塚少羨沒有再和我多說些什麽,詭異的就離開了我們的客廳,他身上的鬼氣瞬間就不讓我感知得到。


    不知道在邊角村那裏他和賴穀的交手如何,這個事情他沒有說我也不好去多問。看到他的情況和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估摸著是個賴穀相互牽製住了才會如此吧,否則兩虎相鬥難免有傷。


    我現在的身體不是特別好,身上可見的傷勢也還在,不過我還是能夠依靠著自己的身體來走路的,不至於要利用卯陰臂來幫助自己來行動。說起來我也並沒有多大的致命傷,那些刀子的割痕也沒有傷筋動骨,最為讓我覺得疼痛的就是被周習打擊的腦袋,還有就是靈魂有些不振。


    卯陰臂被周習消滅了一小部分,但我並沒有把卯陰臂全部的陰氣釋放出來,而是和之前所顯露出來的陰氣濃鬱程度一樣。這麽做自然就是為了不讓敵人知道自己卯陰臂的具體實力,即便敵人知道了,也會懷疑我是否還有更多隱藏的本事。這就好比是你有很多錢一樣,你不露出來,別人也是隻能對你的生活水平去猜測罷了。


    保彰縣我第一次來,晝夜茶樓我不知道在哪裏,可現在是科技的年代,利用著手機我還是能夠去很好的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在哪條路哪個具體位置的。我收回了卯陰臂,以殘疾的形象出的門,上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晝夜茶樓。


    “陳天生?”


    在我上車車子開了十米不到,前麵的司機師傅突然間朝我疑惑道了一聲。


    突然間聽到別人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道中的人士,暗道了自己怎麽這麽的不小心,上了道中人士的車子都不知道。隻不過在我去感知的時候,卻沒有發覺對方的身上有道氣,看著這張陌生又驚奇的臉,我難免會覺得此人可能是一個能夠做到隱匿道氣的厲害道士!


    “你是?”我遲疑了一聲。


    按理來說如果一個人是道士的話,即便是能夠做到道氣的隱匿,隻要不是那種特別特別厲害的人物,都能夠通過一些言行舉止來看出來對方是道士的身份,很少人能夠做到像我見到的這個出租車司機一樣普通得跟普通人一樣的道士。


    他沒有惡意的樣子,對此我的心中稍稍放下了戒備。


    在保彰縣這個被獨眼所掌控的地方,不難想象這裏麵的道士都是與獨眼有關的。相信獨眼也不會任由不被他管束的道士隨意的待在他的這片地頭,所以我放下了戒備不代表就對這個司機放鬆的警惕,若是稍有端倪,我立馬就會動手!


    “不記得我了?你再好好瞧瞧?”


    這個司機在路邊停下了車子,扭臉過來指著他自己的臉容來對我說道,一副熟絡的樣子。


    誰?


    我有見過他嗎?


    仔細的看了一下,非常普通的一個年輕人,可能是因為開車久坐的緣故,他稍稍有些胖。我相信自己沒有見過他,更加不認識他,所以就搖了搖頭。


    “我去,真的不記得了啊?我是石在康啊!”他錯愕了一下,而後主動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估計還是看到我疑惑的樣子,他白了我一眼說道:“泰安中學,高三坐你邊上的那個,外號廁紙的那個。”


    聽到他的名字我還記不起來,當他說到他在讀書的時候是坐我隔壁,還外號廁紙的時候我瞬間就明悟了過來。原來這個石在康可不是什麽道士,而是我在泰安縣的一個老同學!


    “是你?廁紙!”我驚疑了一聲,看著麵前這個有點小胖幹幹淨淨的人,實在想不到是在讀書的時候身子瘦弱不注意形象的邋遢小子。


    他為什麽叫廁紙呢?實際上是因為這家夥讀書的時候很窮而且又邋遢,以前的學生出汗啊什麽的不是要用紙巾嘛,他沒有錢買紙巾,就用廁紙來替代紙巾,他的課桌裏麵總有一大疊,仿若他的課桌就是茅坑一樣,慢慢的就有人給他取了這個外號。


    想當初我們兩個也算是難兄難弟了,作為孤兒又沒錢的我可不少用他的廁紙,一來二往的我們兩人就有了一個組合名字,叫廁所兄弟。這個稱謂倒是沒什麽,但意思是石在康是廁紙,那我這個使用廁紙的自然就是一坨屎了......


    之前我就有提過自己是孤兒還殘疾在學校不受待見的事實,這些也不是什麽不好說的,誰又沒有一點兒慘痛的經曆呢?看到石在康,一激動我的臉頰又疼了起來,不過他鄉遇故知的感覺還是挺讓人欣喜的。


    我們兩人雖然不是什麽多麽要好的朋友,在畢業後也沒有了聯係,但也是曾經的同學,在讀書的日子裏,他算是能夠和我聊幾句的人了。想不到他竟然來到了距離泰安縣那麽遠的地方工作,工作不見得多麽的好,但靠本事過活做什麽都一樣,看起來他還是挺舒坦的,否則也不會變成我意想不到的樣子了。


    老同學相見難免客套了一番,他也是懂得不耽誤我過去晝夜茶樓的時間,一邊開車一邊關心的問道:“你怎麽做起了混混來,這身傷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這都這樣子了還去晝夜茶樓,是大哥出事了要你們做小的過去嗎?”


    在這個年頭還挨揍,正常人肯定會把我聯想成為混混。而且晝夜茶樓聽起來和那些富貴的酒樓差不多,石在康認為我是什麽有錢大哥身邊的小弟很正常。他做出租車司機是懂得圓滑的人,會這樣子猜測一點兒都不奇怪。


    對此,我肯定不會跟他說道中的事情,算是敷衍著回道:“這點小傷不打緊,你看,哥現在也是有肌肉的。雖說咱少了一條手臂,但也比很多小年輕要厲害的。”


    “做這種玩命的事情還是盡量避免吧,要是有興趣的話我把你介紹來我們公司。雖然說開出租車的就是馬夫,但這也是一門職業,隻要努力,在保彰縣這個不是發達的地方一個月也能有七八千的收入,這筆錢不少了,攢一攢首付買一套房再好好成個家,人生也實在。你別擔心,一條手臂耽誤不了開車,開慢點就成。”石在康確實圓滑了不少,以前的他跟別人說話都是支支吾吾的,現在聊起天來一點兒阻礙都沒有。


    看得出來他是為了我好,他所說的這些也非常的實在。


    如果我還沒有見到鬼,還沒有成為道士,遇到了他我就真的去照他的做的。以往我在泰安縣沒有人給我帶路,像他這種會給我帶路的人不多。


    可現在不一樣,我是一個道士,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這一生是安逸不了了的,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對付一些不得了的人亦或者是汙穢之物而死去。


    作為常人的石在康有自己的生活目標很好,對此我也是認同的。簡單的聊了一下之後,我知道原來他是因為在遂宜市讀大專,認識了保彰縣的一個女同學,他在泰安縣也沒有親人,結婚之後就留在了這邊。工作養娃,很正常的生活。


    至於他問我,我說的就是跟老板來這裏工作,全國各地跑來跑去,因為人生地不熟,在這邊被人揍了。


    我不可能跟他說道中的事情,就隨意的敷衍了過去。


    很快,晝夜茶樓就到了,下車之前我們交換了手機號碼,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我把一張折疊好的驅鬼符放在了車座的夾縫中。經常開車在外麵走,難免會遇到髒東西,有一張符也能夠讓他不受一些小鬼的纏身。


    這家夥不肯要我的錢,說我不容易,僵持不過去我也就隻能算了。他在茶樓這裏接了一個客人,我目送了他的離開。


    現在,在我麵前的這座晝夜茶樓真的是挺豪華的,不過茶樓隻有四層,但出入的人卻不少,看得出來這裏的生意挺火爆的。出入的大部分都是衣著不凡的人,也可見這個地方的消費不低。


    我現在的樣子很顯眼,明顯的傷勢和沒有左臂,單單是站在門口都受了不少的白眼。


    “喂,小深,我到了,你們在那裏,我上去找你們。”撥通了音舞深的電話,我直接問他們在哪一桌。


    在晝夜茶樓這邊我有嗅知到道氣的味道,但人不少,我一個個去看顯然不合適。這裏怎麽說也是獨眼的地盤,我這個陌生的道士站在這裏,自然會有人來在意我的。


    “二樓一個叫青龍閣的包廂,直接過來吧。”音舞深那邊傳來了直接的聲音。


    “嗯。”


    我回了一聲,而後掛斷了電話。


    進去的時候我全然不去理會身邊經過的人,茶樓裏麵不設步梯,是要電梯上去的。在我進去電梯和好幾個人上去的時候,電梯“嗶嗶”的響了起來,裏麵還發出了一閃一閃的紅光,就像是警報一樣。


    一開始我懷疑是不是超重了,因為電梯在超重了之後是會有提示的。


    可是我們在電梯裏麵的這些人一共也就八個,也沒有過於肥胖的人在,電梯的承重是一千千克,算是比較中規中矩的電梯,但容納普通人也能夠容納得了二十個人左右的重量。我們現在十個人不到,也沒有帶著重物,這顯然不合理。所以,我當下就覺得這個警報是有所特別的。


    因為電梯警報的緣故,在外麵的人都注意了過來,隻聽我們電梯裏麵有人攤手道:“我可沒有帶什麽武器。”


    說著,我還聽到有人嘀咕道:“晝夜茶樓是不允許有人帶武器進來的,難道有人不知道?”


    這麽一聽我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電梯裏麵還裝有和安檢類似的檢控器,難怪不設步梯,為的就是這個吧。


    或許是因為我樣子有受傷的緣故,大家認為了我是混混,認定了我就是帶了武器的人,不少人冷嘲熱諷,還說我闖錯地方了之類。


    他們其實懷疑我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我確實帶了武器,是道刀,就在我的身後藏著。


    很快就過來了兩個有著道氣的人,過來正常的處理。大家都是道士,我知道他們是道士,他們自然也知道我是。


    兩個道士應該是認識我的,相視了一眼後其中一人對著手中的對講機道了一聲解除警報後,這個人對我說道:“沒事,你上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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