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喻禮擺擺手,“我等會還有約會,讓美人久等實在是不夠紳士,等下次,我會專程來拜訪的。”說著,就直接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票臉色難看的老頭子在原地吹胡子瞪眼。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了,根本沒人敢上去攔他,甚至都有些懷疑今天發生的一切,是不是隻是他們的幻覺。那個十六歲就家破人亡流落街頭的孩子,原以為早就腐爛在哪個陰暗的角落,卻沒成想竟然以這樣一種強勢的姿態回歸,甚至在他的臉上都看不出一絲陰霾。似乎幾年前的那件事,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影響,甚至連手裏握著的股份,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怎麽就變成那樣了呢?這恐怕是在場大多數人心裏的疑惑,但誰都得不到答案,隻能私底下去查了。“喻禮?”喻禮剛從電梯口出來,就迎麵撞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有些疑惑地盯著喻禮看了幾秒,不太確認地喊了聲。喻禮輕飄飄瞥了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給我站住!”那男人兩步衝到喻禮麵前,幾乎要頂上他的鼻尖,“長輩跟你說話,你就這個態度?你來幹什麽?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喻禮低頭看了眼他,冷冷勾了勾唇角,“好吵,老頭子,你醜到我了。”這人是他那便宜二叔喻謙,那次的窟窿裏,就他貪得最多,而喻禮最後一次見他,就是在母親自殺的前一天。那聲聲如刀般的挖苦諷刺,把平日裏恭敬溫和的假皮全部撕下,用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一句一句砸向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仿佛這樣就能得到無上的快感,自己的地位就能快速提升,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你這小雜種在胡說什麽!”喻謙瞪大了眼,這麽多年了,除了他大哥還在時需要稍微卑躬屈膝討好一下他,別的人哪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更別提喻禮這個在他心中毛都沒長齊的小孩了。大怒之下,喻謙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上湧,而且喻禮從某一方麵長得有些像喻鑫年輕時,讓他總是忍不住想起那些人對他們兄弟的區別對待,更是心頭不忿,揚起手就想給喻禮狠狠來上一巴掌。以前又不是沒打過,早在那個晚上,他就已經逞足了威風。然而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眼前一花,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被喻禮擰過胳膊摁在地上,臉頰貼著地麵,屁.股撅起,以一個極其屈辱且醜陋的姿勢。“喻禮!你敢!還不快放開我,你爸都不敢這麽對我!”他努力掙紮嘶吼起來,把大廳裏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看到跑過來的保安,才稍微鬆了口氣。“是啊,他不會這麽對你,”喻禮膝蓋頂著他的背,用了幾分力氣,擠壓得他胸腔都疼,臉頰湧上一抹詭異的潮紅,然後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道,“所以他現在在監獄裏了。而我,可不想步他的後塵。”說著,手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喻謙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他擰斷了,痛到快要翻白眼。他是怎麽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纖細漂亮的青年竟然會有這麽可怕的力氣!“喻禮!小禮……你快鬆手,我可是你二叔……”感覺喻禮的力氣越來越大了,見他似乎真的不在意直接擰下自己的胳膊,喻謙這才感到害怕,軟下語調求饒。“我怎麽敢當你的侄子呢?”喻禮嗤笑一聲,“你說過的,我隻是個沒有家教的野種,骨子裏都流著肮髒低賤的血。”“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麽要這麽說你自己呢?”這話是在喻謙被十六歲的喻禮拿棍子打出去時說的話,一字不差。“你……我……你……”喻謙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眼看著保安的長靴已經近在眼前了,才像是找到了救星,大聲嚎叫起來,“快點救我啊你們這群蠢貨!還站在那傻看什麽!”幾名保安麵麵相覷,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平日裏總是趾高氣昂的喻副經理,但是也不敢讓他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事。可這個少年又衣著貴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的他看起來有些眼熟。正當他們準備不顧一切把喻禮強行拉起來的時候,就聽到張宏利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給我住手!”他三兩步跑過來,一把推開了那些保安,把喻禮拉了起來護在身後,“沒眼力的東西,他是你們能碰的嗎?”順便解救了一下胳膊已經脫臼的喻謙。“小禮啊,這是怎麽回事?”張宏利有些厭惡地瞥了地上那人一眼,滿臉慈愛地轉身看向喻禮,有些擔憂地上下掃了眼,“有沒有傷著哪裏?”喻禮抿著笑意,雙手抱胸站在那,“還好張叔叔你來了,這人攔住我就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公司怎麽會留這種人在?”他這話說的雖然輕飄飄的,但是以他現在第三大股東的身份,想要開了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喻謙,還是非常容易的。“喻謙,你怎麽回事?好不容易小禮回來了,你這個做長輩的就去為難人家?”張宏利沉下臉,朝喻謙使了使眼色。“是他先沒大沒小的……”喻謙捂著胳膊在保安的攙扶下站起來,牽動了傷口神情又扭曲了一瞬,完全屏蔽了張宏利的眼神警告,恨恨地盯著喻禮。“你沒大,我自然就沒小咯,”喻禮無所謂道,“這不就是你傳輸給我的喻家家教嗎?”“你!”喻鑫簡直要被他氣吐血,剛想仗著人多反駁兩句,就看到喻禮像看垃圾一樣掃了他一眼,然後掏出手機,“哎呀,浪費我這麽多時間,小美人都要等急了,真是……”說著,就大步走了出去,連個招呼都沒打,根本沒把在場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你以後少去招惹他,”張宏利走到喻謙身邊,死死盯著喻禮的背影,“他手裏現在有喻氏10%的股份,對我們還有用。”若不是這個喻謙最早站隊,而且股權變動想穩定軍心,他是絕對不會留下這麽個草包的!“股份?這怎麽可能,喻鑫哪有那種心機,他留給喻禮的那部分不是已經……”已經被你騙過去了嗎?張宏利陰著臉不說話,他也是沒想到,竟然會被他這個曾經最看不起,甚至覺得有幾分軟弱的兄弟防上這麽一手。真是小看他了!喻禮一路走進停車場,看到祁湛的身影,快步跑了過去,身上那種裝出來的流.氓氣息頓消,直接撲進他懷裏,仰著腦袋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撒嬌道,“快讓我好好看看,剛剛見到髒東西了,要洗洗眼睛。”祁湛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捧著他的臉頰,輕輕吻了吻喻禮的臉皮,“夠嗎?”喻禮眼珠子轉了兩圈,睜開眼眨了眨,跟他小聲商量道,“再來兩下?”“嗬……”低沉愉悅的笑聲在空曠的停車場裏響起,鬧得喻禮耳尖發癢。作者有話要說:在別人麵前:#¥%…*%¥#氣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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