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將軍角色。顧念秋皺起眉。何導正在跟景鬆和奕銘講戲,因為天氣的原因,他們這幾天都是以室內戲為主,時間線在林暮寒把胡恬買下來之後。景鬆穿著狐皮披風,膚白似雪,長發散在肩頭。站在他旁邊的奕銘身著戎裝,肩寬腰窄腿長,身材近乎完美。個柔美,個英俊,顧念秋走過去之後,何導道:“你們同時站在我麵前,我有點呼吸困難。”幾人都笑,何導跟他們簡單地講了會戲,劇組開始做準備工作。《無疆》第幕第場,劇組彌漫著股緊張的氣氛,工作人員牽過來匹溫和的公馬:“顧老師,你試試看?”顧念秋古裝戲拍的多,專門練過馬術,伸摸了摸它的側臉,它親昵地蹭了蹭顧念秋,打了個響亮地鼻息。“它很喜歡你,”同事道,“我扶你上去?”顧念秋好久沒騎,心有點癢,衝同事道“不用了,我自己來”,然後翻身坐到了馬上。公馬突然載了人,下子挺直了身體,頂得他晃了晃。底下的人緊張地喊:“小心!”“沒事!”顧念秋牽住韁繩,興奮地夾緊馬肚,“乖孩子,乖。”公馬邁著小碎步,在庭院裏慢慢跑了起來。顧念秋找穩了姿勢,甩韁繩,控著馬出了大門,大步跑了起來。零下幾度,馬載著他在雪地裏麵奔馳,繞著影視基地,足足繞了整圈。半個劇組都跑了出來,有人喊:“顧老師,小心點啊!”顧念秋跑得盡興,鼻頭被冷風吹得發紅,臉上帶著笑,拉緊韁繩停在門口。景鬆站在下麵,羨慕地說:“我也想騎。”顧念秋伸出隻:“你上來,我帶你跑圈,先熟悉下。“何導道:“你行不行?可千萬別摔了。”“肯定行,”顧念秋拉著景鬆,把他拉到馬上,環住他,“我要跑咯?”景鬆激動地臉發紅:“好高啊!秋你抓緊點,我……我有點怕。”顧念秋甩韁繩,馬開心地長鳴聲,又跑了起來。景鬆嚇得身體緊繃,連喊“慢點慢點”,顧念秋在他身後笑,拉緊繩子,讓速度慢下來,繞著基地又跑了小半圈。人群裏麵,奕銘和莊曉正皺著眉,緊張地看著他們。何導連連拍,道:“好好好,大家各就各位,我們先把第場拍了。”第場,林暮寒歸府,帶回了他從路邊新買的契子。四五個位全部布置完畢,顧念秋跟景鬆是老搭檔了,簡單地聊了幾句怎麽配合,劇組裏安靜下來,所有人各就各位,場記拍板:“atn!”“林暮寒”騎著馬,從積滿了雪的路的那頭,朝著鏡頭的方向,慢慢由遠到近。他懷裏摟著個人,被披風的兜帽嚴嚴實實地蓋住了臉,身材嬌小,幾乎隻就能圈過來,用力地低著頭,言不發。將軍府門口站滿了前來迎接的門客和女眷,顧念秋拉住韁繩,朝著號位的方向看了眼。個沒有台詞的微鏡頭,他的神色卻已經截然不同。平日裏那種漫不經心的冷淡感消失了,他的目光帶著不怒自威的肅殺之意,仿佛從裏到外都已經換成了戲裏人,巡視般高高在上地掃過鏡頭。他翻身下馬,轉身朝馬上的人伸出:“來。”景鬆扮演的“胡恬”在發抖,遲疑了秒,小心地握住了他的心。他個用力,直接把人從馬上拉了下來。景鬆驚呼了聲,卻被人牢牢地接進了懷裏。顧念秋低笑兩聲,掀開他的鬥篷,抱著人意氣風發地大步往府裏走。攝像頭給了景鬆個極近的特寫,他臉色煞白,卻倔強地緊緊咬著下唇,用力地攥成了拳頭。“卡!”奕銘從監視器裏收回目光,望向顧念秋的方向。這是他第次看顧念秋現場演戲。場不到分鍾的戲,看得他連呼吸都放輕了——顧念秋的鏡頭感非常強,走鋼絲般保持著入戲和出戲之間的絕佳平衡,不至於入戲太深失了控製,又精準地把控著角色的每個細節,是所有導演都最喜歡的那類演員。他跟景鬆的配合完美。何導果然滿意地笑道:“好!這幕可以,你們兩還是省心,默契不減啊。”顧念秋喘著氣,按住了自己的腰。景鬆的這個公主抱,差點讓他口氣沒喘過來。莊曉遞給他保溫杯:“沒事吧?”“差點扭到,”顧念秋咬著牙,“不知道怎麽,使不上勁。”莊曉捶著他的腰,把他拉到邊休息。沒歇多久,下場還是他,顧念秋挺直身體,慢慢吸了口氣。好在第二場是坐著,他直直地靠在椅背上,開拍之前迅速又過了遍台詞。這場是他跟奕銘的對戲,很簡單,台詞也不多,他們第次演對戲,何導特地排的,明顯是怕他們不適應。場記寫了場次,道:“第二場第次,atn!”顧念秋低頭,翻看著裏的兵書,外麵的侍衛輕輕地敲了敲門,道:“將軍,二公子來了。”他卷起兵書,門很快被推開。奕銘額頭上全是汗,興衝衝地大步從外麵趕進來,毫不客氣地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坐下,口喝光了他杯子裏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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