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嬸子見呂秀秀還不出來,叫的更加大聲了:“造孽啊!為什麽要叫這些知青下鄉來啊!要死人了啊,都要打死人啦!”


    一邊叫,一邊哭著喊著。


    秀珍嬸子實在是看不過了,上前就罵那嬸子:“高金娣,你他娘的再胡說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


    桂花嬸此時也趕到了,站在人群裏開口道:“就是,別的知青我不知道,可是呂知青和薑知青那是頂頂好的人,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高金娣三兩下從地上爬起來,往地上啐了一口:“呸!我看你倆就是給知青收買了!


    “一個是知青住家裏了,給了錢了。另一個也不差,呂知青蓋房子,也不知道你家高江波賺了多少!你們得了便宜,自然是向著知青了!”


    說到這裏,高金娣又哭了起來,抹了把眼淚:“就是可憐了我家張二田啊,被打的渾身沒一塊好肉啊,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啊!”


    秀珍嬸和桂花嬸,一個是一人撐起一個家的女強人,一個是家裏當家做主的潑皮辣子,哪裏是那種說不清話的小媳婦兒。


    一聽高金娣這話,秀珍嬸也是炸了鍋:“怎麽,你眼饞了,攙人家知青沒給你錢?要不你看看你家二賴子,能幹點啥,能賺到這份錢?”


    桂花嬸也附和起來:“就是,你說我家江波賺錢,咋滴,我家江波沒帶大家夥賺錢?我家倒是想帶著你家二賴子,你家二賴子能幹點啥?


    “還一個大男人呢,下地三個工分也賺不到,整日裏不是偷雞就是戲狗的。你家二賴子被打了,我看倒是打的好,早點打死也算好事一件!”


    那二賴子在高金娣眼裏,那就說是跟皇帝家的二太子一樣,也是不為過的。


    二賴子偷雞戲狗,那也是自家兒子有本事,怎麽不見其他家的也偷雞戲狗呢。


    今日被兩個娘們這麽說自己兒子,高金娣都要氣瘋了。


    “呸!你們家兒子才早點死了好呢!哦,一個寡婦,生不出兒子了,小兒子死了可沒指望咯。還有一個,家裏生不出兒子,沒人養老咯!”


    桂花嬸沒有兒子,確實如此。


    桂花嬸生了好幾個閨女,但是沒生一個兒子,這在鄉下,是非常讓人詬病的。


    但是高江波不但沒讓桂花嬸繼續生,甚至為了桂花嬸跟家裏分了家。


    原本江波叔是在上高那邊的,但是跟家裏分了家以後,落戶到高家大隊了。


    江波叔可是個木匠,高家大隊自然是歡迎的。


    這麽多年,江波叔啥也不說,疼女兒也跟疼兒子是一樣的。


    可是正是如此,桂花嬸才更加愧疚,更見不得人提這件事。


    如今高金娣這麽說,基本就是往桂花嬸肺管子上戳,非得把人戳痛了。


    呂秀秀此時也趕緊站出來了,薑蕊看呂秀秀出來了,也跟著出來,站在了秀珍嬸和桂花嬸身後。


    呂秀秀這個時候還不出來,那就是眼睜睜看著桂花嬸被人指著鼻子罵了。


    桂花嬸為了維護她才站出來的,沒道理桂花嬸被人指著鼻子罵,自己不管一點事。


    “女兒怎麽了,你不也是女的?再說了,桂花嬸子幾個女兒哪個不是孝順至極的,幾個女婿更是明說了要接桂花嬸子家去養老。


    “你以為跟你那兒子似的,沒個出息。我看桂花嬸子養老倒是不愁,你倒是得看著點,將來老了別叫你家二賴子扔出家門了。”


    一提這話,高金娣怎麽能不著急:“他敢!他前腳把我扔出去,他後腳就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養兒防老,這年頭的人真的都是這麽想的,大家也都願意承擔贍養老人的責任。


    可是對某些人來說,那可是未必了。


    呂秀秀冷笑一聲:“難道他現在就不被人吐唾沫星子了嗎?那你看看,他在意嗎?”


    高金娣顯然是有一瞬間的慌神,但是很快,高金娣又調整過來。


    她對著呂秀秀惡狠狠地開口道:“別跟老娘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我家二田可是被你打的下不來床,你就說你賠不賠吧!”


    呂秀秀挑了挑眉:“你說我打了你家二賴子,那你說我怎麽打了你家二賴子,我怎麽突然就要打你家二賴子了?”


    高金娣哪知道這麽多,她就是聽自己兒子說,是被呂秀秀打的,就直接過來找呂秀秀要賠償了。


    不過她高金娣要錢,也從來不管什麽理由不理由的。


    她冷哼一聲:“我哪知道那麽多有的沒的,反正你打了我兒子,你就是得賠錢!”


    看到高金娣這樣子,呂秀秀也算明白了。


    她點了點頭,慢慢走到高金娣旁邊。


    眾人以為呂秀秀要跟高金娣商量賠多少錢了,結果就看到呂秀秀突然一下躺地上,開始打起滾來。


    “哎喲,不得了了,老人家倚老賣老,打人了啊!知青要被打死了,有沒有人要管管啊!哎呀,要死了啊!”


    呂秀秀這一下,給在場眾人都整懵了。


    高金娣更是直接退後了幾步:“你這小知青幹嘛啊,我可沒碰你啊!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沒碰你!”


    呂秀秀兩三下爬起來,直接抓住了高金娣,喊了起來:“我不知道那麽多有的沒的,反正你打了我,你就是得賠錢!”


    往常都是高金娣這麽對別人的,她不要臉的,別人可要臉,所以通常高金娣很容易就得逞了。


    可是高金娣這麽第一次遇到跟自己一樣不要臉的,高金娣還真是沒辦法了。


    呂秀秀心裏也偷笑呢,還是這年代夠淳樸。


    這要是在後世,她隻要碰到高金娣,高金娣往地上一躺,她今天的賠償就算是賠定了的。


    不過現在人也沒見過這一幕,高金娣更是不知道怎麽應對。


    她手拉著呂秀秀的手,想把呂秀秀推開:“你放屁,老娘什麽時候打你了,你說話要講證據啊!”


    得到了這句話,呂秀秀就把高金娣放開了,還嫌棄的拍了拍手,就好像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


    “原來你也知道要證據啊,我還以為高家村的規矩,就是說出來就算真的呢。誒,沒訛你個百八十的,還真是可惜了。”


    高金娣氣的不行,指著呂秀秀“你你你”了半天,什麽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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