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廣仁的頭發變白之後,和歸不歸糾纏的眾黑衣人也紛紛罷了手。遠遠的分散開,各自退到了角落了,隻要一有不對的跡象這些人就會逃走。現在這個黑衣人都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已經變回白發的大方師,他們之所以還沒有第一時間逃走,除了當時都被驚呆了之外。還有都在觀望他們當中最大的荊訣。這些人都是和廣仁有大仇的,荊訣還沒有定型之前,他們也不會輕易的離開這裏。


    “看來荊訣先生你知道我的事情不少。”廣仁說話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火山已經無力的坐在了地上。隨後也顧不得許多,就在別人的注視之下開始運息打坐。之前這個紅發男人將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保護師尊上,現在廣仁沒事。他也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


    廣仁就在這個火山的身邊,頓了一下之後,大方師接續說道:“不過那個人又沒有告訴荊訣先生。他也是再猜我什麽時候恢複術法。受了一點暗示之後,就以為要到明天天亮我的術法才能恢複。如果你是我的話,會讓別人知道這個時間嗎?”


    本來照常理見到廣仁的頭發再次變白之後。荊訣就應該落荒而逃了。不過經過剛才和吳勉的幾次較量之後,這位白衣老人心裏還是懷疑起來:這個廣仁會不會和白頭發的年輕人一樣,設計在算計自己?剛才還是一動不動的躲在火山身後。現在說恢複就恢複了,還一點征兆都沒有。誰說大方師就不會設計害人了?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荊訣雖然慢慢的拉開了和廣仁的距離。不顧他並沒有馬上離開這裏的打斷,當下這些曾今的門派之長試探著對廣仁說道:“大方師,如果我們這些人現在馬上就走,你可以放過我們,不在追究這玩發生的事情嗎?”


    “看在荊訣先生的麵子上,我倒是可以饒過這些人。”廣仁點了點頭之後,繼續說道:“不過也是下不為例而已,如果不久之後,還是這些人將今晚的事情重現,那個時候這些人我會按著方士一門的規矩來。謀害大方師性命者,定斬不赦……”


    “呃?大方師你說下不為例……”荊訣突然古怪的笑了一下之後,回頭看了其他那些黑衣人一眼。隨後回過頭來對著廣仁說道:“大方師你什麽時候如此的通情達理了?如果你早就這樣的話,何苦得罪這麽多的同道中人?不過可惜了,大方師你通情達理的太晚了。就算你現在真的恢複了術法,我們這麽多的同道,你還想……”


    荊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眼前的廣仁向前踏了一步。就在大方師這隻腳落下的同時,大方師的身體突然在這些人的眼前消失。見到了廣仁使用了術法之後,就見便知道這次自己是算錯了。當下轉身就讓向著後麵跑去,他一邊狂奔一邊開始催動五行遁法。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這座縣衙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下了禁製,除了他之外,在官衙裏麵其他的黑衣人也感覺到了這裏被下了禁製。


    就在他們準備一窩蜂的向外麵逃走的時候。除了荊訣和潭天林之外的所有人,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眼角的餘光看過去,來人正是剛剛消失的大方師。


    “既然荊訣先生說了,是我通情達理的太晚。那我索性就不講情理,隻論手段了……”說話的時候,幾十個廣仁突然伸出了手掌對著麵對的黑衣人身體按了下去。這些大方師的手法並不快。可是這些黑衣人偏偏就是沒有躲開的意思。除了荊訣和潭天林這兩個人之外,幾十個黑衣人的身體都被廣仁的手掌按到。


    隨著幾十廣仁的手掌抬起來,這些黑衣人隨後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過去挨個檢查。會發現這些黑衣人已經無聲無息的斷了氣。就算是吳勉、歸不歸這樣的人物,對廣仁突然間的雷霆手段還是感到有些動容。


    一瞬間幾乎解決掉了所有的黑衣人之後,花園裏麵幾十個廣仁便跟著瞬間消失。隻留下原本那位大方師還站在荊訣不遠處的位置。淡淡的笑了一下之後,這位大方師對著已經呆楞的荊訣說道:“荊訣先生,我和這些舊友的恩怨已經了結。現在是不是該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剛才你教訓的是。我想明白的太晚了。不過明白的晚總比不明白要好吧……”


    說話的時候,大方師開始慢慢的向著荊訣的位置走了過去。這時候荊訣的臉色好像死灰一般。當下他一咬牙,回身向著縣衙外麵跑去。雖然不能使用五行遁法,不過並不耽誤其他術法的使用。隻是眨眼的功夫荊訣已經從縣衙裏麵衝了出來,這位白衣老人意外的發現廣仁並沒有追過來,當下便一鼓作氣向著城門的方向跑了過去。


    就算是禁製也不會沒有邊界,就算廣仁的術法再高強,最多也就是在整個青山縣裏麵下一個巨大的禁製。隻要荊訣能衝出城門之外。就能使用遁法逃生,得以保全他的一條活命。


    當荊訣遠遠的看到城門,後麵還是沒有廣仁追上來,當下這位白衣老人終於送了一口氣,算著他的現在的腳力。眨眼之間便能從這道城門眾衝出去。到時候使用五行遁法逃走,找個廣仁、歸不歸都不知道的小山村躲起來,今生今世永遠也不再露麵了。


    就在荊訣越跑距離城門越近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麵的城門打開,隨後從外麵走進來一個白頭發的男人。正是剛剛見過麵得大方師廣仁,看到了已經緊急停下腳步,滿臉目瞪口呆的荊訣。大方師微微笑了一下,隨後對著他說道:“荊訣先生,此路不同。不過如果你肯告訴我,把你請到這裏來的那個人是誰,我還是可以請你從這裏出去的。”


    這句話剛剛說完,荊訣突然一個急轉,隨後拚了命的向著對麵的城門跑去。他一邊跑,頭腦當中隻有一個想法:既然不能使用五行遁法,那麽這個人是怎麽超越自己跑到前麵來的。


    不過好在這做青山縣的縣城不大。荊訣還是很快便跑到了下一個城門。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和他同樣穿著一身白的男人已經站在了大門前,看到了荊訣跑過來之後,廣仁微微的笑了一下。隨後對著他說道:“荊訣先生,剛才你還是沒說,倒地是誰請你們來了……”


    看到了廣仁站在城門前的這一刻起,荊訣便放棄了繼續逃竄。當下他選了最適合和廣仁的溝通方法,苦笑了一聲之後,白衣老人對著站在城門前的大方師說道:“是一個帶著黑紗的男人。他給了我這裏的地址,本來還給了我一套黑色衣服,讓我穿著那套黑色的衣服過來。最後是我自己換的這麽一身白衣。那個人是誰我沒有聽出來,不過這個人好像有句口頭禪,他和我隻說了一刻鍾的話,就說了兩次太難看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聽到了太難看了這四個字之後,廣仁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看了一眼還在臉色有些泛白的就將。大方師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將自己的身子讓了一下,把出城的位置讓了出來。


    荊訣看到之後,急忙向著這裏跑了過來,就這這個白衣老人走到了大方師身邊的時候,廣仁的眼睛突然立了起來,隨後一巴掌對著荊訣的後心劈了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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