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們才是這世上最契合彼此的存在啊……巧也是巧,他們現在是在s市,一通電話的功夫,萬隆就趕了過來,兩個人剛剛分開,並肩站著,看起來還很悠閑。“萬叔。”祁湛朝人點點頭,他們也是有幾年沒見了。“你……”萬隆一臉驚詫地看著長得越發冷峻的晚輩,又瞥了眼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喻禮,視線掃過地上一大推蜷成蝦子狀的人,眼皮跳了跳。似乎祁湛隻要跟這孩子呆在一起,這樣的場麵就少不了。“您好啊,這幾個人,先在您那寄存一下。”喻禮朝萬隆揮揮手,笑得純良。“寄存?”萬隆一頭霧水,這人又不是東西,怎麽談得上寄存?“他們涉及一場綁架案和入室行竊,後麵還有用。”祁湛解釋道。“什麽?”萬隆急了,又把他們兩仔細打量了番,沒看見什麽傷才算鬆口氣,“到底怎麽回事?你回來也沒多久吧?不行,這事我得跟你爸爸說……”“萬叔,”祁湛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不用告訴他們。”麵前的青年明明比他小了快一輪,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可是這一刻,他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壓力。那是種不形於外的東西,好像他一瞬間就長大了,成為了一個可以成熟處理任何事物的大人,並有權利選擇是否公開這種事。萬隆嘴唇微動,卻什麽都說不出口了,隻能愣愣點了點頭。祁湛又陪他說了會話,便拉著喻禮回家了。家裏燈火通明的,小朋友應該是處理完這裏的事,就直接去外麵等他了,燈都沒關。所有的東西都好好地放在原位,一絲一毫的變動都沒有,看不出任何曾經被人入.侵的痕跡。“去洗澡,今天早點休息。”祁湛把人推進浴室,又拿了睡衣放在一邊,想要出去的時候,卻被喻禮扯住了胳膊。“一起。”祁湛眼眸驟然加深,攬住了他的腰肢,把人壓向自己。其實今天,他也有些後怕。明明知道喻禮的能力,明明知道他都可以處理好,但是當他親眼看到喻禮被那麽多人圍攻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就像幾年前的那時候,隻能眼睜睜看著。看著他為了保護自己受傷,看著他被人從背後偷襲,就這麽看著……所以他今晚情緒是有些失控了的,無論是麵不改色擰斷那些人的胳膊,還是現在攬住他的手,正微微發顫。“乖,你先洗……”祁湛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胸口鼓漲不休的控製欲和破壞欲。可鬆開的手,卻被喻禮抓住,又放回了自己腰間。他手臂上抬,勾住他的脖子,浴室裏氤氳的水汽漸漸濡濕了他的襯衫,粘噠噠貼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線。臉頰也紅撲撲的,眼睛水潤潤,帶了些勾人的魅意,“不要,我被嚇著了,腿軟。”祁湛呼吸一窒,虛攏在他腰間的手瞬間收緊,手指不自覺在那漂亮的線條上來回摩挲,癢的喻禮直往他懷裏縮。“我怕我會傷了你……”祁湛眉心微蹙,有些艱難道。手上的動作卻一刻都不停,甚至已經順著脊椎往下滑動,然後在一處緩慢揉捏。“沒關係,”喻禮笑嘻嘻地在他懷裏扭了扭身子,撅起嘴在他下巴上親了口,又咬了一下。“你怎麽樣對我都可以,凶一點也可以,我都喜歡……”話沒說完,就被人用力堵了回去。這回應該是來不及去床上了。喻禮睜開眼皮掃了一眼堅硬的洗漱台,總覺得屁.股已經在隱隱作痛了。但是……他是手指輕輕劃過身上那人柔軟的發和滾燙的耳垂,微微顫抖的脊椎,又覺得怎麽都值。你別怕。我很強,你也把我護得很好,所以不會有事。別怕……原來不止他一人對當年的事如鯁在喉,小朋友也是一樣在意的。甚至他的性子,隻會更加跟自己過不去,總覺得是自己沒保護好他,所以對於他會受傷這件事,怕是鑽了牛角尖了。他的小朋友啊,所有的強勢和溫柔,克製和失控都是因為他,又怎麽能讓他不動容?所以他不介意,更縱容他一些。確定了張宏利沒有別的後手,帶上手裏扣著的人和證據,喻禮給興鴻那邊透了點消息。他們本來就聽說喻氏最近內部不穩,都想大喊一聲天助我也,準備一口氣吞掉這塊覬覦多年的大蛋糕。正好他們手裏有那些元老的把柄,不輕不重的,但是這個時候如果再爆出一個貪汙的話,那喻氏就真的完了!本來就股價大跌,又被不知名公司打壓,這段時間公司裏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惹了某些董事的不快,被叫過去破口大罵一頓得不償失。也有些原本就是牆頭草的,這種場景早在五年前就經曆過了,暗地裏變賣股份收拾東西,隨時準備跑路。張宏利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沒有看到陳遠斌了,公司現在一團亂,雖然平時互相不對付,但是到這種時候,還是需要有人來分擔一下的,可他救援沒等來,派出去收拾喻禮的人也沒回來,卻等來了紀檢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