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秀才不管高金娣什麽表情,隻笑了笑:“不好意思了,金娣嬸子。這不是不這麽來一出,您不好好說話嗎!”


    高金娣也不管其他的了,還是咬死了那一句話:“反正你打了我兒子,你就是得賠錢。你一個知青,難道還來欺負我一個老太太不成?”


    薑蕊此時也是有點忍不住了:“你這大嬸,剛剛你還說說話要講證據,怎麽這會兒又不講證據了。”


    秀珍嬸和桂花嬸都附和道:“就是就是。”


    至於看戲的大隊村民,那就也隻是看看戲而已。


    大部分人,都知道二賴子一家什麽德行,根本就對高金娣這個人,沒有一點信任。


    高金娣來這哭一場,也就是當個戲看看。


    至於跟著高金娣指責呂秀秀,他們吃飽了撐得才會這麽做。


    不過還是有兩個要跟呂秀秀作對的,那就是李運花和張玉梅兩個大娘了。


    眼看著高金娣說不過呂秀秀這丫頭,張玉梅先是上來表演了。


    她趕緊扶住高金娣:“哎呀,呂知青你看看你,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你看你給金娣嬸子氣的喲。”


    李運花也在人群裏開始煽動起來:“就是就是,這新知青也太不知道禮數了。哎呀,我這當初手也是給呂秀秀這丫頭捏出問題來了。


    “我看啊,這要吐就是心狠,專門欺負大隊裏這些老弱。”


    當初的事,是桂花嬸子親眼看著的,哪能見李運花在這顛倒黑白呢。


    她啐了一口:“呸,李運花你胡說啥。你還說呂知青給你捏出問題了,我看你那手偷雞摸狗的,也沒差什麽啊。”


    李運花著急了,她可不是高金娣,什麽都不在乎了。


    她還是要臉麵的,就算平日裏偷雞摸狗的,那也是師出有名的。


    今天要是給這李桂花坐實了,她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你才偷雞摸狗呢!”她登時就啐回去了:“老娘什麽時候偷雞摸狗了,你哪隻狗眼看到了我偷雞摸狗了!”


    呂秀秀見幾人鬧得歡,倒也不急著上前爭什麽了。


    她跟高金娣鬧這一出,其實最大的作用,還是等著大隊長來。


    她剛剛就看到了,秀珍嬸子出來的時候,就吩咐了樂樂什麽事。


    呂秀秀就猜,秀珍嬸子應該是叫樂樂,去喊大隊長去了。


    這麽會兒,大隊長估摸著也該到了。


    果不其然,呂秀秀看李運花幾人鬧了一會兒,外麵就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大隊長來了!”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誰喊得,之後就聽到大隊長標誌的洪亮的聲音:“鬧什麽,都鬧什麽,沒事幹了?”


    這一下,不管是在看戲的,還是在演戲的,都不說話了。


    大隊長從人群裏擠了進來,呂秀秀上前一步,迎上大隊長:“大隊長。”


    幾個主要鬧事的,也都不敢說話了。


    高金娣原本看到大隊長來了,應該是高興的,但是現在,倒是沒了那個底氣了。


    畢竟平時,自己能鬧,大隊長拿她也沒辦法。


    有時候,自己跟別人鬧,大隊長為了安撫她,還得讓對方配點東西出來。


    隻是這會兒,高金娣就沒有那個信心了。


    她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大隊長見幾人都不說話,皺了皺眉:“這是鬧什麽,誰跟我說說看?”


    呂秀秀挑了挑眉,這是能細說的嘛。


    這件事涉及到大隊長家的高光明,她就是不怕得罪高光明,在大隊長麵前也不能這麽大咧咧的就說出來吧。


    她示意大隊長靠近些,把事情又大概跟大隊長說了一遍。


    大隊長聽過,眉頭皺得更加深了些。


    大隊長思考了片刻,最後直接瞪了瞪高金娣:“行了,你家二賴子不是被呂知青打的,不信你回去問你家二賴子。”


    高金娣想也不想,直接反駁道:“不可能,不是這賤蹄子打的,還能是誰。難不成,我家二賴子,自己把自己打的起不來床了?”


    呂秀秀輕笑一聲:“還是那句話。嬸子既然說是我打的,不妨去問下你家二賴子,我為啥要打他,怎麽打得他。


    “我跟你家二賴子非親非故,他又沒惹我,我好好地打他幹嘛?再說了,二賴子好歹是男人,我一個女人,怎麽就把二賴子打的下不來床,我還一點事都沒有呢。”


    高金娣無話可說,但是還是堅持那句話:“我一個老太婆,我懂什麽。反正你打了我家二賴子,你就得賠錢。我記住了,你不配錢,就等著看吧!”


    高江遠眉頭一皺:“怎麽?高金娣你還想幹什麽,今天我說的話都當耳旁風了?你要再說下去,我就得叫高江嶽仔細跟你算算,你們還欠大隊多少工分了!”


    一聽這話,高金娣不說話了。


    這年頭,哪個大隊都有這種人,就是欠著隊裏工分的人,也叫倒掛戶。


    他們都是上工不積極,一天掙不下幾個工分。


    或者一家人好幾口要吃飯的,能掙工分的就一兩個人。


    後一種還好說,家裏艱難,大家都看得到,也不會說啥。


    欠了隊裏的工分,隊裏也都是能幫就幫,盡量別讓人餓死了。


    前一種,就是懶,啥也不願意幹。


    這種人就是倔驢,不拿鞭子揮兩下是不肯動的。


    就是動了,也就兩下,就又停下了。


    每年掙得糧食不多,不夠家裏人吃,找大隊借糧。


    都是大隊裏的人,雖然倒掛了,但是也沒辦法,該借還是得借。


    這都是大隊裏深惡痛絕的了,可是你還真就拿人家沒辦法。


    人家有分寸,時不時還一點,又時不時借一點。


    借借還還的,總是在那個過分的線邊上來來回回,就是不越線。


    二賴子家自不必說。


    要不怎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二賴子一家沒有一個不是這種懶散慣了的。


    一家幾口人,一天掙不下十個工分。


    一提倒掛戶,高金娣自然是心虛了。


    沒辦法,高金娣最後還是離開了呂秀秀家門口。


    大家見沒戲看了,也都紛紛散了。


    今天的事,呂秀秀算是順心意解決了,但是晚上呂秀秀受的折磨還是不少。


    呂秀秀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會來的這麽突然,這麽猝不及防。


    今天白天還覺得啥事沒有,晚上就徹底歇了菜了。


    一個折磨了眾多女生許久的魔鬼,今天來造訪呂秀秀了。


    那就是——大姨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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