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這個感覺之前就有,那就是他這麽厲害,為什麽不把賈題務給殺了,而是要等時間,還一副那我做“開胃小菜”的樣子。


    鬼,做事不講邏輯,但並非是全部。萬事皆有因,他想要殺死我並不是我擋在了賈題務的麵前那麽簡單。


    “叮~”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響了,地上的手機反過來蓋著。


    手機的聲音吸引了我和對麵的鬼的注意力,他看著我的眼中有些玩味,眼中微微的示意我接電話。不過我沒有接,因為一蹲下來他不知道會耍什麽手段,把注意力從要殺自己的敵方身上離開不是明智的選擇,這個道理我懂。


    “你不接?這可是賈題務的電話,要是他來了,待會兒我可要了他的性命哦。”他的臉上帶著濃重的玩味,說話還加上了尾音。


    哦哦哦,哦個屁啊哦,我真想消滅了他,奈何本事不足而已......


    心中難免會腓腹,他到底是鬼,想要知道手機是誰打來的簡直太容易了。剛才我才和賈題務打過電話,他說要過來,但是電話很快就因為對麵那個鬼的攻擊而失去的聯係,想必賈題務現在打電話過來是確認他爺爺的鬼魂是否回來了。


    我的心中抉擇了起來,麵前這個鬼不知道是在玩什麽花樣,早不去對付賈題務,非要殺死了我再去。現在也沒有選擇放過我而去找賈題務,看他期待賈題務過來的意思來看,他想要在這裏一下子把我們兩個都弄了?這個可能性是會有的,畢竟有時候鬼做事真的隻是出於興趣而已,誰也不好去一下子斷定他們會怎麽做。


    咬了咬牙,我還是決定不去冒險,一邊盯著對麵的鬼一邊慢慢的蹲下來拿手機,視線不敢從他的身上離開,害怕他做出一些特別的事情來,要是看到了我也好麵對。他倒是給我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我盡管去接電話的意思。


    他那麽的大度?不會陰人?


    我麵目謹慎,剛才他都有對我出陰招,讓我相信他不會陰我那時不可能的!所以我很謹慎,就一直看著他拿起了手機,然後慢慢的站起來,通過對自己手機熟悉的緣故不去看手機就能做到接下電話。


    “砰。”


    “哈哈哈---”


    可是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自認為會接到電話,可是在手機抬起經過胸前的時候就感受到上麵傳來了莫名的熱量,隨後就炸開了,與此同時傳來了對麵那個鬼的大笑聲。


    手機的莫名一炸讓我措不及防,還好手在手機發燙的情況下手送了開來,但是此時我的手上已經因為靠的太近裂開了一些皮,手掌辣辣的痛又麻麻的。也還好是手機,要是手榴彈的話,別說是一隻手掌了,連我的小命都會被收了。


    突然的遭遇我知道這是對方在玩花樣了,因為在他笑著的這一刻我看到了他嘴上自信的笑意,也就在這個覺得不好的突然間我看到了胸口上的鎮鬼符從我的衣服上脫落,隨之而來的就是背後感受到一股洶湧而來的涼意......是對方從我的身後做進攻了!


    “呲--砰!”


    然而在驚懼中以為要死的我卻沒有死,反而是緊接而來傳出來的鐵板烤肉的呲呲聲,隨後就是一聲爆炸,一股陰氣被摧毀的氣浪撞在我的後背上,讓我向前一個踉蹌,還好站穩了,不然肯定摔倒。


    我,脫險了?!


    這是一個莫名的現象,這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讓我有些應接不暇。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第一時間能夠想到的自然就是別人來救的我,但是在我快速的看了幾圈之後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和鬼影。


    “你竟然留有後手!”


    那個鬼憤怒了,剛才對我的殺招估計用了他不少的力量,現在全數被毀,失去了實力誰不會生氣呢?可是他不敢茫然對我出手了,謹慎看著我的臉上沒有了平靜,替代平靜的是憤怒。


    從手機的突然爆炸到身後快速的遭受攻擊再到這個攻擊被打散,這一係列的時間發生在兩秒鍾不到,我作為一個正常人很難一下子就能快速的從這些莫名的事情中知道原因。讓我緩過神來的恰恰就是對方的瘮人鬼聲,讓我打心底裏知道有著一個敵人在而讓自己心中小心,千萬不能讓對方鑽了空子。


    “是......那個!”


    也正在盯著對方的時候,我突然間想到了一個東西,也是被我遺忘的東西,那就是在項鏈後麵垂吊著的萬家幣,是萬家幣救了我一命!


    確實,萬家幣我沒有拿在手上,從一開始就是作為一個保護背後的護身符而已,慢慢的自然就遺忘了過去,想不到這一次救了我的性命讓我記起了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好寶貝。想著我心中平複了不少,看著對方那麽害怕我的樣子也就裝得信心十足了起來,沒有去盯著他看就從地上撿起了剛才脫落的鎮鬼符,他從中並沒有出手對付我的意思。和我想的差不多,他是開始對我有所提防了。


    如果他說我是黔驢技窮裏麵的驢的話,那麽他就是那個沒有見過驢而小心的老虎,害怕我身上有著什麽不得了的本事。隻要我不露出自己的所有本事,他就有忌憚我的心理,以他的這種性子自然就不會對我出手。


    剛才手機突然的一炸,那張鎮鬼符受到了波及,符上被小碎片打破了好一些地方,一些墨跡的連貫性被打斷,所以這張符已經是沒用了,可惜了這張好符。


    “怎麽樣,生氣吧?”我隨手丟下了已經沒用的鎮鬼符,也沒有搭理地上亂糟糟的那些東西,看著他生氣的樣子我繼續說道:“黔驢?嗬嗬。人都是小心的,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會活得久,我自然也是一樣。你之前有試探我的意思,同樣的我也在試探著你的能耐。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你認為我不懂嗎?真是可笑。”


    裝,拚命的裝,想要活命就得裝!


    萬家幣能夠對付他自然是厲害不已,但是他所展示出來的實力在跟我見過的汙穢中對比杜若溪不過是差了一點,這麽厲害的一個鬼能夠做出詭異的手段很多。我隻有一個萬家幣,不可能防得了全身上下,要是被他知道了的話,到時候避過萬家幣對我身上的其它部位攻擊我就應接不暇了。


    他這麽厲害,是個要臉麵的人,被我這麽一說臉上自然不高興,但是奈何他根本琢磨不透我的本事高低,所以謹慎的他並沒有出手攻擊我的意思。他微微的後退了一步,臉上帶著玩味的討好,從容不迫的笑道:“你確實是留下了一些本事,從剛才在我手中掙脫就可見的貓膩。隻是想不到你那麽的能忍,忍到我真的要下死手的時候你才舍得接招。看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彼此間也奈何不了對方,跟我說說你的招數?”


    想要知道我的本事無非就是想從中窺探我的深淺而已,敢想無論是誰都不會去照他話裏的意思去做,我自然也是如此。


    他是一個不同尋常的鬼,察言觀色很厲害,看出了我對付不了他,而他自己因為剛才傷害不到我的緣故認為自身傷害不到我。不過我剛才那些在他嘴裏有意的所為不過是我的運氣而已,沒有特意去做的說法。我不做任何掩飾的在他麵前想了一下,聳了聳肩隨意道:“跟你說說也不是不行,不過我還是特別想從你的嘴裏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撕破臉了,你再隱瞞我也就沒有了那個必要,相互之間了解一些事實也各自心中舒坦不是?”


    他有打探我的念頭,我知道無論我怎麽做他都會試探性的從我的身上判斷我本事的厲害與否,所以不如和他消息互換。反正他想從我的嘴裏探探我有沒有跟他說假話,便將計就計反過來去了解他的事情。


    “是個聰明人。”他微微的眯了眯眼,可見的臉上有些猶豫的神色,隨後做了決定後點了點頭,“跟你說的一樣,反正已經撕破臉了,該說的就說說也無妨。道長還真是心胸廣闊啊,我這樣對付你你還能咽下這口氣,實在不是常人所能為,佩服佩服。”


    看似誇讚的話其實實在給我戴高帽而已,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說話的樣子可以隨時的改變,看起來真的像剛才對我的打擊沒有任何的上心那樣。跟這種鬼打交道非常的難受,一不小心就可能上了他們的當。


    對此我隻有嗬嗬一笑,當著他的麵坐在了因為手機爆炸而床單不少被破壞的床上,以隨意的口吻說道:“說。”


    一切從簡,越簡單越不用被對方從裏麵看到太多的東西。現在是我一個毛頭小子在和一個精明的老頭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會被拆穿自己佯裝的事,屆時關乎的就是性命問題!


    他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喜,但很快就露出了掩飾的笑意,“道長是爽快人,那我也就說了......其實我剛才有跟你說的那些往事中並沒有太多的偽造,那些事情都是真實的,隻是我的真正身份並不是賈優寅,我叫賈優隆,是賈優寅的弟弟,也算是賈題務的三爺爺。”


    “賈優隆?”聽到這個名字我心中不由琢磨了起來,要是按他的話來說的話,賈優寅就是他之前話裏麵的賈家大少爺,那麽賈優寅所做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要是那樣說起來的話,賈題務有說過他爺爺年紀輕輕就死了,會不會是秦家人出事後瘋癲了不久後就離開了人世......


    這些話尚要斟酌,對於他的說法我也為之皺眉,沉聲道:“你知道的,我剛才已經聽了你說了一個故事,現在再聽你說一個假的故事我可沒有那個時間。”


    說這些話的意思很簡單,我不想聽他的廢話連篇,隻是想知道一些真實的事情,並非要詳細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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