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你,到了現在這個局麵騙你也就沒了那些意思,我照實說,至於相不相信也在於你的事情。”麵對我的直言,他也沒有和我進行口頭上大肆的爭論,非常簡單的說出了這些話來。


    他說的有道理,想要知道別人說的話到底是真事還是假事就得靠自己的分辨能力去判斷,鬼話連篇這四個字說的不假,但是要知道他們說的是假話也得有依據才行。想著我也就沒有去和他糾結,而是聽他接下來怎麽說。


    “賈優寅不是個好東西,而我有對你隱瞞的則是其實在秦唐氏沒有進入秦家之前我就已經認識她。庶出的我生在富貴的賈家卻不會有太多的錢,挖藥成了我的一門獲取錢財的方式。有一年我上山采藥,一不小心就被蛇咬到,性命危急之際是秦唐氏救了我的性命,也正是那一次讓我對她暗生情愫。”


    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美好,但是很快就露出了無奈的神色緊接著說道:“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在我尋求她的姓名她並未告訴我。但是她不知我對她的愛已經深入骨髓,無法再去移情別戀,一年過去,到了無法自拔的時候我找到了賈優寅,讓他利用他手中的權勢幫我要來那個女人,隻要達成了目的我給他做什麽都願意!”


    “可是......正是因為這個緣故,讓名不經傳的秦家進入了他這個禽獸的眼裏。在那個年代賈家就是一片天,泰安縣敢自說家族的也就隻能是賈家,秦家說起來也就是稍微能夠安家的一戶人家而已。本來礙於避開歹色的賈優寅已經讓秦唐氏不出門,但因為我的緣故反而讓她被賈優寅的人盯上從而大肆的宣揚她的美貌,也就造成了之後一係列的事情發生!”


    說著,他開始有些慚愧,但還是憤怒要來的更多一點,身上的怨恨之氣已經不安分的顯現了出來。


    我鎖起了眉頭,沉聲道:“秦唐氏懂得道術是不是真的。”


    本來想要罵他讓他冷靜來著,害怕一言不合會讓他亂來,所以我選擇了妥協。


    話裏的真真假假誰知道呢,事情已經過去了九十二年,想要知道以前的陳年舊事隻能通過他們這些鬼的嘴裏得知。讓我在意的還是秦家人鬼魂是否有存留,也能讓我知道他有無幫凶。


    “嗬嗬~”麵對我的疑問,他輕輕的一笑搖了搖頭,身上的怨氣也回到了他的身上。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看著我,而是目光看向一邊,麵帶回憶道:“她不懂得道術,她家裏幫人做法事不過是當時亂世之中混口飯吃罷了。那些賈優寅一開始派去的那些欲要不軌的人是我在得到消息後去設下陷阱殺死了,本來以為這樣能夠讓我少些自責,可是她沒有原諒我,反而是讓秦家的幾個人把我打傷......後來的事情也就和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在我傷好之後秦家人已經全部被砍頭。也是我用藥讓賈優寅精神衰弱,在對他進行頭部的打擊讓其變傻,最終在一年不到死去。本來這也算兩清了,但是賈家因為賈優寅的死嫡係的人越來越少,害怕我們庶出的旁係奪權,就利用各種借口來傷我們的性命。本來他們嫡係的人生育能力就不大,在打壓旁係之後就開始顯得家族的人越來越少。外界言傳是因為賈家做了太多的壞事,其實隻有他們嫡係的人才知道這些都是他們親手造成的!”


    這一刻,我莫名的相信了他的說的話。因為從他的話語裏麵我得到了很多的解釋,比如之前他有說以前的一些事,比如賈優寅離奇的變傻和拍去抓秦唐氏的人突然間死去,還有特別重要的就是關於賈家的人越來越少的緣故!


    “你為什麽能夠活到那麽大的年紀?”讓我不明的是他為什麽得到善終,所以就問了出來。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賈家也太狠了,但是這些事大家族的弊端。同一個家族的人各懷所想,看似平靜的家族其實裏麵早已暗流洶湧。


    對於賈家嫡係的生育問題,其實用醫學的角度來說是合理的,因為每一個人都有一些身體上的問題,特別是大家族中就會有這些通病。也正是因為這些種種的緣故,我認為他說的話裏麵很有讓人相信的力量。


    “藥理我懂得不少,在亂世之中能有一個懂藥理的自家人也是好事,所以我算是幸運的那一個。不過賈家還是絕,讓我一生沒有娶妻,硬生生孤寡終老。九十二年前我十九歲,我如今不過是死了五年,也就是活了一百零六歲,人生無欲也是一種長命百歲的方式。”他並沒有對我的疑問表示不敢回答。


    就像他話裏所說的那樣,合理,非常的合理。在亂世之年,缺的往往就是人才,而不是單純的飯桶,是藥理救了他的性命。賈家算是獨裁的厲害,竟然為了嫡係的權力,能夠讓為家裏盡心盡力的人一輩子孤寡,想想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的人道主義。


    現在不用他說我就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他之所以惦記上賈家是因為賈家的嫡係對他們這些旁係的太壞了,他有所怨恨在身想要複仇。他是一個厲害的人,生前能夠在那樣的環境中忍受了下來,還活了那麽長的時間,死後定然累積了不少的怨氣。


    他看著我琢磨的意思臉上一笑,道:“這些你都可以問賈題務那小子,他算是一個沒有舊思想做派的人,你跟他說就能夠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


    確實如此。


    不過,如果他說的是真實的話,那賈題務還是對我有所隱瞞,編了很多的理由。但怎麽說呢,賈題務也有為了祖宗不去把家裏的舊事說出來,不跟我一個外人來說也並不奇怪。說起來賈題務坐的位置不低,說沒有一點本事是不可能的。


    反正這一次的事情人騙我鬼也騙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想要知道裏麵的那些隱晦我先得活下去才行。


    “既然你那麽想滅絕了賈家,為什麽不去做呢,非要留在這裏等待對方回來給你殺。”問就要問詳細了,現在這個問題是我特別想知道的。賈家的舊事我知道了並沒有多少用,知道裏麵的事情對我的用處並不是很大,充其量隻是一個故事,因為想要分辨真偽實在太難了,茫然的相信隻會落入了敵人的圈套。


    剛才賈優隆在要殺我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那時候他說的話是絕對不會假的,他定然是以滅了賈家為最終的想法。死去了五年,如今才動手,還是守株待兔般的動手,著實古怪。


    聽到我的話他琢磨了一下,鬼臉上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道想要玩什麽花樣,隨後一臉正色的看著我,“你的問題很好,我的本事並非一日得到,而你也知道賈題務有的是錢,身邊有懂得一些皮毛的人,茫然是外地找他的麻煩我隻會落得個不好,況且賈家有訓,中元節之際,賈家的後輩定當要回到這裏給祖宗磕頭。守株待兔多好,又何必去冒危險呢?況且......好了,我說的已經夠多了,現在該你說說了。”


    他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按他話裏的意思來看很符合他的小心謹慎,隻是他過於詳細的計劃和一些特別的事情並沒有說出來。


    現在可不是我們透露出來底細的聊天,所以他沒必要把那些特別的事情說出來,而他所說了的這些事情是真是假有待我去判斷。


    在我看來,他說的話裏麵有極大部分是真的,至於假的是那些我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隻能覺得他不會把所有的底細告訴我這個身為他敵人的人。


    小命要緊,我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用手慢慢的結著手勢。一開始他還有些警覺,但是我做的太慢了,所以他也就沒有了忌憚之心,我也從而胡說八道,道:“你不用擔心,我放慢手勢的結印就不會對你有所危害,你知道賈題務的身邊有一些能人,你肯定是知道我做的這些手勢是有的沒的。也不妨告訴你,對付你我所用的咒法為玄武驅邪咒,你身為邪物,想要近我身自然而然就會不好了。怎麽樣,我該說的已經說了,這次消息的交換可滿意?”


    我結的那幾個手勢哪裏是什麽玄武驅邪咒的手勢,都是結比較熟悉的手印再胡說八道而已。


    他之所以要和我交換這些情況就是為了知道我有無其它的本事,是否是他眼中的“黔驢”。礙於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就接受了,不知道他在內心作何感想,要是我有露出任何破綻的話他就會出手殺了我,反之就不會隨便出手對付我。


    “喵!”


    在他盯著我思索了有兩分鍾的時候,一聲貓叫聲從樓下傳了上來,可見的賈優隆麵色不喜。他先前有說過黑月對他不利,雖然沒有說得非常清楚,但是多少也知道了黑月對他的克製。


    “這次算你走運,哼!”


    賈優隆冷哼了一聲,隨後就飄上了房頂,很快的就是消失在我的視野當中,不知道他到底離開了多遠。


    “喵~”


    也就在賈優隆剛走的時候,黑月從外麵快速的就跑了進來,輕輕的叫著同時看著房間裏麵的各處,像是在找一些什麽東西一樣,隨後它看向了上麵。上麵並沒有任何的奇怪,是它感知到了賈優隆是從上麵離開才看的。


    “嘶啊!!!”


    黑月像鬆了一口氣那樣,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懷裏,我剛剛抱住他的時候,從正門的外麵就傳來了熟悉的慘叫聲,是鬼的聲音,是賈優隆!


    他才剛離開十秒上下的時間,怎麽突然間就遭受到了攻擊?這一聲瘮人的慘叫聲聽起來不是假的,我抱著黑月快速的就跑了下樓,隨後一把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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