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和音舞深昨晚所猜測的沒錯,在我們吃了早餐的時候獨眼那邊的人已經聯係上了我們,是昨晚我們有見過的五堂之一的水堂。


    隻不過,在我們剛剛接完水堂的電話不久,一個澠塢縣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是打的音舞深的手機,音舞深沒有備注,不知道是誰。音舞深也不怕,當下就接下了電話且按了免提。


    對方沒有說話,音舞深隨口就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嗬嗬,音姑娘你還是那麽的暴躁啊。”


    因為音舞深的一席話,對麵的人說出來了聲音,這個聲音我並不陌生,是九指二打來的!


    “原來是你這個王八蛋,怎麽了,打電話給我們是要讓我們去收了你的屍嗎。”音舞深的聲音淡漠。


    九指二對我們來說一點兒都不陌生,此人在我們麵前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可他卻是帶人去殺了薛梧桂之後嫁禍給我們的人。當然,這個事情定然是他背後的主子宋勻所指使的,他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自從昨天的事情發生後,我們沒有去理會澠塢縣內的事情,更加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對方一些什麽不好的話。因為我們知道,在沒有證據之下的謾罵就是瘋狗亂吠是一樣的,對對方起不到任何傷害性的作用。


    “沒有,是台座讓我給你們捎來電話,說你們在邊角村的事情做得漂亮,竟然能夠讓我們一聲不吭的吃下這個大虧。不過台座說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那兩個朋友在澠塢縣的日子可不好過了,要是明天早上你們沒有出現了澠塢縣的縣城,後果你們可以想想哦~”九指二那邊傳來了小人得誌般的聲音,聽到他那陰陽怪氣的話我恨不得把手放到手機裏麵就把他的大嘴給撕爛了!


    我們的兩個朋友,他說的肯定就是薛笙笙還有段史了!


    除了這兩個人,我們在澠塢縣可就沒有稍微要好的人了。


    澠塢縣是居合道的地盤,他們想要殺人實在是太簡單了。隻不過段史怎麽說也是隨著他的父親段慶強過來的,聽九指二的意思,難不成說居合道的人現在已經把段慶強那些在市區的來人給控製住了?


    這個想法是很有可能的,因為我們已經知道了居合道和肖化釋之間有聯合,他們為了以為防萬一肯定會在最近的日子裏麵和肖化釋正式的對外做出聯合的舉動。而在此之前,段慶強等人若是有心阻礙,自然是隻能有被除去的下場。


    對於九指二的囂張態度,音舞深則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威脅這種事情我們早就屢見不鮮了,救人和送死是有區別的。你們要殺人我們攔不住,去救人也隻會多犧牲了我們幾條命。大義雖然重要,但也不是無腦去付諸行動的。你們要做什麽盡管做,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而給我們打電話,浪費大家的時間。”


    簡單的說完,音舞深就掛斷了電話,還在我們的麵前把九指二的這個手機號碼給拉黑了。


    人要救,可並不是以送死的方式去救。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去澠塢縣就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這是誇張嗎?這一點兒都不誇張!


    在邊角村張赫幾個人已經足夠讓我們頭疼了,現在讓我們再回到澠塢縣,居合道可不會像之前那樣來放任我們不管。畢竟在邊角村的張赫那些人就是為了殺我們的,我們把這些對方的大將殺死,要是對方還好好的招待我們可就真的是傻子了。


    我們可不是白蓮花,知道事情的輕重性。要是白蓮花肯定會滿嘴說著一身正義凜然的話去送死,他們不會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死了他們會有什麽樣的感受。我們不是神,能夠做的事情有限,我們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做成的。


    要是薛笙笙和段史死在了澠塢縣我隻能是暗歎一聲可惜,除了這聲可惜之外,我們隻有是未來的某一天給他們去報仇。


    音舞深的決策向來果斷,對於這個決定我們也都是認同的。


    現如今澠塢縣內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們幾個人的能力所能夠去抗衡的,出門之後,我們一路開車去了水堂所說的一個叫天星的體育館,說獨眼已經在等我們。


    在過去的時候,音舞深有問我昨晚塚少羨是不是來過我們的住處,對於這點我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瞬間還說出了元法和元術這兩個被塚少羨說值得提防的人。


    果然,昨晚音舞深回到住處是發現了塚少羨遺留的一些味道。雖說塚少羨的本事不凡,可在感知力厲害的道士麵前,他所經過的地方都會被發現得了痕跡。


    音舞深之所以昨晚沒有說是為了不想讓呂卉卉知道我們和塚少羨之間有聯係,避免了呂卉卉的多想。


    “塚少羨也是有意思,還特意的過來跟我們說這些。看來我們在邊角村的那些所做很深得他的心,他應該是重視我們了。這也是一件好事,省得總感覺這個家夥總在試探我們的能力讓人不爽。”音舞深大大咧咧說了一句,這些話算得上是塚少羨的誇獎吧。


    說起來也是,塚少羨為了報仇,肯定有找別的人幫助他,或許和他合作的還有一些汙穢之物也說不定。


    因為昨天在邊角村做事的緣故,賴穀是有和塚少羨照麵的,他們彼此的本事差不多,塚少羨來找我時一點兒毛病都沒有,可想賴穀應該也是好好的。賴穀肯定會把我們和一個厲害的鬼物合作的事情告訴肖化釋和居合道裏麵的人,我們這些人可能在他們的眼裏不是什麽過於值得對付的小人物,但他們也會在有時間的時候出手來解決我們!


    簡單的聊著,在澠塢縣的事情上我們也沒有能夠去聊太多,很快,我們就到了天星體育館。


    天星體育館不是什麽大的體育場,而是一個足球場,在足球場的周邊有著一些運動場地和一些運動用品。現在是早上,這裏麵並沒有人。


    水堂早早的就在門外等著我們,在我們下車之後就客客氣氣的把我們請進了體育場裏麵。從他的神色來看,他並沒有因為昨晚在晝夜茶樓的事情有不好的心情,一直都和和善善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來他的心思到底怎麽樣。


    進到這個體育場,我好比是進入了曾經的校園一樣,運動的味道撲麵而來。


    我現在是沒有把卯陰臂放出來,是獨臂的樣子。身上的傷不可能一天就能夠恢複,我的腦袋上沒有破皮,自然也就不用特別的包紮,因為正在愈合的緣故,故而露出來的傷顯得淤血顏色更深。身板上的兩刀被衣服掩蓋住,隻有右臂上的一大條刀疤被纏上的繃帶。


    對比起來,錢若怡的額頭上貼了一塊止血棉,身上的一些小傷小痛都被衣服掩蓋住了。


    除了我們兩人外,音舞深、小時還有婧兒都跟平常一樣。


    水堂並沒有好奇呂卉卉為什麽沒有和我們一起來,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憑借他們在保彰縣的眼線分布,呂卉卉離開我們住處的事情他們肯定是知道的。如果他們連這些都不知道的話,那也就太對不起保彰縣掌控人的身份了......


    “你的主公呢?”


    跟著水堂來到了足球場的正中央,這裏除了我們就沒有別人了,音舞深好奇的問了一句。


    她口中水堂的主公也就是獨眼。


    “難道是在下麵?”我遲疑了一下,看著水堂臉上那一種等下你們便知的自信,便道了一聲。


    結果音舞深差點兒給了我一個爆栗,估計要不是我的腦袋受傷,她肯定是打下來了。


    呃......在外人麵前這個婆娘也不懂得給我一個麵子,這讓我男人威猛的形象怎麽樹立起來?


    咳咳,言歸正傳。


    隻聽音舞深白了我一眼後說道:“養僵屍的人再把自己弄到土裏,那就真的是要把自己活成一個僵屍了。養屍的人很懂得和僵屍拉開距離,這是為了避免彼此有損傷,就和養鬼的人一樣,不是要對敵的時候是不會把鬼放出來在自己的身邊晃悠的。”說著,我看到一旁的水堂有滿意的點頭,像是在說音舞深說得沒錯一樣。


    而後音舞深看了看周邊的地帶,再蹲下身子在草坪下麵捏起了一點兒土,輕輕嗅了一下,柳眉微蹙道:“這裏本來的地形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養屍之地,隻不過有人利用了周邊的建築來改造這片地方的風水,讓這個露天的地方成為一個可以聚陰之地。不過,這也是得自於這下麵有條暗河的緣故,否則被日光這麽曬著,聚陰也聚不來。別看這平平無奇的一個足球場,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塊土地下麵可埋了不少的僵屍,估計也都有好幾十個年頭了。”


    音舞深精通風水,聽到她突然間的分析我暗中大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沫來。


    別看她說的簡單,可是她是避開了專用的術語來說出了最為直接的一番話,讓我們能夠清楚的聽明白。


    “音姑娘不愧是音姑娘,涉及之多讓在下望塵莫及。”水堂在一旁客氣的朝音舞深拱了拱手,這番話也證實了音舞深所說的這些話是真的。


    不過水堂說完這兩句話之後,貌似是看出了我們有對這片土地的不喜,隻聽他解釋道:“我們養屍不假,可我們養的屍都是人正常死後的屍體,我們不會做故意殺人這等宵小之輩方才做的事。主公自來保彰縣養屍起,從來沒有無故的利用僵屍去行惡事,我們養屍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的這片小地方。當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人怎麽說也就由別人了。如果幾位有四處在遂宜市看過的話,應該看不到有和保彰縣這般太平之地。”


    養屍為了自衛,非為惡?


    是真,是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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