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12-柔和


    我:“是愧疚感、背叛感嗎?隻有當換部門時覺得自己背叛了藏書閣、愧疚於自己讓藏書閣失望了,才算是真正站到了藏書閣立場?不對,即使你,當你因為過長時間閉關、須轉換思路等原因而卸去藏書閣長老職位時,你也不可能覺得自己背叛了藏書閣,而最多是對這個你長期任職的位置感到不舍,對自己不能繼續優化藏書閣而遺憾……”


    我:“所以是截止到遺憾的情緒嗎?不會邁入背叛的區域,可能也不會到愧疚的地步?必須要有遺憾,但又不能超過遺憾,必須是一種剛剛好的程度?”


    惠菇長老又對我笑了笑,問:“前人的教材感悟玉簡看完了嗎?需要留給你時間再記憶一遍嗎?”


    我:“哦,不用更多時間了,已看完並記下了,從中能領會到的比較強烈的感悟也大概都感悟完了。接下來就是把它們放在我的記憶庫裏,等將來遇到相關的、適當的新資料時再進一步解讀、感悟。”


    惠菇長老:“好。那麽,這次的聊天到此為止?”


    我:“……你是在詢問我的想法?如果我說不結束、還要繼續聊呢?”


    惠菇長老:“還要繼續聊什麽?先聲明,漫無目的的話題我不奉陪。我現在隻陪聊與當前事件密切相關的內容。”


    我:“什麽算‘當前事件’?什麽算‘密切相關’?”


    惠菇長老:“比如你現在的這個提問就不涉及當前事件,更不存在密切相關。需要是已發生、正在發生的事情,而不是你臨時製造出來的事情。”


    雖然語義中還是有嫌棄,但語氣卻非常柔和。柔和得簡直讓我懷疑惠菇長老被奪舍了。


    不過化神期因為已無身體概念,靈魂與靈力神識高度相融,所以好像已經不可能被奪舍了?


    我略微走神了一下,然後趕緊回複惠菇長老:“我猜如果我現在想與你聊我到處踢館的影響,你可能也不樂意接話?因為那是屬於我個人的事情,並不與你密切相關。”


    惠菇長老:“同為雲霞宗弟子,有些時候倒也不用區分得那麽嚴格。比如我現在還是可以提醒你,大眾對於你的踢館計劃,最感興趣的不是戰鬥,而是想看你能賣萌出什麽花樣。”


    ☆、09113-立場


    我:“挺好的,我的歪樓技術看來已經不局限於說話,還擴展到了行為、氣氛等多種領域。將來我的敵人可能會在想認真攻擊我的時候,突然被我的氣場帶歪,然後便忘了自己的攻擊計劃,我就多了一份安全。”


    我:“也有可能我的友方在做正經事的時候,突然被我影響,無法再專注做事,然後正經事砸鍋,我就有可能因此陷入危險。於是綜合來說,這種歪樓氣場利弊皆有,則也便無所謂利弊。在適當的時候使用、在適當的時候修正,就可以了。”


    說完後,見惠菇長老依然沒有暴力驅逐我的意思,我主動告辭,先走到藏書閣的公共區域,找了在藏書閣工作了超過五十年的金丹巔峰期符修翁磁曳,問他:“藏書閣的立場是什麽?”


    翁磁曳:“……中立?看重資料勝過人?”


    我:“一份珍貴資料與一個雲霞宗弟子一起陷入險境,然後你發現,如果舍了那份資料,則那雲霞宗弟子可以安全,而如果要保那份資料,則那雲霞宗弟子必死無疑,你怎麽選擇?”


    翁磁曳:“你這個前提條件不完善。如果珍貴資料直接攸關雲霞宗存亡,那麽不用我選擇,那位陷入險境的弟子也會犧牲自己讓我把資料帶走;而如果珍貴資料隻是曆史悠久、貌似與成仙找秘境什麽的機緣相關、更多的是一份啟發而沒有很實在的作用,那麽肯定是選保人。”


    翁磁曳:“泛泛地說珍貴沒有意義,得看到底是哪方麵的珍貴以及珍貴到什麽程度。有些資料確實值得用命去換,而有些資料在需要救命時能當擦手紙廢棄。”


    翁磁曳:“不過客觀地說,我區區一個金丹期,不太可能麵對獨立保護攸關雲霞宗生死級別資料的場麵,真正的危急關頭,也很難存在犧牲一人便肯定能保全一個東西的情況。多數時候在危難之時,活下來的人越多,資料保存下來的幾率也越高,如果人死到隻剩一個了,那資料能不能留存多半隻能靠運氣。”


    我:“我覺得你說得對,所以我與你就該算是立場一致吧?”


    翁磁曳:“我們倆同為雲霞宗弟子,也沒道理立場不一致吧?”


    沒錯。是我假設出的場景不對。那場景麵對的選擇是“一個雲霞宗弟子願不願意為了雲霞宗的存亡而犧牲自己”,這跟藏書閣立場無關。藏書閣立場得更狹小很多,是隻與雲霞宗內其他部門、其他區域作區分,同時又必然與雲霞宗的其他區域有本質上的相同立場。是大同而小異。


    也就是根本涉及不到生死等重大問題,可能就止步於為了靈石而吵架、為了爭一本書的優先閱讀權而打架這類的?


    ☆、09114-沒威脅


    我問翁磁曳:“你們藏書閣什麽情況下會與其他部門,比如跟任務處吧,打群架?”


    翁磁曳:“……二公子啊,你資料讀得比我多,你在雲霞宗的野史記錄中——不管是不是雲霞宗自己人記的——看到雲霞宗藏書閣跟其他部門打群架過嗎?你當我們是劍宗?”


    我:“劍宗藏書閣還有足夠的人手打‘群’架?他家藏書閣除了長老之外,還有工作人員嗎?”


    翁磁曳:“呃……據我所見,偶爾肯定有,至於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有,我也不確定。也許在需要打群架的時候剛好就有了呢?”


    為了打群架而專門臨時招的人嗎?


    這次去劍宗踢館的時候也許我可以專門去他家藏書閣踢一次看看他們的人手?但踢館劍宗會不會太冒險了?劍宗弟子又不會為了萌物而手下留情,考慮到阮彌筒曾經的慘狀,說不定劍宗弟子對萌物還會下手更狠?


    毛球:“不一定。阮彌筒的萌和你的萌是兩種萌,劍宗不喜歡阮彌筒不見得就一定會排斥你,起碼以前劍宗弟子遇到你時態度都……挺寵?”


    裴簡卓:“踢館後不會被打死的地方,我們都可以去試試。這個範圍相當大,所有放在公開層麵的組織都算。”


    出了雲霞宗後,我先從二流門派打起。


    然後遭到了抗議:“說好的賣萌呢?我們忍耐疼痛地被你欺負,卻連張萌臉都看不到,你虧心不虧心?”


    我:“我在我的踢館計劃中加上賣萌主要是為了降低被我踢館的門派的怒氣值,以防有門派打死我,但你們這些門派,好像全門派長老聯手都打不中我?”


    二流門派們:“你那麽能躲,我們是很難打中你,但你的攻擊也很難給我們造成嚴重傷害,所以我們算打平。”


    我:“啊,算是吧。然後呢?打平就意味著你們很難威脅到我,所以我為什麽要討好無威脅的家夥?”


    二流門派們:“包打聽也威脅不到你,你為什麽肯給包打聽賣萌?”


    我:“包打聽是第一單,我行動時還不熟練,作為試驗多添加了一些無用的裝飾。”


    ☆、09115-龍宮


    散修看我們樂子:“裴林就是欺軟怕硬。他避開十大、隻針對二流門派就算了,這連續挑戰的還都是不長於戰鬥的生活類門派。有膽他就該從器宗挑戰起。或者找夜寢派、格寸劍也行啊。再不濟,找嶽爻派也算專業對口。他找靐炎流、龍宮那種走和氣生財路線的?他怎麽不幹脆找木風林、霓裳羽?”


    “龍宮不能算和氣生財路線了吧?當龍宮弟子主動走出他家門派大陣籠罩區域時也許算,但別人上龍宮門派駐地踢館的時候,那戰鬥條件還是很不利於外人的。多數修士最適應的是被空氣所包圍的環境,但龍宮位於水下,阻力會讓不習慣那環境的修士非常難受,有些劍修初次在那環境中作戰時連基礎劍招都能走形。”


    “請問龍宮裏到底有沒有龍?”


    “反正現在肯定沒有。以前嘛……據傳有過,還有很多。”


    “有說法稱,龍宮的每一個弟子當修煉到一定程度後,都能化龍。”


    “元嬰期以後嗎?龍宮的功法讓元嬰期的自調整能力裏明確包含了龍的形態?”


    “入元嬰期是必要條件,但不是充分條件。”


    “裴少爺,你剛剛跟龍宮長老打過,他們變龍了嗎?或者用出的靈力有向龍形態聚集的趨勢嗎?”


    我:“在水中他們的靈力有呈長條狀物快速遊動的感覺,但不好明確把那稱為龍,因為說是蛇、繩索,也說得通。”


    “我去,裴少爺你還真回答啊?”


    “這少爺肯定是當代最接地氣的元嬰期了。一點長輩架子都端不起來。”


    “我覺得不像龍可能是因為龍宮的當代長老沒有把他家功法發揮到極致。”


    “因為當代沒有真龍給龍宮弟子參考吧?要不從阮彌筒把鱗龍借過去拜一拜?”


    “鱗龍不行,軟得跟麵條似的。拜鱗龍還不如找凶一些的蛇靈獸,或者找兩條大魚也湊合。”


    “外形對龍宮弟子應該挺重要的吧?還不能是元嬰期臨時改變形態的那種偽裝,而必須是元嬰期自己最認可的、不調整也是長那樣的本質容貌。”


    “龍宮功法修煉到極致會讓龍宮弟子認為自己是龍?然後舍棄人形樣貌,改用龍形的?現存成體係的功法裏沒這種吧?我記得現存所有功法都是基於人形的?”


    “基於人形,但不一定落腳點也在人形。起碼妖盟的功法肯定隻是將人形當作跳板,最終是讓妖修們更適應、更認可自己的原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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