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突然來得太快,無論是音舞深和黃甄媛與陳久銀的打鬥還是大個鬼腦袋的出現都是一樣。


    這個鬼腦袋並不是能夠為常人所見,剛才的局麵在有注意這個場合的人看起來就像是音舞深和黃甄媛有自己打自己一樣。可是讓周邊有注意這裏的人不知道的是,在場可是有著一個不凡的鬼存在,不然的話剛才陳久銀早就被音舞深還有黃甄媛所製服了,不會到達現在要麵對一個鬼撕裂著布滿獠牙的嘴要吞食了他們。


    也就在那個鬼腦袋要吞食音舞深之前,他被一個巨大的手掌擋住了麵目,像是被扔棒球一樣被扔了出去。


    沒錯,是我使用了卯陰臂!


    這一掌我花費了不少的力氣,因為我不得不出手了,不然的話,在沒有防守之勢的音舞深和她身後的黃甄媛極有可能就會被如同食物那樣被吃掉。卯陰臂是我隱藏的本事不假,但是在自己親近的朋友要死的情況下,我不得不去考慮她們的生死問題。


    卯陰臂,已經沒有了瞞下去的必要。


    就在這條手臂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怎麽樣都會要被他們知道的,現在趁著能夠保護他們的時間顯露出來是好事,起碼能夠救了朋友的性命。


    卯陰臂最近又得到成長,但是相比剛才那個鬼腦袋的陰魂的厲害程度還是不足,隻能是相當用木棒稍微把鋼鐵打飛一樣,對鬼腦袋造不成多大的傷害,隻能是緩解他剛才對音舞深和黃甄媛的殺手。


    因為有常人在的情況下我沒有把卯陰臂變化成實體,現在我的左肩上有著一條不被常人所能看到的手臂。因為剛才的那一下,現在整條卯陰臂中的陰氣都有所顫栗。


    陳久銀是沒有陰陽眼的,貌似也沒有開眼,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不過他應該是知道有鬼會幫助他,現在音舞深的斷生風水盤被打掉,他定然會認為現在正是那個幫助他的鬼去傷害音舞深的時候。可是音舞深在稍稍的驚愕後就不顧斷生風水盤而去對他動手,他對此隻能是進行著反抗。


    我知道音舞深音舞深現在肯定會對剛才的事情無比的震驚,但是現在並不是震驚的時候,因為陳久銀還在我們的麵前,現在並不是去驚訝的時候!


    陳久銀的身手不是音舞深的對手,不過音舞深想要一下子製服陳久銀還是不可能的,畢竟對方也有反抗的能力在。在音舞深壓製著陳久銀打的時候,黃甄媛驚愕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快速的去拿住掉落在一旁卻已經散開五份的斷生風水盤。黃甄媛剛才已經開了眼,正好能夠看到我利用特別的手段打擊那個鬼腦袋,會因此驚愕很正常。


    斷生風水盤隻有音舞深才能去使用,所以貌似是想把斷生風水盤作為抵禦武器的黃甄媛選擇了放棄。不過她有帶著法印在身,看著被我拍走後的鬼腦袋再度的回來,法印就是對付鬼腦袋的有用道器。


    我當然也不會定定的去看著,這個鬼腦袋雖然厲害,但是無論是黃甄媛的法印還是我的萬家幣都足以去對他進行傷害。所以我左臂是為鬼手的情況下,右手抓住有萬家幣的項鏈,防止這個鬼去傷害沒有對鬼物防護的音舞深。我和黃甄媛現在做的就是讓音舞深好好的把陳久銀製服,不能讓鬼腦袋參與其中。


    在常人看來我和黃甄媛是在防禦著空氣,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我們針對的不是空氣,而是針對不被他們所認知的鬼!


    “嘶---”


    這個鬼腦袋和之前一樣凶厲的很,哪怕是明知我們有道器在身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前挑釁。興許剛才我給他的那一下讓他非常的不爽,也對我一個常人能夠擁有鬼手感到不可思議吧,反正是就主要的要麵對著我來。


    “搞掂了!”


    而在不過一分鍾之後,音舞深那邊傳來了一聲身體接觸地麵的聲音後的勝利聲。


    我看過去的時候音舞深毫不留情的打擊了兩下陳久銀的後腦,把被製服在地麵還掙紮著的陳久銀打昏在地。


    這一下我也總算鬆了一口氣,到底陳久銀被製服對我們來說是好事。現在我們有著道器在身的情況下這個凶殘的鬼腦袋哪怕再想殺我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從目前來看,我們取得了勝利。


    對我來說這個所謂的勝利充滿了很多的疑惑,隻是現在並不是去糾結疑惑的時候,現在真正要做的就是帶著陳久銀離開這裏。畢竟陳久銀已經被音舞深打昏了過去,周邊的人看到這種情況就會很快的去報警之類,再留下來對我們不利。


    “嘶吼!!”


    也正在我考慮的時候,那個大腦袋的鬼似乎也是知道自己救不了陳久銀,也殺不了我們,所以嘶吼著就往著小區裏麵撲離。


    突然的一幕讓我們都鬆了一口氣,認為是那個鬼要走了。可是裏麵一輛小車正慢慢的開出來,那個鬼腦袋瞬間的功夫般就進入了其中,就在我們的眼裏對車主一口給撕咬了下去,在不考慮這個鬼腦袋的情況下裏麵如同是人血爆了一般,前車窗瞬間被爆炸出來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血肉給沾染上去,因為車子密閉關窗的緣故,臉麵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音,隻是看到了那個鬼腦袋就叼著一個五十來歲男性老人懵懂的陰魂出來。張嘴輕輕拋著嘴裏的陰魂,如同人拋著花生米一樣再一口的吞下去,撕咬......


    驚悚的一幕就發生在我們的眼中,哪怕是見過不少詭異事件的我也忍不住在心中咯噔了一下。難能想象得到這個鬼腦袋殺人會這麽的迅速,沒有任何的思考,就像是一個在野獸一般,在我以為他要離開的情況下想不到他竟然殘忍的殺死了一個人後還吞食了那個人的陰魂!


    “嘶---”


    他在小區的門口上方喉嚨裏麵發出怒極的悶聲,嘴上的那些獠牙沒有沾上任何的血跡。看起來就像是對我們的一種威脅那般。


    “啊!!”


    而當場後知後覺的那些人看到不受控製的車子還緩緩的向前,車窗前後都是滿滿的血液,當場就有人尖叫了出來。


    車子就啟動的情況下鬆開了離合,車子一直往前,就從我們的身邊過去,最後撞在公路邊種著植物的綠化帶上方才停住。


    我們沒有去阻止車子前行不是因為我們沒有同情心,而是因為我們開不了車門阻止不了車子的向前。


    “走!”


    黃甄媛咬著牙說出了一個字,隨後嘴裏忍著莫大的怒意輕聲道,“你要是敢再殺人,陳久銀必死!”


    我們留不住這個凶殘的鬼腦袋,他想要殺人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唯一有的就隻能是用陳久銀的性命作為威脅。因為當場有常人且鬼感知力非常的緣故,所以音舞深選擇了輕聲說話,她知道那個鬼腦袋能夠聽到她說的話。這句話貌似很受用,那個鬼腦袋隻能在飄著的一片地方低沉著喉嚨發出悶聲,沒有多餘的動作,臉上所帶著的也隻有惡心的恐怖神情。


    說完,音舞深拖著陳久銀的屍體上了陳久銀的車,我和黃甄媛同樣上去,在收拾了地上散落的斷生風水盤之後音舞深載著我們離開。而那個鬼腦袋一直就在小區的門口上方看著離去的我們,一聲未發!


    這個鬼腦袋是一個喪鬼,在上一次襲擊了我就知道了。他沒有多餘的意識,有的隻是獸性。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從於什麽人的命令,暫且能夠知道的是他上一次襲擊我是在我們麵對王從旭他們的時候,所以我所能想到的就是王從旭和入清大和尚死後的張萍筠幾個!


    我不知道那個鬼待會兒還會不會害人,在這種時候我也才知道自己的能力還是太小了,在對付不了的鬼麵前也就阻止不了他們對常人進行傷害。就像剛才那樣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死在厲鬼的手中,陰魂更是被吃了。那個死者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也沒有做過什麽針對鬼腦袋的事,卻不明不白的死了。


    屍爆的場麵不難讓我想到了李衝死時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李衝的腦袋沒有被咬破,而剛才那個車子裏麵的老人則是腦袋都被咬破了。如果猜想的沒錯的話,這個鬼腦袋就是殺死了李衝的人,想必李衝的陰魂也是被他所吃了。要證實這個猜想從這個鬼腦袋幫陳久銀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是一夥的,我現在倒是想看看到底張萍筠他們幾個人是誰和陳久銀聯係到了一起!


    看到別人死在厲鬼的手裏沒有能力去阻攔,我們很自責,但是我們知道自責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身在道中就是那麽的殘酷,也沒有誰能夠做到救世主,我們奈何不了的事情太多了。我們能夠去做的就是處理好當下的事情,把所有的憤怒和自責都化為力量。


    “你的手是怎麽回事。”


    音舞深和黃甄媛從剛才的事情中脫離很快,黃甄媛率先看著我的左臂問道。


    我一愣,看著還沒有收回去的手臂,是剛才看到鬼腦袋殺人的殘忍忘了卯陰臂的事情。黃甄媛開眼的時間還在,自然可以看得到我的左臂。


    音舞深也對我左臂這條鬼手挺有興趣的,從後視鏡裏麵有意的看了我一樣。以她作為道士的身份,不知道會如何看待我擁有一條鬼手的事情,要是要把我當做惡道一樣處理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是盡量的說服他們。


    對此我有些尷尬的收回了卯陰臂,撓了撓頭糾結道:“這條鬼手是偶然間得來的,或許是上天垂憐我自小身體殘缺沒有左臂吧,給了我一個四肢健全的機會。”


    我自然不會去說是白公子用引魂玉還有不凡的陰軀造就了卯陰臂的出現,那樣的話無疑是把白公子當成了罪魁禍首。當然,這些確實是白公子做的,但是我樂意接受,所以這並不關白公子的事,要是以後有我無法反抗的道中人要因為卯陰臂處理了我,我不會供出白公子。


    可惜我不是一個習慣說謊的人,黃甄媛和音舞深自然也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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