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完,坐在遠處的兩個不同位置的香客突然竄了起來。兩個人分兩個方向向著飯堂外麵跑了出去。不過他們倆到了門口和窗口之後,才發現這裏分別被兩麵看不到的我牆壁堵住。兩個人想盡了辦法也不能從裏麵出來……


    “別動那個心思,你們倆出不去了。”廣孝微微一笑之後,繼續說道:“你們進廟之後一直在和尚的麵前晃悠,一早便看出來你們有問題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廣孝對著其他已經看愣眼的客香們繼續說道:“各位施主,廟裏有點僧務要辦。請施主們回避一下,怠慢之處還請看在佛祖的麵子上,多多原諒……南無阿彌陀佛……”


    這些香客們也倒是識趣,見到大和尚發話,當下急忙從大門口的位置退了出去,除了廣孝之外的其他和尚也跟著香客們一起出離了佛堂。說來也怪,擋住二人的透明牆壁似乎隻能擋得住他們倆。其他的香客從飯堂出來沒有到受任何的阻攔,除了這扇透明牆壁之外,香客們從飯堂出去之後,原本下起來沒完的大雨,突然停下,等到他們在知客和尚的引領下到了禪房之後,那傾盆的大雨才在此下落。


    等到香客和其他僧人們離開了飯堂之後,歸不歸衝著吳勉、歸不歸笑了一下,說道:“多謝你們二位前來報信,這三位施主之外還有一人漏網。三天之前他們四個人是一起進的福緣寺……”


    “沒有那個人,老人家我又怎麽會知道和尚你這裏這麽熱鬧?”嘿嘿一笑之後,老家夥繼續說道:“第四個人正在我老人家那裏做客,沒有他來說,我老人家也不會來找你這裏。”


    廣孝微笑著點了點頭之後,對著被自己按回到椅子上的香客說道:“和尚我這幾年來本本分分的,也不曾和哪位修士交惡。想起來會在和尚廟裏暗查眼線的,好像隻有童戚振一個人了。和尚我猜的對嗎?”


    這人知道事情已經敗露,當下索性低下了頭不再言語。另外兩個人也站在遠處,不敢靠前。


    “事情已經這樣了,三位施主不說點什麽話,還以為會安然無恙的回去嗎?”廣孝微微一笑之後,繼續說道:“佛門也講究除魔衛道的,既然施主們都不說,那麽和尚隻有得罪了。”


    說話的時候,廣孝已經將按在那人肩膀上的手挪到了他的頭頂上。不過就在手掌接觸到頭頂的一瞬間,和尚微微的皺起來了眉頭:“嗯?你的魂魄被鎖住了……看來童戚振連你們都不相信,鎖住了你們的魂魄,以為和尚我沒有辦法拷問魂魄了嗎?”


    說話的時候,廣孝掌心突然一發力,隨後就見這個人的人頭消失在了一片血霧當中。看到了這個場景之後,吳勉和歸不歸都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自從廣孝以和尚的麵目視人之後,從來都是慈眉善目的有道高僧模樣。像現在這樣突然殺戮,還是非常罕見的。


    吳勉、歸不歸心裏明白這是在威懾其他兩個人,果然,看到了自己同伴慘死之後,這兩個人的臉色都變的煞白。加上無法施展術法出去,兩個人幾乎已經絕望。


    “和尚的確無法拷問自己被鎖住的魂魄,不過卻有本事讓你們離開這俗世上。”廣孝衝著兩個人微微一笑,隨後慢悠悠的向著他們倆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方士的棄逃之人當中沒有你們幾個,你們學的雖然也是方術。不過根基太淺,是童戚振這幾年新收的的弟子吧?他有沒有和你們說過,你們這位師尊是方士一門的棄徒?他和其他幾個人的名字還掛在大方師親手所寫的格殺令上?”


    廣孝越說越近,兩句話說完,已經到了他們倆當中已經開始哆嗦的一人身前丈餘的位置。看著這個驚恐的年輕人,和尚繼續說道:“父母把你把你養大不容易,現在等著你報答養育之恩的時候,卻換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結果。你死之後,你父母、妻兒怎麽辦?到時候你妻改嫁,把孩子扔給你年邁的雙親。你父為了養育孫子還要去給富裕人家做活,你母天天思念亡兒哭瞎了眼睛……”


    隨著廣孝的訴說,這個人的眼前竟然出現了和尚所說的畫麵。他年邁的雙親正在辛苦做工養活自己年幼之子,家裏正對著大門口的牌位上寫著自己的名字,因為家中貧窮,供奉之物也隻能是幾個粗糲的麥餅……


    這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大叫了一聲,隨後這幅景象瞬間消失在了自己的麵前。還是那個廣孝和尚微笑著站在自己的麵前,經曆了如同身曆其境一樣的畫麵之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和尚說道:“我說,我的確是童戚振師尊的弟子。師尊不日之間要來汴梁城,讓我們四兄弟四人來打前戰。順便來福緣寺查看大師的一舉一動……”


    “童戚振要來汴梁……”聽到了這人說的之後,廣孝微微的一笑,隨後繼續說道:“好啊,正好和尚要和他算算百年前的一筆舊賬……不過他來就是了,要你們來監視和尚做什麽?”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話剛剛說到一半的時候,這人看到廣孝已經抬起了手臂,作勢就要向自己的腦袋上按下去。剛才自己的同伴是怎麽死的,他看的清清楚楚。當場嚇得一聲大叫,隨後手指著站在窗邊另外一個同門說道:“大師你去問他……這個人是師尊最親信的弟子,他一定知道……”


    “韓寶!你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聽到這個叫做韓寶的同門將禍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當下站在窗邊這人立即喊道:“廣孝大師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們都是童戚振的弟子不假。不過我們師尊有什麽事情從來不和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商量,我到哪裏知道?”


    “要不然的話和尚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忘了和我們說了。”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吳勉突然說了一句。


    隨後白發男人身邊的歸不歸嘿嘿一笑,附和著說道:“對啊,要不要和尚你先想想自己來汴梁城做什麽。或許你想通了,就能想明白為什麽童戚振要派人跟蹤你。”


    廣孝沒有理會吳勉、歸不歸二人,他衝著窗邊的人說道:“童戚振讓你們師兄弟四人前來監視和尚,你說以你們的修為和尚怎麽可能不知道?讓你們來探和尚我的虛實嗎?大家一百多年不見了,用你們四條命便可以探出和尚的深淺,真是劃算的很。”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歸不歸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後指著身後已經沒有了頭顱的那個人說道:“他是第一個,你就是第二個……父母把你養大不容易,他們還健在嗎?父母尚在你卻要離世了,真正不孝之人啊……


    說話的時候,廣孝再次舉起來巴掌,就要往這個人的頭頂上去摸。嚇得他大叫了一聲,身子拚命的後仰。想要躲避馬上就要接觸到自己額頭的手掌。


    “你有父母嗎?有妻兒嗎?有知己嗎?這麽早就亡故他們可願意?”就在手掌接觸到這人腦袋的一刹那,廣孝最後又說了一句。


    “我說!童戚振要來汴梁城見一個人。他擔心你知道之後會來打擾。這才派了我們幾個監視大師您……”看到了廣孝手掌停下之後,這人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當下繼續說道:“那個人已經在汴梁成了……明天晚上童戚振便會趕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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