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音舞深就在西郊,連同的還有茅家在內的幾個人。在路邊容易受到韓家有可能在車上開槍的迫害,並且我們要是一下子斃不了他們就會讓對方開著車容易跑了,因此我們進入了西郊。至於為什麽不說卯陰臂可以把車子給掀翻,其實韓岸若是有意在車上布置什麽防護汙穢之物的東西我拿他們的車子沒有任何的辦法。


    正午剛過,幾輛小車就來到了東盤山的西郊,兩行人護著,韓岸就在中央。


    他過來了,身邊沒有鬼影,要是真的隻有他們十來個人的話,我們打敗他們並非難事。要知道雖然韓岸的道術比我還有音舞深要厲害,可我們都是人,並非汙穢之物,他可不能把我們當成汙穢之物那樣去消滅。當然,擁有卯陰臂的我另當別論,不能隨便用卯陰臂去襲擊他,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讓他對卯陰臂造成傷害!


    對方距離我們三四十米,隻要他們有靠近我們多一點就能夠讓茅家的人開槍。現在距離還是太遠了,要是消滅不了韓岸讓其跑了,想要再把他弄出來可不容易。


    看著那些人正朝著我們走來,他們的每一步都讓我的心在跳動,隻要他們再過來,繼續過來,茅家的人就能夠用手槍把他們打成篩子!哪怕是有落跑的,在西郊這個隻有稀疏的樹影寬敞的地方他們跑不了!


    “打!”


    突然間,韓家那邊的人在距離我們十來米的時候有了拔槍的動作,音舞深一聲下茅家的人早已準備好,兩邊的人瞬間就各自持槍對打了起來!


    槍戰,子彈無眼,我有意的用卯陰臂以常人所見不到的狀態來擋住子彈,可韓岸早就意料到了我的卯陰臂的能耐,那些子彈有過特殊的處理,會讓卯陰臂受到傷害。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是依著音舞深的指示帶著她一邊快速的閃避射來的子彈,她一邊開槍去打韓家的人。


    “幹,把韓家的那些雜碎都幹翻,曹!”


    茅家的那個跟著我們來的高層非常的狠厲,一大把年紀了拿著槍來打都不帶害怕的,定定的站著開槍,對麵射來的子彈楞是打不到他,反而打中了兩個韓家的人,不可謂不是薑還是老的辣。不過還是要找掩體,一直站在原地隻會是一個活靶子,那不叫凶狠,叫傻!


    在槍戰開啟之後大家都在找掩體,哪怕是韓岸也不例外。


    韓岸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麽,遠遠看著他貌似有著焦急的樣子往後頭看,可是一直都沒有過來任何的人或者是汙穢之物。


    “砰砰---”


    音舞深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依靠著我給她快速的變化方位,她移動著的每一槍都打在了韓家人的身上。那些人不同於韓岸那麽的心定,看到我和音舞深能夠做出鬼神般的手段都有些嚇壞了,驚愕之下躲避起來的動作慢得多。


    韓家的人也不傻,都往我們這邊開槍,可是我已經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身上有著那麽厲害的鬼手,感受著子彈打過來的危險,一直都避開著子彈的襲擊。一回生二回熟,在躲避子彈上我已經隱隱有著心得,隻要不是在過近的情況下被手槍頂著身體,我都能夠快速的轉移自己的身體讓自己避免受到射擊的傷害!


    勝利的天秤終究還是倒在了我們這一邊,本身我想過韓岸的身上會有著幾個汙穢之物來針對我們,可是他沒有,僅僅是憑借他是道士的身份的話可不能在人類的槍戰之中有多大的發揮。隨著韓家人的一個一個倒下,就隻有他憑借著靈活的身手和深厚的感知能力避開了子彈的射擊,現在在一棵光禿禿一個大人腰圍那般粗的大樹,樹的一邊已經被我們射得一片狼藉。


    茅家有好幾個人也受了傷,還好的是暫時沒有人死去,反倒是韓家中槍的不少人都死去了,懵懂的陰魂隨風飄蕩......


    “韓岸,你已經無路可跑了,想要以一把槍來對付我們這麽多個人你覺得有可能嗎?我們也不欺負你,如果可以的話把槍丟出來,你我一對一,殺了我你可以安全的離開。若是你死在了我的手裏,隻能說你的本事還是太垃圾了。”


    音舞深示意我把她放下來,隨後朝著韓岸的那邊就喊了一聲,話語的最後“垃圾”兩個字充滿了對韓岸的不屑。


    憑借著我們現在還有這麽多個人,韓岸就隻有一個人,哪怕是我們共同的過去一齊對著他開槍,他即便是能打死我們一兩個人,他最終也會被子彈打爛了身體。在這種情況下音舞深還過去冒險讓我有些擔心,不過我並沒有攔阻她,因為我知道她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讓茅家少些人受傷或者死亡!


    人命關天,茅家的人哪怕是保鏢也都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若是可以保存生命的延續為什麽還要選擇丟失性命的方式呢?


    音舞深的本事我信任,相信她會打敗韓岸那個肮髒的人!


    “嗬嗬,說得倒是好聽,若是我一出來你們亂槍把我打死我就死得冤咯。現在雖然輸已經成為了我的定局,可我未必就沒有找幾個墊背的人一起死的機會。看來你們是不想有任何的人員傷亡嘛,若是如此何不放了我?”韓岸在樹後傳出了不屑的聲音。


    不容易相信他人的人往往不是喜歡騙人的人就是被騙了太多次的人,韓岸毫無疑問是前者,他認為我們是與他那樣無恥的人一樣會欺騙於他。同時這個人確實很聰明,沒有任何言辭的偽裝,道出了我們並不想有太多人傷亡的事實。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任何辦法,那我們就在這裏候著,聊聊?或許聊著聊著韓家的人就有人過來幫你了,到時候你或許真的有活著離開這裏的機會。”音舞深並沒有任何的生氣,話語中還帶著讓人可以聽出來的笑意,一頓後接而說道,“剛才看你貌似有期待他人來幫你的樣子,怎麽,是被他人耍了吧。”


    果然,我能夠看出來韓岸剛才有期待有人過來幫助他的樣子,音舞深亦是能夠看出來。畢竟她的心思可是很縝密的,對小事也會去琢磨。


    “明人不說暗話,這一次確實是你們贏了,不過你們也是在鬼的幫助下贏的。其實你們也跟我們差不多,讓鬼助於自身,為何還要裝高尚呢?現在張元那些人已經注意到了你們,你們和他們之間實力的差距太大了,若是加入我們以後你們也不會麵對那麽大的敵人,在組織的庇護下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總比現在要遭受我們組織和正道中人的傷害要好的多。”韓岸沒有一絲的落寞,說著反而是說起了讓我們與他們合謀的事情。


    他話裏所說的我們有鬼的幫助,想必就是池亭苑在暗中幫助了我們,讓某些為他所有的汙穢之物不能夠過來和我們作為對手。果然,和池亭苑昨夜對我的承諾那樣,她沒有讓別的力量來對我們進行傷害!


    “是正是惡不是一個‘鬼’字就能夠說明得了一切,你壞事做盡。身為韓家中人不為家族和睦而作為,反而助旁係危害主家,更是濫殺無辜。我們雖說不是什麽大聖人,但是我們比你好太多了,我們起碼還有著一顆會想對錯的心,可是你沒有!”我冷冷的回複了韓岸一聲。


    壞人永遠不會去分事情的對與錯,他們隻會站在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麵。我們是大好人、大聖人嗎?不是,是的話現在也不會有著韓家人在現場死去。我們不是神,做的是我們認為正確的事情。


    “識時務者為俊傑,何錯之有?嗬嗬。成王敗寇,你們的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若是不想有他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的話,放我離開!”韓岸沒有想和我們繼續說下去的心思。


    別說他不願意和我們交流,我們更不願意和三觀不合的人說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識時務者為俊傑”是一句褒義的話嗎?我並不覺得。若是壞人一方得勢,是不是要說正義的一方就要因為這句話來屈服壞人?若是如此,那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正的正義嗎?答案隻有兩個字---沒有。


    茅家人除了那個高層之外的人都不知道我們說的鬼的事情是什麽事情,因為的剛才利用卯陰臂的所為他們能夠聯想,可真正的信與不信鬼神之事並不能因此而說明。茅家那個高層脾氣很大,向著韓岸那邊就罵道:“怕什麽,老子我要去和那個狗東西換了命,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在這裏胡說八道!”


    音舞深在一旁笑道:“老爺子無需動怒,為這種即將要死的人生氣不值得。”


    生氣隻會是氣壞了自己的身體,韓岸這種人還不值得我們為他生氣。


    現在韓岸後麵的數米就是我們近十個茅家人,好幾個茅家人把被子彈打中還活著的家人繞著韓岸所在的地方把他們送去治療,免得拖下去錯過了治療的時間。茅家人可不是我們的棋子,這些人都有著生命,不可能放在一旁不管不問。


    韓岸現在已經注定一敗塗地,我們謹防著他會突然出來開槍,同時也在等待著他出來的時候給他致命的一槍。


    今天,我們注定要為韓胖子報仇,把韓岸這個幫凶給殺死!


    要是韓胖子在地府下麵能夠看得見那多好,看到我們團團把他的仇人圍住。


    “砰!”


    在茅家的人剛剛才背著傷者離開的時候,韓岸所在的那個地方的樹木放出了一聲穿透的響聲,韓岸的身體在樹後傾斜的倒下,沒有了聲息。


    我們這些人都在這邊,沒有人開槍,從看不到人來看,這極有可能就是消聲的狙擊槍所為!


    “快點,別讓韓岸的陰魂給跑了!”


    在震驚中音舞深突然就朝我叫了一聲。


    我自然是明白她說的是什麽,要讓我把死去的韓岸的陰魂給抓住,不能讓惡道的陰魂好好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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