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時候我麵朝湖,背對著你,到時候你先從後麵抱住我,然後我轉過頭來,主動踮腳親你,怎麽樣?”顧念秋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跟奕銘接吻的畫麵,點頭應好。“何導說要拍出那種互不相讓的感覺來,我們得親得激烈些,要用咬的。你想掌控我,我想反抗你,嗯……我也說不太準確,要不先試下?”顧念秋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念秋?”“啊,”他回過神來,“現在要試嗎?”“我想試下。”景鬆說,“我還沒跟你拍過吻戲,怕等下出岔子。”“好。”顧念秋去看那邊的奕銘,他正在拍軍切磋的鏡頭,持長劍,與武術專業出身的群演一來一回,估計要拍許久。景鬆已經背對著他站好,顧念秋收回視線,花了幾秒鍾時間,強迫自己進入狀態。一段沒有台詞的對戲。顧念秋從後麵環住了景鬆的腰,一隻粗暴地扣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扭過頭來。兩人身高相差十公分,景鬆的杏眼自上而下淩厲地回視著他,幾秒後突然反摟住他的肩膀,踮腳咬上了他的嘴唇。“卡!”那邊的何導喊,“奕銘,你穩一穩!”顧念秋一下子出戲了,鬆開景鬆,往後退了兩步。景鬆愣了愣:“怎麽了?”“狀態不大好,”顧念秋道,“我先過過台本,等下直接拍吧。”景鬆笑了起來:“你不會害羞了吧?我可不信啊。”顧念秋也跟著笑笑,沒接話,目光悄悄看向奕銘的方向。奕銘正在跟武打老師說著什麽,臉色沉沉的,餘光落在他的方向。一個在戲裏,一個在戲外,兩人都不太痛快。奕銘的戲拍完,就輪到他跟景鬆的對戲。因為是劇裏首個吻戲,何導特地找他們兩個講戲,顧念秋聽得很認真,走到鏡頭前麵的時候把大腦徹底排空,告誡自己除了劇情以外什麽也不要想,這是一個演員最基礎的素養。五個鏡頭,幾十雙眼睛,全部落在了他跟景鬆的身上。他們先是有一段爭吵,胡恬駕著馬疾馳而來,林暮寒緊隨其後,在湖邊叫住了他,兩人翻身下馬,因為行兵布陣的事情大吵一架,胡恬甩了馬鞭,轉身麵對著天湖,喃喃道:“我知你素不喜我插,將軍,你心底裏到底在怕什麽?”沉默,鏡頭拉到他們兩的特寫,將軍的眉蜂高聳,隱忍地望著他的背影。“我怕什麽……?”他緊緊地摟住他的腰,鉗住他的下巴,逼他扭過頭來,胡恬眼睛裏麵含了濕意,卻依然咄咄地回視著他,反咬上了他的嘴唇。一個要掌控,一個要反抗。顧念秋出道時便是以演員身份,前前後後不間斷演了十年,早就把戲裏戲外分得清清楚楚,永遠知道怎麽走那根鋼絲線才不會掉下來。但他今天沒法控製自己,景鬆靠過來的時候他又想起了奕銘。也許是因為臨時標記,他被屬於奕銘的情緒感染了,心裏止不住的焦躁。焦躁有焦躁的吻法,與劇的對抗不同,卻也微妙地接近。顧念秋知道自己沒演好,但何導沒有叫停,一直到他嘴都開始發麻了,那頭道:“卡!好,我看一下。”顧念秋鬆開景鬆,大步走向休息區。奕銘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臉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目光緊緊地跟在他身上。助理問他要不要喝點水,顧念秋搖搖頭,被那人的目光看得心裏亂,見何導那邊還在看監視器,轉身進了休息的帳篷裏麵。景鬆還想找他對戲,喊了一聲“念秋”,卻見那人頭也沒回地走開了。“奕銘,他今天是不是不高興啊?”奕銘轉過頭來,視線落在景鬆的嘴唇上,眉頭輕動,勉強鎮定地說:“我去看看他。”拉開帳篷,正看見顧念秋坐在最裏邊,單給自己注射抑製劑。他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煩躁和怒意,勾上帳篷的門,快步走到他的身邊,抓住了他的。顧念秋被驚了一下,抬起頭來,卻被人拔了針,堵住了嘴唇。比劇裏的吻要遠來得激le,顧念秋惱怒地抓他的長發,掙紮間不知道誰咬破了誰的嘴唇,血腥味混進彼此嘴。信息素開始蔓延,濃鬱、霸道的花香,瞬間把人逼得心跳不已,軟在了座椅裏麵。奕銘鬆開他的唇,把人抱到地上,低聲道:“抑製劑解不了我們的標記,秋哥,沒用的。”被咬破的地方又一次被吻住,奕銘的瞳孔灼灼地注視著他,像是要用天羅地網把他罩起來。顧念秋渾身是汗,揪住他的衣領,一雙眼睛因為憤怒而發亮,han著氣,咬牙道:“你他媽瘋了是不是?!”外麵就是劇組的同事,帳篷隔音不好,他們甚至能清楚地聽見外頭在聊些什麽。奕銘被他的掙紮弄得連呼吸都收緊了,負麵情緒鋪天蓋地,無法控製地奪了他的理智。“對,”奕銘的大拇指一點點擦著他跟景鬆接吻的地方,聲音壓在嗓子裏,“也許是瘋了。”“滾!”突然有人敲了敲帳篷的門,道:“顧老師,何導說要補拍。”顧念秋猛地收了聲,眼睛裏泛著水光,驚怒地攥他的。奕銘卻不為所動,一點點近乎溫柔地掰開了他的指,湊近了低聲道:“何導在叫你。”“顧老師,你在裏麵嗎?”“艸……”“秋哥,你怎麽哭了?”奕銘死死地盯著他,拭去他眼角滲出來的生理鹽水,“小心弄花了妝。”“奕……銘!去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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