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的時候,廣孝皺了皺眉頭,看著麵前為了活命把什麽都說出來的人,說道:“童戚振還知道什麽?那個人已經到了汴梁城……他住在哪裏?童戚振會在那裏和這個人見麵?”


    “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這個人帶著哭腔看了廣孝和尚一眼,隨後繼續說道:“我知道童戚振會來汴梁,也是他和蔣合先說話的時候,被我偷聽到幾句……除了個這時候,我發誓……沒有別的了。”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直呼師尊的名字不說,還對廣孝發誓。


    和尚微微一笑,說道:“說了就好,發誓什麽的是騙俗世之人的,和尚從來不當真。”就在這個人已經廣孝已經放過了他,正要鬆口氣的時候。突然看到和尚的手已經到了自己的頭頂上,隨著一陣悶響。這個人留在世上最後一個念頭:大士修果然說話都不算……


    瞬間致死了窗邊這人,和尚又衝著已經被嚇呆了的韓寶是說道:“別怪和尚,隻是你們的身份太尷尬,這不留不放的怎麽處置都麻煩。還是直接送們你去輪回最省事,來世記得做個安分守己之人。阿彌陀佛……”


    說話的時候,廣孝衝著韓寶會了揮手。一聲好像西瓜破碎的聲音響了起來,站在門邊的韓寶和其他兩個人一樣,腦袋變成了一團血霧,腔子晃悠了幾下之後倒在了地上。


    “今天長見識了,和尚殺起人來比劊子手也差不了對少。”看著三具屍體倒在了三個位置,吳勉冷笑了一聲之後,對著廣孝繼續說道:“現在這三個人都死了,是不是該輪到我和這個老家夥了?”


    “和尚也是沒有辦法,這三個人不能留不能放的,現在送他們輪回總好過回去向童戚振報信的好。”廣孝並不在意吳勉的話,不過他還是要解釋幾句:“這三個人已入魔道,不除早晚還是禍害,現在到簡單了,等著童戚振進汴梁把,或許這次廣孝還能還徐福大方師一個人情……”


    “那麽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說童戚振來汴梁為了找誰了吧?這個廣孝你一定知道。”看到吳勉臉上不以為然的表情越來越重,歸不歸急忙換了話題:“一開始老人家我還以為童戚振要找的人就是你,不過現在看起來我老人家想錯了。不過和尚你也不是無緣無故來到汴梁城的吧?現在新君登基也有些日子了,廣孝不回你的白馬寺,還賴在京城做什麽?”


    當夜燭影斧聲的事情歸不歸已經從吳勉的嘴裏知道了,現在老家夥認定了廣孝這次來京城,不是為了保趙光義登基那麽簡單。他背後一定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廣孝微微一笑,說道:“歸施主想的複雜了,和尚隻是來汴梁傳播佛法的。至於童戚振為什麽又盯上了我,施主你還是去問問他的好……”


    說完之後廣孝喊過來一名小和尚,讓他清理飯堂的死屍。這小和尚臉上沒有絲毫驚詫的表情,當下找來清水和抹布。將死屍拖出去之後便開始清理地麵上的血跡,看起來他並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小和尚清理飯堂的時候,廣孝走到了飯桶旁邊,見到雜豆飯和白米飯都沾染上了血跡,當下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惜了,好好的齋飯被毀了。原本明天還可以煮粥請施主們喝的,這一下又要浪費糧食了。”


    “剛才你還浪費了人命。”吳勉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後,白發男人掉頭向著廟外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廣孝,你最好求神拜佛,讓他們保佑別讓你的報應應在我身上……”


    看著吳勉消失的背影,想到這個白發男人剛才說的話,廣孝心裏突然揪了一下。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看著還沒有跟著離開的歸不歸繼續說道:“歸施主,你站在和尚的位置,又會怎麽做?”


    “老人家我是和尚?那我會把剛才三個人交給吳勉和歸不歸處置。先把這個燙手的火盆推出去再說。”老家夥嘿嘿一笑之後,對著和尚繼續說道:“廣孝,老人家我勸你一句,你既已做了和尚,那就跳出三界之外吧……找個清淨禪林清修,你的塵心太重了……”


    聽了歸不歸的話,廣孝遲疑了一下。隨後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找個清淨禪林苦修那就不是廣孝了,我長生不老的念頭夠久了,來一場報應也未必是壞事……”


    “你想學老人家我那孩兒程咬金?活得久了開始膩了?”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這個到簡單了,我有丹方可以讓你擺脫長生不老之體……”


    “然後就等死嗎?”廣孝愣愣的看著歸不歸,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我不是程咬金那個粗漢,我有我的長生不老修士的尊嚴。就算真有報應來,我也要以長生不老之體離開人世。不可以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樣,真有那一天,廣孝也要有廣孝該有的死法……”


    “那你好好盼著吧”歸不歸說話的時候,轉身向著吳勉離去的方向走去。就在他要離開飯堂的前一刻,突然回頭來對著廣孝繼續說道:“老人家我再問最後一句,那個人來京城,隻是為了見和尚你嗎?還是分別要見你和童戚振二人?童戚振知道他要見你,和尚卻不知道那個人要見他。”


    廣孝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歸不歸會問這樣的問題。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想不到以應該如何回答。他的反應在歸不歸的意料當中,老家夥嘿嘿笑了一聲之後,再次說道:“原來和尚你沒有想到過這個,那就慢慢想吧。想明白之後再說……”


    說完之後,歸不歸轉身走出了飯堂。留下來皺著眉頭的廣孝,和那個還在低頭擦數著血跡的小和尚。看著老家夥的背影,廣孝自言自語的說道:“一手托兩家,托的起來嗎?緣塵,回去和你家主人說,廣孝和尚今天就要見他……”


    “這可不行……”低著頭擦拭血跡的小和尚一邊繼續幹活,一邊回答道:“我家主人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然早早就做好了妥當安排。他老人家約的大師明晚見麵,是不可以改變時間的。。”


    “那你家主人約童戚振什麽時候見麵?這個總可以說說的吧?”廣孝也不看這個小和尚,他說話的時候,將兩桶沾染了血跡的米飯扣到了一起。隨後拿起來桌上幹淨的抹布開始清理飯桶上麵的血跡。兩個和尚各自幹著各自的活兩不相擾。


    就在這個時候,小和尚已經清理幹淨了地麵上的血跡。他將手裏的抹布扔到了水桶裏,抱著水桶隨後對著廣孝說道:“我隻是主人派來侍奉大師的,有關其他人的其他事情,緣塵不得而知。飯堂已經收拾幹淨,如果大師在沒有其他的吩咐,那緣塵便告退了。”


    說話的時候,小和尚抱著水桶便向著飯堂外麵走去。看著他走到了門口,廣孝突然說了一句:“去和你家主人說,如果童戚振不在這世上了,他會怎麽樣?”


    小和尚站在門口,將水桶放下之後,回身對著歸不歸行禮,說道:“那麽大師不擔心童戚振也對我家主人說過類似的話題嗎?“說完之後,緣塵不等廣孝和尚的回答,在此抱起來水桶,有些吃力的走出了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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