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整,赤島彌生帶著負荊請罪的心情準備接受審判。


    偌大的辦公室裏,盛怒中的佑天寺玲司的背影比平常更顯巨大,但比起就要再也見不到神穀貴彥的恐懼就顯得微不足道,i赤島彌生一點也不感到害怕。


    經過一番嚴厲的質問,佑天寺玲司就是得不到他要的答案,赤島孺生坦承犯案也願意接受懲罰,但是對於犯罪動機就是絕口不提。


    在佑天寺玲司無計可施、幾乎要沉不住氣對他動手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他暴怒的情緒。


    「對不起打擾了,神穀老師……」秘書不安的報告到一半,神穀貴彥就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


    「抱歉,是我堅持要進來的。」


    沒有接到通知,卻硬闖進來的神穀貴彥禮貌的向佑天寺玲司行了個禮。


    對於神穀貴彥的闖入,佑天寺玲司和赤島彌生同時感到意外。


    難道他是希望親眼見到佑天寺玲司將自己定罪才能夠消他心頭之恨嗎?赤島彌生忍不住這麽想。


    見佑天寺玲司沒有任何不悅的反應,呼吸到空氣中異樣的氣氛,秘書趕緊關上門快速離開辦公室。


    「我隻是要確定,森下是不是真的在你家?」


    神穀貴彥直搗黃龍的問法讓佑天寺玲司笑了,先前的心浮氣躁似乎也因此舒緩了不少。他點點頭回答了問題。


    「他怎麽會在那裏?」


    為了厘清苦惱了他兩個晚上的疑問,神穀貴彥大膽提問,佑天寺玲司也照實回答。而原本應該是主角的赤島彌生卻被冷落在一旁。


    「是他打電話向我求救,第一時間。」像是要徹底打擊神穀貴彥似地,佑天寺玲司故意強調。


    原本還想繼續追問下去的,現在突然覺得有些多此一舉。


    森下直紀會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時間找上了佑天寺玲司求救而不是自己,他的心向著誰已經很明顯了。


    而佑天寺玲司臉上那副勝利者的刺眼笑容更是讓他感到難受。


    「你打算怎麽處理赤島?」為了調整心情,神穀貴彥將話鋒轉移到赤島彌生的身上。


    「我不想再看見這個犯罪者。剛才我已經說了,他的經紀約就到此為止,我要他走出這個門之後永遠消失在我的麵前。」


    說話的同時,佑天寺玲司甚至不願正視已經俯首認罪的赤島彌生,那態度仿佛是在宣示「我永遠不原諒你」的堅定。


    「他知道錯了,也受到教訓了。赤島還年輕,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沒有聽錯吧?你這是在替他求情嗎?」


    不隻佑天寺玲司感到驚愕,赤島彌生也感到震驚。


    神穀貴彥應該和佑天寺玲司一樣痛恨自己才對,他為什麽要替自己求情?


    難道在他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有一點在乎……?


    哪怕是隻有一點點也好,赤島彌生絕望到幹涸的心都將因此重生。於是,他傾力張開耳朵的收聽範圍到極限,不想錯過神穀貴彥接下來的每一個字。????


    「我不是替他說話,更不想替他求情。」


    擅自期待什麽的膨脹心情瞬間泄了氣,肩膀也無力的迅速鬆垮下來。


    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傻瓜!赤島彌生忍不住嘲諷自己的愚蠢。


    「法蘭奇的發表會已經迫在眉睫,雖然主秀是由森下擔任,但是赤島的角色也不是隨便可以找人取代的。你要找人補缺很簡單,但是大大降低了質量的結果,不要說是法蘭奇


    ,你自己能夠接受嗎?」


    神穀貴彥說的沒有錯,赤島彌生是法蘭奇指名挑選的模特兒第一人。


    這次的服裝秀中還有幾套服裝,是鍾情他冷豔氣質的法蘭奇特別設計的,而眾多模特兒之中,赤島彌生也是唯一一位不需要翻譯,就能夠以意大利文和法蘭奇直接溝通工作細


    節的人。即使不像其它熱衷巴結的模特兒一樣對她堆滿笑臉,法蘭奇還是對他疼愛有加,一點也不輸佑天寺玲司。


    要將他先斬後奏,確實是走一步險棋。


    幸好有神穀貴彥的提醒,要不然盛怒中的佑天寺玲司可能會做了一個令他自己難以收拾的決定。


    「你說的沒錯,可是,難道你要我繼續把一個罪犯放在森下的身邊嗎?」佑天寺玲司勃然大怒。一想到他對森下直紀做了什麽,他就恨不得親手殺了赤島彌生,重擊桌麵的拳


    頭也因為握得太用力而爆出青筋。


    「他已經受到教訓了。況且,執行長應該以大局為重才是。」


    他絕對不是在替自己說話,絕對不是。


    好不容易都已經做好再也不打算和他見麵的心理準備,要是繼續留下來完成工作,一定免不了接觸,屆時,真的能夠壓抑那份被自己活生生埋葬起來的情感,說要放棄他嗎?


    被兩人棄置一旁的赤島彌生,心神不寧地想著這些事,心裏五味雜陳。


    身體還沉醉在昨夜想著神穀貴彥自我安慰的情潮裏,現在看著他一板一眼、就事論事的剛正模樣,忍不住又興奮起來了。


    要是被神穀貴彥知道,在他認真地和老板討論自己去留的時候,自己不隻冷眼旁觀,甚至還產生了非分之想,他一定會笑自己變態吧?


    森下直紀的純潔,正好反映出自己的醜惡。


    不管是生理或是心理,肮髒的自己,神穀貴彥是絕對不會想多看一眼的。


    如果不是因為工作的關係,神穀貴彥的視線連一秒鍾也不會多停留在自己身上。


    他不懂,神穀貴彥為什麽要為自己辯護?


    不管是基於什麽樣的理由,在對他心愛的森下直紀做了那麽過分的事之後,他理應和佑天寺玲司站在同一陣線,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不是嗎?可是他卻冒險前往


    賓館街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救人不說,現在還硬闖入環球藝能最高執行長的辦公室拉下臉向他的情敵道歉求情……這到底是為什麽?


    是他的正義感與同情心作祟吧。


    可是,這偏偏是赤島彌生最不需要的。


    「要我不開除他可以,你必須負起監視他的責任。從今天開始,這小子二十四小時都必須在你的視線範圍裏活動,要是你無法做到,我立刻叫他滾蛋!」


    為了牽製神穀貴彥,不讓他有機會接近森下直紀迷惑那個單純少年的心情,佑天寺玲司想出了這個妙計。另一方麵還可以由他負責監控赤島彌生這個恐怖份子的一舉一動,使


    他沒有機會再對森下直紀動什麽歪腦筋。


    如此一來,不但可以兼顧服裝發表會的進度,也可以免除擔心森下直紀會再度受害的恐懼。


    把兩個心腹大患綁在一起,可以一次免除最困擾他的意外發生,高枕無憂的專心籌備發表會,佑天寺玲司不得不佩服自己絕頂聰明。


    「我知道了。在服裝發表會順利落幕之前,我會好好看管他,不會再讓他做傻事了,請你放心。也請你好好善待森下,請你不要忘記,他還隻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高中生。」


    這是神穀貴彥決定放棄森下直紀後自暴自棄的決定嗎?赤島彌生懷疑地看了神穀貴彥一眼。他的拳頭和下顎的線條,都繃得好緊、好緊。


    「你最好說到做到!要是他再敢做出傷害森下的事情,哪怕隻傷了一根頭發,我都要你加倍奉還。」


    「我聽清楚了。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我們該回去工作了。」神穀貴彥麵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他現在的情緒。但是赤島彌生卻強烈感覺到他的無奈和痛楚。


    那是不得不認輸,強迫自己斬斷思念,痛到麻木的表情。


    走出佑天寺玲司的辦公室,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通往電梯的長廊上。


    沒有回頭,神穀貴彥按下電梯的按鈕,用沒有語調的聲音說:「結束彩排後,我陪你回去收拾行李,你暫時住到我家。這樣比較方便。」


    「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的心肝寶貝。你可以不必勉強自己讓一個罪犯住進你家裏。」赤島彌生說。


    「這是我答應佑天寺的事。而且,你現在的立場也沒有表示意見的權利。」


    「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心都已經快要跳出喉嚨了,赤島彌生卻還在逞強。


    「我也是。」神穀貴彥無奈地長歎一口氣。


    要不是為了確保森下直紀的安全,也防止赤島彌生又做出自毀前程的胡塗事,他又何嚐願意接受佑天寺玲司別有目的的安排,監控赤島彌生的一舉一動?


    不擅長人際關係,是神穀貴彥和赤島彌生的共通點。習慣獨來獨往的兩個人這下被限製要二十四小時都在彼此的視線範圍之內,對彼此都是一種折磨。


    赤島彌生明白,考慮到方便性的問題,這是不得已的作法。


    可是,這對忍住痛也要掐死這段苦戀的赤島彌生而言,卻是最殘忍的。


    赤島彌生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進入神穀貴彥的家中。


    不隻是參觀,而是名正言順的暫住兩個月。


    還以為會像個第一次前往遊樂園的孩子般興奮,赤島彌生前一天晚上就被過度緊張的心情困擾得睡不著覺。


    「大致上就是這樣,應該沒有什麽困難的。客廳、廚房裏的家電用品都可以使用,不過請記得物歸原位還有保持清潔這兩個原則。至於房間……」


    「沒關係,我什麽地方都可以睡著。給我一個睡袋,睡客廳也沒關係。」


    「我想你還是跟我一起睡好了,反正我的床夠大。」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神穀貴彥把臉對著與赤島彌生完全相反的方向說。


    「等一下,我為什麽要跟你一起睡?」


    被這意外中的意外嚇到,赤島彌生有種快要流鼻血的暈眩。


    「我不想你趁我睡覺的時候半夜溜出去,所以我覺得這樣比較好。」


    神穀貴彥是真的這麽認為,隻是他不希望被赤島彌生誤會這是他要占便宜而想出的計謀。


    「什麽叫這樣比較好?一點也不好!我才不要跟你共睡一張床。」


    「我知道你跟別人睡覺都是可以收錢的。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價碼,不會占你便宜。別嫌了,要跟不是情人的男人同床,我也不比你好過到哪裏去。」


    神穀貴彥不知道,赤島彌生感到困擾的根本不是忍不忍的問題,而是忍不忍得住的問題。


    再說,兩者的情況完全相反!


    神穀貴彥可是赤島彌生打從十六歲開始暗戀的男人。為此,赤島彌生一直以「成為有資格站在他鏡頭前的模特兒」為目標努力著,為了維持幹淨靈魂,赤島彌生潔身自愛的程


    度已經有點接近禁欲的程度。


    偶有一次兩次克製不住的想著神穀貴彥自我滿足之後,總是會愧疚不已,四年來始終如此。能夠與他在同一個攝影棚工作,赤島彌生就興奮得三天睡不著覺,更何況現在的情


    形是同床共枕!


    神穀貴彥可以對不是情人的男人無動於衷,但是天底下又有誰能夠夜夜和自己暗戀的對象睡在同一張床上,而不動情?


    就算有,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赤島彌生。


    累積在他體內的能量蠢蠢欲動,什麽時候會忽然爆發,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隻是赤裸著身體站在神穀貴彥剛使用過的浴室裏,赤島彌生就產生了被他擁抱的幻覺。


    一想到正包圍著自己的,是神穀貴彥的香氣和強迫他先沐浴後留下的空氣,赤島彌生便無法自己地亢奮,血液一路從腳底沸騰上來。


    好想做……


    不安分的**暴躁地向主人吵鬧著。


    赤島彌生用力握住那不聽話的家夥想要給它一點教訓,它卻反而因此茁壯起來。


    他媽的!你想造反啊!


    赤島彌生咒罵了手中頑強抵抗、不願意退縮的老弟,狠狠掐住它脖子的瞬間,夾雜著快感的疼痛使他發出了聲音。


    「嗯……」


    發情成這個樣子,怎麽能夠跟神穀貴彥相安無事的睡到天亮?赤島彌生對自己急欲爆發的欲望感到憂心。


    與其強忍住在床上做了什麽讓自己後悔的事,不如趁現在讓這股不安分的情緒全部發泄完算了!


    自暴自棄的做了決定之後,赤島彌生逼迫那個不聽話的壞孩子一次又一次吐精,直到它精疲力竭、再也站不起來為止。


    就算已經宣泄了五次,赤島彌生還能夠感受到體內那股急欲爆發的能量。


    坐在浴缸裏,赤島彌生讓蓮蓬頭灑下的冷水打在仍未完全冷靜下來的身體上。


    也難怪,忍了四年。


    一個正常的男人,積壓了四年的欲望突然間要爆發起來是很可怕的。赤島彌生按住太陽穴,無奈的搖頭。


    神穀貴彥是為了讓森下直紀生活能夠免於再次遭受迫害的恐懼,也為了遵守他對佑天寺玲司的承諾,所以才把自己帶回住處就近監控。


    也隻有二十四小時監視犯人的行蹤,神穀貴彥才能放心的入睡吧?


    但是如果讓神穀貴彥知道自己所求的真正目標是他,他又會如何呢?


    赤島彌生以為,想要和神穀貴彥在一起,隻要能夠單獨分享彼此的時間……就算沒有肌膚之親也能甘之如飴,可是……


    直到這個時候,赤島彌生才發現自己的可怕,說什麽不在乎都是騙人的!


    就算一開始可以靠理智和距離來控製壓抑,可是一旦對方伸手可及的時候,就什麽都不管用了!


    站在鏡子前,赤島彌生才注意到眼睛裏都是血絲。


    明明用冷水衝了好久的身體,還是火燙的。


    胸部和腹部裏,都像是裝了一個不會斷電的暖爐一樣。


    如果可以跟他一起洗該有多好……赤島彌生想著想著,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身上用的是神穀貴彥每天使用的沐浴乳,想著和他擁有一樣的味道,赤島彌生的心就怦怦得無法平靜,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下來。


    赤島彌生好渴望能夠觸摸到神穀貴彥一點也不遜於模特兒的完美體型,他更希望能夠感受他平滑肌膚底下的溫暖脈動。


    在神穀貴彥的仁慈之下,能夠擁有和他共享一間浴室的機會,就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在這個空間裏,他可以利用無限的想象力,排遣盤踞在自己胸口的焦躁和身體的苦悶,


    對一個罪人而言,這樣就已經過分奢侈了。


    「赤島……?赤島?」


    幾聲敲門聲後,神穀貴彥的聲音和臉出現在被同時打開的門邊。


    「你已經洗一個小時了。」


    看著赤島蒲生頭發濕淋淋、全身赤裸站在鏡子前麵,紅腫的眼睛底下分不清是水或是淚的水痕,神穀貴彥的表情顯得有點呆滯。


    像個初生嬰兒般沒有任何外力添加的彩妝、服飾,也沒有刻意吹整的發型,自然、沒有加工,以及臉上絲毫沒有防備的表情……讓人心動。


    那是他不熟悉的、最原始的赤島彌生。


    「我沒有注意到時間……馬上就好了。」


    赤島彌生把瞼轉過去看牆上的鍾,沒有刻意遮掩身體。


    快把衣服穿上吧!留下一句話,神穀貴彥隨手關起了浴室的門。


    距離正式演出隻剩下一個半月。


    排練時一觸即發的緊張感,仿佛提早迎接夏天的來臨。


    比起無法詮釋她要的表現,法蘭奇對森下直紀心不在焉的態度更是忍無可忍。自從他請假兩天回來,他的心思似乎就一直不在工作上,不是走錯位擋到其它模特兒,就是記錯


    出場順序,再不然就是像剛剛在台上那樣,沒注意到麵前轉身回來的模特兒而迎麵撞上去的狀況。


    要不是佑天寺玲司出來替他解圍,森下直紀那家夥又不知道要害大家跟著他一起接受法蘭奇多久的疲勞轟炸。


    因為森下直紀狀況不佳,影響了法蘭奇的情緒,進行到一半的排練暫時中止。望著跟在佑天寺玲司身後離開的森下直紀的背影,神穀貴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去盥洗室洗把臉提


    振精神。


    「你不去安慰他嗎?」站在小便鬥前把拉煉拉好,赤島彌生邊抱怨,邊搓洗手中的泡沫,然後放到水龍頭底下衝幹淨。


    「他的事情有執行長負責,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我真不懂,你喜歡森下不是嗎?既然這樣,為什麽不爭取看看?」


    「他已經做了選擇,我不想讓他為難。」在洗手台前彎身,雙手並在一起,接滿水、往死灰的臉上潑了一次又一次。


    「什麽為難不為難的,我看是愛得不夠,所以衝勁不夠吧。放棄得這麽快,對方是感受不到你的熱情的。」赤島彌生對著鏡子裏、神穀貴彥的頭頂說話。


    「你要我死纏爛打?我做不到。」神穀貴彥不甘心被赤島彌生看輕,混在潑水聲裏的音量也提高了一些。


    「所以說你愛的不夠啊!如果是我真正想要的人,我一定會努力讓他感受到我的感情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像你這樣死纏爛打的人,小心弄巧成拙被對方討厭。」


    赤島彌生感覺胸口挨了一記悶棍。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也不得不放棄了。不過,我還是會想辦法守在他身邊看他得到幸福。」說話的同時,赤島彌生迎向他的眼神一步也沒有退卻。


    「所以我尊重他的選擇,這樣不對嗎?」


    猛地抬起身,神穀貴彥從掛在牆上的盒子裏抽出紙巾,一邊擦拭臉上的水滴,一邊用半睜的那隻眼睛看了同樣在鏡子中的赤島彌生。


    落荒而逃的倉皇視線不知道應該落向何處,赤島彌生心虛地眨了眨眼。


    「問題是,把他交給他,你放心?」


    「放不放心都不關你的事!」


    神穀貴彥把紙巾揉成一團,有點用力的丟進垃圾桶,自顧自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赤島彌生也跟了進去。


    「如果我說,我知道有一家燒肉店味道不錯,你一定會說沒有興趣對吧?」


    新陳代謝很好的赤島彌生不需要刻意節食,即使大吃大喝也不會有發胖的問題,所以心情沮喪的時候,他都會靠吃東西來提振精神。


    雖然決定要放棄他,但是看到神穀貴彥為了森下直紀黯然神傷的樣子,赤島彌生還是控製不住想要安慰他,明知道他會答應的可能性很低……


    為什麽不去?沒想到神穀貴彥這麽幹脆就答應了,赤島彌生差點跳起來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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