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重?


    一開始抬的時候老張他們並不覺得重,現在反倒是開始覺得重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和音舞深是可以見得到鬼存在的,在這裏我們並沒有看到特殊的鬼出現,更沒有鬼有意的壓重的棺材去戲弄老朱他們。看了一眼老朱的腳下也並沒有發現有鬼在絆他,也沒有鬼壓在他的身上。天下著毛毛細雨,棺材蓋是密封的,還釘上了棺材釘,雨水肯定是進入不到裏麵的,突然間棺木的加重顯然不合道理。


    “不是和一開始差不多嘛,重也重不到哪裏去。大晚上的這種環境下老朱你可別開玩笑,說得就像是有鬼壓在你的肩膀上一樣。你小子該不會是背地裏做了些什麽壞事吧,被鬼大哥纏上了。”老吳聽到老朱的話有些害怕,言語中運用了調侃來緩和氣氛,興許是想自己不要因為突然間的事情而覺得害怕。


    在這種大晚上的,人嚇人比鬼嚇人還要可怕得多。他們四個是一起抬棺的人,肯定懂得這個道理。要是幾人中有哪個人玩笑開大了,在荒郊野外的環境下難免讓同伴害怕了起來。有些人就是這樣的性格,認為開玩笑好玩,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開多大的玩笑!


    棺材突然間的加重,老張幾人雖然沒有感覺,但聽到老朱這麽一說還真的有些心虛。不過他們幾人也算是膽子大,沒有停下來抬棺材的動作,否則要是停下了棺材讓周雄一家人聽到肯定少不了要我們的麻煩。


    “呸呸呸!”老朱聽到老吳的話晦氣的呸呸呸,想要把晦氣的事情趕走,有所狐疑的說道:“你們可別嚇我,剛才我就感覺自己的腳下像是被什麽東西抓了一下那樣。現在感覺這棺材怎麽還有點重,奇奇怪怪的,你們說是不是小民死得淒慘舍不得離開啊,弄出這些花樣讓我們不把他安葬?”


    “你可真的能夠疑神疑鬼,自己絆倒了就絆倒了,還說被鬼阻攔。我們四個人抬著棺材救你覺得重,我們三個感覺就和一開始的差不多,是你自己嚇自己胡言亂語了。”老張是屬於膽子比較大的一個,聽到老朱疑神疑鬼的話有意揚起了聲音說出了這席話。


    要說真的有沒有鬼的出現我和音舞深是最有話語權的,通過我剛才顯露了自己有著鬼手的作為,我們所過之處根本就沒有鬼敢靠近過來,所以老朱就是自我的疑神疑鬼罷了。有些很正常的情況,在人內心有著害怕發虛的時候就會胡亂的想,明明沒有鬼對他們做什麽卻非要去那樣去想。就像是喜歡遊泳的人在水中抽筋一樣,害怕鬼神的人總以為自己是被鬼扯住了,把自己的事情放到鬼的身上,鬼也很無辜的好嗎。


    老吳聽著他們說的話有意的動了動抬棺的肩膀,應該是在衡量棺材是否有重了一點兒,試過之後有些匪夷所思的“咕咚”一聲大力咽下了一口唾沫,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有些顫聲道:“老張,你可別說,貌似棺材真的重了一點~”


    老吳和老朱都有這個覺得,可是老張也試探性的動了動抬著棺材的肩膀卻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同,連同老勞也沒有感受到有什麽的異常。老張和老勞肯定會說老吳和老朱自己嚇自己,不過老吳和老朱卻非常的認定他們的感覺沒錯。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方都有不同的見解。


    “死人不重,半死不活的人才重,有沒有可能是棺材裏麵出現了什麽變化?”老朱還是挺害怕,但還是喜歡說。


    “你和老吳都在前麵,肯定是剛才你的一絆讓棺材傾斜你們的屍體還有陪葬的東西移向了你們前麵,所以你們兩個才感到棺材有點重。別嘰嘰歪歪的,在兩個年輕人麵前神神叨叨的也不顯得丟人。要是真的害怕,趕緊埋了趕緊回去,喝點小酒什麽有的沒的都拋到九霄雲外去,醒來後多看到科學知識。”老張是一個活躍的人,在他們四人中是屬於比較有氣魄的。說完也有趣味,是那種很能夠開玩笑的人,這種人的心態很樂觀。


    聽他這麽一說也倒是這麽解釋,不然在沒有鬼在搞事的情況下一個本身就固定重量的棺材怎麽可能再多重嘛。說起來周民的屍體哪怕是有特意的讓入殮師去弄,憑借車禍中撞爛的屍體肯定也不會過於完整,加上有著某些陪葬品在,稍微的傾斜會把屍體和陪葬品向傾斜的一方滑落是很正常的。


    我在後麵一直看著也覺得老張說得有道理,在我想要問問音舞深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邊竟然沒有人!


    音舞深,不見了......!!!


    沒錯,音舞深真的不見了,消失的沒有任何的動靜,嚇得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本身因為老朱他們的事情就吸引了我不少的注意力,自然也就沒有去注意在身邊的音舞深。可估摸著從我注意老朱他們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幾分鍾的事情,也就是說音舞深是在剛才就不見的。突然的不見讓我覺得很奇怪,同時一開始是非常害怕的,但是想到我們兩個在一起她出了事我肯定也不會好好的,所以肯定是她有意的離開的才對!


    音舞深的本事非同尋常,要是有人活著有什麽髒東西對她不利肯定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得手的,剛才沒有任何的動靜也就說明了音舞深是沒有反抗的。她沒有反抗,也就是說她不是遇到敵人的概率很大,就隻能是她自己選擇離開才會如此。


    看到自己右手上放著備著香火的籃子裏麵不知何時多了幾遝冥幣紙,我心中暗道了一聲:“果然是。”


    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麽,這麽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這裏,也不跟我打一個招呼。要不是我心中能夠這麽快的想明白她並不是發生了意外不見的,估計我現在肯定會發瘋,滿世界的去找她。估計她也是認為我能夠想得通才會選擇無聲無息的離開,否則她無聲無息的離開也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反而還讓我陷入了苦境!


    貌似因為我的一頓加上四顧張望讓老張看到了,他微微轉過腦袋發現音舞深沒有了蹤影,不禁奇怪道:“誒,那個小姑娘呢?!”


    這一下也是讓老吳那些人注意到了身後的我和音舞深少了音舞深這號人物,看得出來他們有所奇怪的同時也有些害怕,可能有人想著音舞深出現了什麽意外也不一定。所以我沒事一樣聳肩說道:“沒事的,她因為要方便所以就去方便一下。女孩子嘛,那些事情怎麽可能好意思當著我們的麵說。女生方便向來就麻煩,我們先做我們的,估計我們安葬好了棺木回去後她還沒有方便完,磨磨唧唧的。”


    知道音舞深有意消息的情況下我就幫她找了一個借口,不然容易讓老張他們感受到有些詭異,若是害怕了起來就不好了。


    聽到我的這番話老勞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偏偏要做有關死人的事情,現在還要在荒郊野外方便,想想都不忍。你這個做師傅的也真是的,這麽漂亮的女徒弟都不上心點,大晚上的帶來這個鬼地方做生意。”


    “......”


    確實說得沒錯,如果在正常人看來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話,音舞深跟我混著也就是神棍。現在大晚上的來到這荒郊野外的,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這裏找地方如廁真的容易讓人覺得可憐。對此我也沒有什麽好反駁的,說這些都是音舞深的選擇。


    說了音舞深之後老張他們都活躍了不少,聊漂亮女孩子的事情總會讓男人忘記了害怕的事情。當然,話裏麵都是調侃我們幹這行的,並沒有什麽汙言穢語。畢竟老張他們都不是那種流氓,而是很正經的人家。


    音舞深不知道想要去做什麽,相信她肯定不可能讓自己在荒郊野外方便。她的身體素質不差,要方便也會在周雄家裏就方便了,不會選擇在荒郊野外來方便。我們做道士的很清楚鬼的存在,所以在方便的時候會很在意身邊有沒有鬼,盡量會選擇在有著阻攔的衛生間裏麵上廁所,這是一種對自己身體隱私的保護。


    既然音舞深不是去方便,那她到底去了哪裏呢?


    從一開始她就說我們此次過來肯定會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應該有極大的可能是把自己隱藏到了暗處去對付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才對。至於要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不好的事情我還猜不出來,也不知道這個不好的事情是發生在我們送棺的行列裏麵還是在公南村!


    周民埋葬的地方也就距離公南村兩公裏而已,路有些難走,但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夠到達。在過來的途中除了老朱突然的絆倒外,就沒有再發生什麽其它的事情。


    墳墓早就已經挖好,這一片地方很平整,沒有斜坡。按道理來說這種平坦的地方一般是不適合做墳墓的,因為在雨天的時候水流在地上得不到傾斜趨勢的疏通,所以就會讓水往下浸入的比較多,從而也就容易毀壞了棺木。周雄家有這個選擇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周民的夭折不適合被安葬在家族的祖墓地方,就隻能在私有的一片山地上置辦一處墳墓。


    這裏的山地石子比較多,比九開嶺那裏好多了。墳坑挖得不深,剛好容納裝著周民屍體的棺木。棺材被安葬下去之後老張幾人就揮著早被放在這裏的鏟子鏟著沙石“磕磕”作響的填好棺材,在天無光亮隻有黃顏色暗沉燈光的環境下讓人覺得心中有著恐懼之意。


    當然,對我這個道士來說這些都不足為懼,因為我本身是很清楚鬼的,見鬼也不會感到害怕。在我看來,人要比鬼可怕的多,比方說越派的人,更或者是永生組織裏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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