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為了他們劇組,特地把晚餐時間延長到了十點,顧念秋洗完澡才下去,吃得又慢,踩著關門的點吃完晚餐,上來的時候發現門口站著個人,邊還提著行李箱。房間裏有暖氣,但走廊裏被人開了窗,涼颼颼的冷得慌。奕銘就穿了件毛衣,妝都沒卸,頭發有些亂,站在門口看起來想被掃地出門的可憐大學生:“秋哥,何導幫我退了房。”還想著偷偷分開住的顧念秋:“……”奕銘冷得往心哈氣,人都到門口,顧念秋破罐破摔,掏出房卡來開門,問:“先進來,吃飯了沒有?”“沒有,”奕銘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回來就收拾東西,錯過了飯點。”太慘了,拍了天戲沒吃上飯。顧念同情道:“你先洗個熱水澡,別著涼了。我讓酒店單獨做份送上來。”奕銘道謝,推著箱子進了門。因為分化期的原因,進門他就聞到了股清雅的鬆香,很淡,卻無處不在地浮在空氣裏,讓他瞬間繃緊了神經。轉頭去看顧念秋,他正站在廊間打電話,讓酒店送夜宵上來。奕銘悄悄在領口噴了點香水,想蓋住那股危險的味道。顧念秋掛了電話,轉頭說:“他們說要二十幾分鍾,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奕銘:“沒事,我先洗個澡吧。”顧念秋“哦”了聲,然後在原地站了兩秒,又拿背蹭了下鼻尖,敏感地皺皺鼻子:“那個……”奕銘自覺地抬起袖子聞了聞:“香水味熏到你了?”顧念秋歎氣:“不是,信息素……有點味兒。”奕銘:“……對不起。”顧念秋:“不是你的錯。”兩人互相看了幾秒,奕銘迅速拿了浴巾進浴室。因為沒想到會住別人的原因,顧念秋用過的浴袍很隨便地扔著,正掛在洗台的邊上。那股淡淡的鬆香更濃了,能透過香水味、透過浴室熏香,徑直鑽進他的大腦裏。奕銘用力地擦了兩下臉,他覺得有點糟糕……洗澡的時候,他自覺地打了針抑製劑,出來之後燥熱感稍微褪去了些。顧念秋已經換了衣服,身嚴嚴實實的長袖睡衣,靠在沙發裏低頭看著劇本。茶幾上擺了兩杯茶,還有酒店送過來的夜宵。顧念秋道:“東西來了。”奕銘:“謝謝。”他在他對麵坐下,點的是海鮮炒飯,還澆了芝士醬,光是看著就熱量嚴重超標,他平時絕對不會晚上碰這些東西。奕銘打開蓋子:“你平時也吃這些嗎?”顧念秋:“嗯,醫生說我身體消耗太大,要盡量多吃高熱量的食物,不然會瘦脫形。”奕銘嚐了口,很好吃。職業原因,他已經很久沒吃這種多糖高脂的食物了。他餓得不行,安靜又迅速地開始解決遲來的晚餐。顧念秋舉著台本,假裝背台詞,目光悄悄地越過去看他。奕銘吃飯時的涵養極好,快而優雅,咀嚼幾乎沒有聲音,看上去吃得非常香,把他看得偷偷咽了下唾沫。奕銘突然抬起目光,看向顧念秋:“要來點嗎?”顧念秋的視線迅速回到台本上:“不用了,你慢點吃,喝口麥茶。”泡是麥茶,但是奕銘喝不出味道來,他的呼吸係統、他的神經已經全部被攻陷,隻剩下屬於顧念秋的那股鬆香,又甜又冷清,好像在拒人千裏又欲說還羞。他把麥茶喝出了鬆針茶的味道。奕銘解決掉炒飯,捧起茶杯,口口慢慢地品。顧念秋還在偷偷看他,見他把麥茶喝出了鐵觀音的架勢,忍不住問:“很好喝?”奕銘道:“有股鬆香。”“鬆香?”顧念秋舉起杯子聞了下,“那是什麽香?”奕銘沒說話。他抬頭看對麵的人,奕銘正動不動地盯著他。顧念秋:“?”奕銘:“……你有聞到過自己的信息素嗎?”這個問題,對於個新ega來說,有點超綱了。顧念秋想了許久,發現他居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味的。他挑起眉:“沒聞到過,是什麽味?”奕銘的耳垂慢慢染上點點紅色:“鬆香,很好聞,這裏到處都是。”房間裏頓時陷入了曖昧的沉默。個是出道十多年、萬花叢過,片葉不沾身的老,個是冷心冷肺、連動心的次數都屈指可數的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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