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嗬嗬,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死了呢,除非是我的眼睛看拙了!


    我知道,自己這一次是上當了,被賈題務給騙了。我很生氣,最生氣的就是竟然以人死為名把我騙過來。


    這對夫妻不知道讓我過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兩人看起來臉上都堆著真誠的笑容,但是在我看到這種笑容一點都不真誠。


    在我準備轉身就走的情況下陳老頭正從房門的左側突然間就露出了半個身子,在他的手中拿著一把手槍,這個手槍是舊款式的左輪,拿著垂到腰身的槍對著我,一臉的正色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整個人一下子懵了,哪怕是我再有兩個腦袋也想不通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對付我。這可是槍啊,不是什麽拿著菜刀的威脅!


    我哪裏還敢動?心中隻有暗罵,罵對方的無恥,這個無恥讓我和黃甄媛都上當了。本以為我太自私了,現在看來我還不夠自私,如果再自私一點也就不會過來了,他死了老婆關我屁事,哪怕是他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但是,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也不是把所有人都想象成不好的時候。我想要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要對付我。


    “老陳,你這是做什麽,陳道長遠道而來,怎有你這種打招呼的方式,還不倒茶?”


    賈題務非同一般人,在陳老頭出來兩個彈指不到的功夫後就扮演了白臉。


    陳道長?招呼?倒茶?嗬嗬,我心中早就破口大罵了。陳老頭昨天看起來麵善,但是今天拿槍的樣子可不是什麽善茬,要是賈題務要他開槍他肯定是敢的!


    看著他遵從賈題務的意思把槍收起來,可是並沒有去倒茶,看著我的樣子顯然是想要讓我進去,如果我不進去他可能真的要拔槍打我。現如今我沒有任何的辦法,黑月在我的肩上也沒有叫出聲,而我並沒有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咬了咬牙就走了進去,看著麵前臉上堆著笑意的賈題務恨不得把他吃了。


    在我進門後,陳老頭就關起了門,賈題務則是朝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長,坐下來談談吧,他不懂事,你沒必要生氣。”


    我是在生陳老頭的氣?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我生的是他的氣。但是人在屋簷下,我反駁他隻會是有不好的果子吃。死豬不怕開水燙,我也想知道他找我過來的目的。


    在我坐下後,陳老頭倒茶,張萍筠的注意力並不在我的身上,而是在黑月的身上。她偶爾衝我肩膀上的黑月勾勾手指頭,可是黑月並沒有搭理她,對此我在心中大聲的說道:黑月,幹得漂亮,就是不理這個女人!


    身處這個環境裏麵的我說不害怕是假的,相對於我的謹慎,賈題務夫妻則是表現的冷靜的很多,一點都不介意威脅我過來的事情,看來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陳老頭在倒完茶後就在一旁像是一個保鏢那樣,正直的身板和臉上的認真有軍人的味道,和前兩天相比簡直是換了一個人那樣。


    “你不要那麽的緊張,這次我找你過來隻是想要你幫我而已,放心,說好的酬勞我照樣給你!”賈題務說著就在茶幾上拿起了張萍筠先前有給我看過的銀行卡,示意這陳老頭把銀行卡遞給我,在陳老頭把銀行卡交到我麵前的時候我沒有拒絕的理由,除非是想死。而後他繼續說道,“我找了很多人,陳老板你是懂得真本事的,如果不是事情特別急,我也不會這樣子來找你過來。這次的事情還請不要放在身上,你看怎麽樣?”


    抓著手中的銀行卡,突然間得到那麽多的錢我卻沒有感到高興。不過他這樣做的話我倒是可以肯定他和王從旭無關,否則不可能這樣對我說話,由此看來他是單純的想要讓我幫他做點事情,而至於是什麽事情,想必很快就能清楚。


    他知道我有本事可見他還是有些分辨力的,對於鬼神之類的事情應該有懂一些。現在我是被動的一方,哪怕是我再不樂意也得照他們的來做,所以帶著小小脾氣的回道:“你說我有反駁的機會嗎?願聞其詳!”


    “你放尊重點!”


    在我這句帶著脾氣的話說出來之後陳老頭就不高興了,轉過臉來低沉了聲音,臉上的殺意不是假的。


    我見過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也見過人殺人,現在見到陳老頭的那一份殺氣還是隱約在內心覺得不安和害怕,他是一個真真實實殺過人的人!至於殺過多少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賈題務抬了抬手打斷了陳老頭的囂張氣焰,對我凶狠的他卻在賈題務的麵前非常的聽話。不過他們兩人主仆的關係有些微妙,那就是無論賈題務怎麽樣讓他不對我動凶,他都沒有回應出一些特別的話語,比如賠不是或者應聲,從始至終都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到過。


    人呐,奇怪的多了,比如之前在我看來嚴肅的賈題務說話不長不多,今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那樣,隻是他臉上的那股上位者的味道還在。在我進門後他一直扮演著白臉,而陳老頭是黑臉,張萍筠則是不理會我們男人間的事情。


    “嗬嗬。”賈題務嗬嗬一笑,隨後自顧的點上一根煙,直麵著我說道:“陳老板有點脾氣也是應該的,畢竟是我們不好在先。不過你應該懂得事情有急方法自取的老話,如果不是我特別的緊張這一件事,我也不會以這種違法的方式請你過來。我們也長話短說,我已經給足了你的麵子,這次的事情無論你想不想幫忙都由不得你說了算。你很清楚我的底氣來自於哪裏,你也是個聰明人,或許我們可以好好的做完這次的買賣。”


    果然,敬酒給完了之後就說明白事了,如果我再不給麵子估計就要喝罰酒了!


    話語雖然直接,但是他說的沒錯,他有著莫大的底氣,這股底氣自然而然和他的財力有關。看他的樣子,哪怕是把我殺了都不見得讓他惹上官司,畢竟他找替死鬼太容易了,比如陳老頭就是眼前所見的一個替死鬼。


    “話你都已經說完了,我確實沒有反駁的道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知道我是做道士的,應該也知道我們從來不做壞事。而你以這種方式找我過來,你肯定是找不到跟我一樣的人。如果我死了,你想要做的一些事情也可能會延緩。或許在你看來我的性命就是想取就取而已,威逼我也是為了讓我害怕,不過你要是讓我以道術做壞事,你倒不如現在就把我殺了。”不是壞事的話我可以幫他做,要是壞事的話,哪怕我是死了也不會去碰。這不是什麽懂不懂腦筋轉彎和死守道門規矩的事情,而是現在是七月十四中元節,在這種時間點裏麵做惡道所做的事情簡直是找死!當在陽間的鬼差是擺設?


    我不是貪生怕死的人,況且要是沒了心中的堅守,也就和惡道沒有任何的區別。骨氣,是人身上很難得的東西,跪著活和站著死我寧願選擇後者。


    “嗬嗬,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如果你害怕的求饒我反而現在就殺了你,信不信?哈哈。”


    賈題務抬起手攔住了欲要發飆的陳老頭,臉上帶著濃烈的笑意說著,在說到“信不信”的時候還帶著一絲狡黠的意味。


    話裏的內容真實與否我不知道,能知道的是我守住自己心中的那一份骨氣是對的,起碼自己不用看不起自己,還讓人高看了。但是說我心裏麵沒有一點害怕是不可能的,想想自己可能在下一秒就會被一槍給崩了就知道那一份害怕了。


    興許賈題務看出了我鬆了一口氣,他也不再藏著掖著,指了指我肩上的黑月,“這隻黑貓以前是我家的貓,四蹄踏雪尾巴吊喪,樣子很特別所以我對它的印象很深,不過出生半個月後就離開了,想不到一年後它去到了你的身邊,現在也忘了我的樣子。我就認為它是不錯的貓,也難怪你這個道士會接納它,可見不凡之處。”


    他和我聊起了黑月,這是我想不到的,更想不到的是黑月竟然是他們家裏跑出去的。一年,原來黑月才一歲多一點而已。


    “喵~”


    黑月像是聽懂了他的話,朝他一看之後舔了舔爪子,一聲貓叫裏麵卻不是溫和的,而是裏麵顯得有些許的低沉,帶著憤怒的意思。


    “你昨天早上離開的時候陳老就發現了這條貓是以前離家的那一條,你可能不知道,這條貓咪是在我父親死去九年九個月九天整的時候出生的,貓屬九命,它的出生就是為了讓我們賈家安寧的存在。而你,就是它找來幫助我們賈家的人,這是命運的安排,這一次的事情也非你來做不可。”賈題務輕描淡寫的說著一點都不平常的話,轉而特意的看了我一眼,“如果你是唯唯諾諾的小人剛才我就殺了你,讓這條貓再去找另一個人過來。現在看來你的骨氣不弱,整個人也夠硬氣,看來它沒有找錯人來。”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話,因為他說的關於詭異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特別是他說黑月注定就是除去找人來賈家幫助他們的。要是說黑月真的有什麽反常的舉動讓我過來的話我就相信了,可是它並沒有讓我留在賈家的意思,而且張萍筠剛才在店裏的時候它特別的不待見。不過我剛才展露出來骨氣還真的救了自己一命,可見他是一個很重視人品的人。


    至於什麽九年九月九天死亡的日子出現的家中生產一隻貓,還有貓有九命......這些奇奇怪怪的言論,其實就是無中生有的。這個世界上的人和物都太多了,什麽一百天啊之類的種種說法就是不存在的,所以黑月根本就不是因為這點而找上我的,這點我可以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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