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64-低修為不要深究高修為


    我向尤長老告辭,然後一邊離開,一邊在腦內寫論文。


    其實如果不要求質量的話——事實上尤長老這次的確沒提質量的事——我寫起論文來確實容易,畢竟我的腦內有極為龐大的資料庫,我查閱起來非常方便。唯一麻煩的地方在於我習慣的表達方式是東拉西扯、無限歪樓,別說八千字了,讓我連續寫八百字,後半截也很可能與開篇表達的意思不在同一條軌道上,甚至可能開篇第一句就偏離了論文題目。


    比起偏題習性來,語言不精練都不算事。


    裴簡卓給我出主意:“你可以先無拘無束地寫八萬字,然後我們從中提煉出符合主題的部分,再進行語言精練,應該能湊夠八千字。”


    裴冰:“或者先寫個八十萬字?”


    小隨:“我們在貪欲世界中收集到的數據是不是都可以算入這八十萬字中?”


    那個叫參考資料、前置準備,不能直接放入論文,隻能在進行了分析總結後將核心部分作為論文的支撐依據——在論文術語中是這麽說的嗎?雖然說論文的結構好像很嚴謹規範,但又好像並沒有非常標準的寫法指導,總體輪廓差不多,但通常各高校、各機構又分別有自己的小細節差異要求。


    覺得還是論壇式的水法更適合我。


    我在鍾粟門藏書閣內從頂層走回到一層,回應各層對我打招呼的鍾粟門弟子,順便看看我在鍾粟門藏書閣有沒有新開的資料權限,結果居然真的有。


    藏書閣工作人員祁佘淨:“新開的主要是故事類小秘境的資料。看來你這次在這方麵的表現讓尤長老感到了滿意。”


    我:“我甚至不知道尤長老到底收獲了什麽。”


    祁佘淨:“低修為何必深究高修為的思路呢?有些事情當我們修為高了後自然能想到,而在修為低時勉強去想也隻是胡思亂想。比如我現在便不會試圖理解你在配合尤長老工作時感到的遺憾。”


    我:“你這不是理解得很清楚嗎?對,我遺憾了。明明這次尤長老特別地好說話,我卻沒能充分利用。如果換成惠菇長老來與這樣的尤長老交流……可能也不會收獲很新鮮的東西?真正重要的東西,不管尤長老以何種方式表達,都肯定會告知十大的藏書閣長老們。”


    我:“還會拘泥於表達形式,我這個元嬰期的區隔跨越能力不行啊。但一邊在部分區域不行,一邊又把另一部分區隔跨越得太過火,哎……”


    ☆、09265-擅長項


    晃悠過來的左馭圭:“你什麽不行?”說著他的視線往我的下半身飄了一下。


    我:“……作為一個儒修……”


    左馭圭:“儒修就不能意淫了?撇開梅栓漓不算,你知道有史以來黃文寫得絕美的大手,儒修的比例有多大嗎?反正比儒修在修士總數量中的比例大多了。”


    那是。除了梅大大那等奇才,劍修中連抄檢討都抄不通順的人多了去了。明明這幫劍修字也認識不少、不能算文盲,但讀功法、讀規則、讀新聞,讀一切都能理解偏意思,更別提自己親手寫。連續寫一百個字能一個不錯的劍修不知道能不能湊滿劍修總人數的三成。


    ——有些劍修黑說:“一成都湊不夠。”


    從這個角度講,尤長老給一個劍修布置八千字的論文,簡直是刁難。


    裴冰:“看什麽群體特征?你幾個時候合群了?”


    在“不想寫作業”這點上,我覺得我一直很合群。東拚西湊出八千字對我不難,但當它成為一個必做任務,尤其還是來自外門派的任務,我就有點不得勁兒了。


    我問左馭圭和祁佘淨:“你們擅長寫論文嗎?”


    左馭圭:“我還行。不能說非常擅長,但當需要寫的時候,總不至於下不了筆。”


    祁佘淨:“我應該算得上是擅長了。因為比起其他形式的資料來,論文言之有物時相對更容易得到尤長老的指點,所以在鍾粟門藏書閣內工作比較長時間的人,多少在寫論文方麵都有些心得。當我們心中有困惑或者有我們覺得重要的感悟時,我們便願意寫成論文,期待得到尤長老的些許指點。我現在平均寫十篇論文能得到尤長老七次左右的指點——不是指點七篇的內容,有時候是一篇指點七處。”


    左馭圭對我解釋:“這比例是真的不低。尤長老並不是一個很樂意與低修為交流的人,他一般隻跟化神大乘期交流,有時搭理一下元嬰期和突破跡象比較明顯的金丹巔峰期。至於其他金丹期以及練氣築基修為的,我偶爾會覺得尤長老看不見那些人、尤長老好像與他們不是生活在同一個維度裏。”


    左馭圭正是突破跡象明顯的金丹巔峰期,而祁佘淨是金丹後期。


    “維度……”我看著介紹故事幻化出的秘境的相關資料,覺得左馭圭好像不是隨便類比。


    ☆、09266-也就那麽回事


    我:“你們覺得大乘期與其他修士生活在同一個維度嗎?”


    祁佘淨:“我還是那句話,低修為不要太思考高修為的思考,既想不出確定的結論,又耗費了太多精力。與其琢磨那個,你不如繼續踢館?現在你還有哪幾家沒踢?”


    我:“……等我把這些新解鎖的資料看完後,我先回雲霞宗緩一緩,然後……可能還是會把踢館行動完成吧。但十大真的是太難對付了,我這種玩鬧為主的踢館,你們都快把我折騰哭了。”


    左馭圭:“你要是真哭了……可能該折騰還是會折騰,不過折騰完了可能會有人給你塞禮物?”


    我:“比如非常新鮮的資料玉簡?”


    祁佘淨:“你又沒在我們鍾粟門內哭。”


    我:“其實我還沒有對鍾粟門進行踢館活動,這次我真不是來幹這個的。”


    左馭圭:“哦……我幫你把這個宣言轉給易戊於了。我相信她會安排好你下次來時的招待工作。”


    ……我幹嘛要多這個嘴呢?雖然我這次來的本意確實不是踢館,但我也確實遭受了鍾粟門針對踢館者的處罰,我就當自己已踢過不就好了嗎?不然我這處罰不是白挨了?下次來還要再挨一輪新處罰?不知道挨過之後是不是能再一次得到長老的一對一招待……


    好像被長老招待也沒什麽特別好的?隻是去了一個有點意思但並不非常有意思的小秘境,得知、感悟到了一些以前不知道、沒想到、但在其他地方未必不能獲知的信息。也就……那麽回事吧?


    我向其他人打聽了易戊於的坐標後,繞道再去見了她一麵。


    易戊於看向我的神情是盡量維持淡定中帶著一些嫌棄。


    我問:“你真的已經給我的下次踢館行動製定好了應對及處罰項目?我對鍾粟門的踢館問題是全由你負責嗎?你能不能當作我已經踢過館了?我下次再來鍾粟門時,能不能算作我是友好拜訪?”


    易戊於看了一下她旁邊的幾人,好像是想點一個來應付我接連不斷的問題,但好像因為一時沒找到特別適合的,所以為了效率,她先親自給我做了一點解答:“你是不是友好拜訪不由我說了算,而得看你的行動方式。”


    易戊於:“如果你是招呼都不打的硬闖,那即使我對全鍾粟門說你是友好拜訪,大家也隻會當我被你收買了;如果你規規矩矩按流程遞申請、等批準、拿到準入令牌後再進來,我大聲嚷嚷你圖謀不軌會有幾個人信我?鍾粟門弟子少有熱血衝頭的時候,都偏好於實際行為與證據。”


    ☆、09267-隻要流程合理


    我:“你會大聲嚷嚷嗎?圖謀不軌和表麵上有沒有按流程行事,好像沒關聯?”


    易戊於最終選擇了讓段嚴周來應付我。也許她遲了一會兒才指定人就是故意為了等段嚴周自己主動靠過來?她可能從一開始便不打算讓與她配合默契的工作夥伴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易戊於對段嚴周說:“陪著他,跟他聊天,直到把他送出鍾粟門大門。”


    段嚴周:“是。”


    我對段嚴周說:“你看,過於勤奮地湊熱鬧容易自己也掉坑裏演繹熱鬧。”


    段嚴周:“與大美人一起演繹熱鬧是我的榮幸。”


    我:“你談戀愛了嗎?”


    段嚴周:“有比較親近的朋友,但可能與戀愛還有距離。”


    我:“怎麽個親近表現?”


    段嚴周:“達不到你對薑未校掌門的信任度,我沒有把我的財產全麵暴露給任何人知道。”


    我:“……暴露財產與信任度還有戀愛是三件事情。薑掌門起碼知道雲霞宗半數以上弟子的財產詳單。”


    易戊於短促地“嗬”了一聲。


    你繼續裝。你作為掌門繼承人熱門人選,控製欲肯定也不可小覷。即使你真不知道鍾粟門弟子的財產詳情……可能你知道鍾粟門多數弟子的閱讀書籍詳單?反正哪件事情被鍾粟門多數弟子所看重,你就絕對很清楚那件事的詳細情況。


    我:“如果我接下來在靠近十大前都先遞交入內申請,等申請批準後再靠近、進入,是不是他們便會默認我不是去踢館的?”


    我是看著易戊於問的,但回答我的是被易戊於安排了任務的段嚴周:“是。哪怕你拿著準入令牌進入門派大門後,一分鍾不到便與那門派的弟子打起來了,那也隻是危害度有限的鬥毆,而算不上踢館。一個元嬰初期在十大的任何一家都不可能打出大損失,所以隻要流程合理,十大便不會仔細與你計較。”


    我:“在大麵上好好遵守流程,便可以在細節上動很多手腳。直接踢大門的行為表現出的惡意太無可辯駁了,但在有禮地對待了大門之後,再披上友好切磋的皮,能打的架便可以很多,且打了之後還能得到友好招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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