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伊寧的陰毒我可是見過的,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能夠當成真話來聽?


    看著嵩明誌這些人的樣子我很厭惡,花顯邡一開始還挺有骨氣的,可是在其他人都開始紛紛求饒了之後他也開始動搖了,更是在最後連看到伍氏和我都顫栗了起來,也開始在口頭上求饒了起來。


    本以為壞事做絕的嵩明誌幾個人麵對死亡多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怕得要死要活的,他們現在的這個樣子非常出乎我的意料。看著伍氏,她臉上會以我一個輕蔑的目光,就像是看穿了我心中的所想後在對我說:沒有什麽是本王做不到的。


    連能夠做到隱匿自身道氣且在道中大典都有不錯表現的嵩明誌等人都無法抵抗的伍氏到底有多麽的厲害?我不清楚。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把嵩明誌這幾個人以這種方式置於我的麵前,不知道她打算做些什麽。難道她是想當著我的麵來傷害嵩明誌這些人來對我起到威懾性的作用?


    我不相信她會這麽做,但事情沒有蓋棺定論之前萬事皆有可能。


    我不是什麽白蓮花,更加不是什麽會對壞人起憐憫之心的人。嵩明誌這些人現在很難堪,但也不至於我不敢去看他們,說到底身體隻不過是一副皮囊罷了,沒有什麽不好直視的,隻要心中沒有歹色的思想也不用去害怕麵對這個場景。


    “這幾個人已經落在了你的手中,雖然他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要殺就殺,再侮辱下去沒有那麽大的必要。”我平複著自己內心對伍氏的憤恨,道了一聲。


    嵩明誌等人現在有這個結果也算是咎由自取,壞人自有天收,現在他們遇到了比他們還要壞的伍氏,這個報應有他們受的了。我不想聽到這些人再驚慌失措著求饒的樣子,這樣的人讓我去多欺負他們的心思都沒有,隻會是直接把他們殺死!


    聽到我這麽說嵩明誌幾人肯定非常的不樂意,可是這裏還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伍氏聽著我說的話,很隨意的說道:“人,本王給你帶來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要造殺虐?本王可不想被老天惦記著。”


    聽到她這麽說,我沒有猶豫,更加沒有遲疑。


    我知道伍氏向來不會開玩笑,她並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鬼,她最多隻會在某些事情上加上些許打趣的口吻來道出事實。和她接觸了這麽久,我很了解她的一些行為,所以她要讓我來殺嵩明誌這些人的話是真的。


    “陳天生,不---”


    提著道刀過去,距離我最近的花顯邡驚懼了一聲,可是我沒有留手,在他“不”字剛出來的時候就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


    道刀是道器,這一刀下去不僅僅是殺死了花顯邡,連他的鬼魂也被消滅了。


    身死魂滅!


    “陳天生,我叫你爹,你別殺......”


    “媽的,曹......”


    “不要......”


    “你不能殺女人......”


    看著我提刀幹淨利落的殺死了花顯邡之後他們都怕了,以上的幾句話就是嵩明誌幾人臨死前的話語,歐陽伊寧更是挺著無遮掩的胸以我是男人就不能殺女人為理由讓我不好去殺她。可是這個世界上早就男女平等了,我隻知道她是歹毒的道士,不是好人,並非有什麽男女之別。


    殺惡道,我不會猶豫。


    看著地上躺著的五個死不瞑目的腦袋,我的心中沒有一點兒的憐憫之心。


    作為壞人,早就應該想到做了壞事的後果。我們都是道士,身為惡道之前就應該很清楚的知道若是被正道人士所發現就會被直接處死。要是我淪落到嵩明誌等人的手中,我的結果可能比他們現在的結果還要慘得多,千萬不能對惡道人士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你經曆了不少的事情,你的內心比以往更為決絕了。”


    在我麵不改色的看向伍氏的時候,她以淡漠的口吻向我道了一聲。


    對此我沒有說話,如果別人經曆過了我所經曆的事情,也會同樣對惡道下這麽直接的狠手。這些就是成長,這種成長可能會顯得很殘忍,可是這些都是我所要去曆練的。


    “不要總假設別人站在你的位置也會如你所做,每一個人都是獨特的。特別是你,陳天生。本王如此為之是想看看你近些時日的成長,果然,你的心性有足夠堅定,不愧是我這副身體本來的主人看得上的男人。”


    在伍氏的麵前我的小心思沒有能夠瞞得了她,說著,有意的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說話,她慢慢的站了起來,如同帝王那般雙手束於身後,輕輕的左右慢步,道:“本王知道你們很想殺了我為你們的朋友奪回身體,在此本王可以隨時殺死你們。然,殺死你們這等螻蟻對本王來說未免顯得太過於欺人。本王許久未見你等這些有血性有拚勁的人了,很期待你們未來能夠有大能耐站於我麵前。”


    聽著,她說的話讓我有些不爽了起來,特別是當她說到我們不值得她來殺的時候,那一種輕蔑讓我非常的不舒服。


    “如你所願,未來定當把你除去!”


    反正心中的想法也會被看出來,我厲聲喝了出來。


    就在我話音剛落下,在我麵前的場景變了,一下子就回到了舊城區轉角客棧的麵前。


    “姓陳的。”


    “師哥!”


    “哥哥。”


    在我所見瞬間變化的同時,在我的身邊出現了音舞深他們的聲音,我才注意到他們現在都還好好的在我的身邊,看到我的出現又驚又喜。


    我很好奇他們剛才到底被伍氏怎麽安排,現如今也沒有了伍氏的身影,在方才我們所麵多嵩明誌等人的位置,現在那些人正一個個被砍斷了腦袋,倒在了血泊裏麵。鮮血還是可流動的,看得出來與我在伍氏的鬼打牆裏麵殺死他們的時間上沒有多大的區別。


    嵩明誌這些人死不足惜,這些人現在沒有跟在鬼打牆裏麵那樣衣不蔽體,衣裳並沒有太多的淩亂,顯然是沒有大動身手所致。不知道伍氏是利用什麽本事去對付的他們,可惜了他們最終沒有能夠在我們的麵前展露出來他們的大本事就死了。


    在打掃殘局的時候我們才從音舞深的嘴裏知道,原來早在今天一大早伍氏就來找她了,跟她說了會幫助我們處理嵩明誌等人的事情,音舞深對此並沒有反對。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在嵩明誌等人開槍之前她麵對著我們的時候帶有慚愧和無奈的神色。


    “這不怪你,伍氏的本事非同一般,你想要拒絕她也不會讓你拒絕。”


    聽到這些我並沒有怪罪音舞深接受了伍氏的好意,說著,感歎了一聲說道:“對了,能夠知道伍氏為什麽會來幫助我們嗎?”


    音舞深琢磨了一下後搖了搖頭,帶著揣測的口吻說道:“她來的很突然,像是在尹滿縣經過一樣順手來幫我們一把。隻是我覺得她是特意過來幫助我們的,不過我沒有什麽依據,或許她是覺得在林悅欣的事情上虧欠了我們吧。”


    伍氏為什麽會過來,這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聊著,我也才知道原來剛才伍氏並沒有在他們的麵前出現過,是突然間我還有嵩明誌等人都憑空消失了,哪怕是身為道中人的他們也看不出來我們是被轉移到了哪裏。隻是音舞深知道這是伍氏出的手,讓錢若怡他們不要擔心。


    錢若怡是林悅欣的表妹,但她們彼此一直沒有當麵見過。伍氏的這一次出現並沒有出現在錢若怡他們的麵前,不知道這個小妮子有沒有因為連自己表姐的樣子都見不到而失望。


    殺人收屍。


    舊城區這邊雖然人不多,但也並非什麽荒郊野外,處理屍體不是容易的事情。


    還好嵩明誌他們這一次找上門來是蓄意的,自然也會對這邊的一些居民進行一些安置。不過在距離轉角客棧兩條街外的一些巷子頭尾都有昏迷過去的道士,不知道這些人昏迷過去是否是伍氏的作為。


    現在嵩明誌等人已經死去,那些跟著嵩明誌等人過來的人隻是昏迷了過去而已。這些人不見得就是像嵩明誌那些人一樣的歹惡之徒,我們並沒有趁人之危去殺了他們。隻是把五具收拾好的屍體丟在了這些昏迷過去的人的身邊,隻要他們一醒就會知道。因為是道士死在道士手中的緣故,他們不會讓相關部門的人過來處置我們。


    “嵩明誌這些人原來是利用了安魂咒來對這一帶的人,這些人想要醒來還得有大半天的時間。”


    音舞深在一家人的窗邊看了進去,看著裏麵一個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老爺子解釋了出來。


    安魂咒是對人使用的一種咒法,其用處就是能夠安撫人類的靈魂,免受驚嚇。要是安魂咒加大了力量的話,就會跟迷~藥那樣讓人昏昏欲睡。


    這一次嵩明誌等人過來對付我們就是正義之師那樣,自然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對當地的老百姓做出生命上的傷害。為了對付我們而有意的避開轉角客棧,大範圍的使用安魂咒來對付周邊的居民,這個行為也是可取的,說出去也不會有道中人士說嵩明誌這些人在這方麵做錯了些什麽。


    隻不過現在嵩明誌等人已經死去,雖然這是伍氏幫忙處理的,但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解決了大麻煩。別忘了車在鵬之前鼓搗的攝影機是有留下的,裏麵拍攝的視頻可還沒有經過剪輯,在他們開槍的時候那些話語和畫麵是有被保留的。這些或許能夠成為我們平反的證據!


    “現在我們不打算離開這裏嗎?”坐在轉角客棧的一樓大廳,看著正鼓搗著攝影機的音舞深和錢若怡,我問了一句。


    錢若怡對攝影機懂得一些,音舞深在一旁就是湊熱鬧的,這要對裏麵的視頻完整的保存下來再下載到手機裏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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