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祁湛向來雷厲風行,這裏得了許可,當天晚上就打了電話,於是第二天,喻氏股價大跌,可張宏利和陳遠斌卻根本想不到是誰狙了他們,一時焦頭爛額,想盡辦法去猜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強大敵人。卻毫無頭緒。張宏利不得不放棄了對啟預的打壓,專注於自家公司,想要挽救頹勢,也忽略了陳遠斌。就在這個間隙裏,陳遠斌卻聽說喻禮找了厲害的人整理出了真實賬目,條條都對他極其不利,現在正準備上訴。竟是連來跟他對峙都免了!那他一定對他手上握有的證據極度自信。越是這樣,陳遠斌就越是慌亂,腦中不斷閃過瘋狂的想法,他甚至都等不到晚上,匿名給喻禮的郵箱發了一份賬目,正是關於張宏利在當年那個事件裏做的所有手腳,極其詳盡。但是同樣的,也是半真半假,要是全部整理出來,起碼需要小半個月。所以他一麵拋出張宏利吸引注意力,想要拖延喻禮的速度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麵開始給自己留後手,把手裏的東西變現,財產轉移,老婆孩子都往國外送。所有的事情都算無遺漏,哪怕最後真的被拉下水,也不至於一無所有。可他獨獨算錯了時間。他忽略了謝卓那近乎恐怖的能力。謝卓對張宏利的了解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又是當年的全程見證者,沒到三天,兩份不同的賬目就擺在了喻禮麵前。時機,終於到了。第87章 塵埃落定“準備怎麽做?”祁湛摸了摸喻禮的腦袋, 把那一疊東西推遠了些。得來不易,他知道,可他隻覺得糟心。這些東西讓喻禮不痛快了,晚上睡不安穩, 他就會抱有敵意。“陳遠斌都收拾好了?”喻禮毫不在意他的動作, 自然地調整了一個姿勢,賴進他懷裏, 長抒一口氣。都要結束了。陳遠斌千算萬算沒算到這東西喻禮會到手得這麽快, 所以錢還沒轉出去,人還沒跑掉,就被祁湛堵了個正著, 現在隻能像隻困獸一樣在家裏焦躁踱步, 哪也去不了。“嗯, 你隨時可以動手。”祁湛默默把人抱得緊了一些, 手指滑過他的側臉, 沿著優越的下顎線一直摩挲到耳邊, 然後捏住軟軟的耳垂慢慢地揉。就是這麽簡簡單單一個動作可以輕易讓喻禮軟了腰, 他甚至分不清這家夥的有意還是無心。“再等等,我估計張宏利還有後手,得讓他狗急跳牆, 逼到絕境才是。”喻禮打了個哈欠, 嘟囔了兩句,“如果他再沒什麽動作,就讓興鴻去把這件事捅出來。每年那些老家夥貪汙那麽多, 隻需要一個查的名義罷了,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頭,但是相信興鴻會很高興得到這麽一個可以打壓對手公司的機會的。然後……”“然後事情結束了,你陪我去……”去幹什麽,他還沒說完,就熬不住困意睡了過去。在小朋友身邊,他總是極度放鬆,在外麵繃緊一天的神經得到舒緩,總是困得早,睡得快,甚至連飯都多吃那麽兩口。難怪最近都有點長肉了。張宏利的辦公室裏,又是一片狼藉,這兩天但是為了幫他收拾殘局,保潔人員都不得不多加了一個人。“這個海宴是怎麽回事?祁湛是誰?好好的為什麽會跟我們過不去?”張宏利翻看著手裏的東西,看著直線下跌的股票,感覺自己的心髒都不好了,一陣一陣抽疼,像針紮一樣。“海宴不是一直做歐洲市場的麽?回國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分公司開在a市,為什麽會盯上我們?而且業務範圍都完全不同……”張宏利情緒越來越激動,他捂著胸口,哆嗦著從口袋裏掏出藥,就著水服了,臉色才稍微好看些。“祁湛跟喻禮好像是同學,”一旁的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著他打聽來的消息,“兩個人關係似乎不錯,但是應該也沒有太親密,畢竟祁湛大二沒多久就出國了,幾年沒見了。”“幾年沒見?”張宏利冷哼一聲,“那點同窗感情還算個屁,所以他是為什麽搞我們?”秘書擰著眉,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直覺是跟喻禮有關,但是誰會為了一個以前的同學,去得罪一家老牌企業呢?“海宴好像準備回國內發展了,會不會是想拿我們開刀?”秘書隻能換個角度考慮。“瘋了吧他!”張宏利把杯子重重一磕,裏麵的水濺出來大半,“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他才多大?站還沒站穩呢就想著跑了?”“派人去交涉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想要什麽,”張宏利喘了口氣,“沒人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如果不過分的話,先滿足他,等我解決完那個小雜種……”說到喻禮,張宏利感覺自己胸口更堵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聽說他最近在準備上訴了,早知道當年就該……嘶……”他情緒越發激動,說的又氣又急,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頓時更加火大了,“也不知道陳遠斌那老烏龜手上關於我的賬目掌握了多少……”“不行!我決不能坐以待斃!”他把秘書招過來,仔細囑咐了一番。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可但凡還有一絲希望,就絕不可能讓他就這麽認命。籌劃了這麽多年,眼看就要得償所願了,他又怎麽甘心呢?喻禮解決完公司的事,又委婉拒絕了宋子煜的吃飯邀請,急匆匆開車趕了回來。他的小朋友還在這裏呀。明明離開還沒兩天,就已經開始想念了。在地下車庫停好車,順著通道走上去,卻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他往後掃了一眼,沒在意,然後又跟了一段路,腳步聲也逐漸雜亂。喻禮挑了挑眉,慢悠悠拐進了另一條的小巷,帶著他們往小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