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再去關注飛機哥那些人,至於他們有沒有在意我打暈了薛梧桂就是他們的事情了,對我來說這是無所謂的。因為現在我們所麵對著的鬼是比陳閏秋要強悍數倍的鬼,這個鬼足以使得我們全心全意去應對,像飛機哥等人他們是會離開的,畢竟正常情況下挨揍了再留下來顯然不合理。若是他們不離開我們也趕不走他們,也自然不可能一個個讓他們看到鬼而迫使他們離開。


    先不說這麽做可不可取,相信這個渾身白色的鬼也不會讓我們有去勸說飛機哥等人離開的功夫。


    從現在來看飛機哥等人算是識趣的,如同敗走的狗一般夾著尾巴就跑了。


    “哐哐---”


    但是我還是輕視了飛機哥等人的歹惡,竟然在退到了岸邊之後他們已經有人開始把通往釣魚台最麵前的橋板給砸爛了,想必是不想讓我們正常的走回去,想回去就得遊泳。而到了那時候,他們就岸上打我們在水裏的簡直是太輕鬆了。


    當然,這些都是我猜想中飛機哥等人的想法。他們可不知道我有著卯陰臂,這種類似於過河拆橋的手段對我們來說本就沒有什麽特別,也阻攔不了我們真的想要離開。


    “哈哈,看他們怎麽---哎,臥槽!”


    “撲通!”


    飛機哥異常的開心,在靠近岸邊的一小段橋上看著麵前已經被砸爛的橋板大笑了起來,隻不過貌似是笑得太用力了,一不小心就落入了水中。


    我們本身的注意力就不在飛機哥他們那邊,而是放在那個在飛機哥他們正對麵的那個水麵上的通體白色的鬼身上,故而飛機哥落不落水與我們無關,自然也不會去在意他。


    “救命,救......命......啊......救---”


    然而在飛機哥落水之後,這家夥竟然在水中喊起了救命。


    “膝蓋深的水,站起來就行了,飛機哥演得實在是太像了,牛叉!”


    “媽的,那三個王八蛋根本就不看我們這邊,飛機哥這招吸引對方注意的手段太厲害了。來,大家都呼喝一下,等會兒都把剛才吃的虧找回來,要不然我們這麽多的人敗在了三個人的身上的事情傳了出去多丟人!”


    “哈哈,飛機哥你可別喝湖裏麵的水,這裏麵咱可尿過不少回,你做戲別做太真啊。”


    “.......”


    飛機哥的“演戲”讓剛才那些小混混挨揍之後有了不少的樂趣,完全已經忘了剛才挨揍的事情,還直言要在我們的身上拿回剛才吃的虧。


    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那邊,因為在我們前方的鬼睜開的雙眼一直在看著我們,看不出來這個鬼到底想要做些什麽。隻是後來我才感覺到在身後斷橋了的那邊感知到了之前在我們腳下的水鬼的氣息,也就在這個瞬間,“嗖!”的一聲如同是大於入水的聲音,在我轉身看去的同時飛機哥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而是在他本來所在的地方有著大大的浪花,整個人卻已經不見,同時也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突然間的一幕讓本來還呼喝的那些小混混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看得出來他們此時瑟瑟發抖,不知道剛才到底看到了什麽聳人聽聞的事情,帶著驚嚇的不可置信顫抖著後退著,而後瘋了一般的逃跑。


    “水怪,這裏有水怪,大家快跑,飛機哥被吃了!”


    一個混混的聲音率先叫喊了出來,跑著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而後爬起來慌不擇路就跑,看得出來他所受到的驚嚇不小。


    是啊,大白天的,一個湖泊裏麵突然間有人莫名其妙就被卷入水中,讓人想到水怪是很正常的。不知道這些人是否還見到了卷走飛機哥的東西的一絲影子,從他們慌張的程度來看或許真的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才對。


    在外人看起來是水怪,可是隻有我們才知道把飛機哥卷入水中的是鬼,水鬼!


    剛才的一幕發生得特別快,快到根本讓我們無法在第一時間能夠對飛機哥伸出援手,待到反應到的時候抓到飛機哥的那個水鬼的氣息已經去到了那個渾身白色的鬼的後方。這麽一個鬼夾在中央的位置,我們想要出手非常的不易。


    不是我們見死不救,而是救不了!


    被水鬼鎖入了水裏,飛機哥估計現在已經死了,否則在那個抓他的水鬼氣息所在的地方應該會因為他無法呼吸而瘋狂的吐出腹中的氣泡才對。現在沒有氣泡的產生,也就是說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已經死去了所導致的。


    正常的情況下一個人自然不會這麽快就被淹死,而造成這個現象完全可想是那個水鬼對飛機哥出了手殺死了所致。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得了為什麽飛機哥在被快速的卷入了水中之後就沒有在所經過的水域上方有氣泡的出現,對此我們想要去救他都難。


    善惡有報,飛機哥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也是自找的。


    如果他剛才沒有把橋弄斷,早早的走了,那他不會遭到湖泊裏麵水鬼的毒手。


    不過,這個水鬼早就存在於湖泊下麵,以此水鬼的本事,方才當飛機哥等人在橋上的時候就可以出手。可是偏偏是等我們來了,且飛機哥掉下了水裏之後,不難不為我往對方就是特意如此來做的。


    而這個殺害了飛機哥的水鬼和現在正表情淡漠的白色鬼魂到底是什麽關係?如果他們沒關係是不可能的,相信那個水鬼可不敢在這麽厲害的鬼的眼皮子底下來殺人,而且更加不會去到後者的後方如同尋求庇護的樣子。


    在我的眼裏,很快一個渾身上下帶著黑色破爛布條顯得整體上已經浮腫腐爛的水鬼在那個白色的鬼魂右側偏後的地方浮現了起來。這個水鬼樣子非常的惡心,就跟那種在水裏泡了大半個月的死豬差不多,濕漉漉的頭發如同水草那般蓋在頭上,頭發的長度蓋過了整張臉容,看不出來他臉上的容貌。從頭發的長度上來判斷的話,她已經是一個女鬼。


    這一幕的出現讓我更加證實了這個女鬼是那個白色男鬼的隨從亦或者是其它相近的關係,從女水鬼一言不發默默飄在水麵上有些微微低頭的樣子,是隨從/手下的概率偏大一點。


    飛機哥果然沒了!


    在這個女水鬼上來之後,飛機哥的身體並沒有從水底浮現上來,想必是死了之後被鎖在了水底。這其實早已經是水鬼殺人的招數了,水鬼殺人是從來不會讓人的屍體浮出水麵的,隻會把人一直鎖在水底。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別人體會到作為水鬼的痛苦,讓別人也清晰的感受得到這種苦難,同時這也會讓水鬼得到相應的解脫,以此來讓別人替代自己,從而才得到輪回的機會。


    也正是因為如此,判斷淹死的人是否是被水鬼害死的,從淹死的人屍體有無浮在水麵上就大概率能夠做出肯定。


    雖然飛機哥這個人我十分的不喜歡,但這麽一個人在自己的眼中被汙穢之物所殺死,這多少顯得汙穢之物有意在挑釁我們的意思。至於飛機哥的死,隻能說是善惡有報了,對此我沒有太多對於他的憐憫。這並非是我的無情,而是我很清楚歹事做多的人是會有惡報的,隻是飛機哥的惡報可能大了一點兒。不過,我也不能確定飛機哥到底在不為人知的一麵做了多少歹惡的事情。


    飛機哥是死在了水鬼手中的,他的鬼魂不能掙脫這片水域的束縛,他將慢慢習慣他自己身為水鬼的身份,或者說他的鬼魂已經被消滅了。隻是後者的可能性不大,這是因為水鬼傷人大多數隻會為了讓他人承受他們經曆的痛楚的同時為自己尋求一個替死鬼,若是消滅了替死鬼的鬼魂他們也就得不到超脫的機會了。


    “窮鄉惡水勢必有怪,本以為在這裏隻會有幾個不入流的水鬼,看來是我想得少了。”


    音舞深在對峙的時候率先說出了話,讓氣氛逐漸顯得僵持的時候得以了一絲緩和。


    原來她早就看出來了樂霍公園這邊是有著髒東西存在的,不然肯定不會說窮鄉惡水勢必有怪這句話了。不過她也是料想不到會有這個白色的鬼魂會出現,這點從後半句話可以聽得出來。


    聽到這席話,那個白色的鬼平靜得毫無波瀾的眼神稍稍有了些許的變化,不過並不能看得出來他此時到底有著什麽樣的心情。


    隻見他並沒有直接回複音舞深,而是微微的看向一旁那個水鬼所在的地方,口吻如同常人般溫柔道:“你夠時間離開了。”


    說完,那個女水鬼點了點不見正臉的頭,聲音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恐怖,反而是如同清泉叮咚般的聲音恭敬道:“謝謝塚少。”


    這兩句簡短的對話我不難聽得出來這個叫做塚少的白色的鬼說的是那個女鬼終於找到了替死鬼可以離開了,這個離開就是得以進入地府進行下一世的輪回。


    而後女水鬼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化作了點點星光消散在了水麵之上,這是進入了地府所造成的現象。


    想不到那麽惡心的一個女水鬼竟然話語會這麽的溫柔,同時這個白色的男鬼也是有超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竟然會對一個女鬼有這種平和的態度。以他縱容女鬼來害人來看,可想他並非是什麽多好的鬼才對,按理來看自然也就不會對一個能力比他差那麽多的水鬼那麽好。


    如果非要說他是喜歡那個女水鬼的話,那他又豈會讓心愛的人,不,鬼......就這麽的離開自己?而且臨別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傷感,而是很平常的溫和態度。


    從那個女水鬼能夠離開了湖泊的束縛而進入地府,可見她是真的把飛機哥當成了替死鬼了,否則她也不會在現在得以離開。


    在女水鬼離開了之後,這位叫做塚少的鬼把目光放到了我們的身上,對剛才音舞深說的話平靜的回複道:“你沒有想得少,我確實不是這裏的鬼,這裏的水鬼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水鬼。別看這邊環境清幽且植被生機勃勃,但湖泊之下早已千瘡百孔,這片地方會造成鬼但不會讓鬼能夠得到多大的好處,故而即便是被囚禁在湖水之中帶著莫大怨氣的水鬼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變化成厲害的鬼物,去做到尋求替死鬼而進入輪回的本事。”


    塚少的話語很平淡,平淡之中帶著些些的老成,而且他說的話可以聽得出來不一般,貌似是懂得關於道中的一些事情!


    他的話無疑是有不同意音舞深的觀點的意思,不過並沒有針對性的反對,故而是聽不出來話語中有帶著火藥味的。他的這個樣子讓我的心中莫名的鬆了一口氣,暗想或許這個鬼並非是過來有意對付我們的!


    可他若不是來對付我們的,他為何會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巧合??不怎麽像。


    音舞深並沒有生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很隨和的說道:“看來你對這一帶還挺熟悉的嘛,我想我們應該不是敵人,既然不是敵人,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如果這個塚少是我們敵人的話,那他確實是不會跟我們說這些的,同時也不會讓可能會成為他幫手的女水鬼在麵對我們的時候離開,不然豈不是折損了自己一方的實力?想必音舞深也能夠猜想得出來這點,畢竟她的心思方麵要比我厲害太多了,不可能我看得出來的問題她看不出來。


    聽到這些話塚少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的奇怪,不,應該是有對我們另眼相看的意思,不過他還是如同麵癱那樣和剛才那樣平和的說道:“我肯定不是你們的敵人,這一次我是為你們而來的,正巧遇到了一個在此受難的可憐女鬼,便授予了她一些小能耐來報仇。”說著,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手輕輕的一擺,為我們可見的他麵前的湖水下方出現了一片透明,可以看得到下麵估計六七米的深度之下正是飛機哥的屍體,被水草纏住了身體,已經是徹底的死了過去,鬼魂正懵懂的飄在一邊,這是還沒有習慣作為了鬼才會這樣的。


    隻聽塚少平和的述說道:“下麵的這個人在上個月的一個夜裏把一個女人帶來了這裏進行了玷汙,該女子接受不了而投湖自盡,成為了湖中的一個水鬼。今日一來正巧遇到了她,就有意幫她一把。不過我知道你們來,想要試試你們會如何懲治那個惡人。你們的善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也可以想象你們在不知道這種事情的前提下殺人確實不合適。故而我便讓女鬼自行解決,希望這個舉動不會讓你們剛到生氣。”


    別聽他說著說著有懇求我們原諒的意思,可實際上他的語氣中並沒有懇求我們的原諒,而是有著一種先斬後奏的心安理得。


    如他所說,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的話,那麽他的做法無可厚非。身為道中人士的我們很清楚人類害死了人之後被該死人的鬼魂所殺死是一種報應,這種報應是可以被理解的,有時候我們道中人士也會在這種事情上對該蒙受冤屈的鬼進行諒解。


    或許在這裏可能有人說我們道中人士的這個舉動和縱鬼殺人沒什麽區別,可事實上這就好比是一個有著種種關係而讓人利用法律懲處不了的惡人,而想要懲治這種惡人就得做出一些特別的手段。讓鬼去複仇何嚐不是一種值得去做的方式,隻不過這種方式往往都是下下策,因為這會讓鬼在殺人之後增添了一份罪惡......


    讓我在意的並不是塚少的做法,而是他說了是為我們而來的!


    我很清楚塚少這個鬼我們是不認識的,而且他的本事又那麽的厲害,突然間和這種鬼有合作並不算得上是一種好事,畢竟我們對他並不知根知底,若是這種鬼在背後捅我們一刀可不是那麽好受的。


    在一旁的錢若怡是看不到沒有實質性變化的鬼魂的,不過塚少貌似是知道她沒有陰陽眼的緣故,悄悄使用了手段讓她能夠看見自己。但是塚少並沒有實質性的變化出來,這點我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


    對此錢若怡稍有疑惑道:“聽你的言辭你生前也是我們道中的人士,為什麽會變成了一個這麽厲害的鬼,還有意的找上了我們?”


    正常的道士可不會在死了之後讓自己的鬼魂成為一方惡鬼,因為我們作為道士的很清楚如果自己死後的鬼魂繼續留在人世間隻會讓我們自己增添了罪惡,不利於在輪回的時候投一個好的胎,同時還有可能遭受道中人把自己當成是惡鬼去打擊。要知道道士若是死後還留有鬼魂在人間,那可是會被道中人士認定為鬼修的,而鬼修向來就是被認定為是一種不可取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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