給他準備好的銀色西裝,不是嚴肅的黑色,也不是過於活波的白色,看起來時尚,還帶了那麽兩分少年氣。最關鍵的是,乍看之下,讓人很難生出多麽強的警惕來。周泉站在公司樓下,有些焦急的來回踱步,生怕他們遲到了。喻禮他們的身份對這個公司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個秘密,他要負責的就是把喻禮帶進去,並且把他現有股東的身份公布出來,至於之後他要怎麽操作,就跟自己無關了。他的辭職申請上午就交了上去,過了今天,就要帶著老婆去歐洲定居養病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看到相攜而來的兩道人影,周泉才鬆了口氣,他看了看表,語速極快道,“快點上去吧,再有五分鍾就開始了,正好趕上,你們一起?”他是知道這兩人關係不錯,也知道祁湛的身份,還以為他是來給喻禮撐腰的。“在車上等我一下。”喻禮回頭拍了拍祁湛的肩,又在沒人的角度朝他眨眨眼,“我會很快的。”祁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走了。再次回到這棟恢弘的大廈樓下,喻禮有一瞬間的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