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左肩裏麵卯陰臂已經比在當初多樂樂商場對於王昀和王從旭的時候要厲害的多點,抓著實質之物下去還是簡單的。看著音舞深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也沒有猶豫,左臂之上一下子就出現了一條手臂。


    每一次在卯陰臂出來的時候我都有一種滿足的感覺,就像是終於擁有了和正常人一樣的四肢那樣,這種滿足的感覺讓我每一次在使用卯陰臂的時候都忍不住要在這樣的狀態中多留一會兒。這就是我這種自小沒有齊全四肢的人所擁有的感覺,對於自己完整的四肢很期待,也正是這份期待才讓我當初選擇按照白公子所說的去做。


    見到我的手臂出現,音舞深也不墨跡,兩步過來就從我的右側摟住了我的脖子,聲道:“走。”


    “......”


    她是真的沒把自己當成女孩子看待,可是我們是男女有別啊,突然間靠那麽近也不想想我會尷尬。


    人家一個女孩子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要是怕了那就真的不算男人了。所以右手抓著手電筒的情況下就摟在了她的柳腰上,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摟著她兩步朝隧道外麵躍了下去......


    看似是作死的樣子,可是音舞深卻也一點都不害怕,哪怕是麵對摔下不知有多高的地方也不驚慌,就單手摟著我的脖子和被我摟著的情況下用手電筒照著落下時周邊的環境。她是相信我才會這樣,不然現在這一跳就是我們自殺的一跳了。


    知道嚇不了她,而我本身更是不會去害怕,卯陰臂變化出來了長長的鬼手扣在牆壁的隧道上,我和音舞深就像是順著繩子一樣下去。和順著繩子下去不同的是鬼手不會讓我的身體有被勒緊的痛感,而鬼手現在的陰氣比之前厲害了不少,穩固著我們兩個人一共兩百幾十斤的重量下去還是輕輕鬆鬆的。


    說起來卯陰臂在最近我也一直在尋找機會去鍛煉,因為我知道自己的道氣本事不容易提升,而卯陰臂是我能夠去利用的一個關鍵性的底牌,有必要去鍛煉也增加了自我的保護能力和保護他人的能力。可以說現在我的卯陰臂可以有一般能夠殺人的鬼的能力了,但這並不是說這條手臂的本事和同陰氣的鬼可以比擬得了,因為卯陰臂是身為人的我所擁有的,之前有提過的視野方麵就是讓我很難去和鬼對比的。不過總的來說卯陰臂已經是非常的厲害了,希望能夠一直的成長下去,那樣的話哪怕是到時候被道中的人知道了這條鬼手的詭異之處我也能夠保護得了自己,同時的卯陰臂的厲害也能讓自己保護身邊的朋友!


    順著音舞深往下照的燈光,在她的指示下我落在了底下上一層的一處隧道裏麵。要做到這點還是很容易的,控製著卯陰臂就行,到底卯陰臂可不是繩子那種軟的東西,隻要陰氣足就可以隨意的變化。就我們兩個人不算太重的重量,控製起來還是挺容易的。不過雖然容易,但是這次容高處抓著一路下來有四五十米那麽高,加上我們兩人的承重量,我感受到了卯陰臂有些被觸及到了極限。


    其實我完全不用吊著下來,鬼手可以隨著我一同下來,隻要控製得好一點就能夠做到壁虎沿著牆壁爬下來不受顛簸。想要去試一試卯陰臂的極限也是我有意要做的,畢竟知道自己的底子也能夠在麵對要做的事情的時候可以去進行考慮。


    “這裏竟然那麽高?!”


    在站好了之後我拿著手電往上照了照,要知道從進入了古墓之後我們還順著繩子落了三四十米,隨後又逆著隧道向下垂直走了好十米左右,現在又下來了四五十米,總得來看我們在這裏距離墓頂有近乎百米了。還好我們手中的是軍用手電筒,聚光,能夠照到上麵的墓頂,可是這麽高的距離想要看清楚照到了什麽簡直是癡心妄想。


    其實我這麽做還是有著一個小心理,那就是化解剛才和音舞深親密的尷尬。


    她倒是沒有我這麽尷尬,貌似在她看來和我摟一下之類的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反而是我一個大男人看起來拘謹了些。看著我收回了卯陰臂還說了一句,“這條手臂倒是挺方便的,哪怕是我們到了窮山峻嶺的地方也能夠如履平地那樣。”


    “......”


    這番話讓我很無語,可是她又沒有說錯一些什麽,隻是感覺上自己好像以後要充當“車夫”了,用鬼手來幫助我們身為人很難做出的行動。


    我們沒有聊太多,我在隧道外往下照著手電筒看去,在下麵的地麵並不是平整的,而是有著不平的痕跡,而上麵遊走著輕微的水流。這些水是清澈的水,空氣中和在上麵聞到的略微感覺清新一點,這是因為水流改善了空氣的緣故。


    而除了小小的水流讓我注意之外,我發現在中央的那些山林中還有著往下的裂開,不知道是後來形成的還是一開始就是這樣布置。從沒有水從下麵湧上來來看,想必是本身就是這樣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隻要到了下麵有水流的地方還是沒有到達底部。如果說那些山林中裂開的縫隙就能夠進入最下麵的話,我可不怎麽想從那裏進去,即便是有著卯陰臂的情況下也不想,要是發生點什麽意外我們可就被掉落的石頭泥塊壓在了下麵,估計得在下麵壓到死都出不了。


    “別看了,走。”


    音舞深走到了我的身邊往下照了一下,隨後就從逆著的一邊的隧道走了進去。我和她的區別就像是村佬和城市人一樣,我當然是村佬,來到了城裏看什麽都新鮮,而她卻已經看慣了現在所見過的東西一樣,不會覺得有太特別。


    風水的東西我向來都不懂,自然就是跟著她走。不過很快的,在我們走了兩個隧道之後,出現在我們麵前的隧道中多了不少的白骨,這些白骨一點都不淩亂,而是一個個的坐在牆邊的樣子死去的。這些白骨的身上沒有腐爛剩下的衣服或者是殘留的皮肉,倒是可見的都有著捆綁的頭發在。人的頭發是很難腐爛的,可是也會腐爛,我們現在所看到這些頭發還在,可是已經很脆弱了,一碰估計就會像那些枯萎的血藤一樣。從頭發的紮束來看,這些人都是清朝以前的,因為他們的前額是有頭發的,而且沒有綁辮子。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他們的屍骨上並沒有血藤的存在,要知道如果是死人的話自然是有血的,而附近都有著血藤在,血藤不對他們的身體中的血液進行掠奪就很奇怪,要是掠奪的話現在這些白骨應該已經被枯萎的血藤覆蓋成一片了。


    麵對著這麽多的白骨出現我自然會心中難免一驚,可是我是道士,對於白骨的看待倒也還是挺好,沒有被嚇一跳或者被嚇得喊出來,要是那樣的話我這幾個鬼的經曆也就白白經曆了。


    音舞深並沒有太多的逗留,而我自然也就跟上她的腳步。在接下來我們要拐著走的隧道裏麵的牆壁一邊都是這種坐在牆邊死去的白骨的樣子。我很奇怪他們的白骨為什麽能夠保持坐著那麽好,可是卻又不好意思去碰,怕出現點什麽變故。而且一個墓室裏麵有很多白骨,這些白骨生前應該都是陪葬的,命運本身就很讓人同情,我再去碰顯然有些不合適。先不說不怕得罪鬼,單純的禮貌上就不應該去那樣做。


    音舞深估計是知道我的心有疑惑,就緩下了腳步用手電筒照在一副白骨上,解釋道:“這些人已經都是放幹了血死去被抬來這裏的,這點從血藤不纏他們的身體可以看得出來。而且這些人一個個都在被放幹血死後被烘幹了身體,一個個跪靠在牆邊,這種烘幹的方式容易讓人的筋骨連接的很好。這種方式來殉葬的人定然不是為了鎮守墓的,而是以罪人的身份。”


    這一番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是以為這些屍骨是盤腿坐著的,可是一看之後卻也能夠看出了這些屍骨是跪著的樣子。敢想這到底是有著多麽大的怨恨才能歐讓那麽多的人死後長跪在這裏,而且竟然是被放幹了血後死去的,還被烘幹了屍體。


    不過我還是有疑問,“烘幹的屍體為什麽會腐爛的那麽快?那個幹淨?”


    沒錯,這是我有疑問的地方,因為眾所周知屍體被烘幹之後就不容易腐爛,這就像是臘肉和新鮮肉的區別。還有即便是幹屍腐爛,也不會腐爛得像現在皮肉不掛,這顯然有不合理的地方。


    可是音舞深並沒有遲疑,而是有意的嗅了嗅空氣,道:“這裏貼近水流,而且你看這地麵和剛才我們在上麵猜的地麵有什麽不同。”說著,她突然話音轉為了認真道:“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的時候,估計很快就有守墓的東西出現了!”


    確實,水是一種特別的東西,哪怕是不容易腐爛的臘肉放在水邊也容易腐爛。依著音舞深的話我還踩了踩地下,這地麵和上麵的地麵一樣都沒有血藤,可是這裏的地麵比上麵踩起來要凝實的多,這是因為地麵有水汽的緣故。在近水的地方,哪怕是被烘幹的屍體也很容易的腐爛。又介於筋骨是很難腐爛的,所以才會讓屍骨不受外物影響的情況下整齊的在原地。


    我很快就理解的出來,而音舞深很快就說出了一句警惕的話來,我的心難免會感到被提了起來。


    在大墓裏麵,鎮守墓的東西向來都是有的,從殉葬的人屍骨在我們走了幾十米都沒有看完的情況下,墓主人自然就會布置一些守墓的人。一般來說都是弄神獸雕像的居多,因為不是所有墓都能夠有道士參與的,養鬼養屍的來保護古墓。而血藤存在於這個墓中,還把殉葬人的血液都抽幹,不難想到那些被抽幹的血都是用來供血藤成長的,這自然就是道中的人才能夠做到的事情。而在這種有道中人置辦的古墓中,要是沒有一些髒東西來守墓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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