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岸的死很突然,而殺死韓岸的人是路邊在車上拿著狙擊槍的茅會芯。


    這小丫頭上一次在韓家的外麵就見過了他她槍法的厲害,現在更是在我們焦灼的時候遠遠的一槍打死了韓岸,韓岸的陰魂也被我抓了交給音舞深。


    韓岸雖然是身手不俗的道中人,可是在高科技的兵器下他可沒有鬼神般的預知能力,被一槍打穿的腦袋,大狙的威力不僅穿透了他的腦袋,還穿透了樹木。這種淩厲的殺身方式讓人始料未及,韓岸臨死前的樣子沒有一點的痛覺,很自然的樣子,顯然他也沒有料到有人在遠處給了他以狙!


    要說茅會芯為什麽會過來,這得和林悅欣有關。林悅欣放心不下我們,正好茅會芯也放不下我們,所以林悅欣開著車茅會芯則是拿了大狙在車上,也才有了狙殺韓岸的那一幕。


    今天,我們在沒有人員傷亡的情況下拿下了韓岸這個惡道,韓家那些重傷還沒死的人會被治療再關押到茅家的地牢中,死去的人則是會拿去火化。


    韓岸現在已經在我們的手上,這個人的身上我們並沒有發現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沒有王昀所說過印有“南天”兩個字的烏石牌,想來韓岸並非是南天二十三星的人才會如此。


    上一次在抓到了王昀的鬼魂之後,印有“南天”兩個字的烏石牌就是南天二十三星裏麵的人相互辨認的方式。王昀是被陳閏秋所殺死的,我們並沒有在王昀的屍體上找到這個烏石牌,所以不難猜想是陳閏秋有意的把這個烏石牌保存了下來所致。


    韓岸作為一個不俗的道士,他的身上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但還是有著道器在的,否則駑鬼駑屍可沒有那麽好去做。在他的身上我們沒有找到黃符,找到了一個類似人的心髒一樣紅得如血的東西,這個東西上麵有著類似如道氣的氣息,就是有些古怪。除此之外,就沒有對我們有用的東西了。


    可以想象一個不俗的道士怎麽說也會有些底蘊在,韓岸沒有帶著其它的道器不能代表他就沒有了多餘的道器,可能他有留在了韓家。畢竟他此番對付的可是我們人類,拿太多的道器在身隻會增加了自身的累贅,不利於行動,以他的聰明定然可以想象得到這點。


    話說回來道器我們並不在乎,能有最好,沒有也不能強求,更不能去因此盜竊!


    “韓岸,現在你已經落在了我們的手中,你現在可是一個鬼魂,還是一個弱得老娘可以一掌拍死的小鬼。若是你跟我們透露出來張元那些人的事情或者是不為我們所知卻對我們有利的事情我們未必不會放了你,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否是俊傑呢?”


    我們現在就在茅家的樓頂,韓岸的陰魂被貼上了一道黃符定定的飄在原地,音舞深有意的提及了先前他有跟我們提及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句話,何其的諷刺。


    “成王敗寇,今日落於你們的手中,我無話可說。”韓岸並沒有任何的害怕,一臉看淡了生死一樣。或許是因為死法過於的讓人難以意料,他看向了茅會芯,道:“身為道中人卻死在了常人的手中,對方還是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點足以讓我無顏麵對他人。你們現在已經殺死了我,我弱小的陰魂亦是逃離不了你們的手心,何不滅了我呢。”


    他認為自己一個道氣不俗的道士即便是死也不會死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裏,可現實是他確實死在了茅會芯這個小妮子的手上。在現代這種科技當中,死在一個拿著大狙的人的手中也不是一件多麽難堪的事情,是他自己思想頑固罷了。


    茅會芯這小妮子並沒有開眼,是看不到韓岸的陰魂的,在一旁給我們把水果切的一塊一塊的擺在一個盆子裏,偶爾還用牙簽插上一塊送到我們的嘴邊給我們吃。當然,她給得最多的還是我。


    麵對著韓岸不願跟我們合作,音舞深拿著那個小小的如同人的心髒一般紅得要滴血的東西有著疑惑,“這個紅色的小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


    道中的道器很多都講求理據的,做法都是有規有矩、有跡可循、有據可依,像這種如同人心髒的小東西正道中人可不會做出這種東西來,隻有歹惡的人做出來讓人作嘔的東西。這是我現在的想法,並非是真理。


    “看來你的眼界也不高嘛,破了我的九龍鎖鬼淵還以為你挺厲害的,結果還是高估了你。”韓岸不見棺材不落淚,以音舞深的不懂來表示了嘲諷。


    對此音舞深也沒有生氣,捏著手裏麵小小的“心髒”,一邊看著韓岸一百年細細的琢磨道:“作為道士,麵對有著鬼神之力的姓陳的,你身上沒有符,也沒有任何的防禦能力,顯然這是不可能的。看著屍體的雙手嬌貴的很,不可能是經常掐手訣通曉咒術的人,要是我猜測的沒錯的話你隻是一個能耐有限的道士。一般本事少的道士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異常的一來身外之物。你能夠麵對我們的鬼朋友不退縮,自然是有著仰仗,既然是自身的仰仗又怎會會不帶在身上呢?由此可見你這個帶在身上的東西可不是簡單的東西,這是......不對不對,是你從什麽地方撿的......當然不可能,哦,原來是你自己做出來的。”


    音舞深的心機很深,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韓岸的反應,在試探著對方的時候從對方細微的神色變化中去琢磨出來最恰當的答案。而這麽做的前提下她對韓岸這個人觀察入微,判斷了對方是不經常使用符也不經常掐手印來使用咒法的。


    如此說來,韓岸在不通曉符和咒法的情況下能夠有著不俗的道氣著實是一個厲害的人。不過這種事情在道中也是有的,畢竟派係不一樣,有的派係的消災驅邪招數不多也難練,就會造成了不少派係的人有著高深的道氣卻沒有消災驅邪的大本事,道氣也就隻能用來在打鬼的時候對鬼造成多點的痛楚罷了。韓岸身為惡道,自然不會尊崇除了自己一派的道術就不學的理念,可人分千萬種,有些人在道術上很難去學習,可想韓岸就是這麽一種。


    在學不了道術的前提下,外物的道器也就成為了這些道中人的首選,同時也會越加的去鑽研道器的使用和製作辦法。有的人還因此走向了歪門邪道,以害人的方式去尋求更加能夠消災驅邪的本事!


    麵對著音舞深一番心理上的探索,我能夠見到韓岸的目光一縮,顯然是被說中之後的認真。


    對此音舞深似乎也是看了出來,不屑道:“原來你不過是一個虛有其表的東西而已,難怪身為一個大男人都不敢來和我這個女人作為對手。你別生氣,還有讓你更加生氣的,剛才我算是想起來了,這個小東西是不是用一種叫葬冥花的東西做的?”


    “你!!!”聽到音舞深的一番話,韓岸怒不可遏了起來。


    在我看來音舞深不就是知道了那個“小心髒”的做法而已嘛,他怎麽會那麽的生氣。畢竟他已經死了,身外之物就是身外之物,被知道了一樣“道器”的做法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葬冥花是一種什麽花?”我沒有理會在一旁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的韓岸,問道。


    音舞深沒有回答,一盤的小時像是想到了什麽,解釋道:“葬冥花,也稱葬魂花,是一種葬自身人魂在血脈較親的親人身上而長出的一種花。之前我有聽師傅偶然間說過,說有些害怕自己身死陰魂得不到安穩的人會早早的種下一個魂,這個魂可以說就是此人分化出來的一個陰魂。這種陰魂和曾經王從旭的那種偽出竅分魂不同,這種陰魂因為是被種出來的緣故,他們沒有因果,在進入了地府後會以善人的身份進行投胎。在以前......”


    “閉嘴!”韓岸怒了,不讓小時說話。


    可是小時沒有去搭理這個已經被控住了的鬼,無論對方再不樂意他還是自顧的說道:“在以前,這種做法是很多大惡人在死去之前為了來生能得好的安生會讓惡道為其而種。可葬冥花要被種出來所需要的人血是少不了的,而且還必須是血脈很親的人才行,要上千斤人血肉泥埋於陰土之中方才足以培養出來一朵葬冥花,同時也還有很多苛刻的條件。”


    聽完,一旁的音舞深點頭,“小時說得沒錯,這個東西就是這個混蛋用自家上十個人的命來培養出來的輪回希望。不對,培育有成功有失敗,好幾十個血脈相親的人為此死去也絕非不可能。”


    “咕咚!!”


    聽明白了這些話的我忍不住大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千斤人血肉泥,平均一個人一百斤的話就要十個人培育在陰土中才能夠培育出來一朵葬冥花,這是什麽概念?正常的家庭全家上下可能連十個人都不到,一朵葬冥花的培育就足以毀滅一家人。利用全家人的性命來做出讓自己得以安樂超生的工具,為什麽不能在生前的時候少做一些壞事呢?


    韓家的人不少,可說到血脈相親又有多少人呢?


    “韓岸的爺爺一輩還是韓家主家的人,他也是韓家主家分流下來的一脈。前些年韓家主家好些人都死去,我們還懷疑是韓嘯對韓家主家的人出手所致,現在看來是韓岸為了要那個葬冥花殺死了主家的人!”茅會芯雖然看不到韓岸的陰魂,但是聽到小時和音舞深的話後還是忍不住想到了以前發生的事情。


    如此一來,韓岸也難怪站在韓嘯一邊,他不僅得到了葬冥花,同時也幫韓嘯立了大功,這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


    “哈哈哈---”


    在我們都為韓岸所做的事情感到可恨的時候,他笑了,大聲的笑了,“韓嘯一派實力日益龐大,韓家的主家終究會落入他們的手中,我早早的讓那些人得到了解脫就是再讓韓嘯早早的接過韓家家主的大任。同時我也能夠讓自己有著一個好的安生,曆朝曆代大業的成就何嚐不是血流成河,我的此舉何嚐不是順應天道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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