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舞深很淡定,但是我可一點都不淡定。


    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無聲無息的來到了我的後麵,在這種安靜的隻有我和音舞深聲音的環境裏麵,有東西來到了我的身後決然不被我所發現,這是讓人內心無比發毛的事情,也是黑夜讓人感到恐懼的一個原因。


    如果說我剛才身後來的是一隻鬼的話,憑借我是擁有道氣來看,隻要不是特別厲害的鬼我都可以去感受得出來。可是剛才身後的東西我全然沒有感覺到,反而是音舞深比我要感知得清楚許多。


    如今被音舞深這麽一說我的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剛才救了我一把。這麽看來這個剛才要對我不軌的東西就是她之前所遇到的東西,而她之前所不開手電筒就是為了和對方僵持住才做的,不然在突然間的對峙中動手電筒開關的話容易讓對方有機會出手。音舞深的意識向來很厲害,這樣一看我和她之間還是有著不少的差距在,這些差距不是我進入道中的短短幾個月所可以去比擬的。


    不過,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我心中難免還有有些小尷尬,雖然不願去想,但要是剛才音舞深放了一個屁可就好玩了......咳,這是無法避免的yy玩笑......


    言歸正傳,被音舞深救了之後我可就沉穩了許多,特別注意著周圍有著什麽輕微的響動。


    也不知道白公子他們到底去了哪裏,進來之後沒有鬧出響動確實讓我覺得不自在。要是燈光再強一點就好,可惜隻有兩條軍用手電筒,雖然有光亮,可想要看清楚周圍的所有情形還是太難了。


    “有沒有特別的發現?”


    音舞深並沒有把剛才有東西出現在我身後有多上心的樣子,不知道為了什麽就摸了摸剛才敲開見到的牆壁,看起來就像是摸溫度一樣,也不知道有什麽好摸的。隨後就帶著我往前麵進入牆體的隧道進去,在靠近牆體邊緣的地方都是這種偶爾一個洞口的一段隧道路,有點像螞蟻窩一樣,看著她有所琢磨的樣子我不禁問道。


    對於我的問題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邊觀察著周邊一邊說道:“這裏的墓主人野心不小,想要在這裏麵弄一個如同世外桃源的墓穴,可惜堅持的時日並不長。你知道這些細小的藤蔓是叫什麽嗎?”


    她像是要解釋著一些什麽,所以我也就順著她所說的問,“這些藤蔓叫什麽?”


    其實我也挺想知道這個古墓裏麵的奇怪之處的,在這麽一大片的空間當中,裏麵有著能夠在黑暗中生存的植物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雖然說現在這些植物已經都死去,可是曾經卻生存著,哪怕是移植過來的也好,這都是不可思議的。而且特別是這些密密麻麻的藤蔓,如果說移植過來的植物不久之後就全部死去,可是這些藤蔓可都是攀爬的生存著的,人為弄成這樣我是不會相信。所以可以想象這些藤蔓在沒有光亮的這一片世界中生存了不少的時日才能夠在這些牆上爬滿,根須紮根在牆壁上,讓沉積的灰土落在上麵,也才有了牆壁上有著那般厚的土灰。


    為什麽安靜的一片環境中會有灰塵四散?這並不是什麽特別之處,就像是你關閉好的家中幾個月後也會有灰塵是一樣的,而且這裏麵可不是鋼筋混泥土的地方,而是有著不少青磚和泥土,灰塵起起落落很正常。


    音舞深拉了我一把,讓我和她在隧道的拐彎之處停下,後背貼著牆,拿著手電筒四處照了一下防止有什麽東西靠近。隻要後背沒有了擔憂,正麵和側邊的視野還是很容易去注意的。在沒有什麽發現後她就摘下一條藤蔓輕輕放在手中,隨後拿過我的手掰出食指就往她的嘴裏放。我不知道她要幹嘛,隻感覺我的手中一痛,是她把我的食指給咬破了。她知道我的手有往回抽,就說了聲“別動”後就從我的食指上麵擠出了幾滴血滴在她另一隻手放在的藤蔓上。隻見突然間在她手上的藤蔓活了過來,汲取著我的鮮血快速的就在音舞深的手中快速的生長,不到兩個呼吸間就纏滿了她的手掌,紅豔豔的,如同是帶上了一個紅色毛茸茸的手套一般!


    “這......”我徹底的愣住了,音舞深鬆開了我的手可我還是抓著手電筒放在空中,麵對一條已經枯萎的藤蔓還能夠從新活過來且快速的生長感到非常的不可置信。而我身為道中人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那些事這個藤蔓非常的不簡單,隻是以我現在的眼界還不足以知道這個藤蔓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種藤蔓在血藤,顧名思義就是依靠著鮮血來存活的。它們是很奇怪的一個物種,眾所周知幾乎所有的植物都要在光亮,可是血藤不一樣,他們反而是在黑暗中才能夠生長,在光亮下則是會死亡。要是我所猜測的沒錯的話,剛才我們所看到的腐朽樹木應該也就是被移了一個‘架子’下來而已,為的就是讓這些血藤成長到上麵,把無法在黑夜中生長的樹木以血藤樹的方式來生存。可以想象在血液足夠的情況下,這裏麵的整個空間都是鋪滿了密密麻麻的血藤,血藤爬滿了樹而成為血藤樹,全是血影一片,這究竟是何等的壯觀。”音舞深解釋完之後就進行了猜測,不過話語中帶著的並不是憧憬,而是一種玩味。


    血藤,我倒也還是頭一回聽說過,想不到還有這麽一種讓人無法去相信的藤蔓存在。隻要有血就能夠存活,哪怕是枯萎了還是一樣,這簡直就像是清道夫一樣,著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之前我所想象的是這裏麵會有樹開枝散葉,現在想來卻不是那麽的玄幻,因為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幾乎是所有的植物都要有陽光才能夠生存的下來,在這麽一個不見天日的世界裏麵,也就隻有血藤這種東西可以詭異的存活,其它的樹木根本就不可能!順北音舞深的話去想,我真的不敢想象滿是鮮紅色的血藤的一片天地中是怎麽樣的衣服場景,那得消耗多少生靈的鮮血才能夠造出來現在所見的這些密密麻麻枯萎著的血藤!


    感覺到手中的痛,我嘬著食指,畢竟流血了,唾液可以給傷口消毒。可我很快就感受到自己的食指上有著一股清甜的味道,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音舞深剛才是把我的食指給咬了,我現在含著的手指上有她的口水。而她也看到了我嘬手指,兩個人四目相對愣了一下。尷尬的我還說了一句,“你也要嘬一下嗎?”


    結果我被音舞深踹了一腳。


    看著她有些臉紅,難得她也是一個懂得害羞的人。對此我趕緊擦幹淨了自己的手指,自己的老臉也難免一紅,畢竟貌似是間接性的和她接了吻......


    ......


    言歸正傳,現在可不是來談及這些尷尬事情的時候。


    “你能夠知道剛才要對我不利的東西是什麽東西嗎?”我用問題來化解了剛才的尷尬。


    血藤固然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血藤終究是外物,不是可以傷害我們的東西。對於剛才要對我不利的東西我還是比較在意的,在黑暗中麵對可以悄無聲息來到自己身邊的東西簡直是被人拿著刀子抵著後背是一樣。要是知道這種東西是什麽東西的話,解決了也少了一個大麻煩。


    可是音舞深搖了搖頭,低沉著聲音道:“隻要對方還敢過來,我們應該能夠去發現。目前能夠肯定的是對方並不是什麽汙穢之物,如果不是人的話就是某些擁有靈智的動物,而對方也不是妖,所以靈智不見得會出奇的高。”


    她對自己判斷對方是否是汙穢之物有著信心,對此我自然也相信她,畢竟她在這方麵比我要厲害的多。如果不是汙穢之物的話,我心中也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可是一個動物或者人可以在黑暗中對我們悄無聲息的接近,可見不是一般的東西。


    我和音舞深在化解了剛才的小尷尬之後她就帶著我穿著一條條的隧道,她沒有拿出來斷生風水盤,應該是憑借她現在的風水知識可以解決目前的疑惑。以我們進墓室是為了消滅僵屍來的來看,她帶我去的地方自然就是主墓室!


    整個大墓不一般,本以為很容易走,可是我想錯了。在這裏麵布滿著不少有對外出去的隧道,每一個隧道也就十幾米而已,拐到牆壁外再拐回到牆壁內,是以逆時針的方式而向下的。本來我並沒有發現,隻在慢慢的走著對比外麵的一些嶙峋山石我們越來越低了才感覺的出來。音舞深自然早就看出來了這點,不然憑借我這種後知後覺的情況可能會往上走了。


    身為順,死為逆,這是因為生和死的不同才有了順和逆的不同,這種道中的常理我還是懂得的。如今逆著向下自然就是反著來,墓主人的擺放應該也是在下麵。


    目前對我們來說比較好的是沒有什麽東西明目張膽的找上我們,更沒有兵上和陳閏秋過來對我們不利,隻要我們小心提防那個黑暗中對我們不利的東西就行了,貌似這就是我們目前的局勢。可是事情永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我和音舞深走了不久可往下並沒有深入多少,因為我們逆著而下要圍著這個墓的大小走一圈。一開始還好,可是慢慢的誰也沒有那麽多的體力。


    “姓陳的,用你的鬼手帶著我一起下去。”


    音舞深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猶豫了一下就讓我使用卯陰臂來一同快速的下去。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唯一不好的就是卯陰臂的使用容易讓一些有心為難我的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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