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們是知道了我是誰吧,要不然怎麽會就這樣讓我上去呢?


    音舞深他們就在上麵,我鐵定是來找音舞深他們的,如果獨眼本人或者是他身邊的人主動來找我們,我們作為他們的客人,自然是要讓我們感受到他們招待的周到的。我帶了武器在常人看來或許是過分了點,但是這在獨眼那些人的眼裏,我持有武器也就小兒科,畢竟整個保彰縣都是他們的天下,我帶著一把道刀就能夠挑翻了他們?要是我有這個本事也不外乎這一把道刀了。


    現實的世界不是玄幻武俠裏麵的世界,一人就能屠城?鬧呢!


    即便是養鬼養屍的惡道,他們利用了汙穢之物來做到屠城,那也是因為這些汙穢之物的緣故,並非是作為人類就能夠做到屠城的事情。如果你非說這種也屬於一人屠城,那也沒有辦法,畢竟我說的是人體的極限本事。


    汙穢之物屠城一事並不少見,而往往聰明的汙穢之物是不會選擇這麽來做事的。就好比是伍氏那般,這麽厲害的鬼在答涼市都沒有明著來大肆殺人,殺人的時候都是選擇隱瞞常人的方式去進行。這麽做一來是為了不至於天怒人怨驚擾地府,二來該地的繁榮也能夠對她有好處。


    像獨眼所在的保彰縣,獨眼可不會把這裏變成一個不招人喜歡的地方,我這種哪怕是在道中有些小名氣的道士在他眼裏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有點兒小本事的道士罷了。我持刀不持刀完全無傷大雅,放任我持刀又如何呢?


    我就在那些旁人的不理解中上到了晝夜茶樓的二樓,二樓並不是什麽茶樓裏麵特別不同的地方,二、三、四層樓都有包廂。


    到了第二層樓之後我就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現場不少人是道士了,畢竟是獨眼的地盤,我對這些人一點兒在意都沒有。直接走到了青龍閣的門前,輕輕敲了敲,不出三秒,就有人為我打開了包間的門。


    “陳小兄弟,歡迎歡迎!”


    我一進來就有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過來招呼著我就坐,別看這個人很客氣的樣子,但那股道氣的渾厚讓我知道此人的不一般。這種人來招待我,算是給了我大麵子了。


    “不用客氣。”我輕身道了一聲。


    音舞深他們都在場,我錢若怡身邊的一個空位邊上坐下。二十個座位的大桌子,在我們對麵坐了五個人,加上招呼我坐下的那個一共是六個人。他們六個人,我們五個人,一共是一個人,在偌大的包間中也還顯得寬敞。


    桌子上有沒大動過的一些茶點,茶香味很沁人心脾,我有注意到門對麵的牆上掛了兩塊黑木雕刻的對聯。上聯是:問天地寰宇誰主沉浮。下聯是:請東方七宿青龍孟章。此閣為青龍閣,寓意正好。


    “哈哈,聽聞幾位近些時日在道中做出了不少大事,今日在來我們保彰縣時還殺死了兩名居合道的張龍嶽和施家鬱兩人,不知幾位來我們保彰縣是所為何來。”


    在我就坐之後,對麵一個留有羊胡須的老道士就直接問了我們為什麽來到保彰縣。


    聽到這話,看來音舞深他們過來這裏也沒有多久,他們也還沒有聊起來,否則怎麽現在才問我們來保彰縣是意欲何為。


    通過一旁錢若怡的介紹,我才知道這個留有羊胡須的人叫孫和義,另外五個人則是獨眼麾下的“五堂”,以五行來為名,分別是金堂、木堂、水堂、火堂、土堂五位堂主,剛才迎我進門的人是水堂。


    “此番我們來到保彰縣自然是為了避難而來,不過我想你們和居合道本身就不對付,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孫道長你可以認為我們是過來找朋友的。”音舞深的一席話非常的有含量,不得不說她在交際上麵有一手。


    聽到她這麽一說,我看到對麵的孫和義滿意的笑了,隻不過五堂中除了水堂顯得比較的隨和之外,其他五個人就有些悶悶沉沉不苟言笑了,不知是否對我們不感冒。


    因為我是剛來的緣故,就向錢若怡詢問自己沒來之前發生了什麽,我才知道他們來了這裏有差不多一個鍾頭,隻不過對方卻是剛剛才過來的,在此之前就給他們上了這些桌上的點心。難怪我覺得自己剛剛過來的時候音舞深他們都有些沉悶,原來是有人故意的晾他們在這裏。


    不知是不是我和錢若怡的嘀咕被發現的緣故,對麵除了水堂和孫和義之外的四個人對我和錢若怡聊天有所不喜,這是一種毫無掩飾的反感,顯然一點兒都不怕我們知道他們看不起我們等等。對此,我和錢若怡完全就不在乎他們的看法。如果有人早就想對我們做點什麽了,我們怎麽做對方都會動手,至此,我們為什麽要去在意這些人是否對我們有好態度呢?


    “音姑娘此番話語孫某聽在耳中甚是欣慰,說實話,主公在年輕求道之時還承蒙了師夢道長的指點,音姑娘又是師夢道長的高徒,幾位青年才俊亦是音姑娘共生死的朋友,我們還是很願意與幾位成為朋友的。此番主公叫我等過來之意就是要厚待幾位,能夠把保彰縣當成自己的家一樣,衣食住行這些全由我們來承擔。”孫和義麵帶慈祥的笑容,跟我們道出了這麽一席話。


    他口中的“主公”自然就是獨眼那個造僵屍的惡道,想不到這等惡道還接受過師夢道長的指點。


    眾所周知師夢道長是道中的傳奇人物了,其在道中誅殺惡道消災驅邪的不少壯舉都讓我們道中人士曆曆在目。而獨眼是惡道......想必當初獨眼還沒有走上歪路吧,如若不然師夢道長又怎麽會指點這麽一個惡道呢?


    當然,孫和義的一席話裏麵可能也有故意套近乎的意思,不可百分之百信以為真。


    音舞深麵帶從容的笑意,直爽著回道:“孫道長,大家既然已經正麵相對了,就沒有必要那麽客套。衣食住行這些我們自行解決就成,隻希望能夠在保彰縣這邊生活得安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們就走了,今晚的茶點很好,幾位優待了。”


    之前她有說過來和獨眼有事相談,現在卻沒有和孫和義多說一些特別的事情,就是單純的客套了幾句,這讓我難免有些意外。


    不過我並非傻子,孫和義和我們客套不假,可是五堂裏麵的四個人都對我們無感的樣子,這無疑就是有看不起我們的意思。麵對如此的情況,要我來看獨眼是想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隻不過音舞深卻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現在就說了要走。


    在這時,孫和義還沒有說話,火堂就話語陰沉的說道:“茶點很好?音姑娘,這麽一大桌子的茶點你們吃都沒有吃一點,竟然說茶點很好,我想你應該是在說反話吧。你們不吃完這些茶點,就是不給我們麵子,不給主公麵子。”


    話語陰沉,沒有表露出來憤怒的意思,但是可以聽得出來裏麵對音舞深的針對之意毫無掩飾。


    一旁的金堂亦是冷嘲熱諷道:“是啊,這位陳小兄弟才剛剛就坐,你這就要走。怎麽,怕我們的茶水有毒不成?”


    “金堂說得對,他們顯然是有顧忌我們會出什麽毒手,這不,我們這位名聲鵲起的陳小兄弟連身魂遞長都不敢露出來,這不是在忌憚我們嘛。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問題,畢竟我們可是屍城的惡道嘛,人家是正道人士,忌憚我們很正常。”木堂在一旁也跟隨著陰陽怪氣了起來。


    火堂、木堂、金堂多對我們有針對,土堂沒有說話卻雙手盤胸冷眼看著我們。水堂則是有些尷尬和無奈,想要勸卻又不好去勸的樣子。孫和義則是有些裏外不是人了,沒有繼續說話。


    其實吧,他們說的這些話都沒什麽毛病,隻不過說出來就有點囂張了,這是要給我們下馬威了!


    麵對著這種場麵,我和錢若怡沒有出聲,隻聽音舞深露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幾位說得沒毛病,其實我這麽做也是沒有辦法。本來我們是以為你們的主公要見我們來著,結果卻來了你們幾個我一點兒都不認識的人。本來想著客套一點兒說幾句話走了就算了,免得大家都尷尬。可這麽一來卻讓你們有了誤會,這是我的過失,在這裏我真誠的給你們道歉。”


    道歉......


    這是他媽道歉!?


    很顯然不是,這顯然就是在隱喻著五堂和孫和義的身份太低微了,不應該是要來招待我們的。


    這些話要是放在我和錢若怡的身上都是有違和感的,可是音舞深這個婆娘說出這些話來卻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看著對麵被說的幾個人裏麵除了水堂在憋笑之外,哪怕是孫和義也都有些麵色鐵青了起來,這顯然是被音舞深的一席話給針對到。


    “啪!”金堂當下拍桌而起,怒指著音舞深罵道:“三八你放什麽屁!”


    一句話簡單粗俗,聲音之中帶著渾厚的聲雷,在本來就空間有限的包間裏麵讓人聽著隻感覺震耳發聵。也還好我是道士,不然靈魂狀態本身就不佳的我得被這一聲震得坐不穩摔倒才是,到時候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沒有你媽那個三八能生出這個卵樣的你?”麵對著金堂怒發衝冠的一句話,音舞深的回擊卻是輕輕的這麽一句。


    好一句“沒有你媽那個三八能生出這個卵樣的你”,這不僅是回懟了金堂罵她三八,還罵了金堂的老母。這種風格的話隻能是音舞深才能夠說得出來,在我認識的人裏麵我想不到有第二個人能夠像她這般說出這種話麵不改色的人。


    一個怒不可遏,一個則是不鬧不怒,言語上一前一後的對招,毫無疑問,是音舞深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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